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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386章 不知何人当用?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405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许云乐粉面娇红,扭捏道,“母妃……”虽说有些羞窘,神色中却也盛满得意。

许乐乐见状,不禁心头一动,说道,“莫非……”

陈贤妃向许云乐一望,眉间眼底皆是喜色,代她道,“嗯,昨儿才诊出,云乐有了身子!”

“母妃!”许云乐小脸涨的通红,扭了扭身子,不禁向淳于信望去一眼。心中暗思,若是他得知此信儿,会不会懊恼娶她的不是他?

水眸闪过一丝冷锐的光芒,许乐乐浅浅笑起,说道,“恭喜妹妹!”

淳于信向淳于昌一望,微挑了挑唇,故作什么都不曾听到,垂眸饮茶。

许云乐见这二人均无嫉恨、懊恼之意,满心的得意欢喜,顿时散去几分。

陈贤妃向淳于信一望,见他神色淡和,不显喜怒,实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不由微微皱眉,说道,“老四、老五,瞧时辰不早,你们去殿上罢,我们娘儿们也好说一回话儿!”

兄弟二人闻言,齐齐起身行礼告辞,在起身一瞬,二人的目光竟齐齐向许乐乐一望,这才转身离去。

陈贤妃满满的瞧在眼里,不禁挑了挑眉,也转头去望许乐乐。却见许乐乐只是微微欠身,水眸向二人一扫重即垂下,向二人浅施一礼,眸中波光潋滟,竟瞧不出方才看的是谁,一时间,倒有些猜之不透。

耳闻着宫门外宫女、太监一路见礼的声音远去,陈贤妃才轻轻叹了口气,倾身望向许乐乐,说道,“你们大婚也有三个月,怎么不听你有什么动静?”

许乐乐微微抿唇,垂头道,“这等事,岂是急得来的?”

陈贤妃摇头,叹道,“老四是王爷,你是正妃,你所出的嫡长子便是世子,为了这王位,你也该着紧一些儿!”

许乐乐点头,轻声道,“睿敏知道!”

陈贤妃留心瞧她神色,问道,“乐乐,老四待你……还好罢?”

许乐乐微微抿唇,低声道,“齐王殿下对睿敏敬重有嘉,母妃放心!”

敬重有嘉,却未必亲密!

陈贤妃浅浅笑起,点头道,“那就好!”

正说着,见有领事宫女来回,“娘娘,茶点备好,是这会儿用还是再等等?”

宫中大宴,实则寻常吃不到什么,通常宫里嫔妃都要各自在自个儿宫里用过一些才去殿前赴宴。

陈贤妃闻言,笑道,“摆上罢,慢慢用些,也是时候往前头去了!”

领事宫女应命,退了出去。隔了片刻,带着几个太监抬了三方案几进来,靠窗的短榻上放上一张,另两张分左右摆在地上。

陈贤妃起身,将手伸给许乐乐,说道,“来罢!这是我们娘儿们第一次一同过年,好好儿坐坐,说说话儿!”

许乐乐起身将她扶住,浅笑低应。许云乐随后跟来,噘了小嘴撒娇道,“母妃****见到福宁,如今见了姐姐,便不稀罕福宁了!”

陈贤妃笑了起来,说道,“瞧瞧,幸好是你自个儿的亲姐姐,便如此嫉恼,若是旁人,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

许乐乐含笑道,“福宁哪里是嫉恼,分明是炫耀母妃对她疼爱呢!”扶着她上短榻,服侍她卷起衣袖褪了镯子,这才退后,在左侧案几后坐下。

陈贤妃点头,向二人案几一望,说道,“福宁有身子,吃不得甜腻,今日小厨房里的几盘细点却好,乐乐多尝尝!”

许乐乐点头,说道,“多谢母妃!”目光一扫,但见三人案上的吃食竟均不相同,不由眉心一跳,唇角微勾,浅浅笑起。

宫女上前,替三人布菜斟酒。许乐乐随着陈贤妃举杯,将杯中果酒浅浅一品,点头道,“宫中之物,果然不是寻常市井中可比!”说着向陈贤妃举杯,含笑道,“睿敏谢母妃赏宴!”举杯一饮而尽。

许云乐也跟着举杯,说道,“福宁谢母妃赏宴!”说着也举杯一饮,却苦了小脸儿,说道,“怎么是梨汁?”

陈贤妃笑道,“你有着身子,不许饮酒!”

许云乐噘起小嘴,嘟囔道,“只是一杯,不打紧!”

