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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376章 酒意渐浓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409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淳于顺起身离席,笑道,“本是饮宴,我们分什么等级?不如大伙儿围火坐了,又暖和又有趣一些!”

话一出口,下边一些无阶品的公子、小姐首先欢呼起来,当即众人唤过侍从厮仆,搬抬案几,团团围着篝火坐下。而齐王殿下也不等谁来问,径直命人将许乐乐的案几摆在自己身侧。

许乐乐瞧着好笑,也不愿拂他的意,便在他身边坐下,执壶替他斟酒,笑道,“今日王爷好兴致!”

淳于信抬眸,向她默默一望,举杯饮酒,低声道,“有好戏可瞧,自当与王妃共赏!”

好戏?

许乐乐扬眉,难道,除了自己,他也安排了什么好戏?

二人正说,但闻另一侧有人笑道,“齐王殿下,王妃,在下打扰!”回过头,却是吕辰、邵毅丰二人坐在许乐乐另一侧。

齐王殿下微微扬眉,淡道,“无防!”

吕辰身子向许乐乐一斜,说道,“王妃,今日可用在下效力?”

许乐乐心头一跳,转身笑道,“今日是最后一晚,吕公子可要多饮几杯!”心里暗暗猜测,难道自己的一番布置,又被他瞧穿?

吕辰倒也不再挑明,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举杯就唇,一仰而尽,喃喃道,“只是不知道是谁的最后一晚,不是在下便好!”

许乐乐微微抿唇,只当不曾听到。

程秋茗眼见众人均随意而坐,便向许乐乐这里行来,含笑向吕辰道,“吕公子,可能移移几案?”

吕辰一愕,抬头笑道,“不想齐王妃这里倒是宝地!”微微俯首,又命人将案几移开一些,那里便有厮仆将程秋茗的案几移了过来。

许乐乐忍不住好笑,凑首在程秋茗耳畔,低声道,“姐姐此举,竟不敢招祸?”说着向场中一呶嘴儿。

程秋茗抿唇一笑,淡声道,“理她们呢,横竖我也与她们不相来往!”

许乐乐听她话语说的越发淡漠,不由心中暗叹,却也知她对这些人冷了心肠,便也不再说什么。

哪知这里刚刚坐定,便见熊燕瑶也凑了过来,却在邵毅丰身边安下几案,向邵毅丰俯首为礼坐下,才轻声道,“久闻邵二公子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邵毅丰微觉诧异,点头道,“熊小姐也是名不虚传!”抬眸瞧了瞧,这熊小姐倒生的十分颜色,只是举手投足,并无将门虎女的爽飒之姿,反而有一些粗俗。

心底刚刚腹谤,便见熊燕瑶扭捏两下,低声道,“邵二公子青睐,小女子心领,只是小女子心有所属,当真是抱歉。”

青睐?

有吗?

邵二公子一愕,便见熊小姐凑了过来,低声道,“邵二公子与吕公子换下席位可好?”

饶是邵二公子见多识广,也从不曾见过眼前这等“豪爽”的女子,愣怔片刻,忍不住笑起,点头道,“甚好!”回手扯了扯吕辰衣袖,含笑问道,“吕公子,与邵某换个席位如何?”

吕辰挑眉,向身侧程秋茗一望,似有所悟,点头道,“有何不可?”起身与他换过。

这里乱过一瞬坐好,场中众人也都各自寻找各自的同伴入座。端王见众人不再走动,便退去宫中歌舞,笑道,“这些歌姬舞娘,总是瞧的厌烦,还是我们自行取乐的好!”

众人轰然叫好,便有人提议如昨夜一样,行接龙的游戏。淳于顺摇头道,“昨日在御前,也只能玩那些规规矩矩的游戏,如今我们既要随意,不如换个法子!”

众人一听,又纷纷出主意,有说比武的,有说赛文的,还有说掷骰子的,更有人大呼赌酒的。端王笑道,“我们场中一半是女眷,比武、掷骰子、赌酒,岂不是以男欺女?赛文也倒罢了,只是不够热闹,又为难我们这些粗人!”

众人听他自称“粗人”,不禁轰的笑起,有人道,“若端王殿下也是粗人,那我们岂不成了牛马?”

有人便笑道,“什么牛马,哪有阁下这般蠢的牛马?”惹的前一人赶去追打,众人哈哈笑起。

此时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端王殿下,究竟要如何,再不定下,我们可要回去睡了!”

