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宠妻太费钱
作者:尤加利叶 | 分类:现言 | 字数:4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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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你活不了多久了
第145章你活不了多久了
在余笙的威逼之下,杨何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当初他和赵瑛谈过恋爱,赵瑛嫌他穷,两人闹了一阵子分手。
这期间,她勾搭上了陈永博。
得知陈永博心心念念想要儿子,陈家未来也会把家产给孙子继承,于是动了歪心思,嘴甜如抹蜜,明知陈永博有家有室,还是把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陈家那时还没败落,陈永博虽然沉迷赌博,手气却不错,他便大手大脚,给赵瑛买衣服、买家电。
没多久,赵瑛检查出了怀孕。
那时,她还没和陈永博发展到那一步,孩子明显不是他的,可是舒坦日子过久了,她也不想回头和杨何昌过清贫的日子,于是干脆顺水推舟,张冠李戴。
孩子出生后,她找人做了亲子鉴定,要不是被杨何昌无意发现,这事她一定烂在肚子里。
杨何昌坚持要把孩子接回身边,赵瑛怕事情败露鸡飞蛋打,于是和他合谋,让他先不声张,等陈永博把从陈家拿到的家产给了陈彦,到时见者有份。
他犹豫过,偏偏那段时间他哥杨何军病了,恰好需要一笔钱手术,赵瑛费尽心思从陈永博手里诓骗了五万块钱,看在这笔钱的份上,最后杨何昌什么都没说。
久而久之,他和赵瑛形成了一种默契,他绝口不提孩子的生父是谁。同时,只要赵瑛在陈永博那里得了好处,都会分给他一半。
人就是这样,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旦享受到偷懒的便利,往后就总想走捷径。
到后来杨何昌也不再惦记让陈彦认祖归宗了,反正有人帮他白养儿子老婆,何必跟钱过不去。
再说这事如果真捅开了,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原本两人达成了共识,一直太平无事地维持着现状,谁知去年开春,他和赵瑛约好在康安村一家小旅店见面,好巧不巧撞上了余映荷来给旅店老板送改制好的衣服,亲眼看到他们俩从一个房间出来。
“赵瑛怕余映荷报复,把我俩的事告诉陈永博,连续好几天心神不宁。“杨何昌说。
余笙冷笑:“那她多虑了,我妈早就对陈永博死心了,这种事她就算看见,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告诉陈永博,更不会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杨何昌扯了扯嘴角:“赵瑛可不这么想。”
余笙皱眉:“什么意思?”
杨何昌说:“余映荷出事前一晚,我和赵瑛偷偷见了一面,送她回灵境村的时候天还没亮,然后我们看见村口站着一个人。”
听他说到这里,余笙心里的弦不自觉绷紧。
“赵瑛一眼认出余映荷,以为她是听到风声来捉奸的,情急之下让我踩油门。”
余笙愣住,终于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她急问:“然后呢?”
“我慢了半拍,赵瑛看我无动于衷,一把抢过我的方向盘,那车就失控了,横冲直撞地冲了过去,等我发现有人躺在前面时……已经晚了。”
余笙怔怔地看着杨何昌,心底的怒意如同燎原的野草,此时已忍无可忍。
她一把揪住杨何昌的衣服:“你们还是人吗!”
杨何昌痛苦地看着她:“我已经如实回答了你五个问题,还有一条虫子,你该……把它拿走了。”
余笙眼眶微红。
原来母亲是这样出事的……
原来这才是真相……
她曾在午夜梦回时设想过无数种情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赵瑛!
一个人怎么能坏到这种程度!
她强忍住落泪的冲动,松开了杨何昌的衣领,却没有按照约定收走最后一只游走在他身体上的虫。
她盯着杨何昌,半晌,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你刚才说的话,我全都录音了,你愿意为你说的话负法律责任吗?”
杨何昌额上都是汗,他不敢说不愿意,毕竟余笙正摇晃着她的小瓷瓶,谁知道她那瓶子里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毒物。
“我、我愿意。”
“很好。”余笙收起瓷瓶,掏出手机扔给他,“打吧。”
杨何昌有些茫然:“什么?”
“110。”余笙说:“给你个机会,主动自首。”
***
赵瑛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十八岁,正坐在杨何昌的自行车后车座。
自行车摇摇晃晃,她搂着杨何昌的腰,风里都是玉兰花的味道。
他载着她行驶在河沿上,有小汽车从后面超上来,滴滴滴的笛鸣响起,她撇了撇嘴,抓紧杨何昌,大声问:“我们什么时候也能买得起汽车呢?”
杨何昌不说话,前面是上坡,他吭哧吭哧骑得很卖力,额头上都是汗。
赵瑛有些心疼,从车座后面跳了下来。
这一跳,她仿佛一脚踩进了无底洞。
周围黑黢黢的,好像不见底的井,她一直坠,一直坠,终于扑通一声掉在了地面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束亮光猝然照在她身上。
她回头,就看见一辆车窗沾染鲜血的小轿车朝她而来,她啊啊大叫着,爬起来就跑,只是没等逃脱小汽车的追赶,她已经醒了。
背后湿淋淋的全是冷汗,她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回想梦里坐在汽车驾驶座的女人。
就在这时,一张脸出现在她的头上方。
赵瑛被吓得一激灵,仓皇坐起身,认出眼前人:“你怎么来了?”
“你用我的钱治病,我来看看,不是很正常吗?”余笙说着抬头看了眼正在输液的药袋,“输完了,我帮你把针拔了?”
“不用!”赵瑛急着伸手按床头铃。
余笙冷哼一声,由不得她,干脆利落地把她手背上的针拔了。
赵瑛以为她会耍什么花招,发现她并无其他动作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撑起身子,坐起来,试图让自己的气势看起来没那么弱。
她问:“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那你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余笙坐在窗边带扶手的椅子上,用一种慵懒的腔调说:“我是来给文盲做科普的。赵瑛,住这么长时间院,你知道自己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吗?”
赵瑛愣愣地看着她:“不是急性胃出血吗?”
“你还真是乐观啊。”余笙曲起手指,犹如弹钢琴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座椅扶手,而后突然抬头,“他们没跟你说实话吗?不是什么胃炎,是癌,晚期。赵瑛,你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