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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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不守妇道
由她扶着,倒是比自家丫鬟多些体面。沈夫人自然点头应允,陪着笑脸,眼瞧着许乐乐的四个丫鬟两前两后扶着女儿出门而去,暗思女儿这一进宫,等闲再难见到,满腔的欢喜得意变成了不舍,一双脚不知不觉随在身后。
众夫人早等的不耐,见状也一同随来,只等沈子涵上轿,便也好各自打道回府。
沈府一向为江淮首富,这帝京城的宅子虽不能与名门世家相比,却也不小。由沈子涵的住处向前门来,要穿过大大的一片园子。
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园子,刚刚踏上回廊,突闻白芍说道,“什么声音!”跟着停了脚步。
她扶着沈子涵在前,这一停步,旁人自然也跟着停住。便有人问道,“白芍姑娘,怎么了?”
白芍皱眉,一双警觉的眸子向左侧湖岸望去,轻声道,“有动静!”
众夫人之中,有当日行宫伴驾的,刚刚经历过行宫那场变乱,便有些草木皆兵。再加上行宫获救,有白芍的一份功劳,自然便对她添了些信赖,此时见她神色凝重,都是吓的一噤,连沈子涵在内,均是竖起耳朵倾听黑暗中的动静。
前边长长的鞭炮声响过之后,府中有片刻的宁静。一位夫人突然向一处假山一指,颤声道,“那里……那里好像有人……”
“掌灯!”白芍低喝,放开沈子涵,当先拔步向那假山奔去。
沈夫人一见,只唤了一声“嗳”,心中仍惦着自己女儿上轿的吉时。哪知白芍顾自奔了过去,心中大为无奈。回过头,但见自个儿府上的众丫鬟、小厮还缩着脖子发呆,不由连连顿足,连声道,“还不快去瞧瞧?多点灯笼!”
众丫鬟、小厮忙应,打着灯笼向那里疾疾赶去。
这里众夫人中有胆子大些的,见那边并不见有人出来,便道,“我们也去瞧瞧!”催着自个儿丫鬟提着灯笼,也向那里行去。
刚刚走到近处,突然听到一声惊呼,白芍急急退了回来。
众夫人吓了一跳,都止了步,问道,“白芍姑娘,可是有什么人?”
白芍满面通红,向沈夫人瞧去一眼,咬唇道,“也……也没……没什么……我们……我们走罢,莫误了沈小姐上轿!”慌慌张张扶住沈子涵,却踩了她的裙裾。
沈夫人起疑,问道,“究竟是什么?”
红莲道,“我去瞧瞧!”一把抢过灯笼,便向那假山奔去。
白芍一把没有拦住,急的连连顿足,说道,“你一个女儿家,又跑去瞧什么?没得脏了眼!”这话一出,众夫人越发奇异,说道,“能有何事脏了眼?”便有人打发丫鬟去瞧。
人皆有好奇之心,众丫鬟、小厮见不是什么贼人,便都大了胆子,一窝蜂的涌了过去。十几盏灯笼一照,但见假山之后,湖岸之上,两条人影衣衫凌乱,正在激烈纠缠。其中一个丫鬟惊呼出声,“是武义将军夫人!”
这一声惊呼,将纠缠的两人惊动,男子抬头,对上射来的灯光,不禁抬手遮眼。女子却一脸迷乱,轻声哼吟,喃声道。媚眼如丝,春意荡漾,正是两个时辰前便不见了的苗纹。
而她此时衣衫半褪,紧紧缠在男子腰上,莫说那些小毛丫头,便是众夫人,也是瞧的脸红。
白芍结舌,呐呐道,“我……我方才不曾瞧的清楚,只道……只道是府上的丫鬟、小厮……”话说半句,便不再说下去,旁人却听的分明。白芍姑娘刚才只见有人暗地里做这等事,却不曾瞧清楚是谁,只道是沈府的丫鬟、小厮在这里厮混,欲要替沈家遮掩,哪里知道竟然是武义将军的夫人。
秦大夫人脑中嗡的一声,险些晕了过去。却有人问道,“这男子是谁?”
沈夫人脸色一变,说道,“不是我们府里的人!”说着向身畔两个小厮使个眼色。
小厮倒也机灵,同时扑上将那男子抓住,一人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喝问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我们府里行这等勾当!”
