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小茜绝望的时候，赵楠的手忽然松开了，随后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苏小茜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抬起头，看到赵楠反而像是要被窒息一样，大张着嘴，双手用力按在喉咙上。

脸上有红色的斑点，双臂突然出现整块整块的红斑，全身抽搐，呼吸困难。

这是，呃，严重的过敏反应？

一个浑身怪力的女超人，过敏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段欣欣，段欣欣！”赵楠艰难地喊道。

苏小茜站了起来，小心地靠近赵楠，道：“你说什么，段欣欣怎么了？”

“她，是她！”忽然，赵楠当着苏小茜的面，用双手撕开了自己的喉管，鲜血喷了苏小茜一脸，热热的，有股铁锈的味道。

更令苏小茜震惊的是，喉管刚刚被撕开，但却也在以可见的速度在复原。

“见鬼了........”

复原的速度忽然停了下来，颈动脉依然不断地再往外喷血，赵楠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

最后，无声无息，赵楠倒在了地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受害者撕开了自己的喉管，失血过多而死？”苏小茜对面坐着的一名老警察问道，旁边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察则吃惊地抬起头。

苏小茜点了点头。

“说话，别点头！”

“没错，警官。”苏小茜大声说道。直到现在她依然有些茫然，别说警察，就连自己也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苏小茜，我警告你，你给我放老实点！别耍什么花招，我不管你老子是谁，在这，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没用！你最好一五一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杀赵楠？凶器在哪？”

“警官，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她之前说喜欢我哥哥，想让我介绍他们两个人认识。我们去假山那里，就是聊这个的。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开始撕扯自己的喉管，然后，”苏小茜耸耸肩，“然后就死了。”

“那你怎么解释周围假山的那些碎石。”

苏小茜摇了摇头。

“说话！”警察猛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喊道。

“我不知道，警官，碎石和自杀有什么关系么？难道你怀疑那是凶器么？”

“不，我们怀疑这是凶器。”老警察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苏小茜的小刀，稍微检查一下，就会发现苏小茜的指纹，“苏小茜，你需要解释的东西很多啊。我再提醒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想清楚再回答！”

苏小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老警察回头瞥了一眼，然后拉着年轻的刑警一同站了起来，敬了个礼，“局长！”

跟在局长身后的是李明远。

“把人放了吧。”

“什么，局长，她可是唯一一个在现场的！”

“放了吧，人不是她杀的。”

老警察回头看了看苏小茜，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看来天王老子也有老子。

“这案子也划归到总局了，不归咱们管了，楼上有他们的人，你上去把手续走下。”

“是，局长！”老警察回过身，疑惑地看了眼苏小茜，暗自揣度这女孩到底有多厉害的背景。

“明远，人我就交给你了。”局长回头说道。

“谢谢老领导。”

“别喊我老领导了，现在你是我领导。”局长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转身往外走，站在门口，深吸口气，说道，“明远，我不知道总局在干什么，但最近全国的邪乎事是不是有点多？”

李明远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局长接着说道：“有时间来家里吃饭，你嫂子一直念叨你呢。”

李明远敬了个礼，“是！”

局长走后，苏小茜想说什么，李明远微微摇了摇头。

半小时后，各项手续履行完后，李明远才和苏小茜一起离开了X市公安局。

“李警官，我是小白鼠，对吧？”车子开出去老远，苏小茜忽然问道。

李明远手握着方向盘不说话。

“北岭大学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在搞什么可怕的生化试验么？还是超自然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到一周时间，我被谋杀了3次，然后差点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掐死。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掐死我之前，她还有两根手指，掰断了我的小刀，又还用拳头，拳头知道么？就是手握起来的东西，砸碎了几块假山，一丁点伤口都没有。然后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她突然撕开了自己的喉管，死掉了。特么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你这个混蛋，你想要我去送死么？”苏小茜坐在车里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们也不知道，但指派你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没有害你，拿你当小白鼠的意思。我只是服从命令。”

“什么狗屁上级，我查过你，用各种手段查过，但你知道么，我发现，你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但你却又能力在一天之中，伪造了我全套的身份信息。从出生证明到我在加拿大的酒驾记录。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甚至怀疑你是机器人后者外星人。”

李明远看了一眼苏小茜，说道：“冷静点，小茜。”

“别叫我小茜，我和你没熟到那份上！打入学生内部，调查幻听和自杀事件的联系。看看幻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死，那两个女生根本不是自杀，她们是被什么东西害死的。这所学校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被人害死，对吧？”

“任务都会有危险。”

“狗屁！你们找不到线索，又不敢把影响弄得太大，就把我，一只小白鼠，扔到鳄鱼池里，然后等着鳄鱼现身，对吧？凭什么？就因为我无依无靠，死了也没人知道？”

“使用你，是上级的命令。”

“狗屁上级，狗屁命令！”

李明远沉默了片刻，说道：“苏小茜，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一些变化。”

“废话，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苏小茜用力踹了一脚副驾驶的储物箱。

“有些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很多我们难以理解的东西，或者，呃，生命突然出现。”李明远在小心地遣词造句，“我们不知道那东西来自哪里，有什么目的，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东西很危险。你可以把那东西叫做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