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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450章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371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微微摇头,他已不愿再想,低声道,“乐乐,我……我暂回兵部,如果……如果你……你……你要走……”

“你敢!”许乐乐咬牙,一把将他身子转过,直直望入他的眸底,摇头道,“淳于信,你再敢抛下我试试!”

“乐乐!”淳于信沉声低唤,金属般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无奈的痛楚。

抛去陈贤妃与她的仇怨不说,单止自己不堪的身世,与她一起,只会令她蒙羞。

许乐乐摇头,低声道,“不!我不信!王爷,或者其间另有缘故,我们再查,既然事已至此,我们查下去!查个水落石出!”

“查个水落石出?”淳于信低喃,一张苍白俊颜,仿佛白至透明。

“对,查下去!”许乐乐点头,清润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决,一字字道,“最坏,不过如此!”

“最坏……”淳于信的心底,有着一丝不稳。他怕的,就是这个最坏啊!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无法再去面对皇帝,无法再去面对自己的母妃,无法再去面对乐乐,也……无法再去面对自己。

“是!最坏!”许乐乐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坚定点头,说道,“若果然如此,我们便抛开一切,离开这里,去浪迹天涯!”纵然一切都是真的,也错不在他。上一世,是他抛弃江山,陪着自己万箭穿心,那么,这一世,就让她放下仇怨,陪着他一世逍遥。

“我们……”淳于信低语,乌眸中,闪出一抹生机,垂眸向她深深凝视,低声道,“若是如此,我是她……她与旁人私通所生,她……还是你的杀母仇人,我……我又……我又亲手弑父,你……你还要我?”

乌眸中,深沉的痛楚,令许乐乐心底一悸,微微摇头,低声道,“傻瓜!在乐乐心里,你只是你,与这些无干!”

也就是说,她还会要他?她不会因为他是仇人之子,也不会因为他不堪的身世,无法挽回的罪恶,弃他如遗?

死寂的心,又在胸腔中怦动,淳于信张臂,将眼前这娇小的女子深揽入怀。

此一刻,一颗心满满皆是震动。她要他,不会因为他之外的任何原因放弃。怀中这娇小棉软的身体,有着如何坚强的背脊,撑起如此多的苦难伤痛。他一直以为,他该是她的倚靠,而如今,竟然是她以柔弱的双肩,撑起他的重量。

埋首在她颈间,齐王殿下狠狠咬唇,点头道,“好!我们查下去!”于她!于他!都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于她,于他,都不是轻易相信攻奸之人!查下去,纵然秦义所说是实,他和她,要的都是一个明明白白!

深深吸气,淳于信直起身来,轻声道,“乐乐,我们回家!”转过身,牵着她大步而行。决定了,就不会再迟疑!

随后几日,淳于信仍如常上朝下朝,出城巡查练兵,处置兵部事务,在齐王府中陪伴娇妻的时间,明显的减少。

而齐王妃仍然躲在自己的院落中,除去非她处置不可的府中事务,只一意避热养胎。

而,与此同时,刑部加紧对秦彬的逼供,一次次的询问,“秦义在哪里?秦义在哪里?”刘氏兄弟伏诛,秦胜成擒回,只有秦义归案,此事才能了结。

秦义在哪里?

秦彬也很想知道。只是,在刑部一百多道刑具的面前,他的供辞开始动摇,由最初坚不承认是通风报讯,到最后招供秦义果然闻讯逃去。

可是去了哪里?他又如何知道?一次次的刑讯之下,折磨的几乎不见人形。

消息悄悄传出,秦裕龙大惊之下,即刻央人向宫里传递消息。

秦彬是他唯一的嫡子,若是秦彬有什么闪失,他秦裕龙纵争得世子之位,又能如何?

而在长寿宫中,皇太后邵氏细细琢磨良久,向身畔随侍的嬷嬷道,“这几日老四总有些古怪,瞧他气色,似乎不太好,却又闻说成日往城外跑,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那日淳于信急火攻心之下吐血,瞒过了所有人。

嬷嬷含笑劝道,“齐王殿下掌管兵部,如今闻说练兵到了要紧的时候,自然是忙碌一些!”

“嗯!”邵氏点头,想了片刻,又摇头道,“不对!平日那孩子话虽少些,这些日子,却越发沉默,瞧那神气……”连连摇头,叹道,“莫不是又和睿敏那丫头怄气?你命人将睿敏唤来问问!”

