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这么火急火燎，干什么！”

“姐，你跟着季年去探险吧。”

“探险？你看我像探险的料吗？我比季年忙。”

“你就听我一次。”

“到底怎么了，你想让我走，也得和我说清楚。”

“这事说不清楚，都还是猜测。”

“彩芸飞，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季年去干嘛吗？别在这犯傻，听说明回来了，内战避免不，此刻你该站在王上身边。”

“姐，王上不需要我，他身边围着平民权贵，黑牡丹守护使的司务之职形同虚设多年。为了避嫌，我远离家族，放弃朋友，还是不能赢得王上的信任。王上宁愿相信莫芙君，都不信任我的司务之能。”

“许久不见，你都成怨妇了，就像桥头口王家大娘的小媳妇。”

“怎么讲？”

“任劳任怨不得好。”

“可我从来没怨过，我就当这些不信任是考验。”

“今天是怎么了？”

“姐，你信任我吗？”

“那还用说。”

“姐，你带着黑牡丹家族的人离开高山草原。”

“这么多人总得有个说法，到底怎么了！”

“王上和明的这场王位之争，其实是为了让灵邪进化找的借口，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不让巫族有异议。”

“就为了堵上巫族的口，费这么大劲，也就是王族才有这闲工夫，所以我们离开，不参与争斗，什么时候回来？”

“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你急死我了，能不能一句话说清楚。”

“高山草原即将陷落。”

“我的天，隐形人的预言是真的，巫星辰没说谎。”

“哪有什么预言，隐形人是我们的后人。”

“我的天，黑牡丹家族的后人穿越了？这不对啊，按照时间卷曲，只能我们去未来，他们回不到过去。”

“通过梦进行的跨域意念交流。”

“快让我看看，”莫闻摸着彩芸飞的脸颊，“都瘦了，那是非常费体力的，不行，你好容易回家，我得给你补补。”

“姐——”彩芸飞心急如焚，莫闻却顾左右而言他，“能不能听我一次，你不知道，这次陷落，高山草原就没了！”

“没了！然后呢？”

“所有人都会死啊。”

“那我还怕什么，死期都定好了，更要吃好喝好。”

“你不是开玩笑吧。”

莫闻是个天生乐观派，但也不至于不顾生死。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可以理解，全族上下几千口都不在乎吗？

“当然不是，既然我们的后人还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根据马宝丹和斯叶的知识海记载，我会消失。”

“你不是消失，你是进入了混沌空间。”

“姐？”

“没错，你说的我都知道，别忘了，我是痕迹分析专家，从你上次回来，季年异常的举动，以及巫苄的离奇死亡，我就怀疑高山草原要出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王族的监视下，经族内长者会商量，我们秘密筹划并转移老弱病残。我们不是不信任你，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也不想引起王族的注意。从我们掌握的情报分析，除了灵族，巫族也在转移中。”

“灵族还在等着共同进化的好消息呢！”

“如果可以，我们会救部分的灵族人。”

“姐，你们计划去哪？”

“季年在探险的过程中，找了一个风景俊美的山林，适合隐居。”

“姐姐的安排，我放心。姐，你不走吗？”

“那么多眼睛盯着呢，我和你都走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混沌空间？”

“之前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人类的进化要通过黑石仪式？根据《掌典》，黑石是个能量场，那它应该像太阳给养万物，准守能量守恒，仪式是障眼法。事实上，黑石仪式下的进化，我测到了不同空间的能量，也就是说，黑石是一把打开多维空间的钥匙，而仪式是这把钥匙的使用方式。通过黑石，能量被吸进或输出，混沌空间像中央车站一样，是个枢纽单元，负责能量的中转。在那里，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意义，只能随着能量转移，才能重回三维空间，而且不一定是回到地球。”

莫闻凭一己之力获得黑石能量的分析，震惊了彩芸飞。“这取决于黑石仪式的操控者，黑石肯定不止一个，混沌空间的枢纽站看似无序，却有极强的内在秩序。”

“这也许能帮我们打开黑石之谜。”莫闻激动地说。“彩芸飞，科学和宇宙是无止境的，我不希望你冒险，一旦你走进了混沌空间，记住地球黑石能量的波长，答应我重回地球！”

“好，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建个像混沌空间一样的旅行器，我们就叫它翘点。”彩芸飞知道莫闻一定会根据混动空间的工作原理制作旅行器，那时候，她已经被黑石带到混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