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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201章 不必多礼了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6523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她所说的四个人,是这里四个主子各自的心腹,以免被人说不公。随即又点了赵承等几个护院、小厮,或许一鸣心腹,或与赵承有交情的,竟然是越过许一鸣直接下令。

许一鸣点头,说道,“好!”转身向管家常青道,“常管家可听清楚了?还不快去!”

常青躬身领命,带着被点到的几人退出院子。

秦氏心中不愤,怒道,“相爷,你便都由着你这女儿?”

许一鸣回头向她一望,冷冷道,“夫人,睿敏县主虽只是三品,可她是御口亲封!”最后四个字,说的一字一顿,仿若大锤砸入众人耳鼓。

秦氏刚才全部心思全在与许乐乐的斗法上,并没有想到此节,一听之下,恍然醒悟,顿时背脊发凉,惊出一身冷汗。

要知道许一鸣虽为当朝一品,老夫人、秦氏也是一品诰命,但却均是吏部行文,内阁拟旨,然后呈报皇帝御批。而许乐乐虽然只是三品,却是皇帝御口亲封,赐号“睿敏”,这在整个大邺朝,能得此殊荣的,也是屈指可数。

此时许乐乐以“睿敏县主”的身份说话,自然不是以品级压人,而是凭的“御口亲封”四个字。轻慢“睿敏县主”四字,便如轻慢皇上,又有谁担得起这个罪名?

秦氏张了张嘴,却已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咬了咬唇,默然坐下。

许乐乐请众人重新归座,命红莲奉上茶来,浅淡一笑,说道,“如今虽说新茶未出,但这里是前几日七哥送来的雪芽,闻说这茶树生在雪山极寒之处,所产的茶叶耐久持香,便请祖母、爹爹、母亲和两位婶婶尝个新鲜!”

众人听她语气闲适,竟然聊起茶叶,都是一怔,只是刚才被她气势所摄,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是将茶接过,轻轻啜饮,却又哪里尝得出滋味?一时间,厅中一片寂静,几乎所有的人,包括老夫人和许一鸣在内,都是拧眉沉思,唯有许乐乐一脸的轻松,细细的品着齿颊间的茶香。

一盏茶尽,仍不见有人回报。许乐乐抬眸向秦氏扫了一眼,见她神色不安,不由轻轻勾了勾唇角,侧身将茶盏放下。细瓷茶盏,碰上青石茶几,发出清脆的“当啷”声响,惊破一室的宁静。众人均是心头一震,不约而同抬头向她望来。

许乐乐以帕子轻点了点唇角,向许一鸣道,“爹爹,此刻女儿本不该说这些杂事,只是横竖无事,倒不必枯等!”

许一鸣微微皱眉,问道,“何事?”

许乐乐淡笑道,“今儿原说怕惊了樊姨娘安胎,将修整后园的事往后拖了拖,如今……”话说半句略停了停,将后半句跳了过去,说道,“不知要定在何时动工?”

她话没出口,众人自然知道。原来是怕惊了樊香儿安胎才将工期推后,如今胎儿没了,不知道还等不等?

许一鸣一想到那被打下来的男胎,心中便是一阵烦闷,说道,“早些动工也好,早一些重新安置,也早一些安生!”园子修好,两个姨娘搬进园子,各自离的远一些,也离正屋的秦氏远一些,省得成天吵闹。

许乐乐点头,说道,“那等今日事情一了,乐乐便命人进府!”

许一鸣于此事并不愿多问,摆手道,“你的奴才,你瞧着办罢!”

正说着,但闻院门外脚步声急响,常管家已带人转了回来。许一鸣一眼便见罗妈妈手中捧着一个纸包,而何妈妈手里却扭着一个丫鬟,不由腾的站起,问道,“搜到了什么?”

