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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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怕会借机发难
是啊,前世那刻骨的仇恨,岂能说忘就忘?
淳于昌哪里知道她如此心思,乌眸一亮,闪出一丝喜色,上前张臂向她拥去,低声道,“乐乐,云乐虽美,终究是你更得本皇子之心!”
许乐乐侧身闪避,轻轻摇头,说道,“殿下不妥!”
淳于昌一抱落空,不禁一怔,垂目向她凝注,冷声道,“你方才还说心里有我,如今看来是哄我!”
许乐乐摇头,轻声道,“殿下,不管如何,乐乐是已嫁之身,与殿下私会,已是越礼,况乐乐绝不是苟且之人,还请殿下自重!”
淳于昌心头微窒,咬牙道,“那要如何?难不成你就这样,心里放着本皇子,却安心做四哥的王妃?”
许乐乐微微勾唇,却没有露出一丝笑意,轻声道,“要不然,依殿下之意,睿敏做着齐王妃,却私下与五殿下行苟且之事吗?”微微摇头,转头望向雪原远处起伏的山峦,低声道,“五殿下,那非睿敏所愿!”
淳于昌微微咬唇,突然冷笑道,“你这齐王妃是懿旨赐封,岂能更改?你不要苟且,难不成等四哥故去,本皇子登基……”话未说完,自己却怔住。
不错!大邺朝女子,夫死可以改嫁。而以许乐乐的王妃之尊,要得到她,也唯有淳于信故去,自己登基,一道圣旨召她进宫……
可是,齐王淳于信可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竟有了弑兄之念,而不自知?
许乐乐向他定定而视,浅浅笑道,“殿下说笑,方才睿敏什么都不曾听到!”说罢转身便走。
“等等!”淳于昌追出两步,低声道,“好,我不逼你,只是……我想再问你一句,你……可还会帮我?”
这才是今天的重点吧!
许乐乐勾唇,脚步微停,轻轻一叹,摇头道,“殿下,如今大好机会放在殿下面前,殿下竟不知何人所为?”
“什么?”淳于昌微怔,瞬息恍然,失声道,“你说的是方巧娥?”
许乐乐微微抿唇,说道,“方家虽不比秦家,但有五殿下提携,想来也大有可用!”说罢快步走到白芍身边,接过马缰,翻身上马,向淳于昌最后望去一眼,调转马头,策马而去。
淳于昌又惊又喜,一时间怔在当地,竟动弹不了分毫。
大婚之后,虽说夜夜迷恋许云乐的身体,但是每每思及许乐乐,终究心中有憾。而此时……非但她心中还有他,昨夜方巧娥竟也是她安排,只为了让他多一个方家做强助,那么,待到日后大争之时,她……也会全力助他?
一时间,五殿下心头怦然,仿佛已见借许乐乐之智,加上自己的势力,不但皇位唾手可得,便连许乐乐本人,也会收入自己的后宫……
白芍随在许乐乐身后,眼瞧着她的背影,不由暗暗咬唇,纵马随上,唤道,“小姐!”
许乐乐回眸,见她欲言又止,不由一笑,说道,“你想问什么?”
白芍脸色不愉,闷声道,“今时不同往日,小姐既选定齐王殿下,齐王殿下对小姐也是敬重有嘉,小姐又何必对五殿下假以辞色,又如何对得起齐王殿下?”
许乐乐微微一笑,摇头道,“有些事,你并不知晓,日后自然明白!”心里暗叹。这些话,怕也只有白芍会说。
白芍不满嚷道,“难不成,小姐还有事瞒着奴婢?”
“不是我有事瞒你,实在是……无法说的清楚!”许乐乐微叹。是啊,自己死而重生,本就惊世骇俗,莫说无法向旁人说起,便是自己当初,岂不是也震骇非常?
白芍闻言,微微咬唇,轻声道,“小姐,奴婢自幼随着小姐,自然知道小姐心性,可是如今……自从小姐指婚给五殿下,奴婢便瞧不大清楚小姐。小姐大婚时设计换人,奴婢才知小姐心里放的果然是齐王殿下,总算松一口气。而如今,怎么还和五殿下牵扯不清?小姐腹有乾坤,不是奴婢能够明白,至少让奴婢知道,小姐不会对不住齐王殿下!”
“嗤……”听她连珠价说了一堆,许乐乐忍不住轻笑出声,回眸向她一望,说道,“啊哟,莫不是白芍姑娘也欢喜了齐王,在这里为齐王殿下鸣不平来着!”
