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不是不可以。”墨辞衍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墨萧夜目瞪口呆，天知道他哥的脑回路是怎么了，居然和这个希月一个想法？？？“哥，你在开玩笑吧？”

墨辞衍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的云，“那惑心狐魔的天道必然还没有彻底完成，所以她才拖延了这么多年，只为了日后的一举成功。”

“希月之前说，秦应行需要楚别的身体，断然不可能是行什么龌龊事的，所以便得出一个结论——她的身体对惑心狐魔有利。”

“那么，是什么事情，能够让秦应行和惑心狐魔都如此重视呢？”他偏头看向了墨萧夜和希月，试探着询问道。

两人齐齐发声，“是天道！”

希月捻了捻手指，“自创天道，使她们能够脱离于规则之外，能够成就秦应行的野心。不过，那惑心狐魔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顿了顿，又开口道，“修为到了一定程度，其实就什么都不缺了。长生、实力、情感，什么都可以拥有，那么惑心狐魔缺的是什么？”

墨萧夜半开玩笑道，“或许是扬名万里，永垂青史也说不定？没准儿她就是觉得现在的天道不好，自己创造一个，反正有利无害。也或许她想一统六界？”

“...”

“...”

墨萧夜看着陷入了沉默的二人，艰难的开口，“不会吧？”惑心狐魔这么有野心的吗？也未免太奇葩了...

墨辞衍长出了口气，“也说不定，不过这还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

“对的。”希月点了点头，“还是得先把楚别救出来，而且那个预言，我怀疑也和这创造天道有点关系。”

墨萧夜抱着头痛嚎，“太烧脑了吧，我的智商不适合玩这种游戏。”

墨辞衍拍了拍他的头，小夜远比他所表现出来的机智多了，只是终究是一句，难得糊涂。“我们还是得好好计划一番。”

希月想了想，忽的发现，自己差点忘记告知他们盛若愚的事，“对了，盛若愚身为惑心狐魔的后代，目前已经受到了她的影响，满心只是家族，就连，就连楚别都不记得。”

“那不是所有的天狐族人，都会被如此控制？”墨萧夜的心忽的悬了起来，那小若若岂不是也处于危险之中？

等等——？！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小若若说过，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她的意思竟然是？！

墨辞衍的目光忽的看了过来，墨萧夜知道，他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哥，你也猜到了吧？”

“嗯，照这么说的话，那很有可能是难以改变的控制。”墨辞衍左右思虑了一番，猜测道。若是无法改变，那么盛若愚那边的事，可就麻烦大了。

“但是...”他又想起了父亲所说的话，那绝对不是毫无理由的。“或许，没有绝对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族种从来不是决定一切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的选择。”

“选择？”墨萧夜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希月接道，“没错，人的意志往往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大得多。一切就看，他们是否愿意用意志去抵抗他们的族种血脉，是否愿意坚持属于他们自己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