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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221章 集粮两万石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4357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什么?”睿敏县主装傻。

淳于信也不强她承认,说道,“秦鹏虽是秦家人,只是他几次为你办事,你早已将他拿捏在手里。在此之前,从不曾听闻他和苗纹有过什么,突然迎娶……奇怪!奇怪!越想越奇怪!”四殿下连连摇头。

许乐乐勾唇浅笑,淡道,“你忘了,这是皇上赐婚,哪里容他们肯或不肯?”

“除去收入后宫的秀女,给旁的秀女赐婚,父皇均会私底下问过她们家中的意思,难不成是乱点鸳鸯?”淳于信摇头,又道,“更何况,是秦天宇亲自上书求娶,可见是秦鹏的主意。若是秦天宇,纵要替他求亲,看中的也必然不是苗纹,十有八九是倪纤云!”

“嗤……”许乐乐轻嗤,淡道,“朝中清贵,十有八九看中的皆是倪纤云!”

“嗯!”淳于信点头,说道,“求娶倪纤云的奏章多如雪片,可是父皇全部留中不发,连二哥也没理!”

“端王殿下也要求娶倪纤云?”许乐乐微诧。

淳于信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似乎是良妃的意思,二哥没有反对罢了!”

“嗯!”许乐乐低应。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虽然知道淳于顺怀有野心,但他做事尚算磊落,许乐乐对他的印象并不差。

察觉到怀中女子走神,淳于信不满的紧了紧手臂,说道,“在二哥之后,三哥也上书求娶倪纤云为侧妃,被父皇否了,反而将信武将军方俊达之女方艺琼赐他为侧妃。”

“哦?”许乐乐挑眉,不由直起身子,问道,“几时的事?”除去了袁青眉,换成了方艺琼,虽说中郎将袁冠顺未必不如信武将军方俊达,可是方家的势力,可是远远强过了袁家。难道,自己的一招釜底抽薪之计,竟然弄巧成拙?

瞧着她拢起的眉头,淳于信不解问道,“怎么了?”想起淳于坚所述皇宫中堆秀山御景亭一事,不由心中怫然不悦,咬牙道,“三哥再不扰你也倒罢了,若是他还对你垂涎,我必不饶他!”

“你不必管?”许乐乐斜他一眼,抿唇一笑,说道,“横竖他奈何不了我!”

“只怕他又用什么诡计!”淳于信不悦,冷哼道,“兄弟之中,他最不安份,太子还在呢!”

许乐乐暗挑了挑眉,不心暗暗摇头。最不安份的是三皇子吗?只怕未必!这兄弟几个,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愿深谈此事,正要转话说些旁的,却闻阁外脚步声杂乱,跟着路宁的低喝声响起,方又归于宁静。

“想是有事?”许乐乐挑眉,向淳于信望去。

她知道,淳于信表白上瞧着温和淡然,实际上御下极严,他在这里饮茶会友,若没有重要的事,属下断不敢前来打扰。何况这听风阁之类的雅室,分里、中、外三间,此刻他们谈话的地方是中间一间,而路宁和白芍等人是留在外间。能闯进外间的人,应该也是淳于信的心腹。

“不用理他!”淳于信皱眉,双臂张开,重新拥她入怀,俯首在她颈侧轻嗅,不舍的道,“我还不曾抱够!”

“你……”许乐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推他道,“堂堂皇子,成什么样子?快些罢,或者有大事!”

“唉……”淳于信长叹一声,恋恋不舍的放手,整了整衣衫,又替许乐乐理了理长发,才扬声问道,“何事?”

“爷!”门扇被推开,路宁露出半张脸来,回道,“江河过来了!说有事禀告!”

“让他进来!”淳于信挑眉。江河被他留在宫里,若没有大事,断断不会寻来。

“是,爷!”路宁身子稍退,让开门口,另一个一身侍卫衣衫的青年男子一闪而入,眸光扫到许乐乐,却仿似没有瞧见一般,躬身向淳于信见礼,低声道,“爷,几木起兵犯境,陈留王被俘!”几木国是盘踞在大邺朝东北一方的国家,兵马骁勇,只是国力不丰。

“什么?”淳于信大吃一惊,霍然站起,愣了片刻,又缓缓坐下,轻声道,“大邺朝……要乱了!”

