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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435章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428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陈贤妃不敢辩驳,只是俯身道,“母后说的是!”

邵氏向她瞧了一眼,说道,“你问福宁滑胎的事儿,怎么就说睿敏无君无上?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陈贤妃咬唇,默了一瞬,才道,“母后,万寿节那日,睿敏曾与福宁起过争执,激的福宁动了胎气,臣媳是想……是想昨日福宁怕是也是因此动气,故尔多问了一句。”

邵氏微微扬眉,向许乐乐一望,问道,“万寿节?”万寿节,正是皇帝下旨,将永乐公主赐给齐王那日,看来她在这凤鸾宫里也受了委屈。

许乐乐只是微微勾唇,说道,“回皇祖母,那日是福宁失口,说是要在五殿下封王之日,为五殿下添丁进口,睿敏想她记错了日子,提点一句罢了,哪知福宁便动了气,原是睿敏的不是!”

“糊涂!”邵氏皱眉,说道,“她连自个儿的身子几个月都不记得?”摆了摆手,脸上现出些不耐,说道,“罢了!如今事已既出,说那些又做什么?贤妃,你心疼福宁,也不该迁怒睿敏,她虽说是个做姐姐的,你也知道她们打小儿不曾在一处,又如何管得了许多,回头等福宁好些,正经你说说她才好!”

陈贤妃闻她句句护着许乐乐,只恨的咬牙,却也不敢顶撞,只是俯首称是。

邵氏叹了口气,说道,“哀家乏了,这便回去,你们玩儿罢!”说着扶着太监的手起身,向殿外来。

敢情您老人家来这里是玩儿来着?

陈贤妃咬牙,只得俯首道,“臣媳恭送母后!”

邵氏闻声停步,向许乐乐道,“睿敏丫头,上次你给我说的故事还不曾说完,横竖你也无事,随我园子里走走,接着说书去!”

您老人家不是乏了吗?怎么还园子里走去?

许乐乐抿唇,恭声应道,“是,皇祖母!”婷婷起身,赶前两步,扶着邵氏的另一只手,向外行去。

眼见皇太后出来,众嫔妃均匆忙福身拜倒,说道,“恭送太后!”

邵氏“嗯”的一声,也不向众人多望,引着许乐乐径直向殿外行去。

众嫔妃眼瞧着二人出了宫门,这才大大喘了口气,互视一眼,均是不禁暗暗咋舌。

这个齐王妃,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连皇太后也处处帮着她。

而立在众妃之间的秦湘却一脸失望,挑唆了许久,只道此次一定要让许乐乐栽一个大跟头,哪里知道,竟然弄巧成拙,倒是抖了一回威风。这样一来,这满宫的嫔妃,怕是更加没有人敢惹她了。

这里陈贤妃恨怒,众妃各怀心思不提。那里许乐乐扶着邵氏在御花园中慢慢而行,浅笑道,“皇祖母来的倒快!”

邵氏横她一眼,说道,“还不知道,柳妃身边儿有那样一个丫头,火上房似的闯进哀家的殿里,你就不怕将哀家惊出个好歹,不能及时赶到?”

许乐乐微微抿唇,笑道,“若皇祖母不能及时赶到,睿敏只好拆了凤鸾宫,大不了再让齐王殿下休一次罢了!”她从一进宫,就命平日惯熟的小太监给柳凡递了消息,请柳凡命人知会邵氏。

邵氏被她说的笑起,指她道,“你呀,分明是你要休了老四,如今他还委屈的什么似的,你倒又怨上了他!”

许乐乐浅浅一笑,抿唇不语。

齐王殿下哪里是委屈?分明是因殿上接旨,自个儿心虚,这些日子便多陪着些小心。齐王妃不曾将此事说破,还不是太后您老人家教的?先哄了回去,再想法子罚他!

许乐乐刚刚回府,还不曾换过衣裳,便闻门外小丫鬟回道,“王爷回来了!”声音刚落,淳于信“哗”的一声掀开帘子,大步进来。

许乐乐微诧,迎上前问道,“怎么这会儿回来?兵部没事?”从江、渭南的战事未了,兵部应该很忙碌才对。

淳于信不语,俊脸一片凝肃,默默向她凝注片刻,张开手臂,一把将她紧拥入怀。

许乐乐一愕,瞬间了然,不禁浅笑,说道,“我没事!”他一定是知道了刚才宫里的事!

