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纯纯半天对着时沫迟的微信头像发呆。

“和爱的人在一起，应该会很舒服吧？你可以对他卸下防备，把最难堪的一面展示给他也没关系。每天平平淡淡，小打小闹，过一辈子也不觉得厌倦。”

“时沫迟呀时沫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有多喜欢你吗？”

“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我还怎么有勇气离开你？”

看着看着，一颗泪珠滑落到屏幕上。

为了和时沫迟的浪漫约会，贺晚晚精心打扮，特意戴上了他送她的那条人鱼之泪。

时沫迟选了一家僻静的顶层餐厅，灯光是幽蓝『色』系的，渲染得氛围很舒服。

恋爱方面一张白纸的时沫迟略显紧张，手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全程隔几秒就喝口水。

“那个，沈小姐你吃啊！”

“哎，好。”

……

*

“emmm……吃完饭还有什么安排吗？”

“啊？你想去哪儿？”

“……你没安排吗？”

“我……”时沫迟尴尬地挠头，“不好意思，我没想那么多。我是……第一次跟女孩子约会。”

听到这话，贺晚晚嘴角上扬，“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

“哦。”

时沫迟将牛排放进嘴里，突然抬头。

“对了，纯纯你还记得吧？”

贺晚晚略显失望，以为他是找到了什么好话题，没想到又是贺纯纯。

“记得。”

“那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就那么开朗吗？我可能不太了解女生的心思，我总觉得捉『摸』不透她，她生气我也不太知道因为什么。”

……贺晚晚的内心简直一言难尽。

这是约会还是两『性』话题问答？敢情这个时沫迟专程约她出来就是为了了解贺纯纯的脾『性』的？

她那个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整天炸炸呼呼的，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也许根本就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觉得气人好玩儿，或者就是单纯的疯呗！

贺晚晚略带尴尬地抚弄了抚弄鬓角的头发，声音柔和地说：“不好意思啊，我跟她也不是很熟。”

“可之前你生日的时候她还亲手为你做了礼物。”

“呃……这个……她对大家都挺好的，比较友善。”

“……哦。”

“她……友善吗？”

“呃……有的时候还行吧！”

贺晚晚自知心虚，低下头狂塞食物。

说贺纯纯友善？至少跟她相处的这两个月以来，时沫迟只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他这胳膊上现在还带着刚抓没多久的新鲜印子。

话题终结，两人又进入沉默状态。

时沫迟突然有点怀念跟贺纯纯一起吃饭的日子，他永远不需要找话题，永远不需要调节气氛，即便是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从前他一直很想靠近贺晚晚，只因为她是他记忆中的女孩，可真正接触了才发现，原来现实和想象一点也不一样，他完全没有那种高兴的感觉。

跟她除了生疏，大概就只剩下了沉默。

沉默了大概五分钟，贺晚晚忍不住问：“时二少爷，请问您今天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时沫迟放下刀叉，“不好意思，今天耽误沈小姐的时间了，其实我约你过来，就是想问你件事。”

“什么事？”

不会又是关于贺纯纯的吧？

“你记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