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癸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又或者说看着这样的风虚白，脑海中总是有少年时的记忆扑面而来，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风虚白的目光在风癸那双变回了赤红色的眸子上停留了一刹那，目光微动。

“白奴？”

风癸不知道风虚白尾音之处带着些许疑惑一位是什么意思。风癸胳膊撑着床板坐直起来。

“风城主，不知您是否得到了自己想要得知的东西？”风癸看似寻常却又带着半分试探的问道，如果得知了，那么，又知道了多少？她的身份，她重生的事情，他是否知晓？

风癸并不想承认，其实以上种种，皆非她所担心，大不了就是一死，她从刚才便已经做好了再死一次的准备，她更加想知道的是，这么多年，她明知道要承受活死人的痛苦，却依旧要跟在风虚白身边的理由，风虚白能否透过搜魂之术得知？

“本座想要知道东西，什么时候都可以知道。无需你来操心。”

风癸沉默，这么说的话，那便应该是没有搜到什么了。

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感觉到遗憾。

“你的名字是白奴？”

“是。”

“嗯。”风虚白的目光落在风癸身上。

久久无言。

过了一会儿，风虚白收回了目光，淡淡的开口：“如果有什么需要，叫重明帮你。”

风癸看着风虚白，“为什么不杀了我？”

“如果你执意要求。”风虚白面色淡漠。

风癸知道风虚白说到做到，可她不怕死，她更想知道答案。

“那现在呢，风城主怎么想的？”

风虚白的眸光凉凉的落在风癸身上，“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

后面的半句风癸没有听清，风虚白突然衣袖一甩，风癸便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风虚白面无表情的站在风癸的床边，看着闭上了眼睛的风癸，伸出长手，食指在风癸的脸颊上轻轻滑过。

白嫩的肌肤像是刚剥好的鸡蛋一般，宛若新生，眉眼都不出挑，闭上眼睛的时候看不见诡异的瞳色，安静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熟睡的女子一般。

风虚白的手微微一顿，细长的手指停留在风癸的依旧没有什么颜色的唇上，冰凉的指尖在唇瓣上轻轻的摩擦。

这样的容颜，真是让人难以入眼。

风虚白凉凉一笑，抬起放在风癸惨白的唇瓣上的手指，收回目光，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风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风癸下了床，离开了房间之后才知道自己竟然是在风虚白的寝殿偏殿里，风虚白的寝宫偏殿向来都是空置着的，她什么时候有资格住进这里来了？

风癸没有自以为是风虚白对自己一见钟情，她知道必然是有什么原因的，可具体因为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有太大的兴趣知道。

刚走出偏殿门，便有两个下人走了过来，对风癸的称呼也让风癸惊疑。

“小姐，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小姐？

她不过是一个属下罢了，怎么担得起一句“小姐”？

风癸没有将这客套的称呼放在心上，跟着下人走在早已烂熟于心的通向大殿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