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福星
作者:圆圈圈圈啊 | 分类:古言 | 字数:6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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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听八卦
白老夫人被说得十分高兴,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线了,用帕子捂着嘴,十分谦虚的说:“哪里运气好?不过是我家四郎平日里交友广阔,和谁都能玩到一起去罢了,这是他的善缘。再说了,人家孩子家里有亲人族人在的,哪是我们说怎么就能怎样的呢?这事儿估计她们家里还不知道呢,不然谁会可着这样的好机会不抓住呢?”
余鱼听到这,心里也就明白了,这是自己有利用价值了呗?
一个神棍在京城骗这凡人界的皇帝说找一个神仙转世的命格的,可以凝聚龙气,于国运有益,然后皇帝相信了,便将这事儿吩咐下去了。
白老夫人对自己突然转变了态度,也是因为她不知道从哪里竟然得知了自己去正丰观求过签的事儿了。
在余鱼看来,那支签纯属于余玉胡说八道解出来的,那老道士根本啥也没说,全部都是余根生为了洗清自己是精怪这样的事情,强行解读的。
她可不是什么神仙命格,若是神仙命格,上辈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魔修打死了?
怎么还会投胎到这样一个啥啥也没有的世界来?
不过大家没有谁问余鱼话,只是将余鱼当成吉祥物一样放在屋里,也不叫余鱼去文思堂上课,就让余鱼硬坐在那儿听一群妇人说闲话。
白老夫人不让她走,她也不好离开,看样子她们今日不聊完是不会允许她这个‘吉祥物’走开了。
或许是看出余鱼干坐着无聊,白老夫人叫身边的丫鬟给余鱼拿了一攒盒的糕点零嘴儿,让丫鬟伺候着余鱼吃。她们一群妇人还是在说着话。
余鱼反正也无聊,闻着那糕点味道很是不错,便也没有客气,一边吃,一边分神听着她们大人的谈话。
几个妇人几乎都是在羡慕白老夫人运气好,竟然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余鱼之类的。
而白老夫人则在谦虚,说:“嗨、这也是国师大人给的方位准啊,国师大人曾经说过,咱们大庆国的福星在南边儿,又是五行属火命还是阳火,得在火相之地出生。我寻思着,咱们阮阳,可不是地处大庆南边儿,虽不是顶顶南边儿的地界儿,但咱们边上便是高大的白虎山,白虎山传闻不是朱雀神位所在吗?那咱们这可不是火相之地?所以便打去年中秋京里传来消息,我便命家里留意着了。”
说到这里,白老夫人似乎想起什么,转脸对那位坐在首位的老夫人说:“刘妹妹,你已经许久不曾去正丰观拜过天尊了吧?改天咱们一起去求支签如何?虽说正丰道长不在,但是听说正丰道长的首徒云清道长从京城回来了,想必是有些消息的。”
那位姓刘老夫人见白老夫人邀请,十分客气的笑了,但是却并没有同意邀约,而是婉拒道:“老姐姐也知道,我是随着老头子告老还乡的,我家里……你也知道,我实在不便四处走动,到时候平白给你们添了麻烦,今日顾远媳妇不是在吗?老姐姐不如邀了顾家侄媳一同去的呀,我看着这侄媳倒是十分伶俐可亲,若不是家里的事情绊着,我一定是要一起去走走的!”
白老夫人听刘老夫人这么说,十分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说:“也是有道理,我只顾着邀你出去,却没想到你家里的难处,是我的不是了。”她对刘老夫人十分有礼,也认同了刘老夫人说的前半句话,但是却没有出言邀请坐在最末座的那位顾家侄媳。
听妇人聊天是件极其磨时间的事情,她们就这么聊啊聊的,竟不知不觉,就聊了几个时辰,上午半晌就这么过了,到快用午饭的时候,这群妇人才呼啦啦的告辞了。
余鱼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心想不管是在哪个世界,这女人之间聊起天来,实在太可怕了!
所以她上辈子活该没朋友,叫她余鱼聊修行、聊功法,她倒是能说个三天三夜不打磕绊的,若是叫她与其他人一般,聊首饰打扮、怎么装饰洞府、怎么装点飞剑法宝,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辈子师姐说余鱼就是那凡俗人嘴里的榆木疙瘩,不开窍。
可师父却觉得她很好,说她至纯至真,是极好的。
余鱼当然更相信师父了!
所以对师姐们的话并不在意。
这会子叫余鱼听了这么久的闲聊,她早就坐得不耐烦了,那屁股就差将绣墩儿磨个洞出来。
白老夫人送完一堆姐姐妹妹侄媳妇,回来一见余鱼缩成一团坐在绣墩上毫无姿态,便狠狠地皱了皱眉,但余鱼不是她家的孩子,她到底只嗫嚅了一下嘴,最后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余小姐,你是几时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白老夫人大约聊了太久的天,此时似乎有些疲惫了,所以对余鱼的态度也没了最开始的热情,又恢复到了一开始客气疏离。
余鱼心知她为什么问生辰,但是这生辰八字能随便告诉人吗?
于是余鱼摇了摇头,并且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白老夫人,生辰我知道,八字是什么啊?我爹没告诉过我啊!”
白老夫人似乎十分不喜欢和余鱼多说话,见余鱼不知道,便不再多问,只吩咐身边的丫鬟说:“时辰不早了,余家姑娘也要用饭了,送她回锦绣堂去吧。”
余鱼:……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听你说半天闲话,饭都没一顿的吗?
回到锦绣堂,忍冬已经等了半天了。
她早早的去厨房领了饭菜来,用小炉子暖着,就怕余鱼回来晚了没得吃。
“姑娘怎么这时候才回来?老夫人没有难为你吧?听说你早上一来就被老夫人接走了,奴婢这心里直打鼓呢!”忍冬见余鱼回来,便忍不住跟在余鱼的身后一直念叨。
余鱼洗了手便坐下准备吃饭,虽在白老夫人屋里吃了些零嘴儿,但那丫鬟也是个小气的,每样糕点都只给余鱼拿一点点,余鱼吃一点儿不到五分之一就叫她收走了,光给余鱼喝茶。
这会儿饿得不行,便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与忍冬说:“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在老夫人屋里喝茶,别的事儿没有,就是这茶水喝多了,尿多得很,跑了几趟净房罢了。”倒是没有注意到忍冬在称呼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