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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327章 上报朝廷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430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许乐乐点头,心中明白了八九分。想来那张县令是卷着赈济的银子逃了!

这时,人群中一个老妇人哭了起来,大声骂道,“那天杀的狗官,占了老妇人的女儿,如今又不知将人拐去了何处……”

许乐乐问道,“老人家,你的女儿可是张县令的小妾?”

老妇人骂道,“呸!谁是那狗官的小妾,只是那狗官瞧上老妇人的女儿美貌,命人将她强拉入府,老妇人来寻,只将老妇人打了出去,待老妇人伤好再来,已不知去了何处!”

许乐乐听的气怒,问道,“依各位所言,那张县令逃去最少已有半个月?”

众百姓纷纷称是,便有人道,“七岭郡主,七岭既是郡主的封地,此事郡主还管不管?”

许乐乐点头,扬声道,“各位乡亲放心,此番我前来七岭,便是助乡亲重建家园。只是我所携人手极少,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还请各位乡亲帮忙,暗查那狗官逃去何处,才好追回赈银!”

众百姓闻言,不禁大喜,有人心存疑惑,说道,“若是狗官寻不到,赈银拿不回如何?”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各位放心,纵然拿不回赈银,我会另想法子,七岭重建之前,我许乐乐也不会离开七岭!只是纵放狗官,大伙如何能够甘心,还请大伙儿助一臂之力!”

众人闻她承诺,这才放下心来,乱纷纷的大呼,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寻遍七岭,查寻狗官的下落!”

“不止七岭,这半个月,想来那狗官逃往旁处,横竖我们查到踪迹,追查下去便是!”

“对,定要将那狗官揪出!”

“有郡主给我们做主,怕他做甚!”

许乐乐见群情激愤,忙道,“各位乡亲,那狗官身畔怕还有下属帮手,大伙寻到他的下落,只须前来禀告,千万莫要冒险!”

之前的老汉点头道,“郡主念着大伙儿安危,大伙儿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郡主放心便是!”

“对!任他有多少人,我们也要将他们擒回!”一些青壮已大声嚷了起来。

许乐乐点头,说道,“那便有劳众乡亲!”顿了一顿,说道,“闻说众乡亲断粮已久,只是我来时不知七岭情形,所携粮食也不多,一顷儿大伙儿出去传个信儿,先让老人孩子前来县衙领粥,明日我自会命人往旁处采买粮食。”

众人一听,齐声欢呼,便有一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站了出来,大声道,“七岭虽穷,但山中野物极多,郡主顾了老人孩子,我等便无后顾之忧,猎些野物也可裹腹,郡主不必顾忌我们!”

被他一说,众人更是群情振奋,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与其回来领粥,倒不如腾出手来捉拿狗官!”

许乐乐点头,向那青年问道,“敢问这位大哥姓名,做何营生?”

那青年上前施礼,说道,“小人段思辰,不过是山中的猎户!”

许乐乐见他言语有度,举止有礼,名字也起的不俗,问道,“可是这七岭人氏?”

段思辰道,“小人祖籍便是七岭人氏!”

许乐乐淡笑道,“可是为何听着有南方口音?”

段思辰一怔,脸色微变,俯首道,“禀郡主,小人曾在南方游历!”

“哦!”许乐乐淡应,双眸向他定定注视,说道,“原来如此!却不知在从江住了几年?”

段思辰霍然抬头,已脸色大变,颤声道,“从江……从江……小人并不曾去过!”

“那许是我听错了!”许乐乐微微笑起,说道,“方才,你说你名唤段思辰?”

段思辰脸色微白,神色惊疑不定,咬了咬牙,躬身道,“是!”

许乐乐点头,说道,“段思辰,我便命你为首,率领七岭青壮男子,查访狗官下落,你可能办到?”

段思辰不料她有此一句,愕然道,“郡主,这……这……”

许乐乐目光向众人一扫,问道,“若以段思辰为首,你们可能服他,听他调度?”

“段大哥是我们七岭最有学问之人,当初几木大军攻入县城,是他带着我们逃入山里,又在山上挖陷阱,走山洞,若不是他,我们早死了!”

“是啊!他虽是个猎户,却时常教孩子们识字,为人耿直,我们自然服他!”

