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鬼火前，奥托伸出手将鬼火托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在五百年前是一处战场。”

“这些鬼火应该是过去某些强烈意识的衍射。”

奥托回过头看着李素裳微微一笑：“如果衍射的主人意志强烈，说不定你还能与他对话一场呢。”

“素裳，要不要试一试？”

“算了吧。”李素裳摆了摆手：“我没有兴趣。”

“不过…”李素裳扭头看向山下的柯洛斯滕镇：“我对那个能够发出光柱的建筑倒是挺感兴趣的。”

“那里…”奥托回身望去，随后轻轻一笑：“我带你去看一看吧。”

说着，奥托迈步离去。

“唉？”李素裳一愣，回过头看着缓步离开的奥托：“这样好么，这是很机密的事情吧，长光和琥珀都避而不谈的，还告诉我不要接近那里。”

“没问题。”奥托微笑着说道：“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迎来一批客人，所谓机密，也只是时间而已。”

奥托没有回头：“所以，你要去还是不去？”

“去！”李素裳当机立断的说道，随后迈开步伐，脚尖轻点地面，如纷飞的蝴蝶一般，来到奥托的身边。

奥托面带微笑，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样并肩向着城镇中心的教堂走去。

两人来到教堂前，仰头看着残破飞教堂。

“这是…”李素裳仰着头说到：“你们罗刹人的庙宇？”

奥托闻言微微一笑：“这是教堂…按照你的理解，说是庙宇也没有错。”

就在奥托迈步准备接近的时候，两道鬼火突然出现，凝聚人影扑向奥托。

“奥托！！！”

奥托神色一沉，看着这两道身影，脑海中记忆翻滚。

李素裳不清楚鬼火是否拥有攻击力，所以连忙挡在奥托的身前，浑身剑气涌动。

“没事。”奥托抬起手放在身前人的肩上。

两人眼中，男性体型的鬼火发出嘶吼声，女性体型的鬼火则发出悲戚的声音。

“我是马赛尔！马赛尔·阿波卡利斯！阿波卡利斯飞家主！天命的合法主教！

你们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

“哈哈…就算我舍弃了马赛尔，也不过是换了一个比较体面的死法么。

既然你回来了，那说明你早已经了解过去的一切了吧。”

“……”

奥托抬起手用力的一挥，劲风涌起两道扑向奥托的鬼火人影就这样被吹散。

“他们…”李素裳指着刚刚两道人影存在的地方说到：“认识你？”

“啊。”奥托放下手说道：“一位是我的好姐姐丽萨，另一位则是我可怜的侄子马赛尔。”

李素裳放下手：“你当初对他们做了什么，听刚刚他们两个的声音，可不像是打招呼的样子。”

“没什么。”奥托开口说道：“只是从他们的身上拿回了属于我的一切罢了。”

看着残破的大门，奥托开口说道：“父亲曾在这里宣布由我继承他的主教之位，但很快，我亲爱的姐姐丽萨·沙尼亚特就杀了他。”

“而我的侄子马赛尔则是她为了操控教会而扶植的傀儡主教，可怜的马赛尔，一辈子都活在编制的梦境之中。”

“那…”李素裳，考了一眼身后：“我们之前需要的那些鬼火，果然都和你有关系。”

“我不否认。”奥托说到：“他们的人生或多或少都与我的人生有着交织。”

李素裳开口问道：“你之前说，那个平台附近是战场。”

“那战争不会是…”

“没错。”奥托点了点头：“是天命的内战。”

“一方是我亲爱的姐姐，丽萨，而另一方，就是我。”

李素裳，看着奥托说道：“明明是恨不得撕了对方的仇人，却一口一个亲爱的。”

奥托闻言笑而不语。

“所以，你是经历了一场内战才成功上位的？”李素裳开口问道。

“没错？”奥托点了点头：“那是1491年的事了，距离卡莲死去，已经过了十四年。”

李素裳双手环胸：“从那时起，你就开始致力于复活你的那位青梅竹马了，对吗？”

“没错。”奥托点了点头。

“历史…时间…”李素裳敲了敲脑袋之后一脸震惊的看着奥托：“你不会是想从过去的时间里把她抢出来吧。”

“哈哈哈。”奥托笑了起来，因为李素裳的脑洞，奥托笑得很开心。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简单的多了。”

笑声停止，奥托看着破败的教堂大门说到：“历史就是历史，作为站在现在的人，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过去的一分一毫。”

说完，奥托的神色默然：“世界的碎片也好，灵魂的残影也罢，这些远不是真正的世界和人。”

说着，奥托的视线顺着那金色的光柱到达空中那破碎的虚空，好像在看着什么，慢慢的，奥托的眼睛蒙上了一抹金色。

“算了。”李素裳轻出一口气：“反正我都已经上了贼船了，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谢谢。”奥托的脸上带上微笑：“不过还请你放心，这一次的计划无论怎样进行，都不会对你个人造成不利。”

李素裳闻言抬头看向奥托：“那按照你一贯的说法，就是其他的很多人都要被你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喽？”

“哈哈。”奥托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奥托望着天空，心中默默想到：“如果顺利的话…死的人应该只有我吧。”

“老实说，我这个人还是挺怕死的。”奥托突然开口说道。

对于李素裳来说，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她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奥托微笑着摇了摇头：“好了，观光就到这里吧，我们该回去了。”

李素裳点了点头：“好吧。”

话落，两人转身离开。

“我还是很好奇，你要怎么复活你的那个青梅竹马。”李素裳突然问道。

奥托闻言开口说道：“那我讲给你听。”

“唔…还是算了吧，就算我听了也不明白。”

奥托笑了笑说道：“由虚数之树储存的时间可以由时间本身蕴涵的能量执行再激活…”

李素裳捂着耳朵：“都说不要说啦，我理解不了的！”

看着李素裳一副“师傅不要再念了”的样子，奥托开心的笑了起来。

李素裳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不善的看着奥托：“你刚刚是不是在拿我开涮？”

奥托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律者对高维空间的操作能力可以人为诱导到时间纬度引发定向裂解…”

“都说了不要再说啦！”李素裳再次捂住耳朵。

奥托再次开心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