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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放手之侵心记

作者:冬临渊 | 分类:其他 | 字数:59.6万

第39章 嘉航打伤久霖

书名:绝不放手之侵心记 作者:冬临渊 字数:4381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7:48

谢嘉航被山儿拖走很不服气,挣扎了几下气喘得紧便不再动弹。虽然他年轻,但因常年歇着,一点耐力也没,身体比同龄人虚。

山儿将他扔下,弯着腰狠戳他的额头,想想你家里累死累活的爹妈,还有你那不甚健康的儿子,改改你这一身臭毛病!

谢嘉航将村治保会的人看成是吃公家饭的“打手”,心里不忿,仍赔着笑脸点头。

山儿知道他应付自己也不戳破,冷笑一下,转身走了!

谢嘉航等山儿走远,往黄土地上“呸”了一口,爬起来给谭鋆锦打电话,急于报告他所知道的事情,谭鋆锦的电话却显示已关机,有事请留言。

谭鋆锦在《亲你一夏》片场的监视器后站着,看演员拍戏,等男女主下戏,来监视器前看回放时,他却走往一边。

这样的举动在其他人做起来很不礼貌,可谭鋆锦给他们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男女主角认为他是礼让,是不打扰他们的工作,是给他俩腾位置。

韩子萱一转头就望到谭鋆锦故意露出对戏剧对艺术的外行,因为谭鋆锦似乎很担心她的耳部化妆掩盖不了已打耳洞的事实。

韩子萱很想跟这位很年轻的老板多说几句,韦广宁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原来导演陆一和副导演祁隆同时发现一处穿帮镜头。

韩子萱知道导演会要求重拍,貌似轻松地跟着韦广宁去方才的拍摄地走位。

副导演祁隆冲他俩大喊,“躲开一米,不,再退回一步,行了”,远镜头下那不应景的标有“WC、移动厕所”字样的车终于拉出景外了!

……

“师傅,你小心点注意安全!”

谭家祖屋的瓦片被全部揭完。露出几根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根腐朽椽子的朽坏程度,比郑久霖先前在屋里仰头望时更触目惊心。

谢嘉航又来谭鋆锦的院子外探头探脑,发现村主任不在,郑久霖没有保护伞,直直闯入。

郑久霖看他靠近祖屋忙过来截住他,劝说道:“嘉航,这里施工,你不要靠得太近,怕瓦片、椽子砸住你。”

谢嘉航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烂牙,口臭气味了得,郑久霖眉头微皱,却没有避开。

谢嘉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郑久霖嫌弃他,心里不高兴:怎地?拍过戏就当自己是明星了?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想吸引谁?你比我看着是干净,其实呢,不知道有多肮脏,你跟娱乐圈的老女人有一腿的事儿,人尽皆知,乡亲们太善良了,村主任那灰鬼昏了头才要帮你!

谢嘉航脸上的表情很讨人嫌,他抽抽鼻翼,大声说:“这是谭家祖屋,怎么由着你来翻新,谭家人没有死绝,谭鋆锦知道了会告你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郑久霖今时的身份很尴尬,他是鋆锦的什么人?都分手了!虽然他从未同意过分手,手里还拿着谭鋆锦家祖屋的钥匙,鋆锦也没说不让他进来,谭家祖屋还搁着他的东西,床上的铺盖卷就是他包的,屋子也是他和鋆锦上京城前,由他收拾的,……

跟着谭鋆锦两年了,郑久霖曾经以为会跟他一辈子,早先的羞怯褪去,他早当自己是谭家祖屋的主人!

……是真的不能再进来了!

郑久霖心慌了,一种无根无着的感觉让他觉得站在这片宅基地上确实不合适。

谢嘉航看到郑久霖沉默,立马得意:看看,他这是心虚!

谢嘉航一早发现谭家大门被卸下,左右两处的院墙被人拆了半米,这是为着吊车、货车能进到院子,现在他联系不到谭鋆锦,得让郑久霖停止破坏,得让工匠先停工!

“啧啧,看不出来呀,郑久霖――你去京城混了两年连胆子都练出来了?啥都敢动?”他走到谭家院墙跟前,用手拍拍松动的墙皮,一块石皮墙面掉落!“将谭家祖屋的屋顶掀掉,大门拆了,你是不是觉得谭鋆锦人在京城就没法治你这种人了?”

郑久霖的脸色被他说得变了颜色,盯着他问:“鋆锦叫你来的?”