淳于信点头,慢慢松手,低声道,“福宁滑胎,母妃只是心疼五弟,你……你莫要往心里去!”

“嗯!”许乐乐低应,眼睫微垂,掩去眼底的一抹冷色。心疼淳于昌,便以她来出气吗?怕也只有淳于信这个傻子会信!

淳于信眼见她应的言不由衷,不由轻轻一叹,携着她的手向内室去,说道,“大婚之前,母妃待你甚好,只是大婚之后……恐怕是受了本王连累,你要怨,怨本王便是!”

“怨你做什么?”许乐乐好笑,摆脱他的抓握,替他沏了杯热茶塞到他手里,笑道,“喝了茶,快回去罢,仔细兵部有事寻不到你!”

早在两年之前,自己问及生母之死,陈贤妃便已撒下弥天大谎,对自己,又何曾安过什么好心?只不过在大婚之后,渐渐将那层伪善的嘴脸撕开,又怎么能说是受他之累。

淳于信见她笑的坦荡,丝毫没有怨怪之意,才轻轻松了口气,低声道,“下次进宫,先命人知会本王!”

第435章

今日,若不是因柳凡滑胎之后身子未愈,不曾去凤鸾宫,又有谁能替她报信?

许乐乐笑道,“你在朝上,难不成我命人闯到朝堂上给你报信儿,说我进了宫?”

淳于信向她一望,微微抿唇,心里便有些无力之感。

这个女子,自己只想搂着抱着,永远护在自己怀里,不令旁人觊觎,也不令她有一丝损伤,可是偏偏,有这许多的无奈。

许乐乐倒颇为好奇,问道,“是何人给你传的消息?”想不出宫里除了柳凡,还有人会将消息传出宫来。

淳于信微叹,说道,“是六弟,刚回宫便闻说你几乎被打,火上房一样冲来兵部。”

许乐乐心里微暖,微微摇头,说道,“又哪里有人能轻易动得了我,六殿下那性子,你也听他的!”

淳于信不语。若是在宫外,她身边儿有赵承、白芍在,自然没人能轻易动得了她,可是在宫内,她只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可是他的母妃啊!

只是事情已了,这些话已不必再说,饮了茶,便仍向兵部去。

四月初二,是许乐乐的生辰。因只是小生辰,许乐乐执意不肯太过张扬,除去程秋茗、陆轻漾等私交甚密的几人之外,只下帖请了帝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一些世家旺族的夫人、小姐。

到了三月二十六、七日,除渭南的两处庄子之外,各处庄子、店面均有人来,鲁大虎带人进府,给许乐乐磕头,说道,“到了正日子,怕给主子添乱,小人做主,便早几日过来。”

许乐乐点头,含笑道,“你们倒有心!”帝京城中的几家店面与城郊的庄子也倒罢了,另外几家,可都是早几日动身,路远迢迢的赶来。

蒋发财之子蒋得金忙道,“年节下大雪,王妃体恤我们,连钱粮都不曾及时收来,如今王妃生辰,我们岂是那等不懂事的?只是如今春耕,我爹顾着庄子,移不开身,才命小人前来,说是要小人替他多磕几个头,祝王妃千秋百岁!”说着爬下,又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许乐乐见他这头磕的实在,倒笑了出来,说道,“快起来罢,仔细头晕,寻不到回去的路!”说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许乐乐当即命白飞收了众人献来的礼,又吩咐偏院里整宴,说道,“好歹来一趟,虽说不是正日子,也算是吃一回寿宴!”

众人大喜,纷纷道,“我们沾了王妃的光,吃了这宴,日后百病不生,好好儿替王妃办差事!”

许乐乐含笑摇头,命白飞将人带了下去,这才向鲁大虎问道,“渭南那边不曾来人?”

鲁大虎道,“渭南那边怕是因这战事,隔了路途!”

许乐乐点头,心中暗暗算计日子,从熊亮出兵,到现在,也已有大半个月,想来……战报也该来了!

本来,许乐乐想着不过是小宴,也未命人传戏,只是传了些歌舞,两个说书先生,分别在前后院子听命。哪里知道,到了正日子,府门刚开,便有贺客登门。

前院的小厮只得流水阶的奔向后院禀报。

“王妃,工部侍郎辛大人府上,辛夫人到!”

“王妃,工部尚书田大人府上,田夫人到!”

“王妃,中郎将袁大人府上,袁夫人到!”

“王妃,礼部侍郎花大人府上,花夫人、花小姐到!”

