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丹不是一点就通的聪明学生，有点是爱琢磨。跟着斯叶学习，她的十万个为什么模式，经常绕晕斯叶的思路。这次跟着彩芸飞学习，她不断在心里默念，“忍着别提问。”

“黑石是姬水和古果从混沌空间带回来的能量石……”

“那倪家呢？”马宝丹还没忍住。

“在混沌空间，倪家祖先遇见地是姬水的镜像，没必要大惊小怪，我们也是倪家的后人，高山草原的历史远比想像地悠久。”

“都是亲人，你为什么不见倪涟漪一面？”

“她回到西南国就好，见面也没什么意义，各自为安是最好的祝福。她爱明爱了三千年，如果她知道明的真面目，你让她如何面对过去的日子。人这辈子最痛苦莫过于得不到已失去。”

“如果不断了她的念想，回到西南国，还是会惦记着。”没法理解大人们，总是找些听起来有道理的理由，却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那至少是个美好的回忆，你还学不学？”虽然五感尽失，彩芸飞的意识很清醒。马宝丹脑子里装的都是问题。

“学，我就是好奇而已。”一直提醒自己，还是没忍住。

“黑石仪式之前，要进行黑石仪式的排布，这是一项准备工作，通常由黑牡丹家族的长者会负责。排布就是安排进化人员名单，每年会在族里遴选适合黑石的人。自从王江进化失败后，王族和黑牡丹家族的人也不是百分百的进化成功率，这项工作变得特别重要。排布名单通常由转世瀑布给出，长者会成员按照名单秘密通知有资格接受进化的人。”

“姐，排布这项工作，未来还需要我们族人准备吗？”在高山草原时代，这些或许是需要的知识，可地下国时代，还有什么名单可言，也就那几个人。

“你是想问学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对吗？”

“也可以这么说，人也没几个，王族和黑牡丹家族加起来就两人。”还用给名单吗？手指头都能算出来。

“怎么是两个人，你母亲、姥姥、你母亲的姐妹等都是黑牡丹家族的人，她们是隐世的传人，不代表不是咱们的族人，”历经三千年、数十代的繁衍，现在有多少人身上有黑石基因？转世瀑布给出名单，到哪找这些人才是重点。

“这我倒是忘了，你继续说。”对哦，一个家族的传承，怎么会只有我们一支，在过去的三千年里，莫闻一系遍布世界各地也说不定。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你再提问？”斯叶教马宝丹的时候，也不断被提问打断吗？是不是自己的好脾气，助长了这姑娘爱提问的毛病。

“好，姐姐，不气啊，斯叶大师也总说我。”姐姐五感尽失，没脾气吧。

“黑石仪式的排布非常重要，参加黑石进化的人必须是7的倍数，算上王族和黑牡丹家族的领头人，可以多加5人，或12人，以此类推；多人和少人都不行。”

“那还要名单干嘛？名单上肯定是7的倍数啊。”这名单有点多余啊。

“你这孩子，喜欢提问是吗？”没脾气不代表没态度，“现在给你时间，把你的问题说出来，然后再继续。”

“姐姐，我不问了，先攒着。”

“你说说，我刚刚讲的要点都记住了吗？”这孩子好奇心太重。

“参与进化的人，必须是7的倍数，这里面算上王族和我族的领头人，就是仪式的执行者。”

“这些不难，黑石仪式就是由王族和黑牡丹家族共同启动黑石，就像我们修炼意念，静坐。你会慢慢感觉到能量场的穿透力，7分钟一定要收手。越到后面能量越大，7分钟刚刚好，14分钟可能会加重进化的程度。因为不是所有参与进化的人都能承受，一定要收手。目前只有莫芙君和王山得到了深层进化。”

“还要弄个计时器？”他们那个时代的计时器是沙漏吧，姥姥买菜的时候拎拎东西就知道大概多少斤，不知道这个时间要怎么衡量。

“没错，沙漏，不能太贪心知道吗？”一定不能贪心，为了自己，也为了别人。新手控制黑石能量是非常危险，要按惯例来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

“姐姐，这就算完了吗？”黑石仪式也太简单了，坐下、按住、7分钟，搞定。

“所谓仪式就是个过程，不像婚丧嫁娶那么复杂，记住了就好，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很多看似简单的事通常都不简单，彩芸飞很担心马宝丹，这孩子的个性强，不是个按章出牌的人。就这短短的7分钟，在高山草原的历史上，断送了很多巫族和灵族人的性命。王族和黑牡丹家族与外族融合了这些年，也不知道是否还能进行黑石仪式。彩芸飞不告诉马宝丹是不想制造恐慌。即便大家知道黑石进化失败的可能性，还是会跃跃欲试，毕竟在这个世界想活下去，异能护身没有坏处。

“记住了，关键点都在这呢！”马宝丹指指大脑。这么简单也算技能，彩芸飞姐姐有点小题大做，还不如三大师的知识海学得过瘾。

“你很聪明，稍微有点浮躁。操作黑石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时间，这是硬性条件。”再多的提醒都不如实操一次，虽然还是担心，人终要在学习中成长，只愿别再出现王江的失败就好。

“好的，姐姐，王江的失败是因为时间没掌握好吗？”在高山草原的历史上，王族只出现了王江一个进化失败者。

“这是始料未及的失败，王江根本就在名单上，他是咎由自取。”王江小时候很顽皮、叛逆，父亲远征在外，没有人能管得了他。那时候他和弟弟总被欺负，他以为进化能让他更强大，强迫莫及更改了名单。进化失败之后，转世瀑布的名单被重视起来，而王江再没参加过黑石仪式。

不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找到地下国的入口，想想即将启动黑石仪式，马宝丹兴奋不已，“姐姐，我一定仔细仔细再仔细。”

“按惯例来，走着前人的脚印，才不会掉到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