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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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过来!
这是……
袁青眉脑子嗡的一声,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这是昨夜辅在她榻上的白绢,那绢上的血迹,便是她清白女儿身嫁人的证据,想不到竟会被皇帝命人取来。
全身,仿佛是被马车辗过的疼痛,想到一身的青紫,她不禁伸手握紧自己的领口,心里暗暗庆幸,这厚厚的冬装,掩去了那些令她羞辱的痕迹。
皇帝一见那白绢,脸上便露出一些笑容,向许一鸣一挑大拇指,赞道,“许相端方君子,不欺暗室,当真是可敬!”也就是说,前一天晚上,两个人孤男寡女独处山洞,袁青眉还衣衫不整,两个人仍是清清白白的。
这“查落红”一项,本来是新人进门第二天,在家里长者面前证明新人是清白之身的程序。如今由皇帝和贤妃代替李老夫人受礼也倒罢了,这查落红也由他一并代劳,许一鸣心里说不出的尴尬,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了过去。
袁青眉心里却是羞愤交加。此刻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又能如何?如今,她已经嫁给许一鸣为妾,身子也已给了他,难道,证明了她的清白,还能还回她的女儿身吗?
而在场众人眼中,原来的袁小姐,此刻的袁姨娘,已不过是许一鸣屋中的一个玩物,又有谁管得了她的情绪?
自从狩猎迷路,皇帝闲了几天,正觉得无趣,平日许一鸣又是那副端方君子的模样。昨天二人被人寻回,皇帝听说袁青眉衣衫破碎,却穿着许一鸣的衣裳,便不信二人的清白,今日便是有心看着许一鸣出个小丑,取乐一番。
哪里知道,这白绢展开,竟然还是有落红,皇帝虽觉意外,看到许一鸣那窘迫的模样,却也觉得十分有趣!
这个时候,许乐乐正带着白芍慢慢的走在赛马场的跑道上。场上的积雪,已有部分被侍卫清理,两侧堆出了几十个大大的雪堆。
许乐乐瞧着右侧林中的看台,慢慢停下步子,轻声道,“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
她站着的,就是母亲落马的地方!
原地转身,向着射箭场望去,意外的,那天在看台上望过来,觉得射箭场离这里甚近,此刻瞧来,却是隔着很大的一片空地,如此一来,要想从那边用暗器偷袭,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许乐乐想了想,招手唤来赵承,说道,“你去那边,用最趁手的暗器全力打过来!”
赵承瞧了瞧距离,躬身领命,上马向那边奔去。
站在射箭场边儿上,赵承从旁边悬着的箭壶中取出一支羽箭,使力将箭头扭下,掂了掂份量,抖手便向这边甩出。
箭头夹着风声,向这边疾射而来,却在离许乐乐还有一丈远的地方力尽跌落。
白芍摇头道,“小姐,若是空手,就是只这么远掷过来已经不易,更不用说取准头!”
许乐乐点头。
赵承武功极高,连他也不能掷这么远,又何况旁人?更何况,只有沉重些的暗器,如铁蒺藜、透骨钉之类才能及远,可是即使有高手能将这等暗器发过来,要想巧妙的割断马儿的肚带却不伤人,又几乎是不可能的是事,但如柳叶飞刀之类锋利的暗器可以轻易割断马肚带,却又无法及远。
许乐乐皱眉,心中暗暗思索。据陈贤妃所言,母亲堕马后,是秦天宇第一个自射箭场边赶到,那么说,射出暗器的不是他,或者,马肚带不是在这个时候被人割断,那么……母亲究竟是如何受了暗算?
许乐乐心里暗叹。可惜,可惜没人去留意那马肚带是如何断的,断口又是怎样?生生断了查找凶手的线索,如今相隔十年,事情的真相,几乎尽数埋没。
白芍见她默然不语,侧头想了想,说道,“小姐,奴婢曾听人说过,西域有一种强弩,可以使三寸长的短箭射出数百米,发射的人还不需要什么臂力。若不然,我们试着寻寻?”
许乐乐知道她误以为自己要寻找可以及远的暗器,不禁一笑,摇头道,“再说罢!”转过身慢慢向营地走回。那种强弩她也听说过,但是弩箭虽然能及远,准头也好找,但是那尖头的利器伤人伤马容易,要割断马腹下的马肚带,却又不可能。
还未走到营门,但见一群少年公子策马自营门内奔出,跃上茫茫雪原。许乐乐不禁挑眉,遥遥的喊,“六哥、七哥!”
公孙衍、公孙致瞧见她,调转马头驰来,公孙致笑问,“乐乐,这一大早的,你去做什么了?”
许乐乐笑道,“我正要问你们呢,这是要去何处?”
