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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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心底骤然一抽,一时间,呼吸艰难。许乐乐微微摇头,轻声道,“只当我为他做最后一件事,也全了这份情义罢了!”
“小姐!”白芍低唤,望着自家看似刚强,却满心脆弱的小姐,说不出的心疼。
小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儿的有一个家呢?
二人且走且说,刚刚穿过后园,但闻身后鲁三姐声音急唤,“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许乐乐心头一跳,霍然回头,脸色便有些青白,急道,“出了何事?”心头砰砰直跳。这些日子,淳于信每每派人回府,她都避而不见,那个傻子,莫不是做出什么傻事?
鲁三姐奔到近前,弯腰直喘粗气。
白芍连连顿足,说道,“究竟出了何事,还不快说?”
鲁三姐缓过一口气来,说道,“小姐,宫里来人,说……说柳妃娘娘……柳妃娘娘滑胎……滑胎了……”
“柳妃?”许乐乐一愕,这才回过神来,脸色微变,上前一把将她抓住,问道,“何人传的消息,几时的事儿?”
自从万寿节之后,自己再也不曾进宫,更没有打听过柳凡的消息。
鲁三姐道,“是杨子姑娘托人传出的消息,说是昨儿晚上。”
许乐乐微微抿唇,转身便向屋子走去,说道,“白芍,服侍更衣,我要进宫!”
白芍点头忙应,向鲁三姐道,“快去赏了宫里的人,吩咐备车!”说罢转身随许乐乐奔去。
鲁三姐直着脖子嚷,“不劳白芍姐姐吩咐,奴婢已赏了来人,早送出府去了。”倒也不敢耽搁,转身出去,吩咐备车。
那里许乐乐、白芍回入内室,匆匆换过身儿衣裳,便出门上车,径奔皇宫。
再入明德门,许乐乐心头微觉恍惚。再过一个月,自己不是皇家媳,也不再是什么王妃,便只能走恩泽门了!
摇头挥去杂念,径自赶往云祥殿。刚刚踏进宫门,便见凤良妃自殿内出来,二人四目一对,许乐乐款款施下礼去,说道,“睿敏见过良妃娘娘!”
凤良妃点头,抬手命起,叹息一声,低声道,“她若肯听你的话,又岂会落到今日?”
许乐乐心头一震,抬头道,“良妃娘娘……”听这语气,竟然知道自己和柳凡私下的话语?
凤良妃见她眼底皆是错愕,轻轻摇头,说道,“你道我是傻子?行宫中,若不是因你授意,柳妃救的人,便不会是我!”轻移脚步,慢慢从她身边越过,低声道,“虽有利用之心,本宫仍然感激!”要知道,行宫那一役中,死伤的嫔妃,可不在少数。
许乐乐默然,转身眼望着她踏出宫门,才转身向殿门而来。
杨子禀报进去,片刻便出来,轻声道,“王妃,我们主子身子虚弱,可不能劳神!”
“我知道!”许乐乐点头,越过她的身侧入殿,径直向内殿去。
柳凡脸色惨白正仰躺在床上,一见她来,挣扎着仰起身子,一把将她手掌抓住,咬牙道,“乐乐,是我错,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是我的错!”
许乐乐忙扶她躺了回去,叹道,“事已至此,你要顾着身子才是!”
柳凡摇头,落泪道,“我若早肯听你的话,又如何会有今日?我……我好恨!”
许乐乐轻轻一叹,摇头道,“姐姐本是心存善念,又有什么错?如今当顾着身子才好!”
柳凡见她声声为了自己,可是在她伤心之时,自己却不闻不问,不禁心中愧悔交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许乐乐叹了口气,只得在床沿坐下,握着她的手,任她哭了片刻,喧泄心底的伤痛,又怕她哭伤身子,只得轻声劝住,这才问起事情始末。
柳凡闭目想了片刻,这才低声道,“昨日,皇上兴致极好,召了我们小宴,宴散之时,我……我……”说到后句,珠泪又滚滚而落,说不下去。
许乐乐细细凝思,猜道,“是秦湘将你推倒?”
柳凡咬牙恨道,“那贱人心计颇深,又岂会自个儿动手?”
许乐乐皱眉,问道,“是谁?”
