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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187章 通情达理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6467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乱了片刻,一行人先去御帐见过皇帝,一说之下才知道,失陷在林中的,除了丞相许一鸣,还有中郎将之女袁青眉和另外两外公子。

许一鸣与皇帝同组,是在大雪起时走散,而袁青眉与四皇子淳于信同组,却是在追赶猎物时与同队人走散,余下两位公子,一个是太子同队,一个是二皇子同队。

六队人,在林中都前后迷路,因迷路而误了时辰,大雪起时,六队人均是抛下猎物觅路出林,竟没有一只猎物带回。可到最后完整回来的,便是三皇子淳于康和五皇子淳于昌所率的两队。只是三皇子一队后来自行寻路出林,又比五皇子一队要人搜救强了一些。

当即皇帝判定,此次狩猎以三皇子一队胜出。

密林中的人还在搜索,而御帐那方,已经欢声笑语,演起了歌舞。许乐乐据案独坐,心中暗叹,当朝丞相、一位小姐、两位公子生死未卜,对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影响,便足见官场的冷漠,皇室的凉薄。

夜幕渐渐降临,林中搜救的队伍陆续转回,两位公子被寻到带了回来,许一鸣和袁青眉却仍然下落不明。

若是在平日,林子虽密,仍可继续寻找,而此刻,漫天的大雪丝毫不停,纷纷扬扬的下着,整个林子已被大雪覆盖,更加难辩道路。中郎将袁冠顺急的连连跺脚,眼巴巴望着被大雪覆盖的密林,却不知如何是好。

许乐乐立在袁冠顺身后不远,目光也是遥望着远处的密林,默默的等待。淳于信走出御帐,便瞧见那条纤细独立的身影,微微一停,走了过去,轻声唤道,“乐乐!”

许乐乐并不回头,只是应了一声,说道,“没事,他们会回来的!”除了许一鸣,赵承三人也仍在林中。

淳于信咬了咬牙,说道,“我命路宁带人再去!”说着便要唤人。

许乐乐忙将他唤住,摇头道,“等他们进了林子,天已全黑,又是漫天的大雪,岂不是白白损失人命?”

正说着,但见密林方向现出几个黑点,冒着漫天的大雪,快速向这里驰来。奔的近些,隐隐约约有马上乘着女子。袁冠顺一眼瞧见,大喜道,“出来了!出来了!”拔步便迎了上去。

许乐乐却悄悄松了口气,唇角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

只是旁人没有发觉,始终留意她的淳于信却瞧的清清楚楚,一怔之后,心中瞬间起疑。这个笑容,断断不是因为看到有人脱险的宽慰,反而像是……有什么阴谋得逞!

回过头,但见那几骑马已经奔近,共有三骑,其中两匹马上人身形纤细,长发飞卷,一眼便知是女子。

袁冠顺跌跌撞撞的奔到营门,正逢三人驰到。方才隔着漫天的大雪,又是夜幕之下,他不曾瞧的真切,此时奔到近处,营灯一照,整个人顿时如凉水浇头,僵在雪地上,再也移动不了分毫。

三人在营前下马,见许乐乐迎来,忙上前见礼。赵承喜道,“小姐,你回来便好!”

许乐乐道,“我没事,只是我爹爹和袁大小姐还在林子里!”

赵承擦了一把脸上化开的雪水,说道,“小姐,雪越来越大,马儿在林子里几乎寸步难行,恐怕再也无法寻找。”

白芍、墨兰二人早已冻的嘴唇发白,满头满身皆是白雪,只在一旁哆嗦着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许乐乐点头道,“难为你们了!”

此刻御帐内听到动静,已有不少人出来观望,见回来的不是许一鸣,也不是袁青眉,却是三个奴才,都是叹了一声,又转身回去继续饮酒观赏歌舞。

许乐乐扬了扬眉,向三人吩咐道,“你们先回去歇息罢,帐篷里青萍已熬了驱寒的汤药,饮下早些歇息!”

三人领命,刚刚行礼转身,突然门营门口的袁冠顺嚎啕大哭,捶胸顿足的大喊,“眉儿,眉儿,你在哪?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哭的撕心裂肺,好不伤心。

赵承三人一回,那林子中已经没有搜救的人员,也就是说,绵延数十里的密林中,只有袁青眉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许一鸣。

三人脚步略停,转头向许乐乐望来。许乐乐轻轻摆手,命三人退去。

淳于信与许乐乐并肩而立,叹道,“中郎将虽有几个儿子,却没有一个强得过这个女儿,今日她若不是好胜心切,也不会自己离队去追猎物!”慢慢行至袁冠顺身后,说道,“将军,都怪本皇子照护不周,令袁大小姐失陷在林中!本皇子惭愧的很!”