“小姐!”白芍马上顿足,小脸儿涨的通红,大声道,“齐王殿下光明磊落,又对小姐极好,白芍怕小姐对不住人罢了,若是因此令小姐见疑,便即刻将奴婢打发回顺城,奴婢绝无怨言!”
许乐乐见她当真,不由好笑,忙道,“不过与你说笑,也值得急赤白脸的!”见她咬唇不语,不由轻轻一叹,点头道,“白芍,你放心,我许乐乐纵死,也不会对不住齐王!”
整整一日的寻查,秦璐和太监小峰子均不见踪影,反而在营地之外,发现一行新踏的马蹄印迹,追踪之下,却是绕路入了小狼沟。而小狼沟内,沟壑纵横,林木森森,竟然再也无法追踪。
此案不破,御驾也不能就此留在围场,皇帝传旨,命骁骑尉公孙致率一千兵马继续搜寻,其余人等伴驾回京。
第383章 怕会借机发难
御驾先行,淳于信照例需要伴驾,只有路宁匆匆奔来,见许乐乐等人已安置妥当,这才奔回复命。
许乐乐锦披轻裘,怀抱手炉,暖暖的坐在马车中。白芍又将一张狐狸毛毯子围在她的身上,墨兰见状,抿唇笑道,“小姐一向怕冷,当真不知道,那两夜在围场上怎么熬的?”
许乐乐笑起,向白芍望去一眼,说道,“你可问你白芍姐姐,差一点将我包成包子。”
白芍笑道,“不过是多加了件衣裳,好在如今小姐身份尊贵,坐席靠近篝火,身后又有人特意安置了两盆炭火。”
墨兰眨眼,说道,“特意?何人如此体帖?”
白芍笑道,“这世上还能有谁?自然是齐王殿下!”
墨兰抿唇,笑道,“怎么我瞧是赵承去捧了来?”
白芍掩唇笑起,说道,“怕是你如今去问,齐王殿下也不认呢!”
许乐乐听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调侃,想到淳于信人前一本正经,万事不管的样子,也是忍不住一笑。
此时但觉马车一动,已跟在队伍中驰了起来。墨兰“呀”的一声,说道,“奴婢还不曾下车呢!”说着便要钻出车去。
白芍一把将她抓住,说道,“不曾下车就呆着罢,和小姐说说话儿,也好解闷儿!”
墨兰闻言,坐了回来,心中却微觉不安,说道,“红莲姐姐一个人!”
白芍向许乐乐一望,说道,“她自个儿,倒也自在些!”想昨日便是红莲替淳于昌传话,心里便有些着恼。
许乐乐微勾了勾唇,说道,“待午间打尖儿再过去罢,横竖那时青萍也要回来,我还有话问她!”
墨兰点头,这才坐的安稳。
一路无话,到了打尖时,青萍服侍柳凡用过膳,果然转了回来,说道,“柳妃娘娘说,晚间进城,御驾直接回宫,到时奴婢跟了去反而不便,便打发奴婢回来!”
许乐乐点头,使墨兰仍去与红莲同车,留白芍、青萍随车服侍。青萍等车子驶开,挑帘见车侧只随着赵承一人,这才悄声道,“小姐,奴婢在御马监,听到一件奇事!”
“什么奇事?”许乐乐扬眉。
青萍道,“闻一个老太监道,十二年前,便是夫人堕马那日,建安侯府的一个车夫被马儿活生生的踹死!”
“建安侯府?”许乐乐眉心一跳,问道,“可知姓名?”
青萍摇头,说道,“只知是个年过三旬的汉子!”
许乐乐微微一默,冷笑道,“既知道是建安侯府的人,便不难查到!”
白芍见许乐乐再不多问,在青萍肩上一推,笑道,“你入御营几日,竟然连御马监的公公也熟识,当真不得了!”
青萍抿唇,浅笑道,“还不是为了小姐交待的差事!”说着似乎想起什么,轻叹一声,说道,“往日我们只知皇宫如何奢华富丽,如今见了那些低等的太监,才知道皇宫中也有如此不堪的一群人!”
“怎么?”白芍扬眉。
青萍叹道,“那些宫女们也倒罢了,不论贵贱,熬到了年岁,总要放出宫去,而那些公公,却要老死在宫里。如安得利那般的,有些权势倒也罢了,像御马监里那些人,吃穿用度,受过层层盘剥不说,还处处受人欺凌,当真是不如寻常百姓。日常倒也熬得过,若是得病,又有何人去管?竟然只能等死!”