常管家当先进厅,先给几位主子施了礼,才道,“小人是搜出一些物什,只是还不敢肯定,只能带来,先请陆太医瞧瞧!”有前边青萍的番红花一事,说话便多了些回旋的余地。

许一鸣点头,罗妈妈进来,将手中纸包放在案上。秦氏一眼瞧见那纸包,竟然和青萍药房中搜出的一模一样,不由瞳孔一缩,转头向张妈妈望去。

张妈妈脸色也是惊疑不定,见她望来,轻轻摇了摇头。

许一鸣向陆太医拱手,说道,“有劳陆太医!”

陆太医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行去将纸包打开,露出同样艳红的花瓣。陆太医取一瓣只是一尝,便脸上色变,说道,“相爷,这正是导致樊姨娘滑胎的红花!”

常青见许一鸣望来,躬身回道,“这包红花,便是在这丫鬟房中搜出!”

这话出口,张妈妈首先变色,却闻何妈妈手中扭着的丫鬟大声哭道,“不!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冤枉……”

许一鸣脸色骤变,怒声喝道,“带上来!”

何妈妈一手扭着那丫鬟双臂,迈进厅来,手臂用力一推,那丫鬟一个踉跄,径直扑跪到许一鸣脚下。

许一鸣怒极气极,抬腿一脚,喝道,“该死的贱婢!”将那丫鬟踢的向后跌去,凌乱的头发散开,露出煞白的一张小脸。

“静香?”许一鸣和秦氏同时失声惊呼。这个丫鬟,竟然是许云乐的贴身丫鬟,静香!

这一瞬间,一个念头迅速窜进秦氏脑中,她骤然抬头,望向仍然端然稳坐的许乐乐,隐在袖中的手指,已在轻轻颤抖。

第201章 不必多礼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她已经明白,放在青萍药厨中的红花,已被许乐乐调包,真正的红花却被放入许云乐丫鬟的屋里。

只是,此刻知道,已无从插手,仰头望着许一鸣怒到极致的面容,一时间,掌心中全是冷汗。

同一时间,许一鸣也已想到,当初刚刚得知樊香儿怀孕,许云乐强烈的抗拒。她一直不愿意姨娘生出弟弟争宠,却想不到,竟然会用这种手段。

那一个,可是他自小捧大的女儿啊!

惊痛之下,许一鸣已说不出话来,却闻老夫人问道,“这个贱婢叫静香?哪个院子里的?”

常管家、张妈妈、何妈妈均不语,只有罗妈妈答道,“回老夫人,是二小姐屋里的丫鬟!”

老夫人脸上变色,颤声道,“你……你是说云乐?”一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虽然因为秦氏的关系,对这个孙女并没有多少喜爱,但终究是自个儿的血脉,惊闻她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还是忍不住的心痛。

静香慌乱摇头,连声道,“不是奴婢,奴婢实不知这东西何时到了奴婢的屋子里!”

许乐乐向她瞧了一眼,突然道,“静香,你可认得采薇?”

“啊?”静香抬头,不解的向她望来。

张妈妈脸色大变,踏前一步唤道,“静香!”话刚出口,却见许乐乐冷幽幽的眸子向她骤的一扫,不禁心头一噤,一句话卡在喉头便没有说出。

许乐乐目光一瞬移回,定定望着静香,一字一字又再问道,“静香!说!你可认得采薇?”

静香触上她波光潋滟的眸子,但见眸底如千年寒冰,竟冷过这三九严冬,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颤声道,“认……认得!”

“如何认得?”许乐乐追问。

“奴婢……奴婢与采薇都是五年前一同从建安侯府过来!”静香不明所以,只能据实以答。

许乐乐冷笑一声,说道,“那便是自小儿的情谊?”

静香轻轻点头。

张妈妈再也忍耐不住,唤道,“静香!”虽然不知道许乐乐为何要突然问静香这些话,但有那红花在前,却隐隐感觉到不妥。

静香被她一唤,一怔之后,抬头向许乐乐望来,眼中便已有了些戒备。

许乐乐一声冷笑,抬头盯着张妈妈,冷然道,“怎么,张妈妈有话要说?若不然,请张妈妈先说?”

