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演习，被陈辞永远的记住。

他一直都知道秦慕白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也知道他不论在哪里也可以做的很好。

但亲眼见到和听说，真的就是两回事。战场之上的震撼，他此刻才明白过来。

这么长的时间，他跟着秦慕白，竟然什么都没学到。

他到底都干了什么啊，陈辞懊恼的拍了拍头，有些不知所云。

秦慕白的面前，站着的便是那位不可一世的沈宁。

这一次他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当初他将豪言壮语说的那么响，准备做的那么充分，可到头来结果是什么呢？

在秦慕白的面前，他所有的骄傲都被踩在了脚下，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根本抬不起头。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沈宁看着面前这个说不上是熟悉还是陌生的人，竟然觉得恍如隔世。

他们两个已经太久没见了，曾经的一切，他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

他以为，自己做了充足的准备，便可以和秦慕白之间势均力敌，甚至可以让他输了这场演习。

“难道应该要说什么吗？”秦慕白的脸上还带着演习的油菜，看不清他的模样，一身军装，穿在他身上，修长的身影立竿见影。

再怎么样，也掩饰不住他周身的气息。

秦慕白从来都没觉得，面对沈宁应该要说些什么。

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也不需要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去评判着什么。

因为他明白，没有人会永远的胜利，一时的优势又不能占据什么。

“我以为，你至少会嘲讽我一番的。”沈宁的表情很有意思，带着点期待，又好像带着些不自然。

“我对你没什么好说的，沈宁，你应该从自己身上去找原因，而不是来从我这里讨要什么。”秦慕白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早在这场演习开始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不要以为演习是那么简单的事。以前我也说过同样的话，但是你从来都没听过。你现在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

同样的话，很多年前就警告过他了，不要总要把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用在不正当的途径上。

所以，现在的结果，他大概是早就料到了。

“是啊，那个时候你就和我说过，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秦慕白，我们应该是平起平坐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家的背景，你以为当初的那个名额会是你的吗？”

提起过去，沈宁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没有秦慕白，他可能现在要更好。一个秦家，毁了他所有的一切。

他肯定是要让秦慕白付出代价的，否则他也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努力。

恩怨，他一向要看的明白。

“你到现在还觉得是我抢了你的名额？”有些话秦慕白不愿意说，可他心里知道。

那个时候，他是秦家二少爷的身份还没有公布。

他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他自己的努力。

是沈宁在带着有色眼镜看他，所以总觉得有什么问题。

直到现在，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