公孙致耸肩,指了指远处一处连绵的山丘,笑道,“横竖不能狩猎,闻说那边雪原甚美,大伙儿便要去骑马去,你去不去?”
此时李家两位公子也随了过来,李亦飞也不下马,向她笑道,“睿敏县主,不如一同去吧,呆在这营里,还不将人闷死!”在密林中一番遇险,他已不将许乐乐当成寻常女子。
公孙致忙点头,立在马上,眉目飞扬,说道,“乐乐,自从我回了帝京,已有几年不曾和你赛马,怎么,今日不比一场吗?”
第190章 过来!
公孙衍也淡笑道,“难得出来一回,一起去吧!”
许乐乐被他们说的心动,点头道,“好罢,你们先去,我回营取马!”
公孙致笑道,“我们等你!”
许乐乐笑应一声,提起裙摆便向营门飞奔而去。
其后的几位公子瞧见,便有人笑道,“瞧不出这睿敏县主性子倒是爽快!”这里全是男子,若是旁的千金小姐,纵然喜欢骑马,也必然踌躇,更不会这样大步飞奔,这位睿敏县主却丝毫不以为意。
有几个人便跟着随声赞叹,却有一个极低的声音道,“早闻说这位睿敏县主是个野丫头,果不其然!”
众公子中有人回身,却见是内阁侍讲学士黄大人的公子,便有人笑道,“黄公子是还念着许相爷的樊姨娘罢,睿敏县主又几时惹了你?”这位公子,自然是没有瞧见过中秋节宫中那一幕。
黄公子脸色微红,瞅了公孙兄弟一眼,便抿唇不语。
那位公子只道他默认,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听说,是那位樊小姐自个儿爬上了许相爷的床,许相爷碍着侍郎府的体面,才纳她为妾。”
另一位公子摇头道,“不会罢,闻说樊小姐中意的是五殿下,怎么会爬上许相爷的床?”
“闻说是在许老夫人的寿宴上,许相爷酒醉在书房里歇着,那樊香儿不知怎么,自个儿脱光了衣裳爬上了许相爷的床,还被樊夫人和许夫人抓个正着。这话传的有鼻子有眼,真真儿的,怕是假不了!”另一位公子接口。
有人便问公孙致,“七公子,究竟如何,你们总该知道实情!”
公孙致好笑道,“你们怎么也如那些夫人、小姐一般,变的这般长舌?”想到那天的事,自己虽然参予,却万万没有料到许乐乐的目的是樊香儿,不禁摇头浅笑。
众公子见他不说,也只得罢了,便有另一人道,“前几日,闻说许相府连着请陆太医,说是那位樊姨娘有了喜,这要是生下长公子,许府的两位小姐在府中的地位,怕也一落千丈!”
“那又如何,许府两位小姐是嫡小姐,樊姨娘便算生出儿子,也不过一个庶子!”另一位公子不屑撇嘴,却闻身边几声嘘声,一回头,却见几位公子脸色难看,瞬间知道自己说走了嘴。这几位公子,可都是庶出。
因为黄公子令人想起了樊香儿,却已无人记起,前几日还与他们一同策马狩猎的袁家小姐,此刻也已是许相爷的跨下之人。世族之中,起起落落,大家眼中看到的,是那高高在上的人物,又谁能管得了旁人的落寞。其实那位黄公子,倒是个难得的有情之人。
一群公子谈谈说说慢慢前行。大营那里,许乐乐换上一身骑装,刚刚奔出营门,便闻一个清淡的声音唤道,“睿敏县主!”
许乐乐回头,却见三公主淳于心从另一侧过来,忙福身见礼,说道,“臣女见过三公主!”
淳于心摆手道,“免礼罢!”目光向她身上一转,问道,“怎么,你要去骑马?”
许乐乐点头,笑道,“臣女两位表哥相邀,便也想去舒展一下筋骨!”
淳于心眼睛一亮,问道,“是六公子、七公子?”公孙家只有这两位最小的公子还没有功名,随着公孙明远住在大营里。
许乐乐点头,出于礼貌,笑问道,“三公主可要同去?”
“好啊!”淳于心忙点头,说道,“你且等我,我即刻便来!”说着转身快步向御帐奔去。
许乐乐愕然,随即苦笑,低声道,“我给六哥惹麻烦了!”只是心中好奇,那天狩猎六哥公孙衍也是在端王的队伍,整整一天,是公孙衍没有断然拒绝,还是淳于心不曾表达自个儿的情意?
上一世,虽然自己不问外事,却也隐约知道,六表哥公孙衍与皇家一位公主纠缠极深,至使到那场大祸还不曾娶妻。上一世她并不知道那位公主究竟是谁,如今看来,便是这位三公主淳于心了!
公主更衣备马,自然比旁人隆重一些,许乐乐在营门口等了片刻,不见三公主殿下驾临,却等来了沈子涵。
瞧着她一身的骑装,沈子涵也是一脸惊奇,问道,“姐姐要去骑马?”
