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给我来一瓶喝了之后会不省人事的酒。”向颜道。

“向小姐，您是在担心自己不够漂亮么？就不怕付某人趁虚而入？”

“你不会。”向颜笑了笑，笃定的开口说道，伸出手来，用两只手指头比了比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比了比付凉森的眼睛，眨眨眼开口说道，“你和我一样，心里有人。你看我的目光，和我看你的目光一样。”

付凉森笑容未变，抬手叫了waiter。

低声和waiter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男服务生拿了一瓶贝尔纳Brandy过来。

“白兰地，世界八大烈酒，被誉为葡萄酒的灵魂，也叫它生命之水。这瓶贝尔纳Brandy，产自意大利。是我很喜欢的一款。”付凉森看着服务生把酒瓶打开，边对着向颜道，“附近，只有这家餐厅有这种酒，原装进口，味道很纯正，你尝尝。”

付凉森给向颜面前的杯子里倒了酒，然后又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酒。

“我的荣幸。”向颜端起了杯子，往前倾了倾。

付凉森也同样举起杯子和向颜的碰了碰之后，相视一笑，仰起脖子，向颜品了一口酒。

很辛辣。

向颜吐吐舌头，很少喝这样烈的酒，辛辣的像是有把火在喉咙里烧着一般。

“很刺激。”付凉森也没有笑向颜，开口说道。

“比谈恋爱刺激。”向颜点点头，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开口说道。

付凉森轻笑出声，“不习惯的话那就少喝一点。”

“挺好的。第一次主动喝酒，没想到感觉还不错，说不定以后我就成一个酒鬼了。”

摇头失笑，“如果那样的话，我就是罪魁祸首了。”

“嘿嘿，你的中文不错，这个成语都会用。”向颜没边际的说着。

“承蒙夸奖。”

向颜笑的开心，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与其说喝，不如说灌，似乎这样就可以不用把注意力放在那边的两个人的身上了。

“慢一点。”付凉森劝道。

“难得开心嘛。”向颜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一点，咳了咳，想要清清嗓子，可辛辣的酒还停留在喉咙那里，这么一咳，反而引起了一连串的事故。

“咳咳咳！”

“没事吧？”

“没……咳咳咳……”向颜咳的频率太快，没有时间换气呼吸，没有新鲜空气进去，喉咙里就只剩下浓郁的酒味，越是如此，就越是咳得厉害，刺激的眼泪都以刹那之间飙了出来。

付凉森皱着眉头，担忧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向颜的旁边，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向颜的后背，“喝点水吧？”

桌子上面有早先服务生端过来的一杯水。付凉森没有喝，此刻把这杯水拿到了向颜的面前。

“好……咳咳……”向颜也没有矫情，把水端了起来，喝了两口之后，果然好了不少，然后不好意思地看向付凉森，笑了笑，开口说道，“没喝过这么烈的酒，闹笑话了。”

付凉森却没有笑，盯着向颜，过了半晌，从桌上拿起了一张餐巾纸，递给向颜，道：“眼眶红了。”

“谢谢。”向颜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接过了付凉森递过来的餐巾纸，擦了擦眼睛，一摸，脸颊有点儿湿。

付凉森低头看着向颜，道：“这酒就别喝了，我请你吃饭。”

向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付凉森就叫了服务生过来。

也没有问向颜要吃什么，自顾自地点了菜。

“热可可，冰淇淋，意面？”

听见了付凉森的话，向颜也是微微觉得诧异，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个东西，很奇怪付凉森的口味。

“嗯。”向颜放下了那张被打湿的纸巾，丢在了桌旁边的小巧的垃圾桶里，然后微笑着看着付凉森点了点头。毕竟是人家请客吃饭，出于礼貌也不应该摇头。

把菜单交给了服务生之后，付凉森才转头看向向颜，目光深邃，带着旁人无法理解，可偏偏向颜能够理解的复杂感情，道，“我喜欢把象征着爱情的可可浇在带着别样意义的意面上，吃一口面，再吃一口足以让牙齿发疼的冰淇淋，这种滋味，比贝尔纳Brandy的滋味还要烈。”

“是吗？”向颜一边皱着眉，一边笑着。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味道。

等了几分钟之后，一份热可可，一份带了整颗草莓的冰激凌，一份意面被服务生端了上来。

“Tty。”

向颜笑笑点了点头，然后端起那一杯热可可，有点儿犹豫，下一刻，将热可可倒在了意大利面上。

“够了。”倒了小半杯之后，付凉森道。

“嗯。”向颜放下杯子。

“尝尝。”

“好。”

向颜拿起叉子，叉了一些带着热可可汁的已经变成了黑色的意大利面放入了口中，唇角，下巴都落了黑色的或者意大利面汁的热可可。

咀嚼吞咽，又挖了一勺冰激凌放在口中，前一秒甜腻香甜，下一秒冰凉刺骨。

向颜放下刀叉，接过了付凉森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和下巴，看着付凉森似笑非笑道：“吃的是折磨。”

“折磨或是享受，习惯了之后，没有什么区别。”

向颜似懂非懂。

付凉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早就只剩一小半的残羹，站起身来，弯弯唇，道：“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出于礼貌，向颜也站了起来，微笑说道。

付凉森拿起了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名片，向颜却抬手挡在前面，开口说道：“不用了，世界这么小，会再见的。”

付凉森也笑着点了点头，把名片重新放回了皮夹。

“那就有缘再见。”

“再见。”向颜歪了歪头，道。

付凉森点点头，叫了服务生刷了卡，然后离开了兰玫榭卡餐厅。

“向秘书，工作期间撩汉子好像不太对得起奖金和休假吧？”

向颜刚一坐下，一个声音幽幽的从背后传来。

向颜动作停顿了一下，才转过头看向鹿巡。

鹿巡正双手撑着她左右的沙发，一转头就是一张放大的脸，而鹿巡的目光正落在桌上的那瓶白兰地酒瓶上。

“不是不喜欢喝酒吗？今天怎么，看见帅哥，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