一时间,众百姓对段思辰倒是赞誉一片。

许乐乐点头,向段思辰一笑,说道,“所谓蛇无头不行,段大哥既是这七岭人氏,想来对地势熟悉,又极得乡邻信任,这重任便交到段大哥身上,如何?”

段思辰与她对视片刻,突然一咬唇,单膝跪倒,大声道,“郡主有令,小人必不辱命!”

许乐乐点头,又道,“大战之后,县中百姓伤亡、走失无数,县中文册也已不全,如今既要重建家园,我便需各家各户的名册,此事也要有劳段大哥相助!”

段思辰忙道,“小人自当从命,只是‘大哥’的称呼,小人惶恐!”

许乐乐微微一笑,也不与他推让。段思辰行事倒是爽利,当即留下几名老者相助细数人口,与宋文杰一同动手,造起七岭县人口的名册,青壮分出,由段思辰分配追拿张县令,老弱交给汪世,安置照应。

第327章 上报朝廷

等到一众百姓退出,已是三更时分。宋文杰吁一口气,说道,“幸好七岭还有这么一个人物,若不然,单凭我们,明日也搅不清楚!”

许乐乐取过段思辰所书的一册名单,但见纸上笔迹虬劲有力,甚有锋芒,淡笑道,“这个段思辰,怕没有那么简单!”转向汪世道,“你明日便到近处州县购买一些粮食应急。即刻传书,命鲁二虎备办一万石粮食,由柴江押来七岭!”

汪世闻她特意点名柴江,心中微奇,也不多问,应命退下。

自这日之后,七岭百姓分成两拨,青壮由段思辰分配带领,于山里乡间,各州各县查探张县令下落。而老弱妇孺,却开始着手清理县城屋舍,重建家园。

一晃十余日,段思辰突然来报,说道在二百里之外的临县发现张县令踪迹。许乐乐大喜,即刻命赵承等人率人前往,一路追去,隔了七日方才将人擒回。

七岭百姓闻说狗官擒回,纷纷赶来,将县衙围的水泄不通,乱哄哄嚷着要将狗官当场打死。

许乐乐见百姓均是满脸愤怒,心知这张县令平日便鱼肉百姓,也不问旁的,只是向下问道,“张县令,我只问你,朝廷拨下的赈银,你藏去了何处?”

张县令闻她报出名号,顿时脸色惨白,连连磕头,说道,“郡主明鉴,下官虽然见到文书,却并不曾见银两!”

许乐乐扬眉,说道,“未见银两,你为何弃官而逃?”

张县令一窒,跟着磕头道,“回禀郡主,这七岭一向贫瘠,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一县刁民,成日上县衙生事,非要下官拿出银子不可,下官拿不出,他们便喊打喊杀,下官实在是无法应付,只好一走了之!”

“狗官!”一声厉叫,前次的老妇人冲了进来,抓着他又哭又打,嚷道,“狗官,我女儿呢?你将我女儿弄到哪里去了?”

张县令左躲右闪,低声喝道,“疯妇,本官如何知道你的女儿,还不滚开!”

老妇人哭道,“老婆子三个儿子战死,只剩这一个女儿,你……你将她弄哪里去了……”

许乐乐暗叹一声,向段思辰望去。段思辰会意,上前将老妇人扶住,劝道,“保全婶儿,郡主在审问狗官,秀秀妹子的下落,终究要问出来,且别搅了郡主问案!”

老妇人抱着他大哭,连声道,“秀秀若有个好歹,我可不要活了!”

段思辰好说歹说,将她带了下去。

许乐乐冷笑,向张县令道,“你鱼肉百姓,如今还要说百姓刁难你吗?”

张县令梗着脖子道,“这些刁民为了衣食,什么事不做?下官后衙,成日有投怀送抱的女子,下官又如何知道哪一个是这老妇的女儿?无凭无据,郡主岂可听信一面之词?”

“你……狗官……”老妇人刚刚平静,一闻这话又再大怒,扑前便要撕打,被段思辰拦住。

许乐乐也是心头怒起,自案上取过一本册子甩到他脸上,冷声道,“百姓受你欺凌无凭无据,这交接银两的文书,也是无凭无据?”