男子本就不明所以,被二人一打,也不知道还手,只是结结巴巴道,“小人……小人贾正,是秦大公子……秦大公子的随从!”
众人一听“贾正”二字,顿时纷议。就是这个贾正将苗纹接走,怎么又是秦大公子的人?
沈夫人出身商贾,如今虽成了官夫人,也脱不了市井之气,瞧见在自己府中出了这等事,偏又在女儿要上轿的时候,不由怒从心起,便有些口不择言,咬牙道,“秦家的人,哥哥不像哥哥,弟弟不像弟弟,主不主,奴不奴的,关起门来如何,与我们无关,怎么闹到我们沈府?”
这半个多月来,帝京官室中早已暗传,太子逼宫的那些时日,秦浩被囚困在建安侯府,趁着秦鹏不在,与苗纹勾搭成奸。如今听沈夫人一说,竟然是指着鼻子骂秦府,均是纷纷噤声,暗自忍笑。
秦氏脸色大变,只气的手震脚颤,却又不能驳沈夫人半分,气怒之下,疾冲而上,向着苗纹劈头盖脸的打去,骂道,“你个该死的娼妇,我秦家满门均被你玷污……”
第256章 不守妇道
“原来满门都玷污,这话儿可如何听法?”人群中,有人冷笑出声。这句话说的极为刻薄,秦大夫人分明指的是秦家的名声,这话却说的如秦家满门与苗纹有了苟且。有与秦家不和的夫人,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苗纹被打的懵了,茫然回神,见这许多人立在身畔,脸上皆是轻蔑和不屑,再一低头,瞧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貌,忍不住失声惊呼,身子一缩,躲在贾正身后。
秦大夫人脸色乍青乍白,气不可抑,抖手指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轻漾浅淡的声音自人群后响起,“沈大小姐吉时要紧,各位夫人还是先送沈大小姐出府罢!”
沈夫人忙道,“对!对!各位夫人请前头坐坐,这里自有人处置!”
众夫人终究是女子,见那贾正赤身露体的,自然不好久留,再加上秦家还有一个在宫里得宠的秦翊,也当真不敢得罪,心里暗呼晦气,片刻间走的干干净净。
这里秦大夫人气急败坏,也没脸与沈家人告辞,命人绑了贾正,带着苗纹灰溜溜的自偏门而出,自回建安侯府。
沈府大门外,程秋茗静静的站着,眼望着沈子涵上轿,各府夫人也纷纷告辞,纤弱的身子轻轻颤抖。身侧一只手伸来,轻轻将她手掌握住,低声道,“姐姐,大仇得报,你该开心才是!”
经次一事,苗纹身败名裂,纵然不死,怕也再难于帝京立足。
程秋茗咬牙,默默摇头。
虽然如此,但是……自己的一生尽数毁在那女子手里,她……如何甘心?
白芍四人送了沈子涵上轿,又去辞过沈夫人,转身出来,见二人立在府门阶上,便慢慢行来,在二人身后一礼,轻声道,“今日晚了,请世子妃和程大小姐早些回府,养足精神,我们小姐说,日后还有好戏可看!”
程秋茗回头,一手扶住白芍,说道,“今日多亏了你!”
白芍微微一笑,摇头道,“是那苗小姐自作自受罢了!”
秦府。
秦大夫人一进门,便再也怒气难忍,连声喝令家丁,将贾正乱棍打死。
贾正一头雾水,连声求饶,可是转眼看到衣衫凌乱的苗纹,瞬间气短了三分。
秦浩闻讯匆匆赶来,吃惊道,“出了何事?”
贾正一见他,忙爬着扑了过去,连连磕头,求道,“公子救救小人,小人只是奉命给二少夫人传信,后来的事,当真不知道!”
秦浩一怔,问道,“你给二少夫人传什么信?”
贾正未答,秦鹏也已得讯赶来,上前一脚将他踹翻,指着他骂道,“你……你这个狗奴才!”回头见家丁拿着棒棍,劈手夺过,劈头盖脸打了下去。贾正不敢抵挡,只能双手抱头,连声道,“二少爷饶命!”秦鹏哪里理他,只是几下,便打的皮开肉绽,鬼哭狼嚎。
秦浩一时不知发生何事,皱眉喝道,“二弟,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是做什么?”一把将贾正拎开,横身挡在身后。
秦鹏怒极气极,指着他道,“秦浩,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鹏儿!”秦大夫人怒喝,一手在案上拍的山响,怒声道,“他是你大哥!”