淳于顺转身,见是邵毅丰百无聊赖的斜倚着案几,也不以为意,笑道,“在场众人,论主意、点子,莫过于齐王妃,倒不如请齐王妃出一个又热闹,大家又都玩得来的法子?”

一句话,众人将所有的目光全数集中到许乐乐的身上。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端王殿下这话有趣,旁人请端王殿下做主,怎么推到我这里来了?”倒也不推脱,微微垂眸一思,笑道,“睿敏幼时在顺城乡下长大,有一个乡下小儿常玩儿的游戏,想来倒还新鲜些!”

若是两年之前,她提顺城乡下的玩意儿,必然有许多人心中不屑,而如今这短短两年,她先平江州、青州灾乱,再解步应关之难,名传帝京,如今更是朝中炙手可热的齐王王妃,又有何人胆敢小瞧?当即便有人扬声道,“原闻其详!”

第376章 酒意渐浓

端王淳于顺也点头道,“不防说来听听!”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说来也简单,不过是寻一个人将眼蒙上,或抚琴或击鼓,而我们取一物一人传一人,待他乐止鼓停,东西传到谁的手上,便出来演一番可好?”

她所说的,其实是民间击鼓传花的游戏,只是这些人大多出自名门世家,越是民俗越不曾见过,听来倒也新鲜,便纷纷叫好。有几员武将便叫了出来,“齐王妃,我们均是习武粗人,抚琴唱曲儿可均不会,传到我们手上,岂不是为难?”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无防,各位将军不会抚琴唱曲,舞刀弄剑总不在话下,岂不是比一味抚琴唱曲儿更加有趣儿?”

众武将一听,齐声叫好,再无异议。端王淳于顺鼓掌道,“亦文亦武,当真是好法子!那便如此定下?”

许乐乐抿唇笑道,“端王殿下,有宴无酒,岂不是无趣?”

淳于顺扬眉,似笑非笑瞧着她道,“不知齐王妃还有何主意?”

许乐乐笑道,“为防作弊,正主儿自然要出来表演一出,而他左右二人,需陪饮三杯!”

众人一听,轰的笑起,连声赞道,“不错!不错!这便不会有人耍赖!”

更有人笑道,“难怪人说睿敏郡主精灵古怪,只有她算计旁人,没有人算计了她去!”

便有人推他,“你这还没喝便已醉了,什么睿敏郡主,分明是齐王妃!”

那人忙道,“不错!不错!在下胡言,自罚三杯!”当真自个儿连饮了三杯。

当即将所行游戏定下,又商议令何人做那击鼓奏乐之人,连推几人,均说不妥。正在此时,但见皇帝身边儿的二等太监安得利向这里行来,给几位王爷行了礼,笑道,“皇上和柳妃娘娘听着这里笑的欢畅,便命奴才来瞧瞧,送几坛御酒来,说要什么用什么,尽管唤人去取!”说着命身后随着的小太监将酒送上。

众人一听是赐下的御酒,朝中大吏也倒罢了,场中有不少伴驾前来值守的武将,等闲哪里饮得到?自然是大喜,便有人上前将酒取了过来。

那里许乐乐笑道,“安公公一来,立时将我们的场子搅乱,这可如何罚他?”

安得利闻言,忙打拱作揖,笑道,“原是奴才的不是,王妃说怎么罚,便怎么罚罢!”

淳于信抬眸,向许乐乐一望,微微勾唇,淡道,“那便罚安公公斟酒如何?”

场中除去诸王、各府公子、小姐,尚有不少不当值的武官,黑压压上百人。安得利一听,顿时苦了脸,陪笑道,“殿下,奴才一个人斟酒,奴才倒没话说,只怕各位大人们喝着不尽兴。”

淳于信垂眸不语,下边便有人喊道,“公公服侍几位殿下便是,我们可不敢劳公公大驾!”

安得利忙道,“奴才遵命!”说着从小太监手中取过灌好的酒壶,从端王开始,给各位皇子,连同邵毅丰、吕辰、许乐乐、许云乐以及公孙克、公孙乾等数得上的将军一同斟上。

端王见他退开,便笑道,“言归正转,快些选出人选来罢!”

人群中便有人道,“咦,安公公岂不是正巧儿,便是他罢!”

众人一听,轰然叫好,有人道,“安公公是皇上的人,自然不怕他偏私!”

“不错!便是安公公罢!”