谢嘉航没有回答,走到一名在和泥的泥瓦工身前,二话不说就夺他手中的铁锹,泥瓦工是劳动人民,臂力惊人,费了很少的力握着铁锹,谢嘉航都揪不动!

谢嘉航火了,“给老子滚,我看谁敢再铲一锹泥?”

工匠们瞅着谢嘉航穿着很脏的大红保暖内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上油腻肮脏,眼神不怀好意,知道是来找茬的,但他们是被村主任找来的,觉得有他帮着主家,不会发生很大的纠纷,再说他们还应承了另外的工程,不能耽误工期,便没有停工。

谢嘉航忌惮工匠的体格,扭头对郑久霖发难,“你不打算停工?”

郑久霖解释,“清明时节老下雨,屋子的一根椽子朽坏,再不翻修,屋顶会塌,”谢嘉航讽刺道:“即使塌了也轮不到你来管,你和工匠立马滚――”

修房子的声音没停下来,郑久霖沉默着走往一边,谢嘉航被晾在当院。

第39章 嘉航打伤久霖

谢嘉航恼了,郑久霖冷处理的态度分明是将他的话当成屁了!

他抓起一把立在沙堆上的铁锹,猛走两步,举起锹头朝郑久霖的后脑勺拍去,一旁的工头看见叫了一声,郑久霖没躲过去,趴倒在地。

从后脑勺乌黑闪亮的发丛中冒出汩汩鲜血,不知道郑久霖伤得怎样?谢嘉航心里发毛,退后两步,转身就跑,受拖鞋羁绊跑不快。

泥瓦工三两步追上他,抓住他肩头将他扳倒在地。

工头拿衣服包住郑久霖的脑袋,开货车将他拉到龙头镇中心医院。

医生看到郑久霖,问他:“头晕不?”

郑久霖回答:“晕。”

郑久霖后脑勺的头皮被挫伤,还肿个大包,缝了四针,医生为防万一又安排郑久霖做了脑部CT,结果显示:患者伴有轻微脑震荡。

谢嘉航被泥瓦工扭着胳膊拖往村治保会,山儿正坐着教育一对吵架动手的夫妻,丈夫的脸被妻子挠成血糊糊,妻子披头散发垂着泪,看外表人没受伤。

“兄弟,放手放手……”谢嘉航忍受不住肩关节传来的骨痛,哀叫求饶,要泥瓦工放手。

泥瓦工望到村治保会只剩一名治保员,怕谢嘉航趁机逃跑,反而加力治他,谢嘉航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谢嘉航疼痛扭曲的丑恶面孔,山儿冲泥瓦工摆手说:“放开他。”

谢嘉航有心逃走,却无力行动。

“你们回去好好过日子。”山儿看着眼前的夫妻两人,这两人没做任何表态,他指着谢嘉航,又追加一句:“想跟他一样弄得妻离子散?”

这对夫妻像是觉醒了,对山儿说:“我们不吵了,”山儿不客气地拍桌子说:“今天不吵了,还是以后都不吵了?有矛盾脾气上来还动手?”

妻子不好意思地看着丈夫,他那张脸让她挠坏了!

丈夫望了她一眼,说:“我们不吵不打了,今后我不会再挑她毛病,”妻子拉着他的胳膊,抹了把眼泪走出治保会。

谢嘉航缓过劲来,看山儿拿他当反面教材也顾不上生气,想着郑久霖的伤,心说:伤得不严重,不用赔钱吧?

冷静一下又觉得他的做法正确,毕竟谭鋆锦委托过他看着郑久霖,他只是替他驱赶入侵者,就算打伤郑久霖又会怎样?他又不会被抓起来?担心个屁!

谢嘉航找椅子坐下,屁股才挨着椅面,山儿拍桌子瞪眼,“给我站起来!”

“他打了主家,我送他过来,你给警察打电话,”泥瓦工没说完村治保主任走入,冲泥瓦工说:“已经打了,民警一会儿就来,辛苦你了!”

谢嘉航坐过牢,一听民警两字就头疼,他梗着脖子怒说:“主任,你们搞错了,我没犯法,是郑久霖私闯民宅,毁坏他人房屋,我受屋主委托保护他的财产,该把郑久霖抓走!”

村治保主任说:“郑久霖不是私闯,他有谭家大门的钥匙,再说修屋顶的事儿,村主任、谭家表叔都知道,没人反对。况且,他和谭鋆锦的关系匪浅,他做的了主。你瞎操甚的心?咋地,还敢打人?”