许乐乐点头道,“难得今日天气极好,闻说那边雪原甚美,便去走走!”却已经不敢说是公孙致相邀。
哪知沈子涵脸上露出羡慕,咬唇犹豫一瞬,说道,“妹妹也极想学习骑马,不知姐姐可愿教我?”
许乐乐一怔,不由苦笑,点头道,“妹妹若要去,便快些换衣裳罢,一顷儿三公主到了,怕是不能等妹妹!”
沈子涵闻说淳于心也去,眸子一亮,忙点了点头,说道,“妹妹即刻便到!”转身便跑了回去。
这一等,来的便不止是三公主淳于心和沈子涵了,与淳于心一道儿来的,还有建安侯世子之女秦珊,柳阁老的嫡孙女柳凡,礼部尚书苗成化之女苗纹,龙虎都尉仇山之女仇红珍,轻骑将军关康之女关岚,兵马指挥使方平邦之女方巧娥,侍卫营统领冷策之女冷仪思,兵部侍郎席子谦之女席秋华,礼部侍郎花石之女花纯蕊,信武将军方俊达之女方艺琼,吏部侍郎风涛声之女风追月。加上各自带着丫鬟随从,呼呼啦啦一大群人。
第190章 过来!
淳于心一身大红骑装,衣襟边沿滚着一圈白色毛边,整个人艳丽又娇俏,骑在马上向许乐乐笑道,“我方一说,诸位小姐便均要同去,我想人多还热闹一些,便一同邀了来!”
这些小姐之中,方艺琼、风追月、花纯蕊、苗纹四位小姐便是当初在宫中与袁青眉一同背后议论许乐乐之人,此时见了她,颇有些讪讪的。而席秋华因为狩猎那日对许乐乐生了敌意,在马上抿了抿唇,默然不语,秦珊更是恨极许乐乐,只冷哼了一声,便侧过头去。
也就柳凡与许乐乐交好,在马上向她含笑招呼。另几位小姐与许乐乐并不相熟,都是睁着好奇的眼睛向她上来打量。
许乐乐却不以为意,见沈子涵也已赶到,便点头道,“公主殿下说的是!”心里却暗叹,多了这许多莺莺燕燕的千金小姐,怕是今日的策马又不能痛快。翻身上马,让淳于心先行,但见沈子涵已被丫鬟扶上马背,便道,“你放松缰绳,跟着我们便是!”
这些小姐,大多是出自名门世家的嫡女,本就瞧不起沈子涵出身商贾,此刻见她连马都不会骑,不由都嗤笑出声。
沈子涵脸涨的通红,低声道,“姐姐尽管陪着公主,不用管我,我慢慢随去便是!”
许乐乐见淳于心在前边频频回头,心知也不能只顾着她,便点头道,“不用心急,你慢慢过来就好!”手中马疆一提,策马赶上淳于心。
在这许多小姐之中,论出生尊贵,许氏不过一个较小的世家,比起秦珊、席秋华等世家旺族相差极远。可论及自身,旁人不过有一个什么什么世家嫡小姐的身份,而只有她,却是御封的三品县主,地位高出众人许多,她在淳于心身侧落后半步随行,便没有小姐再敢越过她去。
当公孙兄弟看到这花红柳绿一大群小姐时,均是惊的张大了嘴,半晌没有阖上。许乐乐一脸无奈,却也只能道,“公主殿下闻说有这般好的去处,便邀了众小姐同来,有劳各位公子久等!”
淳于心一见公孙衍,已一脸喜悦,纵马上前,侧首笑道,“六公子,你们只顾着自个儿偷闲取乐,却不知会我们,可是该罚!”
公孙衍的目光向许乐乐扫去一眼才落在淳于心身上,淡笑道,“原是一时兴起,不曾想到相请公主和众位小姐,不知公主要如何责罚?”
淳于心见他神色虽不显亲近,语气却极温和,一颗芳心早已不知飘往何处。而许乐乐却暗暗摇头。如今的公孙衍,在众人眼里,还只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侯府公子,又有谁知道,数年之后,提到冷心六郎,帝京城中是无人不知!