袁冠顺心痛女儿不知生死,但却还没有失去理智,纵然心中怨怼,又如何敢怨上当今的皇子,只得住了哭声,行礼道,“都是小女不知天高地厚,拖累殿下!”

淳于信摇了摇头,抬头再望向远处的密林时,已是刚才不同的心情。

如果……这不是意外,而是小狐狸设计,既然有许一鸣在内,那两个人,应该不会轻易丧命。

相识以来,虽然领教过许乐乐的手段,可也知道,她并不轻易损伤人命。虽然知道她不得许一鸣宠爱,却也断断不会因此谋害自己的父亲。只是这一次,她要的是什么?

第187章 通情达理

望着伤心不已的袁冠顺,许乐乐却暗暗点头。中郎将对这个女儿如此器重,也难怪养成她那般性子,也难怪上一世,他会全力扶助三皇子,令他的势力步步增大。只是这一世,又会演变成如何的局面呢?

许乐乐唇角上挑,心里,可真是期待啊。

落了一夜的雪,到第二日清晨终于放晴。众人不敢耽搁,速速调兵入林搜索,赵承禀过许乐乐,也随同公孙宁前去寻找。

近午时分,营帐外突然人声嘈杂,“回来了,快去瞧瞧!”

“是许丞相回来了,还是袁小姐回来了?”

“不知道,是搜救的队伍回来了!”

脚步声伴着吵嚷声,向营门方向而去。

青萍神色有些不稳,低声问道,“小姐,这场雪较我们预料的大,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许乐乐垂眸略思,摇头道,“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搜救的兵马现在能回来,便问题不大!”向白芍一望,说道,“我们出去瞧瞧!”说着起身,向营帐外行去。

营门已经大开,四处皆有人钻出营帐向营门迎去,当前第一个跑着的,便是中郎将袁冠顺。但见一夜不见,这名虎然有威的将军已显出些憔悴,两只眼睛下边,两片大大的乌青,显然是一夜未睡。

从营门向外望去,但见远远的,大队人马已经过河,正向这里驰回。眼瞧着越来越近,由最初的一片,分出一个个的人形,马蹄声也由最初的隐隐听闻变成轰响。

“眉儿……眉儿……”兵马奔的近些,袁冠顺一眼看到夹在人群中的女儿,不由喜极而呼,跌跌撞撞的迎了上去。众人随在他的身后,也纷纷迎上,急切的想知道,那两个人是否无恙,重要的是,昨夜那样的大雪,这两个人如何活了下来?

还未等兵马奔到近前,但闻营内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这个时候喊出来,自然是让大家闪道,皇帝他老人家争取最好的地势观看八卦。众人心领神会,立即两边分开,齐齐倒身下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罢!”皇帝随意摆手,仰首负手,望着越来越近的兵马。

这一队人马由公孙宁带领,身畔青衣布袍,随着许乐乐的随从赵承。在两人之后,数十兵马簇拥着两人,除去一个冠带束发,看得出是个男子,另一个乌云堆叠,是个女子之外,全身上下全部裹在薄被之中。

兵马奔到近前,公孙宁翻身下马,上前跪倒,大声道,“回禀皇上,许丞相和袁大小姐平安回来!”说话间,许一鸣、袁青眉也被人扶下马来,在皇帝面前是跪倒,许一鸣道,“微臣愚笨,连累皇上担心,实在万死!”

袁青眉脸色青白,也随在许一鸣身后,也俯身跪倒,伏地磕头,低声道,“臣女见过皇上!”

众将士呼啦啦在三人身后跪倒,齐声道,“拜见皇上!”

皇帝摆手命起,向公孙宁笑道,“昨日的五皇子,今日的许丞相,都多亏爱卿寻获,当真是将门虎子啊!”

公孙宁不惊不喜,躬身道,“皇上过奖!”

皇帝向许一鸣一瞧,说道,“冻坏了罢?先回去暖和歇息,一会儿再来见朕!”见许一鸣躬身谢恩,摆了摆手,向公孙宁道,“你来,和朕说说,是如何寻到丞相和袁小姐的?”

公孙宁领命,随着他进了营门,向御帐行去。

皇帝一走开,袁冠顺立刻奔前,一把将袁青眉抱住,颤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许乐乐垂目向袁青眉瞥了一眼,径直越过她向许一鸣行去,唤道,“爹爹!”

正要伸手去扶,横里许云乐越众而出,一肩将她撞开,抱住许一鸣的双腿,大声唤道,“爹爹,云乐担心死了!”

许一鸣抚了抚她的头发,含笑道,“爹爹没事,这不是回来了么?”说着话,却抬头望向许乐乐。

刚才回来的路上,已听搜救的将士说起,昨天赵承三人寻他到天色漆黑,今日一早,许乐乐又命赵承随军入林寻找。这个女儿,虽不像许云乐这般亲昵,心里却也着实担心他吧!

