程诚只是知道其中的一点，关于很多的内幕，他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决定是上面做的，他是负责传达的。

不是没有提出过自己的意义，然而被驳了回来，从门外路过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里面说到，这件事情，只有牺牲掉这个人，才不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我若说，我在行动开始之前，就知道会出事，你相信吗？”

“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也知道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可是后来，班长代替了秦慕白，所以他活着，而班长离开了。”

程诚并非心冷，而是在秦慕白的身份被曝光出来以后，他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秦慕白的身份背景，既然知道，还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明显就是不怕得罪秦司令。

要有怎样的勇气，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没什么退路。

不管听到了什么，都只能当做没听到。

“所以，这就是隐瞒到现在的原因？如果你当时要是说出来。”

唐瑾言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径直被程诚打断，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连带着声调都提高了。

“说出来，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你以为是我明哲保身吗？不是，是我根本就争不过，我死了，他们就可以更加的肆无忌惮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况且就算是听到了声音，但我并没有看到他是谁，我连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去斗？”

“一个连秦慕白都敢动的人，捏死我，不过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程诚苦心隐瞒了多年的事情，被唐瑾言说破，他不会觉得有什么。

虽然不知道唐瑾言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可在他看来，兄弟之间，原本就不应该互相瞒着。

可若是做无畏的牺牲，他不想。

就算是死，最起码也要死的有意义。

唐瑾言觉得，信息量有些大，一时之间他还没办法全部都消化，虽然早些时候，便已经想到了，可能在这后面，还隐藏着一张巨大的网，将他们所有的人都笼罩了进去。

分明这件事情，就是故意为之。

如今听了程诚的话，他就更加能够确定，果然不如他所料。

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说，从上次在医院见到秦慕白以后，他一直都在留心此事。

从程诚的话里面，他感觉到了，这场阴谋，正在悄然横生。

“小言，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根本无能为力。有些话，可能在我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相信我，他们是有能力的。”

“不管是当年一手策划这件事情的人，还是那个一直躲在幕后的伸手，他们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我一个人，早就不畏惧生死了。”

“但我就是，不想那么憋屈。”

宁愿被降了三级，回到淮北军区，都不想再待在那里，足以见程诚对于那个地方，是恨之入骨的。

“我知道你可能不懂那种感受，可对我来说，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