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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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收拾妥当
许乐乐点头,叹道,“秦家满门,最难对付的,怕就是这位秦贵人了!”
淳于昌摇头,说道,“平邯府都督秦胜成,也不是善予之辈!”
许乐乐点头,正要说话,但闻身后一个娇甜的声音唤道,“殿下,姐姐!”沈子涵自后赶来,一手挽住许乐乐,一手却牵住淳于昌衣袖,娇嗔道,“殿下和姐姐也不等臣妾!让臣妾好找!”有意无意,将二人隔开。
许乐乐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向淳于昌一瞥,说道,“我只道殿下心疼妹妹,早早送妹妹回去,怎么还在园子里?”
沈子涵抬眸睨淳于昌一眼,噘了小嘴儿,说道,“殿下见了姐姐,岂能还记得妹妹?若不是妹妹寻来,怕到就寝才会想到妹妹呢!”
淳于昌微微一笑,说道,“我不过是送乐乐一程,怎么就这么多抱怨,难不成要效仿端云公主?”
他虽含笑而言,沈子涵听在耳中,却蓦然打了一个寒战,强笑道,“殿下说笑,子涵和姐姐情同姐妹,又岂能与两位公主相比?”秦珊因妒生恨,毒害席秋月也倒罢了,令沈子涵心惊的是,秦珊之所以被指婚,是因在行宫中和申屠杰通奸……这一点竟然与她和淳于昌完全相合,闻之岂能不惊?
三人说话间,已出了御园,再向前行,便是出宫的恩泽门。许乐乐浅浅一笑,说道,“时候不早,殿下和妹妹留步罢!”说着福身一礼,辞过二人,向宫外去。
淳于昌立住脚步,一双眸子追随着她的身影,心中暗思。许乐乐,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今日从皇帝赐汤,到秦珊身亡,她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不管是良妃还是柳凡,甚至是自己的母妃陈贤妃,昔久国王子申屠杰,竟似乎全是她手中的棋子,只要她纤手轻轻一拔,所有的人便不由自主,依着她定好的棋路走下去。
“殿下!殿下!”眼瞧着许乐乐纤细挺直的背影消失在恩泽门外,淳于昌仍久久凝视,沈子涵不满低唤。
淳于昌“啊”的一声回神,垂头向她一望,皱眉道,“何事?”
沈子涵嗔道,“姐姐走了,殿下的魂儿也跟着去了!放着臣妾一个大活人,却如瞧不见一般!”
淳于昌见她一张娇憨小脸泛上潮红,显见是刚才寻找自己走的急了,不由心中一动,抬手在她鼻尖一刮,含笑道,“小妒妇!”一臂揽她入怀,转身回宫。
沈子涵娇羞满脸,低声道,“有人呢!”
淳于昌回头,但见身后十余丈跟着自己的四个贴身太监,虽听不到这里说什么,但一举一动却能落入四人眼中。微一转念,不由轻笑出声,低声道,“怕什么,你是过了明路的,与本皇子在这宫里做那等事,也是光明正大!”说着竟一矮身子,将她扛起便折身向御花园行去。
沈子涵大惊,失声呼道,“殿下!”
淳于昌笑道,“我倒不知在亭子里行事是何等滋味,这便尝尝!”
沈子涵又惊又羞,生怕招了人来,又不敢大声喊叫,心底隐隐又有些期盼,一颗心扑扑直跳,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扛走。
一场中秋夜宴,哪里料到竟会有如此大的变故?
秦氏坐在轿中,一路上仍是觉得心惊肉跳。本来将秦珊送去行宫,为得是接近五皇子淳于昌,近而在五皇子身边争得一席之地,日后夺嫡之争,秦珊和许云乐联手,不管那兄弟二人是谁登基,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而最后秦珊却落入申屠杰之手,于秦家来说,实则算意外之喜。若是秦珊能在昔久国王子面前得宠,日后昔久国也是秦家一个强而有力的助力。可是又哪里知道,不过短短月余,皇帝又给加进来一个席秋月不说,还一夕之间,秦珊被废身亡,处置之迅速,竟然容不得秦家有任何插手的机会。
府前下轿,但见许乐乐随后而来,不知为何,秦氏心中便升起一股恼意,但觉从眼前这个少女回府,她秦氏、秦家便诸事不顺!
许乐乐抬头见秦氏脸色阴沉,不由展颜一笑,踏上石阶,向她浅施一礼,轻声道“方才乐乐未能服侍母亲出宫,还请母亲见谅!”
分明是落在后头和五皇子说话!