让许乐乐意外的是,众位小姐的到来,并没有影响众公子的玩兴,均是少年男女,很快便玩在一处,便连不会骑马的沈子涵,也很快有少年公子自觉去做教习,雪白的旷野上,一时间一片欢声笑语。
公孙致好不容易脱身出来,寻到许乐乐,吐了吐舌头,笑道,“好家伙,这些小姐如狼似虎的,当真吃不消!”今天众皇子未到,便以公孙兄弟身份最高,二人又都生的英姿俊朗,便成了众小姐追逐的目标。
许乐乐“嗤”的一笑,见虽有淳于心在侧,公孙衍身边也还绕着几位小姐,不由含笑摇头,说道,“你再不想法子逃开,怕是又要陷入虎狼群里了!”说着向一侧呶嘴儿。
公孙致回头,便见刚刚学会控马的沈子涵正向这边过来,另有几位小姐也正向这里张望,不由吓了一跳,手中马鞭一扬,指了指远处一株孤树,说道,“乐乐,我们比比谁先到那树下!”也不等许乐乐应,双腿一夹马腹,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许乐乐瞧的有趣,忍不住扬声大笑。
终究还未到隆冬,天晴三日之后,林中积雪已消去大半,皇帝再次传旨,入林狩猎。有了上一回的前车之鉴,这一回任凭三公主相求,皇帝也坚决不允,自与众皇子带着一众武将、公子入林。
午时过后,各队陆续出林,这一回自然收获颇丰,一时间,营地中一片欢腾。当夜,御帐前又燃起篝火,冲天的火焰将整个营地照的通明,歌女舞姬,卖力助兴,将晚宴一次次推至高潮。
十日期满,依照既定的行程启驾回返帝京。虽说其间有雪中迷路的插曲,大多数人仍然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便连收拾行囊登车的时候,乱纷纷的营地中也是笑声一片。
前边的御驾早已出发,各府王侯皇子也相继启程,袁青眉却立在路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相府原本报上户部的是四个人,所以户部安置许相府的帐篷是备了秦氏的份例,其后许一鸣纳袁青眉为妾,便住入许一鸣的帐篷,倒也不觉得不便。可是在出发之前,秦氏突然患病,未能前来,相府便减去了秦氏的马车。
如今袁青眉已嫁入相府,相府的车队却没有她的位置,总不能回去乘坐自己来时的马车。她僵立在道旁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引起来往众夫人、小姐的注意,都不由向她指指点点。
她自从嫁许一鸣为妾,也就第二日被召入御营,到第三日上回袁府的帐篷一日,算是“回门”,便再也没有出过许一鸣的帐篷。众人在自个儿的玩乐当中,早已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此刻见到,不免又将旧事拿来说笑一番。
袁青眉脸色乍青乍白,巴不得有一条地缝钻了进去,却偏偏连一辆可躲的马车也没有,只能咬着唇站着,任由旁人异样的目光在身上打量。
许乐乐、许云乐二人自然瞧出了她的尴尬,只是许乐乐身为御封的县主,自有自己的规制,就是许云乐,也没有让姨娘和嫡小姐挤一辆车子的道理。年妈妈见许家姐妹已经登车,便小声道,“要不和相爷商议,先将小姐原来的车子调来使用?”
此刻许一鸣正送了定国公启程,返身回来恰恰听见,便道,“你与我同车,年妈妈和碧荷去和云乐的婢女挤一挤!”
身为姨娘,也断然没有和老爷同车的道理,除非是……
袁青眉脸色顿时涨的通红,转眼又变的煞白,年妈妈和碧荷只向她投去担忧的一眼,便躬身领命,自去挤上许云乐丫鬟的车子。
马车缓缓驰动,袁青眉垂首坐在马车侧座,凝望着车帘掀起洒在马车地上的光影出神。想十日前从帝京来时,她还是意气风发,有心要在众小姐之中出头露脸,替自己搏一个好的归宿,不想回来时,已嫁为人妇,还只是一个妾室。从今之后,关锁高墙,往日的一切,再也是可望而不可及。
许一鸣眸眯一线,将她变幻的神情尽收眼底。这几日来,这个满身凌厉的女子,在他肆意的调教下,已顺从了许多,却仍是不懂如何取悦。闭了闭眸,轻吸一口气,开口命道,“过来!”
“啊?”袁青眉一惊,思绪整个抽回,抬头向他望来。
许一鸣不动,只是又淡淡说了一回,“过来!”
袁青眉咬唇,想不过去,但想到这几日许一鸣的强硬,心里又觉畏惧,只得慢慢挪至他身边坐下。
许一鸣一臂揽她入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问道,“怎么,嫁给本相,袁小姐很委屈?”
委屈是自然的,只是,此刻的袁青眉如何敢说,只是将眼睫一垂,轻轻摇了摇头。
许一鸣轻哼,俯首便噙上她的双唇……这样的世家小姐,骨子里都有一股傲气,宁肯背着人受苦,也不愿人前丢脸。如今在外头倒也罢了,若是回到府中,这股傲气不煞一煞,怕终究还是不服管束。
袁青眉身子一挣,脱开他的亲吻,低声道,“相爷,这是在车子里!”
“那又如何?”许一鸣淡笑,向她注视片刻,才又笑道,“你不想动静大,便自个儿来!”说着摊开双手,双眸淡淡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