嬷嬷点头,说道,“齐王妃性子虽刚强些,待王爷却也一心一意的,只怕是如今怀着身孕,脾气急了些,惹了王爷不高兴?”想着那两个人都是又臭又硬的脾气,不由连连摇头,说道,“如今王妃有了身子,王爷总要让着些,还总是让太后操心!”连连摇头,只得命人去传话,命齐王妃进宫。

许乐乐接到传话,不禁纤眉微扬,心中暗暗盘算。刑审秦彬,已经有些日子,想来秦湘也得了消息,如今进宫虽早些,却也正好探问一下那位新封秦贵人的动静!

当即命白芍服侍更衣,吩咐外头备车,准备进宫。

白芍心里不稳,劝道,“小姐,今日王爷不在,要不然推身子不好,待王爷回来同去?”

第450章

许乐乐摇头,淡道,“有王爷在,反而难以令他们露出真正的嘴脸!”简单收拾一番,出门上车,向皇宫而去。

邵氏见她进殿,见她要跪倒见礼,便忙道,“快!快扶住!不用见礼!”招手唤她走近,笑眯眯瞅着她的肚子,笑道,“就说睿敏丫头不是个没福气的!”拉着她的手在榻沿坐下,说道,“老四就是那么个牛脾气,你莫理他,回头哀家替你骂他!”

许乐乐好笑,问道,“王爷怎么了?”

邵氏扬眉,说道,“这几日瞧他脸色不好,不是与你怄气?”

许乐乐这才知道是老太后对自己二人关切,心中感动,淳于信吐血的事又不能明说,浅笑道,“哪里有怄气,只是近几****夜里闹腾,连累他也睡的不好罢了,回头撵他书房睡去!”

邵氏一听,立时释然,笑道,“女人有孕就是如此,也不用撵他,让他瞧着,也知道女人不易,懂得疼你!”得知二人无事,心便放下,又多日不见许乐乐,拉着她闲聊。

还是身畔嬷嬷笑道,“太后,如今齐王妃是双身子的人,可不经累,倒不如改日再传进宫来陪着太后说话儿?”

邵氏这才醒起,忙连连点头,说道,“瞧瞧,见了睿敏丫头心里喜欢,一时倒忘了!”拍了拍许乐乐手背,说道,“快些儿回罢,若是身子不好,便不必进宫来受这些规矩!”

许乐乐含笑点头,起身见礼,又被扶住,只得微微俯首,说道,“睿敏拜别皇祖母!”

邵氏点头,吩咐人好生送了出去。

刚刚进入御花园,便有一名太监迎上,躬身道,“奴才参见齐王妃!启禀王妃,贤妃娘娘闻说王妃进宫,说有事要与王妃商议,请王妃去凤鸾宫一见!”

许乐乐眉心微微一跳,心底冷笑,点头道,“正要给母妃问安!”秦义之言,正要设法探问,不想她倒先寻上门来。

太监闻命,恭恭敬敬应道,“王妃请!”说着话侧身,让许乐乐先行。

许乐乐点头,转路向凤鸾宫而来,一路细细思忖,要如何向陈贤妃套问口风,如何逼她说出真情。

凤鸾宫外,小太监报了进去,隔了片刻出来,说道,“王妃,贤妃娘娘请王妃稍等!”

许乐乐微微挑眉,淡道,“有劳公公!”心底暗暗冷笑。这大热天儿里,让她在这里立着,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啊!

微微垂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扫,自忖胎儿保养极好,自己身子又一向康键,略站一站,断断不会伤及胎儿,便也不以为意,只在宫门外立着。

这一立就是半个时辰,眼看日头越来越高,许乐乐只觉周身粘腻,渐渐有些不支,不由微微皱眉,咬唇思忖,是就此转身而去,还是径直闯了进去?

正在这时,但闻笑语声起,十余名各式宫装的嫔妃自殿内出来,说说笑笑,向宫外来。宫门口,一见许乐乐,笑声顿时一抑,但那打量的眸子,尽皆带上一丝嫉妒,一丝嘲讽。一名贵人服饰的女子咬着帕子笑道,“哟,这不是齐王妃吗?怎么立在这里?”

