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司祁看到女子的瞳孔放大，继续开口，“或许在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发现，看到你难过，我这里会心疼。”

帝司祁指着自己的心脏。

她武功高，医术高，爱憎分明，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毒辣，也可以冷漠无情。

似乎她的每一面，他都很喜欢。

在她离开去荣漓的那两个月，他几乎每天都在想她。

今天看到她崩溃的样子，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比以前每一次心脏发作还要疼无数倍。

凰九栖神色有片刻的茫然，似乎是没想到帝司祁会喜欢她。

帝司祁抬手揉了揉凰九栖的脑袋，眼底染着温柔的色泽，“你不用有任何心里负担，我说出来，只是单纯的想让你知道，你身边还有我，不管你想去哪，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在。”

他很少给别人承诺什么，但他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凰九栖身子又震了震，依旧盯着帝司祁，没有说话。

她以前，从未想过会和帝司祁真的走到一起，他突然说喜欢她，也是她没有预料到的，几乎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许久之后，凰九栖退开一步，与帝司祁对视着，她按了按眉心，眸底染上了一丝倦意，不过她脑子很清醒，“我不知道自己对你是什么感觉，在我还没有弄明白之前，我不会给你任何回应，结果无非就是两个——”

帝司祁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嘘了一声，随后才道：“别说出来。”

凰九栖定定看了他几秒，转而说道：“今天的事，我还是要谢谢你。”

如果没有他，她要杀死邢夙的话，她可能会身受重伤。

帝司祁嗯了声，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温度，眉眼微微弯着，忍不住勾了勾唇，至少，她没有排斥他的接近不是吗？

未来还很长，这一场追逐，他很有信心。

凰九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我去山上看看风景，顺便散散心。”

“我和你一起去。”帝司祁抿着唇，然后回头看向商阳，“你回去，继续保护帝北言。”

凰九栖看着男人俊美的侧颜，心里猛然浮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想了下，她还是没有拒绝他不让他跟来。

于是两人就走上了山顶，他们来到山顶没多久，太阳刚好下山，夕阳很美，天空此时是自橙色的，半边天空都是这样的颜色。

凰九栖坐在山顶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腿，望着远处优美的景色，缓缓开了口：“麦麦那丫头，真的又蠢又傻。那个占着我身体的人虐待小言的时候，她为了保护小言，很多次都偷偷把那个人的怒火转移到她自己身上，因为这样，小言就不会挨打了。”

可其实啊，那个人早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是没有说出来。

麦麦真的傻透了。

可就是这么傻的一个人，在她身边尽职尽责，始终记得尊卑有别，不会逾越雷池一步。

帝司祁侧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没有说话，他知道，她此时缺的只是一个聆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