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

迟厌：只待在你身边，只保护你。

“还害羞了吗？真是脸皮薄～”

“阿厌，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我这里养伤，外人怎么说你都别在意。”

“嘴长他们身上，总不能挨着一根根割了舌头！”

祸兮半开玩笑道，她很少对人敞开心扉。

即便是现在，也不过是把迟厌当成一个惺惺相惜的人。

她自己一步步爬上夜宗现在这个位置也很不容易。

所以更能体谅迟厌的不容易，而且看他被欺负，她总有种自己也被欺负了的感觉。

“……”迟厌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或许……可以呢？

他自小就在地狱里摸爬滚打，什么肮脏的事儿没见过，什么龌鹾心思逃得过他的眼睛。

而至始至终，他只是冷眼旁观而已。

他在地狱里无法独善其身，知道很多很多让人作呕的勾当。

但此刻抬眸仰望着一身酒红色长裙的祸兮。

她明明也身在地狱，却总能笑得没心没肺。

也从来没有那种让人觉得恶心的心思。

她有着绝对厉害的身手，虽然杀人不眨眼。

但也会路过路边躺着的乞丐身边时，将纸币揉成团精准地投进他们面前的盆子里。

即便是知道有的是诈骗的，可她依旧乐此不疲。

有次佟玉楼好奇地问起这件事，她只是潇洒地坐在树梢上。

笑得没心没肺地反问道：“万一有一个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呢？”

“况且，我也不缺钱。”

她懒懒散散地回答着，坐在树梢上。

阳光穿过树叶洒在她明媚的身子上。

那一天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经常束起的墨发懒得地放下来披散在肩上，看起来从容懒散。

唇上叼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又有种潇洒不羁的味道。

她坐在高高的树梢上，即便是穿着裙子。

里面也习惯性穿条可以外穿的超短牛仔裤。

丝毫不害怕走光，也让她行动从来不受限制。

她看见了他，他是她的影子，其实更多时候是晚上陪她出任务。

而白天一般他很少陪着她，比较她要补觉，方便晚上活动。

但难得的那一天她恰好空闲，心情很好地坐在高高的树梢上看风景。

一见到他走来，突然笑吟吟地叫他的名字：“迟厌～”

他僵硬地停下步伐，自从成为了她正式的影子。

他们其实很少有互动，甚至也不怎么说话。

有的时候他都在想，她大概已经忘了自己。

毕竟她是主人，拥有很多可以为他效力的奴隶，忘了自己也很正常。

可他不一样……他只有她！

他能有今天，能够站在阳光下，完全都是她救赎了自己。

让他能从地下城那种残暴血腥的地方爬出来。

看看太阳与月亮，看看外面的世界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愣着干什么？没听见祸小兮叫你吗？”

佟玉楼坐在大树下的树荫里乘凉，正在更宫沉一起嗑瓜子。

他们不是夜宗的人，但是因为身份尊贵。

来夜宗也没人敢拦，于是都待在这里混吃混喝了。

跟祸兮还有迟厌这种还需要在夜宗打拼出任务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们活着是享受生活，而别人……只为了挣扎着活下去！

迟厌走过去，站在树下，仰望着坐在树梢的小姑娘。

只见小姑娘雪白的玉足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嫩生生地可爱……

他赶紧低下头，耳尖红透，恭恭敬敬道：“主人，属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