谢嘉航反问:“谁说他能做了谭鋆锦的主?”

山儿和村治保主任没有在意他的质疑,他们心知肚明,谭鋆锦和郑久霖是一对,郑久霖帮谭家修房子算什么?

山儿跟谢嘉航是本家,他不向着这位横霸乡里的兄弟,只是可怜他的老父母和幼子,毕竟沾亲带故,不能不管,遂跟村治保主任说:“主任,他是二愣子,看在他父母和小孩的份上,您去医院看看,要是久霖没什么事儿,可以按打架斗殴处理,就甭让他再戴故意伤害的帽子了!”

村治保主任说:“甚就是甚,你甭颠倒黑白,民警来了会做调查,……诶,我是该去医院看看久霖。”

约摸过了二十分钟,两位民警进入,带谢嘉航去往龙头镇派出所。

村治保主任坐车去了龙头镇中心医院,见着郑久霖,询问他的伤势。

郑久霖回答:“多谢主任关心,我不要紧。谢嘉航呢?”

“扭送派出所了!”

郑久霖说:“我去派出所说明,他不是有意伤我。”

村治保主任说:“派出所民警做调查,泥瓦工和工头都做了证,说你们发生冲突谢嘉航动手伤你。”

这时郑久霖的主治医生来了,还带来两位民警。

郑久霖一直说:“我跟谢嘉航确实发生了冲突,我人没事儿,只是流了点血,连轻微伤都不算,希望民警对他宽大处理。”

其中一名很年轻的民警说:“我们跟医生确认过你的伤势,谢嘉航打人属实,致他人轻伤,已被拘留!”

郑久霖不再说什么。

两位民警离开后,郑久霖说要出院,他的主治医师说,“你得留院观察两天。”

郑久霖急忙说道:“我还有事儿,不能耽误。”

医生摇头,说他不重视自己的伤情,脑袋让铁锹楔了,有可能发生各种问题。

“医生,CT显示我没事儿,这样吧,你先给我办出院手续,我明天再来复查一下。”

医生尊重患者意愿为郑久霖办了出院手续。

郑久霖后脑勺受伤处的头发被剃,贴了块白色纱布,外面还罩着白纱网兜,脸色疲惫苍白,身材出众,走路如风,因心事重重显得很社会。

才回到谭家,郑久霖就被谢嘉航的父母围住,老人给郑久霖塞来一千块钱,抱歉地望着他,祈求他原谅不争气的儿子,想让郑久霖去跟民警求情,不要让他儿子再坐牢。

郑久霖推回那钱,说道:“谢大伯,这钱你拿回去,我会去派出所为他求情。”

谢嘉航的老母亲看到他这么说,知道儿子可能会被释放,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她早知道儿子想去京城,了解到久霖长住京城,在那边有工作,想把不成器的儿子托付给他。

谢嘉航的老父母坚持要求郑久霖收下这一千块钱,谢嘉航的老母亲还褪下一个旧式工艺的银质手镯,说什么也要郑久霖收下。

郑久霖看出,这个银锈斑斑,花纹几乎被磨掉一半的手镯是她的嫁妆,有可能是她母亲那辈,甚至是她外婆那辈的东西。

郑久霖被她缠得没法,只得接着,跟她说:“谢大娘,这个我真不敢收!”

谢嘉航的母亲望着搁在郑久霖手心上的手镯,马上要求道:“久霖,我知道它不值钱,这个是我,……诶,你知道我们老两口无能管不了儿子,你能不能带他去京城,兴许教他看看外面的世界,就不再混日子了!我知道这个要求过分,但咱们是一个村的,你就当他是兄弟帮他一把,他爸和我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谢大娘不觉落泪,拿手背擦泪,手部皮肤黝黑干裂,摩擦得她眼睛更红,“不指望他能为我们养老,可我们那可怜的孙子总得有人照顾,……”

郑久霖赶忙说道:“谢大娘,我在村里还有事儿没办完,近期不会返京。”

谢嘉航的父亲听见了,陷入沉默,以前儿子被释放后,回来不思悔改,加倍折腾他老两口和年幼的孙子,说实话作为父亲他不希望儿子坐牢,可作为一个被儿子长期欺压连孙子都保护不了的爷爷,他多希望儿子可以远离,“那死小子要去京城就自己去呀,是怕饿死才迟迟不走的!自己撵不了他,老婆子这个人啊,还对那畜牲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