陈贤妃笑道,“待你产下小皇孙,由你成日当醉鬼去,如今不许!”语气虽然强硬,疼爱之情却现于颜色。

许乐乐勾唇浅笑,说道,“妹妹便听母妃的罢,身子要紧!”疼爱?却不知疼的是她这个五皇子妃,还是她肚子里的那块肉!

许云乐微挑了挑眉,向她深望一眼,便不再语。

陈贤妃宫中虽不奢靡,吃穿用度却极为讲究,说是宴前的细点,加上汤品酒水,也用了小半个时辰。

许乐乐每一样食物入口,皆是细品,却皆没有异样,不禁心中暗暗诧异。如果说,围场中那盏汤中的夜明砂是陈贤妃所下,今日,自己人在皇宫,又无青萍在侧,正是再次下毒的大好时机。

难道……竟不是她?

许乐乐纤眉微蹙,一边虚以应付,一边暗暗思索。

眼看饮到最后一样汤品,陈贤妃笑道,“这鲫鱼豆腐汤,倒极好入口,对女子极好,云乐也不防多饮一些,闻说很是养胎呢!”随着她的话,宫女将三只玉碗各自盛了鲫鱼豆腐汤,送至三人面前。

第386章 不知何人当用?

许云乐喜道,“多谢母妃!”迫不及待的以汤匙盛起送入口中,连连赞叹。

陈贤妃笑道,“谢什么?傻孩子!”也盛起一匙浅尝,点头道,“嗯!今日火侯刚好!”抬目向许乐乐一望,说道,“乐乐,你也尝尝!”

许乐乐点头,也盛起一匙凑到唇间。舌尖刚刚与汤一触,便觉唇齿微涩,不觉纤眉一蹙,又再放下。

陈贤妃正在向她注目,见她将汤放下,不由眉心一跳,眸中闪过一丝戾色,问道,“怎么,不合口味?”

许乐乐微微一笑,摇头道,“或是方才吃的太甜,此刻饮这汤,反觉一股子腥味儿,不打紧!”似乎急着证明什么,大大盛起一匙送入口中,却似乎饮的太急,忍不住一阵呛咳,忙以帕子掩唇,侧过头去。

隔了片刻,才缓了过来,俯首道,“睿敏失仪,母妃莫怪!”

陈贤妃点头,说道,“无防,趁着汤还热着,快些饮罢,这天气,可不经放!”

许乐乐抬眸向她一望,心底暗叹一声,俯首应道,“是!”端起汤碗,一口一口,倒饮了大半碗。

陈贤妃见她饮了汤,眉目间更现出一抹温婉慈和之色。命宫女将案几撤去,又再叙了会儿闲话,闻门外宫女回道,“娘娘,前殿传话,说皇上与众位殿下已出了御书房!”

“嗯!”陈贤妃点头,向外瞧了瞧天色,见夜幕不知何时落下,各色灯笼已经点燃,便道,“时辰不早,我们也前头去罢!”唤人服侍,重新均面整妆,带着二人和一大群官女、太监,呼呼啦啦出凤鸾宫,穿御花园,向前殿而来。

御书房中,皇帝在御案后独坐,以下诸王与两位皇子依序而坐,各自举杯,向皇帝祝祷。

饮过几杯,皇帝向众皇子一望,说道,“你等虽为皇子,可如今各有职司,这一年来,不知政绩如何?”说着,目光便望向左首的端王淳于顺。

淳于顺掌管吏部,当即将各州各府要职官员一一细述,何人有功,何人有过,何人已贬,何人替补,说的明明白白。

随即宁王淳于康跟着起身,将刑部查处各方案件也是细述一回,最后皱眉道,“父皇,如今秦璐无踪,秦明押在刑部大牢,除去一把秋水剑,并寻不到任何线索和证据,建安侯秦义已上书几回,要将秦明保出,不知……”

皇帝微微皱眉,说道,“若是将他放出,方家又如何交待?”转头向淳于信一望,说道,“老四,如今老三和老五与方家皆有瓜葛,怕有偏私,你倒说说,此案要如何处置?”

淳于信微一沉吟,躬身回道,“父皇,方立业身亡,秦璐无踪,若不能寻到旁的证据,此案便成死案。方家挚意要秦家一个交待,秦家却截口认定是被人污陷,各执一词,已成水火。如今所棘手的,不是这案子如何了结,而是秦、方两家如何安抚!”

皇帝点头,问道,“你可有法子?”