秦氏冷哼一声,抬步向府里去,刚刚跨入门槛,似又想起什么,侧头道,“闻说柳贵人与大小姐相交颇深?”
许乐乐淡淡一笑,说道,“也只今年乐乐生辰,柳贵人受了惊吓,曾到乐乐屋子里歇息,故而熟识罢了!”
今年她的生辰,一是许云乐打碎琉璃灯,被罚禁足。二是烟花倾倒,伤了潘家的小少爷,还惹恼了柳凡和四殿下淳于信。随后柳凡、秦翊进宫,许乐乐、许云乐各自指婚,席秋华、倪纤云四人进府,大哥秦天宇出征重伤,如今秦珊又落个惨死,短短四个多月,竟然人事皆非。
秦氏有片刻的恍神,等回过神来,已是入了园子。
行至岔路,许乐乐福身向许一鸣、秦氏行礼,说道,“今日夜色已深,乐乐在此别过爹爹、母亲!”见许一鸣点头,便跨过汉白玉石桥,向碎玉湖南侧而去。
第263章 收拾妥当
许一鸣待她走远,转身向园子深处而去。秦氏忙随后追上,说道,“相爷,夜已深了,想来姨娘们早已歇息,相爷不如去妾身那里将就一晚!”
许一鸣脚步一顿,回头见她眸光一片殷切,终究是十多年夫妻,不由心中微动,便点了点头。
秦氏大喜,忙上前两步与他并肩而行,想要说柔软些的话哄他喜欢,搜肠刮肚,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二人默默而行,不多久便行至秦氏的赏莲院,有小丫头迎了出来,一见许一鸣同来,也不等吩咐,忙赶着回去,唤人伺侯。
秦氏院子里久不见许一鸣来,此一刻闻言,丫鬟们均是喜上眉梢,个个打点起精神精心服侍,端茶递水,熏香沐浴,直忙的人仰马翻。秦氏也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将丫鬟们摒退,亲自服侍许一鸣沐浴,早早熏了被褥,服侍安歇。
许一鸣见此,心中也是大为感慨。若是这位夫人往日不是如此悍妒,再能生个儿子,二人又何至于此?
片刻间,秦氏也沐浴完毕,亲自捧了夜灯置在桌上,见许一鸣仍斜靠床头而坐,心中便是一喜,柔声道,“这般晚了,相爷怎么还不歇息!”心中却暗盼。夫妻已有许久不曾恩爱,他此时不睡,是等着自己。
许一鸣“嗯”的一声,又叹了口气,说道,“不想今日竟闹出这许多事来,我心里总不安宁,一时还无睡意!”
秦氏听他提起今日宫里的事,心头一动,慢慢凑上床上,挨着他坐下,轻声道,“相爷,今日秦珊虽有不对,但此事极为蹊跷,怕是暗中有人陷害。”
许一鸣点头,揉了揉眉,叹道,“这个秦珊也是个不省事的,那席家与我们也算姻亲,她纵然要争风吃醋,便不能离了大邺再说?如今落得身败惨死,又是何苦?”
秦氏听他说席家是姻亲,脸色不由一变,咬唇道,“相爷这话好笑,席秋华不过是个姨娘,怎么能算姻亲?”
许一鸣微一皱眉,冷声道,“纵是姨娘,也是皇上所赐,总也是我们府里的人!”
秦氏听他语气不悦,不由心头一跳,忙道,“妾身也没说不是,只是姨娘终究只是姨娘,她的娘家,又岂能当正经的姻亲?”偷偷瞧他神色,见许一鸣抿唇不语,又柔声道,“相爷,姨娘出身纵然尊贵,终究是妾,我们这等人家,若是连妾的娘家也算做亲戚,岂不是招人笑话?”
许一鸣听她也说的在理,只是想到秦家一门的行事,不由心中烦躁,说道,“睡罢!”一翻身,背对着秦氏躺下,闭上双眼,再不说话。
秦氏咬牙,将心头腾起的不悦勉强压下,身子又向他身上靠了靠,探手在他腰间揉抚,轻声道,“外头的事,相爷不必太过操心,总要顾着自个儿的身子!”
柔软的手掌,抚过腰际,令许一鸣轻吸一口凉气,一把将她手掌抓住,低声道,“快些睡罢!”