安得利一头雾水,陪笑道,“各位爷、大人在说什么,奴才蠢的很,听不懂!”

说的众人笑了起来,便有人拽他在早已摆好的案后坐下,端王命人取一面鼓来,笑道,“大伙儿也不用指望安公公抚琴,击鼓还热闹一些!”跟着将规则给安得利讲了一回,怀中取出一方帕子,命人将他眼睛蒙上。

鼓声响起,端王自腰间拽下条镶珠八宝丝络子打成的汗巾,说道,“此物是三年前渭南的贡品,便以此物相传罢,待最后大伙儿推出最出色的一位,便以此物为彩头。”

场上众人,大多非富即贵,虽并不稀罕什么贡品,但一听说还有彩头,气氛顿时又热烈了几分,顿时轰然叫好。

端王微微一笑,将汗巾打了个结,便送至左侧的公孙致手中,公孙致接过,速速向右侧的熊松河手中一塞,熊松河不敢多停,转身便抛给身侧的六皇子淳于坚,淳于坚也是初玩这个游戏,难免紧张,一把塞入身侧秦璐的怀里,因动作太快,手掌不经意擦过秦璐胸前。

秦璐被男子所触,不由身子一颤,慌乱中连抓几下才将汗巾抓起,正要递给身侧的宁王淳于康,却闻鼓声骤停,送出的汗巾僵在半途。

宁王淳于康微微扬眉,慢慢抬手将她送来的汗巾推回,笑道,“昨夜秦五小姐一支剑舞,惊绝全场,今日不知又有何绝技?”

秦璐抿唇一笑,说道,“臣女只那一些雕虫小技,倒教宁王殿下取笑!”说着婷婷站起,说道,“今日臣女便歌一曲罢!”也不唤丝竹,只取了两只玉着,两只空碗,轻轻击节而唱。

“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入塞寒,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共尘沙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她的歌嗓本来婉啭轻灵,可此曲唱的古仆荒凉,隐隐现出一个戎边将军,盼望永息干戈之意。

许乐乐微微挑眉,深深向她一望,不由暗暗点头。其父秦胜成戎边平邯府,以战功步步高升,朝中早已有所传闻,说秦胜成擅挑战火,与边塞胡人屡屡冲突,以此来赚取军功。如今她这一唱,倒似有意无意,替秦胜成开脱。

而场中许多将军闻听,也是不由暗暗点头,只觉一个小小的姑娘,将为将的心情唱的出此淋漓,当真是难得!

一歌既罢,场中顿时欢声雷动。宁王淳于康击掌赞道,“秦五小姐之才,当真是世所罕见,本王先饮三杯!”说着回头,向淳于坚一笑,自斟自饮,先饮三杯。

闻听盛赞,秦璐只微微一笑,福身一礼,说道,“宁王殿下谬赞!”

那里齐王妃许乐乐却微微挑眉,侧头向淳于信望去一眼,恰逢淳于信也回头望来,二人四目相对,不由都微微点头。

宁王淳于康素来傲慢狠戾,如今竟如此盛赞一个女子,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有意秦璐!

若能立秦璐为宁王妃,再力保秦胜成为建安侯世子,至少秦家最强的一支便会倒向宁王一党。而秦天宇一死,长房只余秦鹏,大势所趋之下,恐怕也会倒向最强的一方。而二房秦裕龙虽有个女儿在宫里,但秦翊无所出,终究也要择良木而栖。

这样一来,岂不是将秦家混乱的局面,又再凝为一体?

齐王妃唇角微勾,心里淡出一丝冷意。不管是为了秦家,还是为了宁王,断断不能令他们如愿!

淳于坚是爽落的性子,也笑道,“本皇子自当相陪三杯!”说着也斟酒饮下。

鼓声再响,秦璐将汗巾传给宁王淳于康,淳于康接过,立时又转给左侧的邹宇霄,邹宇霄接过,抛给下一个关岚,关岚之后,依次是仇红珍、方巧娥、柳中岩、骆凝殊、桑可儿……一个个传过,鼓声停时,便有人出来表演一回,左右二人陪饮三杯。

初时几个,几位小姐之中,夹杂着一两名公子,所演也或抚琴,或歌舞,均是使尽全身本领,赢得场上阵阵彩声。

夜渐深时,酒意渐浓,汗巾传入武将手中,便有人或舞刀或使剑,将精熟的艺业展露人前,赢得场上武将轰然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