淳于信眸色微冷,说道,“如今秦家仗着三子秦胜成是一方守疆大吏,手中握有二十万精兵,秦明又是秦胜成的独子,便料定朝廷不会将秦明如何,才敢如此嚣张!”

“你是说,将秦明问罪?”皇帝浓眉微微一拢,向他定定而视。

“儿臣并无此意!”淳于信摇头,躬身回道,“父皇,秦胜成镇守平邯府十余载,于军中威名素着,如今证据不足,若是将他的儿子问罪,怕激起兵变!”

皇帝闻言,不禁眼眸微眯,淡淡道,“兵变?”

“是!”淳于信点头,说道,“父皇,自入冬之后,因连日大雪,平邯府连封急报,声称将士无法越冬,请朝廷调拨军需,可是儿臣查过,平邯府这五年内,军需物品年年有增无减,均是按时送到,陟流国虽偶有扰边,却并无大的战事,军需并不短缺,秦胜成此举,怕另有他意!”

平邯府的急报,是在冬猎之后。也就是说,是在秦明被押之后!

皇帝点头,说道,“你掌管兵部,能想到此节,足见你用心!只是如今可有什么法子安抚秦家,又不令方家有怨言?”

淳于信躬身道,“谢父皇!儿臣以为,秦家嚣张,不可助涨气焰,如今趁着节下,将秦明多押几日,先平方家之怒。随即广派人马查找秦璐下落,待过上一两个月,若秦璐仍然不能寻获,再将秦明放出。”

皇帝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抬眸问道,“你方才说连日大雪,平邯府急报,朕记得前几日也接到陈留的急报,批你酌情处置,你可曾查实?”

淳于信点头,说道,“回父皇,陈留大战之后,又逢大灾,军防初筑,百姓家园未建,军情果然属实,儿臣已同请户部拨款,赴江南调集越冬物资送往陈留。另外,睿敏致书七岭,查看七岭县内可容留多少百姓,再报送陈留,分遣陈留部分百姓先往七岭避冬!”

皇帝闻言,眸中露出一抹赞赏,点头道,“睿敏这个丫头,平日瞧她刁钻古怪,一点儿亏都不肯吃,每逢大事,倒是处处行在人前。”转头向几个儿子一望,说道,“你们瞧瞧,娶妻便该娶贤,如睿敏这般,才当得起我大邺王妃!”

端王淳于顺、宁王淳于康齐齐躬身,应道,“是!”

五皇子淳于昌却微微抿唇,心里暗恨。许乐乐本该是他的皇子妃,这等荣耀也自该属于他,如今阴差阳错,却被淳于信得了去。

六皇子淳于坚却低声嘟囔道,“许乐乐只有一个,如今归了四哥,又哪里再寻第二个?”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不禁莞尔,端王淳于顺忍不住笑道,“六弟说的是!”

皇帝斜目向淳于坚一横,说道,“就你多嘴!”垂眸想了一瞬,说道,“平邯府的折子再压一压,过了年再说罢!”

“是,父皇!”淳于信躬身应命。

说了这么会儿话,杯中酒冷。皇帝也无意再饮,带众人回到御案前,命人将案侧挂着的帷幔打起,现出的,正是去岁寿辰,齐王淳于信献上的那幅“大邺疆域图”。

皇帝指着西北一方,说道,“秦胜成戎边十余载,虽说并无大战,但陟流国却不断扰边,虽然成不了心腹之患,终究令人生厌!”

“嗯!”端王淳于顺点头,叹道,“当初镇国大将军与陟流国一战,杀的陟流国大败亏输,大将军孤身深入陟流国极北,击敌千余里,如今想来,仍是让人景仰!”说罢,侧头向淳于信一望。如果此时淳于信趁机出言,或可替公孙明远得回兵权。

“嗯!”皇帝轻轻点头,叹道,“那时,朕还不曾登基!”一时间,似乎想起年少时光,心神有些不属。

“可惜!”齐王殿下对端王的示意视而不见,摇头道,“镇国大将军在那一役之后,便落下隐疾,前几日乐乐去探望,还说腿疼!”

淳于顺微微挑眉,向他深深一望,跟着轻叹一声便不再语。

皇帝微微拧眉,向淳于信一望,说道,“老四,你掌管兵部已近两年,若是如今要与陟流国交兵,不知何人当用?”

一句话出,众兄弟均是大吃一惊。宁王失声道,“父皇要对陟流国用兵?”惊讶之下,说的极为大声。

几名小太监正为众人奉茶,他身后一人被他一喝,似乎吓了一跳,身子一颤,一盏茶便向御案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