许乐乐眸光向她一扫,认得是素来不受宠的米贵人,不禁微微扬眉,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点头道,“原来是各位娘娘在母妃宫里!”身形挺的笔直,眸光在众嫔妃脸上扫过,并没有一丝停留,只有望上凤良妃时,微微点头,算是见礼。

米贵人见她神情淡淡,似乎不将自个儿瞧在眼里,不由露出些恼意,只是又不敢发作,只是冷哼一声。

柳凡微微皱眉,瞧向许乐乐的眸光多了些担忧,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见殿门内一名宫女出来,躬身道,“王妃,贤妃娘娘有请!”

众妃一听,均齐齐侧身让开。许乐乐倒想不到她如此轻易放过自己,不由纤眉一挑,便随着宫女向内殿去。心中暗思,她如此一番作为,自然是为了令众人瞧瞧,不管齐王殿下如何意气风发,不管齐王妃如何得宠,也总越不过她去!

心底暗暗冷笑,被她占一时的风头又能如何?若她果然是自己的杀母仇人……想到此处,心中不禁纷乱。她是齐王殿下的生母,若她是自己的杀母仇人,自己真能如当初想的一样,放下血仇,随淳于信离开?

心中思忖,脚步已随着宫女进入殿内,抬眸见陈贤妃一身蜀绸鸾衣在上首端坐,左首却坐着恭王妃许云乐。

许乐乐垂眸,上前跪倒见礼,说道,“睿敏见过母妃!”

刚刚俯下身去,但闻身侧一声脆响,紧接着,陈贤妃怒声喝道,“大胆!”

许乐乐一怔抬头,还来不及反应,但见两侧两名嬷嬷已一跃而前,一左一右,将她双肩压住,一手擒住她的手臂。

许乐乐一惊,手臂疾缩,喝道,“你们做什么?”哪知手腕骤紧,竟被两个嬷嬷死死扣住,竟然动弹不得。

陈贤妃霍然起身,指她道,“大胆齐王妃,竟然敢胆摔碎御赐的玉如意!”食指尖尖,指向许乐乐左侧。

许乐乐回头,果然见身畔的地板上,一只通体莹白的玉如意已碎成四、五段,不由轻吸一口凉气。

此刻她已明白,方才她令自己在宫外等候,不是什么立威,而是麻痹自己的意识,令自己以为,今日的折辱不过如此,而入殿之时便疏于防范。

许乐乐微微咬牙,淡道,“母妃,睿敏进殿行礼还不曾起身,怎么就会摔坏东西?”

陈贤妃挑眉,喝道,“你对本宫纵有不满,又岂可用御赐之物撒气?睿敏,枉废本宫素日对你看重,想不到你竟是如此不识大体之人!”

她身畔的许云乐也是双眸大张,说道,“姐姐,母妃好好儿的和你说话儿,闻你说欢喜那玉如意,便取来给你瞧瞧,也不过是想借着御赐之物让你沾些儿福气,好护佑胎儿,你怎么可以如此违逆?”

许乐乐此刻早已明白,今日从自己一进宫,陈贤妃便定下此计,就是为了寻一个由头,将自己擒下,目的……

心头暗惊,许乐乐冷冷向陈贤妃注视,淡道,“睿敏虽非出身大家,玉如意倒还有几箱,岂会稀罕区区此物?母妃说笑!”口中反驳,心中却念头电闪。

今日陈贤妃既然定计将自己擒拿,断断不会就这么完了,她此时动手,目的自然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儿。而此刻,自己双膝跪地,双臂落于人手,压着自己的两个嬷嬷显然是身有武功,任自己强挣还是借力,竟然都难以摆脱。

一时间,向来智计百出的齐王妃竟彷徨无计,只能出言挺延时候,盼着身畔二人稍一疏忽,自己便可脱困而出,已顾不上被人知晓自己会武。

“有几箱?”陈贤妃冷笑,说道,“齐王妃好大的口气!你纵然有几屋子玉如意,这西域进贡的羊脂玉,满大邺朝统共也就两只,难不成,齐王妃也有?”

许乐乐扬眉,问道,“羊脂玉?”心底暗暗吃惊。

羊脂玉产自西域,为玉石之王。因中间隔着一个陟流国,与大邺商旅不通,极为难得。

闻说,这两只羊脂玉的玉如意,还是许多年前,西域来使所献,一共两支,一支先皇赐给了当今的太后邵氏,另一支在当今皇帝手中,想不到,竟然已在陈贤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