柳凡摇头,说道,“因贤妃娘娘离席,我侧身避让,哪知贤妃娘娘脚下打滑,与我撞在一处。本来也不至于摔倒,可是偏偏魏贵人颈上的珠子突然断了,我踩在珠子上,便……便……”
“贤妃……”许乐乐低语,眸色骤然一深。
柳凡一惊,脸色越发苍白,问道,“乐乐,你是说贤妃?”
许乐乐摇头,问道,“当时秦湘在何处?”
柳凡侧头凝思,说道,“昨日,魏贵人坐在我下首,秦湘坐在魏贵人下首,起身时,她自然是站在魏贵人身侧。”
许乐乐垂眸,想了片刻,问道,“你可曾留意,贤妃娘娘与你相撞之前,地上可有滑脚的物什?”
柳凡凝神想了想,茫然摇头,说道,“我不曾留意。”
许乐乐抿唇,低叹一声,说道,“既然不曾留意,此事倒不好查,姐姐且养好身子再说罢!”实则心中已经了然。
柳凡有孕之后,事事留心,若是昨日地上有什么滑脚的东西,她岂会留意不到?而地上没有滑脚的东西,贤妃又为何会突然滑脚?唯一的解释,就是贤妃本就是蓄意冲撞柳凡。
第426章
而就在柳凡立足不定时,偏偏魏贵人的珠子又断,世上的事,又岂会那般巧法?唯一的解释,自然是秦湘使的手脚!
如此看来,贤妃与秦湘,早已有所勾结!
柳凡眼见许乐乐一双水眸骤然变冷,不禁心头一跳,唤道,“乐乐!”
许乐乐抬头,眸中冷意迅速淡去,轻声道,“你身子不好,好生歇息罢,我改日再来瞧你!”说着便要起身。
“不!”柳凡低喊,一把将她手掌抓住,摇头道,“你知道了什么或是猜出了什么,是不是?”
许乐乐皱眉,叹道,“姐姐……”
柳凡咬牙,说道,“告诉我!”
许乐乐默然片刻,才一字一字,低声道,“立春那日,我亲眼见秦湘从凤鸾宫出来!”
柳凡脸色骤变,握着她的手指慢慢松开,咬牙道,“果然!”心中分明也早已起疑。
许乐乐眼见她满脸愤恨,握着她的手静坐片刻,轻声道,“姐姐,如今你心中纵恨,也需将身子养好,若不然,岂不是趁了她们的意?”
柳凡抿唇,重重点头,反手将她手握住,哽声道,“乐乐,都是姐姐不好,我……我……你可曾怨我?”
许乐乐摇头,轻叹一声,说道,“若是易地而处,或者乐乐也如姐姐一般!”
柳凡是名门千金,自幼从不曾与人结怨,当初,能够结盟,便是因秦翊加害,除掉秦翊那日,她便已料到,与柳凡的结盟,已经瓦解。纵然如此,至少,万寿节那日,她瞧向她的目光,仍然是关切,她是真的不曾怨过。
安抚过柳凡,许乐乐出云祥殿,微一沉吟,便向长寿宫而来。不管如何,成亲数月来,皇太后邵氏对她颇为疼爱,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给她磕个头。
闻说许乐乐来,邵氏大出意外,忙命人传了进来,眼见她整个人清瘦许多,不禁心疼,见她跪下见礼,忙道,“快,快起来!”招手将她唤过,握着她的手在自个儿身边儿坐下,问道,“怎么今日想起进宫?”
万寿节那日,闻说她不知何时离去,其后再也不曾进宫,只道她已将自个儿一并恨上,哪知道她还是来了。
许乐乐浅浅一笑,说道,“闻说柳妃身子不好,便进宫来探望,有些日子不曾见皇……皇祖母,特来给皇祖母磕头!”
邵氏点头,叹道,“是个好孩子!”默了一瞬,终究忍不住,问道,“我怎么听说,老四住在兵部?”
许乐乐垂眸,侧头避开她探究的眸子,说道,“许是新春征兵,忙了些罢!”
“胡说!”邵氏皱眉,说道,“你莫要瞒我,老四那性子我岂会不知,定是你们闹了什么别扭,他绕不过弯儿来!”仔细瞧了许乐乐几眼,小心问道,“是为了永乐公主的事?”
许乐乐微微摇头,说道,“不是!”淳于信搬去兵部,是在万寿节之前一日,因她服用避子汤一事,这么说,倒也不算撒谎。
邵氏叹道,“老四那孩子就那脾气,总要旁人先让步才行,你莫与他计较,先哄了回去,再寻法子罚他!”