“大哥?”秦鹏冷笑出声,回身一指苗纹,咬牙道,“母亲为何不问问,我这好大哥和这贱妇都做了什么?”
“我……”秦浩脸色一变,转头向苗纹望去。
苗纹也是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秦鹏气的身子直颤,咬牙道,“我随着皇上出生入死,这贱妇与大哥勾搭,只当我不知?”
秦大夫人脸色铁青,喝道,“外人胡说八道,你也能信?”
“胡说八道?”秦鹏冷笑,向趴在地上的贾正一指,大声道,“这个狗奴才和他在西街的姘头亲口所说,要不然……要不然怎么会传的满城皆知?”
“你……你说什么满……满城皆知?”秦大夫人脸色大变。
秦鹏冷笑道,“母亲还不知道吗?这许多日子以来,旁人背后说我秦鹏被自己的亲大哥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做了活王八还不自知,建安侯府还成日价在人前风光得意,人家都在看我们建安侯府的笑话!”
秦大夫人身子一阵阵发冷,摇头道,“这……这不是真的……”
秦鹏冷笑,咬牙道,“母亲只管哄着自个儿,可今日这狗奴才,儿子非打死不可!”说着抡起棍子,又要打去。
贾正“啊”的大叫出声,连声道,“奴才不该胡说,可是……可是今日的事,奴才当真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氏身子簌簌颤抖,想着这半个多月来,自己因着小儿子立了军功,受了皇封,自觉无比荣耀,成日在帝京官室中出入……原来,原来那些异样的目光,并不是对她的羡慕嫉妒,而是……嘲笑。
眼前阵阵发黑,身子一软摔入椅中,一手指着贾正,咬牙道,“打!给我往死了打!”如果说只是府内的事,还可假装不知,可是今日,堂堂的二少夫人和一个奴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等事来,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秦浩听秦鹏一番话,也是惊的手震脚颤,哪里还有余力去护着旁人,眼看秦鹏一棍棍向贾正没头没脸打去,只僵立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鹏是习武之人,十几棍子一下,贾正便已抵受不住,连声道,“二少爷饶命!二少爷饶命!奴才不过是个奴才,主子的吩咐岂敢不从?”
秦浩听他说出这种话来,也是大怒,喝道,“狗奴才,若不是你胡乱说话,岂能有这等事端?”向两旁家人喝令,“打!给我往死里打!”
家丁应命,齐齐上前乱棒相加,不过片刻功夫,贾正惨呼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无声。
家丁将贾正的尸身拖了出去,秦大夫人才指着苗纹,有气没力的道,“这个贱妇又如何处置?”
秦鹏咬牙,恨恨道,“如此贱妇,儿子再不敢要,明白将她绑上金殿,求皇上赐旨还了给苗家!”
苗纹脸色顿时惨白,尖叫一声,扑前将秦鹏双腿抱住,摇头哭道,“夫君,妾身知错,妾身……妾身是被大公子所逼,你饶过妾身这次!”
“贱妇,你说什么?”秦浩大吼,上前一脚将她踢翻,指着她骂道,“分明是你不守妇道,勾引于我,如今倒推到爷的头上!”
“够了!够了!”秦大夫人气的连连拍案,气道,“你们还嫌秦家的脸丢的不够?”胸口剧烈起伏,脑中念头电闪。今日在沈府,苗纹与贾正的情形被那许多人瞧在眼里,此时怕早已传遍帝京。如今之计,要想挽回建安侯府的名声,便只有隐下秦浩,舍了苗纹。
当下咬牙,向秦鹏狠声道,“你要自个儿颜面,也需顾着侯府,明日你金殿见驾,只许说她失节,不许牵扯你大哥!”
秦鹏冷笑,说道,“母亲以为瞒得过谁去?”
“瞒不过也得瞒!”秦大夫人厉喝,怒道,“这等家丑,外人说还罢了,难不成自个儿还到处说去?”
苗纹惊的身子直颤,双眸大张,连连摇头,尖声道,“不!不!我不要见驾!”双手抓住秦鹏衣摆连摇,哭道,“夫君,妾身当真是被大少爷所逼,你饶妾身这次,只要留妾身在侯府,日后你要纳妾,要立如夫人,都由得夫君,妾身只求一个容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