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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329章 有劳照应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382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许乐乐问道,“你是说地势不算太陡?”

赵承摇头,说道,“山势极陡,只是山高林密,有所凭借,依我们几人的功夫,应该可以一为!”

许乐乐点头,一边观瞧四周地势,一边向山上行来。

大约行了两个时辰,赵承指着前边突然陡陗的山峰,说道,“那日段思辰道,再往前便是指天峰山脚,过去沟大涧深,又极易迷路,虽然知道隐有许多野兽,但不是万不得己,猎户们也是相互戒告,不敢深入。”

许乐乐点头,想到汪世前次所献的七岭地形图,心中一个念头迅速闪过,点头道,“改日你们带齐了飞索等物,再来一次,瞧里边究竟有些什么?”

赵承、童安领命。白芍微觉失望,问道,“小姐,我们今日不入去?”

许乐乐笑道,“你要冒险,改日与他们同来,若是成了拖累,回去可不许和我哭鼻子!”

白芍吐了吐舌头,说道,“罢了,谁要和几只猴子比爬山,奴婢还是陪着小姐罢!”说的童安做势来打,吐一吐舌头,扮个鬼脸躲开。

隔了几日,赵承果然和童安、马鸿二人带齐勾索等物,向指天峰去。去了三日方回,将汪世前次的图纸取出,将不足之处补齐。随后,许乐乐带着白芍亲自去了一次,越发将心中的念头坐实,将几名心腹唤来,细细吩咐。

候至月底,吏部文书传回,罢去张县令官职。跟着刑部文书送到,斥张县令为官一任,却横行乡里,欺压良善,更吞没赈银,谋害民女,当此国难之后,此等恶行必要严罚,便请睿敏郡主主刑,于七岭县内,将张县令施以刮刑。而师爷、文书二人侵吞赈银,一但查实,也一并处斩,不必再报!

告示帖出,一时间,七岭百姓奔走相告,欢声雷动。行刑之日,县城外的空地上,众百姓手势铁锅铁铲,敲击歌舞,以示庆贺。

转眼已近五月,七岭气候转暖,宋文杰带着狄山、景宁二人自陈留等地回来,闻说处置了张县令,都是大呼痛快。而此时,段思辰等人也带着种子回来,分发给七岭的百姓。狗官伏诛,民心大定,七岭山野间,便都一片春耕的农忙景象。

那一日,刚将春耕的事务指派下去,汪世来回,说柴江押着一万石粮食已经进城。

许乐乐轻吁一口气,笑道,“幸好接得上,要不然不知如何向百姓交待了!”命汪世带人去安排分发粮食,只将柴江唤了进来。

柴江入内磕头,许乐乐唤起,问道,“你来时,帝京情形如何?”

柴江知道她问的不是店辅经济,躬身回道,“回小姐,建安侯秦天宇死了,建安侯府大乱,秦胜成虽不能回京,其子秦明却以给老夫人庆寿为名回京。上个月,秦参将秦鹏也从昔久回京,一万兵马驻扎帝京城外,与秦裕龙对峙,将骁骑营一分为二。”

秦天宇一死,建安侯世子之位虚悬,秦裕龙本该是顺位的世子,只是秦天宇有子,秦浩虽死,如今的秦鹏却是兵权在握,官居从二品,还在秦裕龙之上,又岂肯善罢甘休?而秦胜成虽远在平邯府,却也是掌有兵权,保一方疆土,又岂肯错失良机?

夺嗣之争,正式展开,建安侯府,终于大乱!

许乐乐轻轻点头,唇角便勾出一抹笑意,问道,“五殿下那里呢?”

柴江道,“五殿下趁着建安侯府内乱,诛了秦家在辽淮的几个同党。只是渭南王小郡侯刘思江的死,不知为何,渭南王疑到了五殿下身上,将五殿下在渭南几桩生意平了,那些人也一个不留!”

“嗯!”许乐乐好笑。怕是连许一鸣也未料到,他命人诛杀刘思江,身后却有人替他祸水东引。当下也不说穿,只是点头问道,“平了五殿下的生意,五殿下又有何反应?”