“王妃,兵部侍郎席大人府上,席夫人到!”

“王妃,龙虎都尉仇大人府上,仇夫人、仇小姐到!”

“王妃,户部侍郎仲大人府上,仲夫人、仲小姐到!”

……

“王妃,大将军陈大人府上,陈夫人到!”

许乐乐正被搅的头疼,闻报一怔,问道,“哪一个陈夫人?”大将军陈洛书的夫人早已亡故,如今府中不过有几个侍妾。

小厮忙道,“是陈仁陈将军的夫人!”

秦琳!

许乐乐眉心微微一跳,问道,“人在哪里?”

小厮回道,“丫鬟已领去后园临波亭!”临波亭是齐王府后园最大的一所亭子,也是戏台所在。

许乐乐点头,说道,“知道了!”打发小厮出去,这才叹了口气起身,向白芍道,“更衣罢,既然来了,总得去见个礼!”

白芍皱眉,撇唇道,“这些人脸皮可真厚,又不曾下帖子,自个儿巴巴的上赶着来!”

许乐乐微微一笑,并不接口。

一旁墨兰抿唇,笑道,“这可是小姐大婚后第一个生辰呢,又有哪个府、哪个衙不趁机上赶着巴结?”

白芍一听,笑了出来,说道,“啊哟,我们清风明月般的墨兰妹妹,如今竟也通了这些处世之道,可不得了!”

墨兰嗔道,“姐姐又取笑墨兰,哪有跟着小姐这许久不长进的!”二人一边斗嘴,一边替许乐乐换了衣裳,一左一右跟着,向后园里来。

众夫人、小姐一听说许乐乐到,争相出亭相迎,纷纷见礼。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不过是小生辰,倒令众位夫人、小姐惦记!”与众人见过礼,仍入亭坐下。

万寿节时,因出了永乐公主赐婚之事,众人只道许乐乐纵不为齐王所弃,也必然再不受宠,不少夫人、小姐明里暗里说些讥讽言语。

到后来永乐公主私归,齐王殿下与齐王妃和好如初,众人想到齐王妃那狠毒的名声,再加上宫里传出与陈贤妃的对恃,都不禁惴惴不安。对陈贤妃尚且如此,旁人又当如何?

如今借着她的生辰,便都加意巴结,不求齐王妃提携,但愿这小姑奶奶不记仇,虽说脸上堆的皆是笑意,终究有些讪讪的。

许乐乐两世为人,原也见惯了人情冷暖,受惯了旁人的冷言冷语,倒果然不放在心上,目光向众人一扫,落在秦琳身上,含笑道,“陈夫人光临,倒是不曾料到!”

一句话,众人的目光尽数落在秦琳的身上。

如今建安侯府虽连连出事,但爵位仍在,今日许乐乐是下了帖子的,却无人前来,如今秦琳立在这里,果然显的有些突兀。

秦琳浅浅一笑,说道,“我家将军与齐王终究也算有些渊源,齐王妃生辰,岂有不道贺之礼?”言语间,丝毫不提“秦家”二字,只将自己当成陈仁之妻。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如此说来,睿敏还得称夫人一声‘舅母’呢!”

陈仁是陈洛书庶子,便是陈贤妃的庶弟,论辈份,正是淳于信的舅舅。

秦琳垂首,行礼道,“臣妇不敢!”

许乐乐微微一笑,便不再语。

实则不管是从秦家那方来论,还是从陈贤妃那方来论,与许乐乐都谈不上亲近,此时见秦琳坐在这里,实在猜不透这二人是什么状况,便也只硬挤些闲话来说,哪里敢多问一句?

许乐乐却心底暗暗冷笑。前次秦湘勾诱皇帝,自己向秦琳示警,秦琳却直言相拒,如今又寻上门来,怕是又生出什么事来。

果然,坐了片刻,但见秦琳屡屡向自己望来,许乐乐便淡淡一笑,心中对眼前这干见风使舵之人,也不耐烦多做应付,便起身道,“府中尚有些杂事处置,各位夫人宽坐,睿敏暂且失陪!”

众夫人、小姐闻言,都纷纷起身,各自客气。

许乐乐又向众人辞过一礼,这才转身下亭。行出不远,果然见秦琳随后跟来,便缓下脚步,浅笑问道,“今日陈夫人前来,不知何事?”并不与她绕圈子。

秦琳微一抿唇,转身向四周一望,见再没有旁人,才低声道,“两日前,秦明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