许一鸣的营帐里,早已炭火高烧,熏香点燃。许一鸣一进营帐,全身寒意顿时去了一半,许乐乐一边替他取掉裹在身上的薄被,一边道,“女儿帐子里,青萍已炖了驱寒的药粥,爹爹先吃了暖一暖,再沐浴罢!”说着,吩咐跟来的白芍前去端粥。

许一鸣点头,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许云乐撇了撇唇,软软糯糯的道,“爹爹,女儿好担心你,昨晚一夜也不曾好睡!”

许一鸣见她眼下果然浮着黑眼圈,叹了口气,说道,“昨夜大雪,是爹爹不小心,与队伍走散,倒令你们担心!”

许云乐忙点头,说道,“爹爹回来便好,云乐欢喜的很!”说着话,身子向许一鸣靠去,垂目间,却见他只穿着中衣,中衣上也是草屑泥污,十分脏污,不禁一声惊呼,叫道,“爹爹,你的衣裳呢?”

许一鸣苦笑,说道,“昨夜那般大的雪,袁小姐一个姑娘家,我总不能不管!”

第187章 通情达理

说着话,白芍已用托盘端了药粥进来,送到许一鸣手里,回身向许乐乐回道,“小姐,那边香汤也已备好,雪雁问是不是立时送来?”

许乐乐正要回答,却听营帐外一阵吵嚷,袁冠顺的声音大声道,“许相爷,末将袁冠顺,求见相爷!”

“袁大人,我们相爷刚刚回来,还不曾用膳!”门外是许一鸣随护淡然的声音。

袁冠顺说道,“便请小哥回禀相爷,末将只一句话,说完便走!”

随护道,“待相爷用过膳,小人自去回禀,袁大人先回罢!”自然是得了吩咐,不放人进来打扰。

许一鸣一手端着药粥要喝,听着外边袁冠顺的连声央求,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放下,说道,“请袁大人进来罢!”

许乐乐向白芍示意,白芍行至门口,掀了帘子说道,“相爷请袁大人进来!”

袁冠顺忙道了声谢,急促的脚步声响,匆匆奔进营帐,一眼见许一鸣一身中衣脏污不堪,已分不清颜色,不觉扑着跪倒,连连磕头,说道,“相爷,求相爷救救小女!”

许一鸣吃了一惊,霍的一下站起,转念便明白他的意思,又缓缓坐下,说道,“昨夜不过是从权,我与袁小姐清清白白,并没什么,你不必担心!”

袁冠顺脸色惨白,摇了摇头,说道,“眉儿一夜未归,本已毁了闺誉,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与相爷同在山洞之中,又如何说的清楚?更何况……更何况她身上……她身上……”说到后半句,已说不下去,只是连连磕头,说道,“相爷不肯,小女便只有自尽了,求相爷开恩!”

原来,昨天袁青眉为了赢过许乐乐,一路上拼命射杀猎物。后来也是为了追一只獐子,不顾淳于信等人阻拦,离开了队伍。哪知獐子不曾追到,自己却迷了路。后来不知为何走进了荆棘丛中。

袁青眉越是着急四处寻路,越是深陷林中,心慌意乱下,又不知为何失了马,一身衣裳被荆棘挂的稀烂,等许一鸣遇到她时,身上衣裳几乎遮挡不了身体。

许一鸣是端方君子,见了这等情形,便将自己衣裳解下,又想着大雪之下,一个女儿家受不了冻,索性连棉衣也一并给她穿上。

刚才袁青眉跟着袁冠顺回了帐篷,开始不管怎么追问,只是拉紧薄被,一言不发,怎么也不说昨夜之事。后来袁夫人急了,强行将她身上薄被扯去,才看到她身上穿着许一鸣的衣裳,连连追问之下,才知道,她身上衣裳七零八落,早被许一鸣瞧了去,如今又那副样子和许一鸣缩在山洞中一夜,清白的女儿名声,早已荡然无存。

袁夫人一见之下,当即放声大哭,袁青眉更是整个人失了主意。这件事,若是只有许一鸣一人知道,大可以求许一鸣隐瞒,而如今,前去搜救的公孙宁一行,约有三、四十人,都是亲眼所见,又如何能够瞒住?只怕回营这片刻功夫,此事已被传的沸沸扬扬。

而袁青眉要保住名声,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是嫁给许一鸣,二是自尽以示清白。众多子女中,袁冠顺最疼的便是这个女儿,虽说想到自己捧在掌心的掌上明珠给许一鸣做妾实在委屈,但如今也没有旁的法子。

袁冠顺当机立断,趁流言还没有完全散开,便奔来向许一鸣相求。

许一鸣怔了片刻,也想这是袁青眉活着保住名节唯一的办法,叹了一声,说道,“这样,岂不是委屈了袁小姐?”