两道冰凉的眸光如两柄利刃,透体而过,张妈妈浑身一颤,却仍壮了壮胆子,垂头道,“大小姐,这静香年纪小,不懂事,老奴是怕她出言冒犯,冲撞了大小姐!”

“怕她冲撞?”许乐乐冷笑,说道,“还是怕我问出什么?”

“不!不!”张妈妈吓了一跳,忙“噗嗵”跪倒,连声道,“老奴不敢!”

“不敢?”许乐乐低喝,斥道,“主子在这里问话,你一个****屡屡插嘴,是何道理?来人!拖下去,给我掌嘴!”

“是!”旁人不敢动,赵承却越众而出,一把擒上张妈妈肩膀就向后拖去。

“住手!”秦氏怒喝,腾的站起,冷笑道,“许大小姐好大的威风!”

许乐乐瞧着她,冷冷勾唇,说道,“乐乐倒忘了,这老****是母亲的人,或者,她方才阻止乐乐审问,是母亲授意?”

“你……”秦氏脸色阵青阵白,咬牙道,“她不该多嘴,却也轮不到你打!”

“好!那便先记着!”许乐乐点头,向赵承望去一眼,淡淡的道,“将这老****带远一些,免得碍事!”

赵承再不等秦氏阻止,拖着张妈妈便向厅门奔去。

张妈妈大急,出门瞬间,大声喊道,“静香,你可别糊涂,不能认,什么都不能认!”

“掌嘴!”许乐乐厉喝,便闻门外“啪啪”两声脆响,伴着张妈妈的惨呼,跟着惨呼变成呜声,渐渐远去。显然是被堵了嘴,生生拖走。

许乐乐垂眸,望着眼前吓的脸色惨白的静香,淡淡道,“静香,你是听张妈妈的什么都不说,还是好好回话?”

静香听到那声惨叫,已吓的身子颤抖,听许乐乐一问,忙磕头道,“奴婢回话,绝不敢隐瞒!”

许乐乐慢慢坐回椅子里,目光向厅内众人一扫,仍落在静香身上,浅淡一笑,问道,“静香,你进府时多大?”

“奴婢七岁!”静香惊疑不定,却不敢不答。

许乐乐又问,“采薇多大?”

“采薇八岁!”

“来相府之后,你在何处服侍?”

“奴婢分在后园,打理花草!”

“采薇去了何处?”

“采薇同奴婢一道儿,也是打理花草!”

“你是何时跟的二小姐?”

“半年前!”

“是我回府之后?”

“是!”

许乐乐一句跟着一句,问的却都是极寻常的事。静香低声回话,心里拼命在想,方才张妈妈拼着责罚喊出那句话来,似乎要阻止什么,可是,大小姐问的话,府中许多人都知道,又怎能不答?

而这里许一鸣却一脸深思,定定向许乐乐凝视。这种时候,这个女儿,是绝对不会说废话的!

第201章 不必多礼了

许乐乐的语气越发轻松,问话之间却已没有了停顿,接着问道,“你服侍二小姐之后,与采薇可有来往?”

“有,采薇常来走动!”

“如今采薇还在打理花草?”

“采薇一个月前调到正屋!”

“采薇的事你都知道?”

“是!”

“她家中很是缺钱?”

“是!”

“是你支使她给姨娘下药?”

“是……”静香一语出口,骤然抬头,脸色大变,失声道,“不,不是!”

许乐乐冷笑,说道,“药从你屋中搜出,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二人一问一答,说的均是寻常事,许乐乐越问越快,问的又是静香所熟知的事,便也越答越快,哪里料到她突然问到樊姨娘下药的事,静香一句话出口,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许一鸣闻言,顿时怒火中烧,腾的站起,指着静香喝道,“你说,是受何人指使?”