陈留王麻天昌,便是皇后麻氏长兄,宁王妃麻氏的伯父。三年前,宁王妃之父病亡,麻天昌便成了麻氏嫡系最后一个男丁。如今麻天昌被几木所擒,九死一生,原本风雨飘摇的麻氏一族转瞬间大厦崩倾,再也无人支撑。

麻氏一倒,太子失了母族的支撑,太子之位,及及可危。太子一倒,皇储之位空悬,诸位皇子必然群起而争,所以淳于信才会有“大邺朝要乱”之言。

许乐乐听他瞬间想到此节,不禁轻轻扬眉,心底却暗叹,该来的,总会来罢!

果然,战报入朝,满朝皆惊。一时朝中群情激愤,武将请命,文臣举荐,几位皇子也个个争先。太子当殿请樱,要带兵出征,扫平几木。皇帝扫他一眼,摇头道,“一国储君,岂能轻易离京?”

皇帝再三考虑,最后定为护国上将军秦天宇为帅,信武将军方信达为先锋,两广总督倪厚充为押粮官,率兵二十万,荡平几木。

第221章 集粮两万石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哪知押粮队刚过七岭,恰逢春汛,倪厚猝不及防,抢救不及,三万石军粮竟然被大水冲的只余三千石。

消息传回,皇帝震怒。而此刻,大军开拔,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帝急令户部调粮一万石,命定远大将军汤思远紧急送往边关,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前行的三万先锋已与敌军短兵相接,却粮草不继。

战报传来,先锋将士伤亡过半,退守步应关,与出征大军聚集。几木国兵马兵临城下,秦天宇几次派兵抗击,却因人心涣散,连失两城。而此刻的汤思远,才刚刚调齐粮草,离京三百里。

朝中众臣闻报,顿时一片哗然。便有人出班请求议和,更有人提议撤兵,还有人要严办倪厚。丞相许一鸣排众而出,大声道,“大战未平,先惩将领,便会动摇军心。何况倪将军虽有过失,却也实属天灾。如今异族来犯,当先拒强敌,扬我天朝国威,岂能撤兵议和?向异族俯首?”

户部尚书桑安启却道,“如今虽然国库充盈,但倪将军一次就损失三万石军粮,如今汤将军调去一万石,不过是应急罢了。如今国库存粮不过二十万石,若是这场仗长期打下去,怕是难以为继!”

兵部侍郎席子谦道,“莫说长期打下去,就是眼前,前方大军已不足十日粮晌,汤将军押粮兵马还要半月才到,难不成要前方将士饿着肚子与敌军开战?”

许一鸣一窒,只得道,“总要设法让大军渡过难关!”

桑安启道,“便请丞相出个主意!”

许一鸣脸色青白,一时说不出话来。主战一方尽数默然。如果说只是大军失利,大可挥兵增援,如今二十万大军在前方奋战,山长水远,军粮却无法调集,满朝文武,竟然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但见殿外侍卫奔入,向上禀道,“皇上,睿敏县主在外求见!”

“睿敏县主?”皇帝浓眉一挑,目光向许一鸣一扫,脸上便有些不悦,淡道,“朝中商议军情大事,睿敏县主纵有急事,也得在退朝之后,这等事你也要回禀?”

淳于信也是一怔,不觉回头向殿门望去。这些日子以来,前方战事吃紧,许乐乐一向知道,怎么今日会茂然上殿?

侍卫忙倒身跪倒,回道,“微臣已禀过睿敏县主,可是她说……她说她有法子调粮,微臣不敢怠慢!”

一语激起千层浪,朝中众臣顿时大哗。皇帝满脸不信,说道,“我满朝文武都束手无策,她小小一个女子,又何处调粮?难不成还能求助她的外祖?”顺城地处西南,步应关却在东北,纵然靖安侯老侯爷有粮,也无法救急。

淳于信却深信许乐乐之能,忙向上回道,“父皇,睿敏县主不是随意妄语之人,她既说能够调粮,必有她的法子,何防传进来一听?”

许一鸣初闻侍卫回报,先是惊出一身冷汗。殿前乱语,罪名可大可小。但到了此时,也无法退缩,也是向上回道,“皇上,便请皇上一听!”

皇帝想到江州大旱,许乐乐两计连出,保江州一方太平,不由轻轻点头,说道,“传!”

