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格空间环境优美，又是真知权杖的存放地。黑石给所有人制造错觉，这空间是在它感召之下制造的装置，其实是黑石的一部分。一个是黑石的外部，一个是内部。混沌空间是黑石的内部，彩芸飞和明殿下早就参透了这些其中的奥秘，他们不需要去浪迹天涯，走进黑石内部，就等于在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

“黑石是一把打开异空间的钥匙，所以被供奉的黑石不过是这空间里的一块能量石。当年，我们的祖先误闯了异空间，带回了能量石，接受能量赋予的进化后。他们建了国家和法典，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不被外人知道。”从第一次接触斯叶到今天遇见倪涟漪，马宝丹的心力量在不断增长。三大师反复提醒参照物，倪涟漪适时地流下眼泪，这些都是黑石的训练。马宝丹一直与黑石保持联系，而过去一个月在高山草原的假像不过黑石留下的历史影像。

“你比我聪明，那怎么找彩芸飞和明殿下呢？”倪涟漪关心明的下落，她此生最后的愿望，就是再见明一次。

“他们去时空旅行，可能去了未来，也可能回到过去，我找不到他们！”解锁混沌空间后，马宝丹才发现她根本就找不到彩芸飞和明殿下，这里的每一个出口都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这两人胆儿太大，万一去了白垩纪，听说恐龙又丑又聪明，多吓人。

“不！不可能！这里是时空隧道？”倪涟漪听父亲说过，祖上来自二十一世纪，曾是飞行员误走入时空隧道。倪家祖先和姬水在时空隧道相遇，后来他们一同来到了高山草原的时代。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们的意识在混沌空间，就一定能回到自己的时代；但彩芸飞和明殿下知道打开混沌空间的方式，实体进来，可以选择任何想去的地方。”这比爱丽丝梦游记还奇幻，马宝丹激动不已。电影《回到未来》最吸引人的桥段，就是汽车飞跑走进时光隧道，带点科幻感又有点玄幻的色彩。而她靠梦的力量走进时光隧道。

“我被困在这三千年，而他们不知道在哪个时代快活着呢！”

“三千年了，也许他们已在月墓上，也不得而知。”三大师留下的知识海记述，山殿下和明殿下也在永生名单上；鉴于倪涟漪对明殿下念念不忘，马宝丹没提这茬。

“如果他们真死也就算了；可如果他们还活着，我算什么呢？”看看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倪涟漪悲从中来。

“姐姐，虽然你比我大，但每个人路都是自己走的，脚上磨了泡，不能怨旁人。”马宝丹也不知道如何开导倪涟漪，可怜又可恨，干嘛把自己吊死在一颗树上。

“有一天，你遇见喜欢的人就知道我的感觉了。爱上一个人是幸福的；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就是所有痛苦的开始。”倪涟漪的眼泪顺着脸上的褶皱，止不住地流。

“姐姐，你流泪啦！动了！”马宝丹开心地大叫，她发现自己的声带在振动。这是什么原理？倪涟漪极度悲伤，而她极度开心，两个人因情绪而动。

“我能感觉到。马宝丹，你参透了这里的门道，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出去？我的意思是，我回我的年代，我肉身还在的年代。”不死就还有希望，如果能回去，她宁愿把明放在心里，也不想再回到这。

“一点点来，我能救你出去。你跟着明进来，进来后就没看到他们，是吗？”原来人的情绪可驱动这个空间。三大师可以走动，因为他们足够老，行动是忌讳。黑石真是够顽皮，所有的设置都反人类习惯。在倪涟漪打算弃生的时候，黑石给予她生的希望，看来黑石还是珍爱生命的。

“是啊，能看到，我早跟上去了。”

“看到了，你也跟不上去。你进入混沌空间的是意念，而他们是实体，可以任意走动。”情绪能驱动空间，到底如何驱动呢？当年的姬水和飞行员是遇到了大喜大悲的事，才驱动了空间打开大门吗？“你们祖先当年是遇到空难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空难？至今我们都没参透‘空难’是什么？”马宝丹人小机灵多，空难是什么？父王派很多人去查“空难”是个什么东西，甚至在全国悬赏智士解读它都没有结果，这姑娘是怎么猜到的？

“其实不难，在你们那个年代还没有飞机，所以你们无法理解空难。飞行员是飞机的驾驶员，只有遇到了空难才会经历生死；经历过生死，人的情感自然是大喜大悲。”难怪两个不同时代的人会相遇，混动空间是通过情绪操控的时间传输器。

“你又说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你不是会读心吗？我告诉你飞机长什么样。”

“我的祖先来自未来，难怪我父王玩命地研究‘空难’都弄不出个所以然。”倪涟漪觉得人生的讽刺莫过于此，父王误杀了叔叔，而叔叔知道所有祖先的秘密，父王这一辈子都在与得不到和已失去之间徘徊，就像自己一样。

“姐姐，情绪可以驱动混沌空间，当年你走进来绝不是偶然，你当时的意念或心力量肯定带着某种情绪，空间才为你开门。”如果倪涟漪对明殿下的爱足够多，爱就是她打开空间的钥匙。

“我……，”不是因为爱得发狂怎么会跟着明殿下进来，放手让他们去就好了，“爱的发狂。”

“如果你想回去，记住那种感觉，你的身体会和意念呼应，带你回去。”马宝丹不知道这方法是否可行，她来这是被动的、不带任何情绪。

“你还会去找彩芸飞和明殿下吗？”倪涟漪不死心。

“黑石召唤我来这，是为了救你；至于彩芸飞和明殿下，他们有自己的人生，我不想去打扰他们。”马宝丹决定找个机会去西藏找山殿下，就是不知道妈妈是否会同意。

“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他们，替我说声：‘祝福’”倪涟漪回想起与明的初次邂逅，爱上他只需一秒钟。那时的爱恋，喜悦和甜蜜萦绕心口，这感觉就像喝了蜂蜜，齁人又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