柴江回道,“五殿下借今春征兵,将渭南王在前锋营安插的几员大将调去守了西陵。”西陵是历代皇妃的陵墓,调去西陵,便是守墓。

“好激烈啊!”许乐乐微笑,神情便露出几份惬意。

柴江有些担心,说道,“小姐,秦家虽然损失惨重,可是五殿下也是损折人手,如此下去,怕是两败俱伤!”

许乐乐向他一瞧,点头道,“闻说柴家公子文武双全,果不其然!”

柴江闻她突然夸赞,不禁一怔。

许乐乐道,“柴家出事之时,我年纪尚小,只闻说柴家是从江首富,南来北往的商船,都要在柴家手中过一过,是不是?”

柴江苦笑一声,说道,“便是因此,断了一些人的财路,柴家才有灭族之祸!”

许乐乐点头,说道,“闻说柴家子弟三千,个个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柴江听她不断提起柴家,一颗早已冷寂的心不由怦怦直跳,颤声道,“小姐,可是……可是有了时机?”

许乐乐微微挑眉,淡淡笑起,摇头道,“一会儿,引你见一个人!”

二人正说着,闻门外汪世回道,“小姐,段思辰到了!”

柴江闻“段思辰”三字,不禁又是一怔,回转身,向门外望去。

第329章 有劳照应

许乐乐见他神情,心里更实了几分,说道,“唤他进来罢!”

汪世应下,跟着脚步声响起,段思辰迈步入厅,虽见厅内有人,却不敢抬头多瞧,只是俯首跪下见礼,说道,“小人段思辰见过郡主!回郡主,种子已按户分发,如今大半田地已在耕种!”

柴江闻他说话,一时间气息顿促,胸口剧烈起伏,迎上两步,唤道,“段思辰?思辰?果然是你!”

段思辰一怔,不由抬头。两人四目交投,均是心头一震,段思辰失声唤道,“二公子!”霍然起身,向他迎去,却立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脚步停住,向许乐乐望去。

许乐乐淡淡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说道,“段思辰,原名段强,七岭人氏,五岁时因家中贫寒,卖身为奴。七岁时,辗转卖入从江柴家,做了柴大公子的书僮。七年前,柴家蒙难,主仆尽皆官卖,段思辰……不知去向。”

段思辰脸色苍白,垂首道,“原来郡主早已查知小人的底细!”

许乐乐点头,说道,“因你只是柴家奴仆,虽不知去向,朝廷中也无人留意,故而,你能安然回到七岭,平安度日!”

段思辰长叹,苦笑道,“小人以为,可以终老家乡,看来是不能了!”

许乐乐微微摇头,将那册子翻开,说道,“段思辰虽为奴仆,却因随着柴大公子读书习字,也是学富五车,更在十二岁时,便中了秀才,十五岁时,在从江已小有才名,奈何因出身卑微,再未赴考。”

段思辰木然而立,俯首不语。

许乐乐向他瞧了片刻,问道,“段思辰,你满腹才华,岂是池中之物?为何要在七岭做一个猎户?”

段思辰默然片刻,低声道,“当初柴家蒙难,小人眼瞧着柴大公子不堪受辱,自尽而亡,柴家诺大家族,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小人不过一介奴仆,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恰运送小人的船只出事,小人侥幸逃生,遍访柴家人不着,只好只身回到七岭。本想此生能平安终老,已是万幸,哪里管得了旁的?”

柴江闻说柴大公子身亡,不禁心头一痛,哽声道,“大哥……大哥……”这七年来,他是第一次听到亲人的下落,却是一个死讯。

段思辰向他一望,轻声道,“二公子在世,小人万分欣喜!”

柴江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磨难,心中也是极为唏嘘,低声道,“如今我不过是郡主一介奴仆,‘公子’的称呼,再也不用提起!”

柴二公子心高气傲,犹在柴大公子之上,段思辰闻他自称是许乐乐的奴仆,便大为惊异。

许乐乐对二人的对答却似没有留心,将那册子翻看一回,抬头向段思辰道,“段思辰,若是我将七岭交给你打理,你可自信能够令百姓安居乐业?”

段思辰没想到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愕问道,“什么?”

许乐乐道,“你的阅历,我细细查过,除却因柴家获罪之外,再无阻碍。这些时日,你为七岭百姓奔走,我也瞧在眼里,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我举荐你为七岭县令,你可愿意?”