张县令一惊,将那册子拾起一看,正是当初交接赈银的文书,不由脸色微变,颤声道,“这……这……”

这样的交接文书,都是随着银两一同送到,接了文书回京,留存户部。张县令不知许乐乐是代天子巡查,行事方便,见她短短半月,竟有本事从户部调出这交接文书,顿时哑口无言。

许乐乐见他不语,断声喝道,“还不从实招来?”

张县令身子一颤,却仍咬牙不语。许乐乐扬眉,冷笑道,“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招了!”抬头向赵承使个眼色。

赵承会意,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向围观百姓道,“便请几位大哥出来,助郡主行刑!”

一句话,顿时唤出十几个青壮男子,手中各提棍棒,将张县令按倒,劈头盖脸便打了下来。

张县令双手抱头,杀猪般的叫了起来,心中暗暗吃惊。他为官两年,没少欺凌百姓,如今若是许乐乐的人动刑,或者还有所收敛,可如今这些百姓恨极了他,这可是往死里打啊!

当即连声大叫,连连磕头,嚷道,“郡主!郡主手下留情,下官招了!招了!”

“讲!”许乐乐低喝。赵承横臂将众乡邻拦住。

张县令忙道,“朝廷赈济,不过三万两银子,下官计议,重建县城之后,便所剩无几,如今还不曾春耕,总要等到秋天才有粮食,这大半年,自然也要靠县衙分拨粮食,这三万两银子,又能支撑多久……”

“呸!”话未说完,已有百姓怒骂,“狗官!当初公孙大将军过境,已建了许多屋子,何况我们山里自有石材,自出人力,重建县城,哪里用得了三万银子?分明是你想中饱私囊,见我等****来问,才弃官逃走!”

张县令骂道,“你们这些刁民,只闻说三万两银子,便当发了财一般,分到人头上,一人能得几两?”

许乐乐皱眉,问道,“你想着三万两银子重建七岭不足,便自个儿卷走?”

张县令连忙摇头,说道,“下官哪里有那么大胆子?只是想着从何处省俭一些,哪知这个时候……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什么?”许乐乐紧问。

张县令微一迟疑,见有百姓举棍棒上前,忙道,“这个时候,下官家中来信,说……说给犬子娶妻,还少一万两银子,下官一时糊涂,便动了赈银!”

“原来是给你儿子娶媳妇?你儿子要娶媳妇,旁人是不吃饭的?”堂下顿时一片大哗。

许乐乐挑眉,问道,“便是动了赈银,那不过一万,还有两万在何处?”

张县令说道,“下官本想从这些刁民身上省俭一些便瞒了过去,哪知却被师爷和文书得知,他二人逼迫下官,非要一人分一万两去,下官无法,与他们交涉许久,只得一人分去七千两,余下六千……余下六千……”

“余下六千两,你见再无法交待,怕朝廷查了下来,索性自个儿卷带,远走高飞!”许乐乐冷声接口。

张县令再不敢多说,只是俯跪于地。

许乐乐问道,“你走时,可是挟走了秀秀?”

张县令招出了贪墨赈银的事,已知逃不脱罪责,当即摇头,说道,“当时下官逃走时,被那贱人瞧见,只得将她杀了,埋尸在后衙松石树下。”

老妇人一听,顿时放声大哭,“秀秀……秀秀……”刚哭两声,一口气转不上来,顿时晕去。

许乐乐强抑怒火,向童安道,“你带人去寻!”

童安应命而去,隔了片刻,果然抬上一具尸体。七岭地处东北,天气极寒,那女子虽然已死一个月有余,尸身却并未腐烂。老妇人恰在此时醒来,一见之下,立时扑上抱着女尸大哭。

堂上堂下,闻着老妇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尽数恻然。堂下百姓震怒,有人大声呼道,“郡主,这等狗官,理该凌迟处死!”

“不错,求郡主做主,将这狗官处死!”

“将狗官处死!”

“将狗官处死!”

……

一时间,堂上堂下一片呼声。

许乐乐微微点头,双手下压,将众人止住,说道,“各位乡亲放心,这狗官即已招认,断断不会将他放过。只是他是朝廷命官,睿敏不得自行处死,容大伙儿给些时日,上报朝廷,定然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