袁冠顺忙道,“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小女能侍奉相爷,是三生有幸,哪里有什么委屈?”嘴里奉承,心里却泛着浓浓的苦味儿。若不是因为再无法子可想,他袁冠顺堂堂三品中郎将,又岂肯将女儿送给许一鸣为妾?

可是……等流言四起,女儿那刚烈的性子,又如何见人?怕不是立时便一条白绫了结了性命!

正在此时,但闻营帐外一人道,“许相,可好了一些!”营帘一掀,皇帝大步迈了进来。因为是他,守在帐篷外的随从竟没有通报。

许一鸣忙起身跪拜,说道,“有劳皇上挂念,臣惶恐!”

许乐乐、许云乐等人也忙随后跪倒。

皇帝在帐中立定,垂目见许一鸣一身脏污的衣裳,又转头瞧了瞧原本就跪在地上,正转过身来的袁冠顺,不由笑道,“方才朕听到小太监们嚼舌根子,原以为是胡说,瞧许相这身打扮,想不到竟是真的!”

许一鸣忙道,“皇上,微臣与袁小姐清清白白,这衣裳……不过是一时从权!”

皇帝摆了摆手,说道,“事到如今,你说有何用?起罢,朕做主,让袁大小姐给你为妾,你也不用再推,反而伤了袁爱卿的脸面!”

就这一眼,他看到帐篷里许一鸣和袁冠顺一坐一跪,便猜到是袁冠顺求许一鸣纳袁青眉为妾,想着许一鸣那惧内的名声,想来是尽力推辞,便自行拍了板,将袁冠顺没出口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虽然只是随随便便一句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可是金口玉言啊,又有谁敢说个不字。许一鸣只得磕头,说道,“臣谢皇上恩典!”

袁冠顺心中暗暗叫苦,却也只得磕头谢恩。本来,他原是想让许一鸣纳袁青眉为妾,却不****,等过个一年半载,这风声过去,再一封和离书送回娘家,那时虽然是二嫁之身,依袁家的家世,要嫁一户好人家为正妻,也不是难事,再加上她还是女儿身,要在夫家立足,便又容易许多。

这也正是他和袁青眉商量,袁青眉终于答应的原因。

如今有皇帝这一句话,却是将袁青眉死死绑住,许一鸣奉旨纳妾,若不同房,那可是欺君啊!就连袁青眉也脱不了干系!

皇帝又哪里知道他这番心事?向许一鸣瞧了几眼,突然起了兴致,笑道,“捡日不如撞日,横竖今日人马需要整顿,也无旁的事,便给你行纳妾之礼罢!”想着自己塞一个美妾给许一鸣,相府那个出了名的妒妇不知道要如何发怒便觉得有趣,也不等许一鸣应,说道,“就这样罢!”大袖一挥,起身离去。

许一鸣一脸无奈,慢慢站起身来,向袁冠顺瞧了一眼,说道,“既是皇上的意思,中郎将还是回去准备罢!”

袁冠顺有苦难言,只得应命退了出去。

许云乐从袁冠顺进门,便大睁双眼瞧着,直到袁冠顺退去,才结结巴巴道,“爹,你……你又要纳妾?”

许一鸣脸上现出些尴尬,苦笑道,“皇上开口,爹爹如何能拒?”更何况,就算没有皇帝的话,为了袁青眉的名节,他也非得纳她为妾不可。

但此事当着两个女儿,他心里总是有些别扭,说道,“乐乐、云乐,这事……这事……”满心想说些什么,却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解释。

许云乐咬着唇,脸上皆是愤怒,但她出生相府,自然知道什么叫“金口玉言”。心里恼恨袁青眉不知羞耻,竟然以这种法子嫁进相府,却也再说不出什么。

许乐乐垂眉敛目,唇角却抿出一抹笑意,淡道,“莫说有皇上开口,便是没有,这是爹爹的事,又岂容女儿说长道短?”转身将药粥端起,送到许一鸣面前,说道,“只是爹爹出行,只带着小厮、随护,如今虽说只是纳妾,却总要有些样子!一顷儿女儿命丫头过来替爹爹布置可好?”

许一鸣见她通情达理,心中略觉宽慰,点了点头,慢慢将药粥饮尽。

许乐乐一边命白芍唤小厮抬水进来,一边道,“既然这帐子里要布置,爹爹沐浴之后,不如去女儿帐中歇息,要用汤粥也方便一些!”

许一鸣听她安排的仔细,点了点头,随小厮转到屏风后沐浴。许乐乐扯了扯许云乐,带着白芍退了出来。

一直到放下帐帘,白芍才轻声道,“小姐,那位中郎将大人瞧着甚是可怜!”

“嗯!”许乐乐点头,说道,“只要她不再生事,我们也不用再和她为难!”只要一入许府,袁青眉的敌人,就再也不会是她许乐乐,而是……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