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画的一点儿也不像。

画上面的“季戎”是用绿色的彩笔涂的，整个一个小绿人儿，不过这个好歹还能看得出人形，可旁边的那只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一团，确实看不出来那是一只天鹅。

“我要永远保护恩人，陪在恩人身边！”二白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像是承诺一般的话语从单纯如同孩子一样的姑娘口中传出。

季戎顺势坐在床边，拿了一支画笔。

二白好奇的趴在季戎边上，目光止不住的往这边看。

过了一会儿，季戎面带纠结的把画板转了过来。

只见绿色小人的旁边多了一个粉白粉白的长头发小姑娘。

季戎也没有学过画画，技术也不咋地，本来想好好画一个送给二白的，可一画出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四不像，画功和二白有的一拼。

但二白却不这么觉得，惊喜的看着画里头的人，觉得好看极了。

“恩人！这个是我吗？”二白惊喜万分。

“嗯，画的不好看。”季戎把画纸递给二白。

二白接过，美滋滋的模样像是连吃了几块甜蜜的糖果一般，“可我觉得很好看啊！”

“呵呵。”季戎笑了笑。

“对了，恩人，晚会好玩吗？你们都要做什么呀？”二白小心翼翼的把画纸夹好，扬起头来看着季戎好奇的问道。

季戎两手放在膝盖上，道：“还好。部队里头的一些士兵会上去表演节目，诗朗诵，或者唱歌，或者打军体拳，还会有文工团的女兵过来跳舞，合唱，其他的也没什么了，每年都是这些节目。”

对于已经在部队里呆了这么长时间的季戎来说，一年几台晚会的看，这些节目也确实是没什么新意，不过对于略显枯燥的军中生活来说，能有一台晚会，算是很不错的了。

“哇，还会打拳和跳舞啊？”二白确是觉得很新奇。

季戎听出二白话语中的艳羡，一侧头就看见二白那略带憧憬的目光。

仔细一想，季戎便明白了，二白以前是只天鹅，根据二白所说的，他们除了觅食嬉戏和迁徙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动，对这个好奇也是正常的，

季戎顿了顿，开口问二白：“你想去看吗？”

“想……可是我这么出去，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吧？”二白虽然很想去看，可一想到，恩人以前说过自己变成人形出去，会带来麻烦，二白就歇了这个念头，虽然心里头依旧很期待。

季戎沉吟了一下，“你现在能变成天鹅吗？”

二白眨了眨眼睛，“我问一下。”

季戎自动的忽略了二白这一句话中可能蕴含的意味，也不去问二白究竟要问谁，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系统，我现在可以变成天鹅吗？”

“如果宿主需要的话，重生系统可以满足您的合理要求。”

“太好了，谢谢系统，我好喜欢你！”

“为宿主服务，是重生系统的职责。”

即便重生系统这么说，可二白依旧很感谢它。

下一秒钟，银色光芒一闪，二白变回了天鹅模样。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银色空间里，巨大光幕下方的能量条，又细微的少了一小节。

“克噜克哩！（恩人我变成天鹅了！）”

季戎动作很轻，弯腰低头抱起了二白，“带你去看晚会，希望他们现在还没有结束。”

“克噜克哩克哩！（好呀好呀！）”二白乖巧的窝在季戎怀里。

只可惜等季戎带着二白过来的时候，晚会已经进入尾声，季戎和二白只看了两个节目，可饶是如此，二白依旧很高兴。

万一有一点不高兴的是，单人旁边的那个长得蛮漂亮的长发雌性，老是找恩人说话，虽然问的是有关自己的，可你看见恩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也不在晚会上，二白就觉得不太高兴。连那个漂亮的人类雌性，要伸手来摸她脑袋，她都不乐意的躲开了。

不过，后来她就被晚会吸引了注意力，听着最后他们合唱的时候，二白都忍不住要张开嗓子跟着唱了。

晚会结束之后，二白还意犹未尽的。

季戎看得出来二白很喜欢，抱着二白回去的时候，皱着眉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他现在军衔已经升到中校了。

以前是连长，现在按理说已经是正营职了，在部队里头，只要是副营职以上的，军人家属可以随军。

季戎侧头看了一眼二白，如果她也有这个想法的话，那么现在，倒真有了一条出路。

申请结婚，然后家属随军。

他们军区的家属院距离这边不远，也不用担心出什么事。

而且父母一直操心的事情也被解决了。

现在只需要问过二白的意见，在解决二白户籍的问题，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事情要一桩一桩的解决。

刚回到宿舍没有多久，二白又变回了人形。季戎帮着二白收拾完，让二白窝在被窝里，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

“咳，你有对象吗？”

二白摇头。

“有中意的吗？”

“什么是中意？”

“就是有喜欢的吗？”

“哦哦……”二白应完之后，点了点头。

还没等季戎产生什么想法，二白立马藏不住似的坦白了：“最喜欢恩人！”

“咳咳。”季戎看着二白懵懂又单纯的模样，开口提醒道：“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是想要一辈子在一起，像你们天鹅那样结成伴侣，从一而终的那种喜欢。”

“是呀！就是这样啊！”二白不明白季戎所说的喜欢和自己所说的喜欢有什么区别。她现在之所以那么想要变成人类，就是想要和恩人结成伴侣，永远陪在你身边。

这么想一想，好像以前是天鹅的时候，也是希望能够永远陪在恩人身边的。

“你想和我结婚？”

结婚？应该就是交配的意思吧？

二白显得有些羞涩，害羞的缩了缩脖子，点了点头。

季戎见二白点头，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相中了一个天鹅变成的女孩，女孩现在同意和他结婚了，一刹那之间，季戎觉得，自己的心定下来了，肩头承担的分量又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