静香惊的脸白,连连摇头,说道,“奴婢没有……没有……”

“没有?”许乐乐冷笑,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一字字道,“昨儿夜里,三更之后,你出去做什么?”

静香脸色大变,失声道,“大小姐如何知道?”一句话出口,已知失言,忙忙闭口。

许乐乐冷笑,说道,“我知道,自然是有人瞧见,说罢,那个人是谁?”

静香心中慌乱,连连摇头道,“不,不!没有谁……没有谁……”却不觉转头向门外瞧去一眼。

许一鸣看的起疑,冷哼一声,说道,“既不肯招,拉下去动刑,看她硬到几时?”

静香浑身颤抖,惊的眼泪落了下来,连连摇头。

正在这时,但闻院门外一阵吵嚷,小丫鬟疾步奔来,回道,“老爷,外边有老爷身边的小厮来,说有急事禀告!”

许一鸣心中烦躁,喝道,“有什么急事?让他进来!”

小丫鬟忙应了一声退去,片刻果然带着个小厮进来。小厮一进门,未及跪下见礼,便道,“老爷,不好了,那个叫采薇的丫鬟,一头撞死了!”

“什么?”众人齐齐一惊,尽皆站起身来。

许一鸣紧赶着问了一句,“死了?”

“是!”小厮躬身回道,“一头撞在案角上,只唤了声‘娘’便断了气。小五大哥赶着让奴才进来禀报!”

许一鸣恨恨咬牙,说道,“走,去瞧瞧!”大步出厅,又向正房奔去。

许乐乐挑了挑眉,向白芍低声吩咐几句,却带着红莲、青萍二人,命何妈妈押了静香,赵承提了张妈妈随后跟去。进了东偏院,但见巧慧白着张脸,傻愣愣的站在花厅门口,而花厅内,鲜血飞溅,一片狼籍。

小五正守在厅内,见许一鸣等人进来,忙迎出跪倒,俯首道,“是小人不曾看好,请老爷责罚!”

许一鸣向后唤道,“陆太医!”

陆太医点头,越过众人直奔花厅,在采薇脖子上一摸,黯然摇头。

许一鸣见他神色,知道已经不救,咬了咬牙,说道,“这贱婢原就该死,只是不曾审出主使之人,倒便宜了她!”

许乐乐挑了挑唇,向小五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她突然就撞死?”从发现药渣,到攀污青萍,那个采薇分明极力求生,此刻突然撞死,说不出的怪异。

小五摇头道,“奴才不知,本来好好的,突然大叫一声,就撞到案上,奴才一时不防,竟来不及阻止!”

许一鸣咬牙,狠道,“该死的贱婢!”只是人既已死,纵是气怒也无法可施。

正在这时,但闻一声厉叫伴着一声惊呼突然响起,众人吓了一跳,齐齐回头,但见静香突然挣脱了何妈妈的钳制,一头向院子里的石桌撞去。

许一鸣大惊,喝道,“拦住她!”

只是事起仓促,众人都不及反应,静香已一头撞上石桌尖角,顿时头颅崩裂,脑浆横流,几个胆小的丫鬟顿时失声惊叫,跟着晕了过去。

“静香……”随后被赵承押进门来的张妈妈一见,失声厉喊,骤的转头望向何妈妈,大声道,“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

何妈妈一怔回过神来,摇头道,“老爷和大小姐要着落在她的身上寻到主使,我为何要杀她?何况,莫说我没有那么大气力,纵有,这许多主子在此,岂能容我胡为?”静香的自杀,是众人都瞧见的。

许乐乐皱眉,说道,“何妈妈,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自杀?”

何妈妈摇头道,“方才一进院门她便全身发抖,老奴想着一个小姑娘,不曾见过尸体,自然骇怕,哪知道她突然挣脱老奴一头撞了过去!”