还有这样劝人的?
许乐乐忍不住好笑,只是点头,说道,“皇祖母,我知道!”
邵氏见她言不由衷,说道,“你呀,也是个要强的性子,这可怎么好?”想了想,手一拍,笑道,“罢了,就让老婆子舍回脸,将他唤来,你们一见面,给他张笑脸,保管他巴巴的跟你回去!”说着便扬声唤门外的太监。
许乐乐心头一跳,便站起身来,说道,“不敢有劳皇祖母,乐乐自会处置!”
邵氏抓着她的手不放,皱眉道,“怎么,陪皇祖母坐坐也不行?”向太监一迭连声道,“还不快去请齐王,只说长寿宫着火,命他即刻进宫!”
小太监忙应,飞奔而去。
许乐乐实不愿这个时候见淳于信,但被邵氏拉住,又不敢硬挣,只得在她身侧坐下。
那里齐王殿下刚刚送走邵毅丰,便闻说许乐乐去了太后处,早惊的三魂失了七魄,飞马扬鞭,向宫里赶来。
心里暗暗咬牙。不是说等他迎娶永乐公主才去向皇太后相求和离,怎么这会儿就跑了去。
一路疾赶,又是一阵飞奔,径直闯入长寿宫,大声唤道,“皇祖母!”奔入内殿,一见许乐乐垂头坐在邵氏身边,更是心惊肉跳,忙一掀袍摆跪下,说道,“见过皇祖母!”
邵氏见他脸色大变,不禁笑道,“瞧瞧,一说着火,来的果然是快!”向他一瞪,说道,“我不命人传你,你也不来,成日闷在兵部,哪有那许多差事?”见他一双眸子不断望向许乐乐,不禁好笑,说道,“还不起来!”
“谢皇祖母!”淳于信忙磕头谢过,这才起身,想唤许乐乐,张了张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许乐乐见到他来,满腔的伤心委屈齐袭心头,轻轻摆脱邵氏的手掌,起身道,“皇祖母与殿下说话儿,睿敏先行告辞!”说着福身一礼,也不等邵氏命起,转身便向宫外去。
淳于信眼见她神色冷漠,越过自己身畔,竟不向自己望来一眼,不禁心头一窒,初见她的满心火热顿时熄了下去,整个人如定住一般,动弹不了分毫。
眼瞧着许乐乐出殿而去,邵氏不禁连叹,摇头道,“傻瓜,还不快去,杵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瞬间,淳于信恍然明白,是皇太后为了二人和好,特意将他唤入宫来。
那么说,皇太后没有准她和离?
一瞬间,淳于信心头怦怦直跳,只想拔步追出,却仍端端稳稳给邵氏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殿。
邵氏眼瞧着他脚步越来越快,不禁含笑摇头,叹道,“两个傻孩子!”分明心里都放不下彼此,偏偏都不肯先低头。
淳于信大步赶出长寿宫,但见许乐乐的身影已在宫墙尽头,正穿过月洞门,向御花园去。忙疾奔赶去,喝道,“许乐乐!”一时倒想问问她,买院子做什么?见他为何不理?
许乐乐闻唤,脚步一顿,却瞬间脚步加快,穿门而过。
淳于信心中一慌,拔步飞奔,疾步奔入月洞门,眼前许乐乐身影已经行远。淳于信大急,正要再唤,却见另一条路上,淳于昌转了出来,一眼见他,忙迎了上来,施礼道,“四哥!”
淳于信抿唇,只得回礼,说道,“原来是五弟!”
淳于昌笑道,“四哥,你我二人有几日不曾一同饮酒,难得四哥今日闲下来,不如到长信宫小酌一杯如何?”
淳于信皱眉,眼见许乐乐越走越远,不禁大急,说道,“我还有要事,改日罢!”说着抽身便要离去。
淳于昌却身子一横,将他道路拦住,说道,“四哥,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大事?”
淳于信微窒,皱眉道,“老五,我今日果然有事,改日再寻你饮酒!”侧身要过,却仍被淳于昌挡住。
这些日子以来,淳于信住在兵部,满朝皆知,各大府衙的夫人、小姐们,更是留意齐王妃的动静。最初见齐王妃不动声色,竟然着手收拾府中院子,都是颇感失望,看来,强权之下,便是一向行事肆意的睿敏郡主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可是紧接着,古井胡同那里,有人以睿敏郡主之名,高价买下几处院子,并动工修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