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扫描了巫成的记忆区，狐疑地看了看他，关于斯叶的失踪一定另有隐情。为了不打草惊蛇，季年转移了话题，“巫成，你成为巫族的领头人也很长时间了，为什么你奶奶才给你看《人间夜梦》？”

“可能我是巫族第一个男性领头人？我虽然掌管着巫族志馆，《人间夜梦》一直在奶奶身边，谁知道？奶奶也非常神秘，我从来都看不透她。”

回想起三千年前的事情，季年唏嘘不已，彩芸飞用生命换得了黑石复位，救了很多人；王明的一意孤行让高山草原陷落地下，才有了地下国；得偿所愿的王明，见过叶薇露之后，失踪了。然而据《人间夜梦》所记，王成流放王明，就是为了让高山草原陷落，才让族人得以保全并延续至今，王明间接地成了地下国的英雄。然而，地下国智者三大师对此一无所知，反而是摄政司务大臣巫族，在家族内代际相传。

“既然你们巫族对王成的预言有另一个版本，那么验证真伪的工作，也只能你们做才能让人信服。”

季年想尽快让巫成离开转世瀑布，然而巫成却一直试图从季年这里寻找答案。

“我正在倾力寻找黑牡丹。”

“通过转世瀑布传送的影像，黑牡丹应该快7岁了吧，但斯叶是最近才失踪的，我想斯叶一定隐瞒了什么，或者影像有问题，你赶紧着手查证。”

巫成想，“我怎么没想到，这也许是一张加工后的照片，斯叶，你真是太顽皮了，你到底想不想让我们找到黑牡丹。”

“不要让我看低你的想象力，你以为人类是从哪来？”

“那也不会像《西游记》中描述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你没发现先古的人类传说都和石头有关吗？”

“欧洲有黑石阵，中国有女娲补天……”想到这巫成似乎有些茅塞顿开，激动不已。

“人世间没有那么多巧合，无论科技怎样发达，人类终究逃不过变为尘土的命运，人类能开启智慧之门也绝对不是偶然，虽然现代的科学还无法解释，但不管是神授还是自然进化，人类早晚会打开起源的奥秘。”

“黑石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

“影响，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你解释这其中的原理，就类似人类用磁石治病，有些在相互作用的情况下病变发生了恶化，而有些则好转，这其中没有硬性的标准，但有大概的分割线，我们叫‘准式分割’，地上叫‘黄金分割’，坏的变化占多数，而好的变化占少数，在人类产生意识的过程中，发生的变化就在这少数的幸运范围内。”

“大师，您是说我们……”

“对！”

“可……”

“可什么可，不要继续扮演求知宝宝，不去找黑牡丹就真的耽误大事了。灵霄可不是一般的灵族，他身上的知识海，足够解答你所有的疑问。”

季年想转移巫成的注意力，却没想到巫成这么执拗，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势。

“那为什么不帮助地上揭开这些秘密呢？”

虽然巫成认为地下国的知识先进地上不知多少倍，可仍没想到地下国竟然早已探知了人类的终极课题，人类起源的问题是多少地上科学教孜孜以求的课题，“巫成，你有想过后果吗？地上经历了近百年战争，大部分地区得到了和平，但还有很多地区不安宁，不管什么原因导致的战争，对资源的获取从来都是最根本的问题。如果他们知道地下国有黑石，不但能推动人类的进化，还是赋予人类永生，地下国的末日、地球的末日就真的来了。”

“大师，我认为地下国不应该独享某些秘密，地上也是黑石的子孙，他们有权知道这个秘密。”

“当贪欲占据人心，人类就变质了，克鲁姆就是他们的化身。”

“可我们也在地上生活，在我们身边也有好人。”

“黑石从不否认好人的存在，这也是它没有阻止彩芸飞复位的原因之一，黑石和地下国的秘密永远都不能公开，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