一天之内,这个小院里先是樊香儿滑胎,跟着连着两个丫鬟撞死,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便是大白天也觉得阴森恐怖。

所有的人都惊的呆住,却闻巧慧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双手抱头蹲了下去,尖声叫道,“二小姐,是二小姐!”

“你说什么?”许一鸣脸色骤变。

巧慧摇头,哭道,“是二小姐,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才撞死!一定是二小姐!”

“你胡说什么?”秦氏厉喝,指着她道,“这个贱婢疯了,将她拉下去!”几个妈妈闻命,上前一捂巧慧的嘴,将她拖出院子。

许乐乐低头,心里不禁暗暗冷笑。方才采薇攀污青萍,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投到她许乐乐身上,如今在静香屋里搜出药来,又有巧慧说出许云乐,竟然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采薇既死,已难审出实情,便抬头向老夫人望去一眼。

老夫人终究是见过些世面,眼见两个丫头横死,脸上却神色不动,叹了口气,摆手道,“人死万事休,事已至此,罢了!”摇了摇头,扶着罗妈妈的手向外去,一边道,“都散了罢!”

刚走到门口,却与刚刚赶来的许一鹤夫妇撞个正着。许一鹤一眼瞧见厅内厅外飞溅的鲜血和两具尸体,不禁大吃一惊,一把将老夫人扶住,问道,“母亲,出了何事?”

老夫人满脸萧瑟,失神道,“好好的一个男胎,没了!”两个丫鬟只是奴才,那个胎儿才是大事。

今日一早,许一鹤陪祝氏回娘家,刚刚回府便闻说府中出事,眼见这等场面,只惊的心头直跳,扶着老夫人道,“母亲先回去歇着罢,这里有大哥!”向身后的祝氏道,“你去瞧瞧,看能帮上什么?”

老夫人停步,回头向许一鸣道,“小产的房子不祥,爷们儿就别进去了,有她们妯娌处置,还有乐乐,一个姑娘家家,走罢!”

“是,祖母!”许乐乐应了一声,上前扶住老夫人另一侧,一同出门,竟没有人再去问一句樊香儿。

屋子里樊香儿刚刚醒来,听到院子里的话语,一阵气恨交加,忍不住痛哭出声。其实,她心里早就清楚,不管是老夫人还是许一鸣,在意的只是她的肚子。只是如今孩子没了,现实血淋淋的展在眼前,仍然刺的她痛楚难当。

许一鸣闻着冲鼻的血腥气,听着樊香儿的痛哭,心中顿感烦闷,匆匆吩咐管家常青清理尸体,亲自送了陆太医出府,这才转身向紫竹苑来给老夫人问安压惊。

秦氏处置好一切,先回正房沐浴,换了身儿衣裳才向紫竹苑来。跨入紫竹苑,但见十几个丫鬟、妈妈尽数立在院子里,便觉气氛沉重,心底便微觉不安。

见了她来,守在门口的杜鹃向内回道,“老夫人、老爷,夫人来了!”说着替他打起帘子。

秦氏整了整心情,摆出一张不悲不喜的面容,俯首跨进屋去,但见老夫人端坐在首位,许乐乐坐在老夫人身侧,却不见许一鸣,不禁暗思,如今两个姨娘,一个小产,一个禁足,他无处可去,或者便会来自己房中。

得意之下,唇角便勾起一丝笑意,向老夫人行下礼去,说道,“今日母亲受惊,是儿媳妇持家不周,望母亲见谅!”

老夫人点头,“嗯”的一声,说道,“不必多礼了!”

秦氏起身,但见许乐乐低眉垂目,却不起身向她见礼。秦氏心头掠过一层不悦,向她冷冷一瞥,说道,“今日吵嚷一日,母亲该早些歇息才是!乐乐怎么还在这里?”

老夫人抿了抿唇,向许乐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