白芍点头,说道,“你可是给他们瞧病,他们才肯讲这些旧事来听?”
青萍点头,向许乐乐道,“他们闻说奴婢是小姐的人,有几个年老的便叹了起来,说夫人去的早,小姐命苦。奴婢趁机问起当年的事,有几个人当年果然是随驾的,竟然记得!”
许乐乐默默点头,心中动念,说道,“你平日若是得空,便设法送他们些常用的药材罢,记得说是齐王府的人。”
青萍抿唇,笑道,“全天下都知道许大小姐做了齐王妃,不必奴婢到处去说。”
许乐乐笑了出来,摇头道,“我是说,要让他们知道,是齐王殿下的体恤!”
青萍知她这一句话,又不知埋下了什么心思,也不多问,只是轻轻点头,说道,“奴婢知道!”
许乐乐点头,问道,“柳妃娘娘可有话传来?”今日圣驾回鸾,只在陈贤妃处匆匆一见,并没有说上话。
青萍点头,说道,“昨儿晚上,五殿下已向皇上请旨,要立方巧娥为侧妃。”
“皇上准了?”许乐乐扬眉。
“皇上点了头,却未下旨,只命礼部去办!”
许乐乐轻轻笑起。皇帝不下旨,那就不是指婚,同为侧妃,方巧娥这一局,便较方艺琼低了许多,方家纵要倒向淳于昌,也要细细斟酌一回。
车马入城,诸王伴驾进宫,齐王妃的马车却径直驰回齐王府。许乐乐下车,一边向内行来,一边唤过赵承,说道,“你命甘义设法去查,十二年前,夫人出事那日,建安侯府被马踹死的车夫是何人,有什么家人,都在何处?”赵承躬身领命,转身离去。
冬猎之后,天气越发严寒,连着四、五日的大雪,竟然令城中行人绝迹。瞧着已近年关,各处庄子里的钱粮物品却一时送不上来,许乐乐命人传过话去,说齐王府不急这些东西,命各处庄子莫要冒雪进京,免得人畜受损。
哪知话刚刚传下,鲁大虎便赶进府来,许乐乐见他一脸焦灼,不由一惊,问道,“怎么?是哪里的庄子出了事?”鲁大虎性子端稳,若非大事,断不会露出这等神色。
鲁大虎摇头,说道,“不是庄子,是……是柴公子!”虽说柴江此时也是奴隶,但一则他深知柴江身份,二则柴江教他识字记数,算得上半个师傅,他便始终以“公子”称呼。
许乐乐暗吃一惊,抬头示意,白芍立时将厅内服侍的丫鬟、厮仆遣了出去。许乐乐这才急问,“柴江出了何事?”从自己大婚到现在,不过短短三个月,柴江赶赴渭南暗查柴家当年的冤情,算来也不过一个多月,怎么就有这等消息传出?
鲁大虎道,“报讯的人也说不确切,似乎是柴公子在渭南接了庄子,不知为何自个儿去了从江府,却在从江府被官府拿了。”
“官府?”许乐乐扬眉。
“是!闻说是从江府知府衙门的人!”
“知府衙门!”许乐乐蹙眉,点头道,“我知道了,若无旁事,你且回去罢!”柴江入从江府暗查一事,鲁大虎并不知道。
鲁大虎急道,“柴公子……”
许乐乐摆手,说道,“如今不知发生何事,只能命人前往从江探个仔细再说!”
鲁大虎点头,踌躇道,“大小姐,你……你不会不管他罢!”
许乐乐笑起,摇头道,“他是在册的官奴,旁人一查,便知我是他的主子,我纵不想管,怕也不能!”
鲁大虎心中仍有些不稳,嗫嚅道,“柴公子性子虽倔犟一些,实则是个好人,断不会是个随意惹事的,此事定是一个误会!”
白芍笑着推他,说道,“柴江若是歹人,小姐岂能如此重用,你又何必担忧?”
鲁大虎想了想,这才施礼告退。
送鲁大虎出去,白芍转身回来,这才落了笑容,说道,“小姐,这柴江不会是寻到自个儿家人,一时忍不住做出什么事儿来罢!”
许乐乐轻轻摇头,宁眉道,“经过这两年锤打,柴江的性子收敛许多,该不会如此莽撞。怕只怕从江侯刘蛟查出他如今的身份,再联系到我和秦家的私怨,怕会借机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