秦氏吃吃的笑起,凑首在他颈后轻吻,腻声唤道,“相爷!”心中暗暗自喜。过去十几年,只需自己如此,他纵有天大的火气,也会消了下来。
腰际的酥麻移到颈后,许一鸣果然再也无法忍耐,身子一翻,猛的将她压于身下……
半响,许相爷一怔张眸,对上面前那张扭曲的面容,脑中所有的绮思顿时灰飞烟灭。不是娇媚的姨娘,而是这个半老的妒妇!满腔情欲,顿时无踪,许一鸣仰身躺倒。
“相爷……”秦氏一颗心顿时空了,喃喃道,“相爷,怎么……”
“本相累了!”许一鸣淡应,翻身裹起被子侧躺,很快便传出绵长的呼吸声。
秦氏静静的躺着,人渐渐从迷醉中清醒,张开眸,心中反复思谋。是他果然累了,还是……或者,是因为没有赴老夫人屋子里喝汤?或者,他与姨娘们也是如此?
夜,静静的滑过,天色微明时,但闻门外有小厮轻声唤道,“相爷!相爷!”
秦氏张眸,低声喝道,“叫什么叫?今日不早朝!”昨天宫里夜宴,因出了那两件事,待到出宫已是子时末丑时初,皇帝传了话,今日免了早朝。
门外小厮一噤,低声道,“是席姨娘那边有人来!”
“什么姨娘,非这会儿唤老爷!”秦氏咬牙,低声道,“还不快滚!”
说着话,小心的垂眸向许一鸣望去一眼,心中暗骂。许一鸣好不容易在自己院子里留一夜,那些狐狸精也还不肯放过!
门内门外一对一答,许一鸣已醒,带着浓重的睡意,问道,“何事?”
秦氏忙道,“小厮唤错了,无事!”
许一鸣皱眉,微抬了抬身子,靠着床头坐起,向外问道,“谁在外头?”
门外小厮忙道,“相爷,是奴才,小六!”
“小六,何事?”许一鸣问,“不是说不上朝吗?”
小六忙道,“相爷,是席姨娘那里有丫鬟过来,哭的什么似的,奴才怕出什么大事,斗胆来回!”
许一鸣一怔,问道,“席姨娘?”睡意顿时去了三分。
自从袁青眉和邢红英先后怀孕,他最常去的便是席秋华处,如今听说是席秋华的丫鬟前来,便有些坐立不安。
门外小六回道,“是,丫鬟说,席姨娘今日突然肚子疼,见了红!”
“是小日子罢?”秦氏皱眉插嘴,恼道,“连这个也差人来回,相爷当真是太过宠着她们!”
许一鸣皱眉,说道,“她的小日子有些日子没来,近几日身子又不爽利,既然来回,想是疼的厉害!”掀帐子瞧了瞧天色,叹道,“眼见天亮,我去瞧瞧罢!”说着便起身穿衣。
秦氏狠狠咬牙,怒道,“什么疼的厉害,相爷想去便去,又何必说这等话!”
许一鸣动作一顿,又接着将腰带系好,低声道,“天色还早,夫人再歇会儿罢!”虽是关切之语,说出来已带了几分冷意,竟不向她多瞧,一手抽过架上的长袍,便开门向外间去。
耳听着许一鸣一边询问,一边向屋外去,再隔一会儿,院子大门传来关锁的声音,片刻又归于一片静寂。
秦氏撑着身子的手臂一软,又倒了回去,一颗心,变的透骨的冰凉。不管自己如何尽心,如今,他的心里,是存着这许多的女人,再也不是她秦芬芳一人的许相爷了!
只是……
秦氏狠狠咬牙,心中是浓浓的不甘。难不成,就这样下去?可这一日一日的煎熬,又何时是个头啊!
从宫中回府,不过是两个多时辰,天色便已微亮。许乐乐只小睡片刻便即起身,白芍进来服侍梳洗,轻声道,“昨儿老爷宿在夫人屋子里了!”
许乐乐擦脸的手一顿,纤眉微拢,问道,“此刻还在?”
白芍摇头,说道,“天刚亮,便被席姨娘的丫鬟唤了去,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嗯!”许乐乐点头,也不再说什么,收拾妥当,选了身颜色鲜亮,式样简洁的衣裳换上,向淇水悠悠而来。
杜鹃正在外头瞧着小厮挂灯笼,一见她来,忙着亲自回进去,向她笑道,“昨儿二小姐和三小姐、五小姐来闹了一宵,老夫人也才起呢!”三小姐、五小姐便是二爷许一江之女许云舒、许云欣。
许乐乐含笑点头,说道,“往日节下,我们都要进宫,总怕祖母一人气闷,如今有二婶和两位妹妹同住,倒是热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