圣旨传出,许乐乐一身三品县主朝服,款款上殿,先行三跪九叩之礼,说道,“臣女许乐乐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点头,也不命起,问道,“你说,你可调粮?”要知此时春耕刚过,各处税粮早已征集完毕,就是民间有粮,也调动不及。

许乐乐点头,说道,“回皇上,济宁有粮!”

“什么?”皇帝一愕。去年秋天,济宁因济宁知府李茂与诸官勾结买卖户籍,牵出一系贪墨案,涉案官员上百人。如今济宁府各处官员刚刚补齐,如今政治未通,百废待兴,怎么会有粮草调集?

许乐乐不急不缓,向上回道,“回皇上,去年秋天,因朝中彻查济宁贪墨一案,耽搁了税收,直到今春新任知府到任,才开始征集秋粮,如今尚未调送到京。如今大军无粮,济宁离边关不过三百里,若是从济宁调粮,最多五日可至,岂不是较从帝京发粮要快捷许多?”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轰的一声,有人大赞睿敏县主机警,有的却提出质疑。睿敏县主不过一个闺阁少女,如何知道济宁府刚刚开始征集秋粮?又如何知道还不曾调集进京?

户部尚书桑安启道,“睿敏县主,济宁新知府到任不过数月,济宁吏治尚未整顿,如何腾得出手征粮?”

许乐乐道,“纵然不曾征集,但济宁富庶,去年秋天未曾收粮,临时征集,也不是难事!”

“不是难事?”桑安启摇头,苦笑道,“睿敏县主说的轻巧,你可不知,每一年征税征粮,户部治下的官吏要出多少人力,费多少口舌?”

许乐乐道,“事有可为,但求尽力!”说着向上行礼,朗声道,“皇上,臣女愿意请旨,赴济宁协助许知府征粮,但请一员将军带兵随后,押运粮草!”

皇帝沉吟未语,殿末站出一人,大声道,“皇上,末将愿意请旨,率兵三千,赴济宁押粮前往步应关!”却是殿上当值的御林军六品护卫公孙宁。

皇帝见许乐乐神情坚定,声音朗朗,早已有三分动摇,此刻一见公孙宁出列,更加了两分信心,却不动声色,只将脸一沉,说道,“军国大事,非同儿戏,你们既然请旨,那朕便问你们,若是调集不到粮草,该当何罪?”

公孙宁未语,许乐乐先答,“以误国之罪论处!”

公孙宁不假思索,跟着道,“臣当同罪!”

二人话一出口,殿上公孙明远、公孙克、公孙达等人尽皆变色,许一鸣也是脸色惨白,张口欲喝,却又顾忌殿上皇帝威严,不由急出一身冷汗。

公孙兄弟虽都是在老侯爷膝下长大,但许乐乐重生之后五年,便与公孙宁一同习文练武四年,相较公孙克、公孙达两位兄长,更加深知许乐乐。此刻当殿立誓,旁人听着冒险,却是他对许乐乐极有信心。

殿前端王以下,几位皇子也是惊的张口结舌,唯有淳于信神色泰然,向上行礼,大声道,“父皇,请准睿敏县主所奏,儿臣愿意作保!”

作保?若是事情不成,可以同功,可也同罪!朝中众人顿时一寂,就连公孙宁也不禁抬头向他一望。

若说相知之深,公孙宁固然有一同长大的情谊,而淳于信与许乐乐相识之后,多次斗智斗力,亲眼见她杀伐决断,对她的信任,比公孙宁只多不少。

皇帝目光从许乐乐和公孙宁身上移回,向淳于信凝视片刻,但见他挺身而立,脸上惯常的温文退去,此刻眼神坚定,神情决然,竟没有一丝的犹疑。心里不禁暗叹,这个儿子……几时也长大了!

朝堂上百官皆寂,静静的瞧着当中站跪的三人,静等着殿上至高无上的君主做出决断。

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过了千年,其实不过一瞬,但见皇帝轻轻点头,说道,“好罢,就依睿敏县主所奏,给你们十日的时间,集粮两万石,押往边关,若是过期不能如数押到,朕会定你们误国之罪,若是能够解大军燃眉之急,等到回朝,论功行赏!”

“谢皇上!”

“谢皇上!”

“谢父皇!”

三人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