段思辰万万没想到她有这番话,一时呆住。

柴江却大为欣喜,在他肩头一推,说道,“郡主问话,还不快应?”

段思辰忙倒身跪下,磕头道,“小人受郡主提携,必然造福七岭!”此时心中才了然,为何柴江如此心性,会甘心在她手下为奴。

许乐乐点头,说道,“今日你自个儿说的话,可要记着,你能造福百姓,万事自然有我担待,可你若是学那张县令为祸百姓,我许乐乐绝不手软!”说到后句,已经声色俱厉。

段思辰闻言,立时磕头,说道,“郡主放心,莫说七岭是小人故里,只郡主这番知遇之恩,小人也必衔环以报!”

许乐乐点头,这才将他唤起,当即寻宋文杰一同,撰写文书,举荐段思辰为七岭县令。

眼瞧着宋文杰命人将文书送出,许乐乐轻叹一口气,说道,“待此事办妥,我们也该启程回京了!”

帝京城……该是一场硬仗罢!

六月中旬,帝京城早已是热浪滚滚,而远在东北的七岭,却正是气候宜人。便是在这个时候,吏部任命段思辰为七岭县令的文书下来,许乐乐见诸事安置妥当,便与席秋月、宋文杰、程秋茗三人商议启程。

这三人之间,席秋月、程秋茗本就无事,自然一切随她,宋文杰一听她要回京,自然也是没口子的答应,说道,“我公事已了,能与许大小姐一路,那是再好不过!”此事便即定下。

许乐乐又将几名心腹唤来,命童安、马鸿留下相助段思辰,余人随她一同回京。

一行人一早于七岭出发,一路南行,回返帝京。行出三日,午间打尖时,许乐乐向宋文杰问道,“宋大哥回京可限着时日?”

宋文杰挑眉,说道,“齐王殿下说,要我九月十二之前回去便是!”九月十二,是两对新人大婚的吉日。

许乐乐点头,唇角浅勾,便道,“如此最好!”转向赵承道,“赵承,吩咐下去,一会儿我们转路陇田!”

“陇田?”赵承微诧,却转头去瞧白芍。

白芍大急,问道,“小姐,不是回帝京吗,理该取道济宁才是,去陇田做什么?”从七岭回帝京,走济宁才是正途,陇田虽与济宁相邻,却绕了远路。

宋文杰也大为意外,说道,“陇田?这……这可要多上几百里路!”

许乐乐微微一笑,悠然道,“横竖宋大哥不急着回京,便一道儿罢!”

宋文杰抓头,说道,“一道!自然一道!”说着话,目光便向景宁一扫。

许乐乐垂眸,说道,“有劳宋大哥!”唇角却不自觉的噙上一抹浅笑。

自从定了启程的日子,宋文杰便悄悄的遣人回京,若说不是给那位齐王殿下报讯,又能是什么?

席秋月好不容易离京,巴不得多玩几日,闻言大喜,笑道,“我正说原路回去甚是无趣呢,闻说陇田水产极丰,如今恰是盛夏,我们一路前去,再住上几日,等入了秋,才是时候!”

许乐乐忍不住笑起,说道,“祥云公主贪嘴,怎么我不知道?”说的席秋月小脸儿飞霞,却笑吟吟的也不争辩。

宋文杰张了几次嘴,向二人瞧了几眼,终究不忍扫兴,叹了口气,又向景宁望去一眼。景宁缩了缩肩,见许乐乐顾着与席秋月说笑,便一步步向马车旁蹭去。

歇息片刻,许乐乐与程秋茗仍然上车,席秋月却道,“如今这里凉爽,再行几日怕便要热了起来,倒不如趁机骑马的好!”命人服侍换了骑装,当先打马而行。

许乐乐见状,连连摇头,向宋文杰道,“宋大哥,这里虽无人烟,但岔路极多,莫要让公主走失,有劳照应!”

宋文杰连声答应,带着狄山追了下去。

白芍扶许乐乐上车,心中想着去陇田的事儿,大为焦灼,连声问道,“小姐,鲁大虎不是说,几处庄子都甚是安稳,又去陇田做什么?”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我接管娘亲留下的四处田庄,只有陇田不曾去过,如今恰好出来,便绕去瞧瞧!”

白芍低声道,“再过些时日便要出嫁,小姐不急着回京安置,竟还有这些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