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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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烤鹿肉吃
方才在平地上,六组人马将近百人,看起来声势浩大,可这一进入密林,顿时湮没在树山林海之中,前后去瞧,也只能瞧见本队的十几个人。
人声惊动林中的猎物,一瞬间,兔走莺飞,宋文杰大叫大嚷,“快!快!那里有兔子,快射啊!”
“啊!啊!跑了!跑了!”
“唉!你们为什么不射!”
“呀!呀!又出来一只!”
大呼小叫中,所有惊起的动物尽皆逃离。淳于昌侧头瞧他一眼,淡笑道,“探花郎背上也有弓箭,怎么只靠一张嘴啊?”
宋文杰一呆,脸上现出些不自在,嘿嘿笑了声,说道,“微臣这箭,是用来唬人的,却唬不了猎物!”
许乐乐听他说的有趣,“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淳于昌挑了挑眉,吩咐众人向密林深处行去,却有意无意落后一些,与许乐乐并骑而行。眼见宋文杰追着一只兔子跑到前边,微微侧身,向许乐乐低声道,“四哥哪里寻来这么一个活宝?”
想到淳于信也曾这样说过,许乐乐又是不禁抿唇一笑,瞬间却想起身边的人是淳于昌,极快的将脸一板,说道,“宋大人虽不通骑射,却满腹才学,五殿下怎会如此轻视?”
那乍现的笑容,如晨起的阳光,清新艳丽。淳于昌心神一晃,却见她笑容瞬间收起,又是那满身的锋芒,一脸的淡漠。淳于昌不由暗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正这时,只闻前行的李亦飞低呼一声,说道,“鹿!这里有鹿!”这皇家围场之内,有人专门清理,并没有太大的猛兽,能猎到几只鹿已经是不小的收获。
淳于昌精神一振,向许乐乐瞧了一眼,含笑道,“睿敏县主,一会儿请射第一箭!”
许乐乐笑道,“五殿下不必客气!”
淳于昌扬眉道,“县主不是与袁小姐比试吗?若不然等本皇子射中,睿敏县主再补一箭?”语气里,或多或少存了些轻蔑。
许乐乐淡道,“袁小姐不过是赌一时之气罢了,又何必放在心上?”不愿再与他多说,纵马而前,赶上行在前方的宋文杰。
宋文杰正纵马追着一只兔子,手里拿着弓箭,莫说拉弓射箭,便只是拿着,那弓也歪歪扭扭晃来晃去,又哪里射得中猎物。
许乐乐童心大起,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宋文杰正一手勉强拿着弓,一手将一只羽箭试着扣上弓弦,哪知脖子一凉,一支短箭贴着他的脖颈飞过,正中他手中弓弦,“啪”的一声脆响,弓弦立断。
宋文杰吓了一跳,一声厉叫,甩手将弓箭丢在马下,一张脸吓的惨白。
许乐乐见他样子狼狈,不由放声大笑。
淳于昌随在身后,虽瞧不见她的笑容,却闻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林中,说不出的痛快畅意,一双眸子,不由自主凝视着前方马背上纤细的身影,不由唇角上扬,挑起一抹笑意。自从太子府相识,这位许大小姐便是言语犀利,眼神冰冷,处处显露一身的锋芒,却想不到,她也有这样胡闹的时候。
宋文杰呆了片刻,才想到是许乐乐将他的弓弦射断,不由顿足道,“许大小姐,你做什么射我的弓?”一急之下,连睿敏县主也忘了叫。
许乐乐笑道,“横竖你不会使,拿着也嫌累赘,倒不如扔了!”
宋文杰一窒,忿忿向她瞧了一眼,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什么,却没有再争辩。
前边探路的李亦文、李亦飞兄弟听到宋文杰的大叫,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飞速转回,却瞧见这样一副情景,不由也是好笑。李亦飞鼓掌笑道,“宋大人扛着那张弓自然是走不快的,如此一来,倒轻松许多!”
众人瞧着宋文杰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都是同声笑了出来。宋文杰也不以为忤,摸了摸后脑,笑道,“那等你们打了猎物,我用箭戳一戳便是,横竖不会失手!”
一句话惹的众人又笑了出来。
始终默然不语的席秋华将所有的目光投在许乐乐身上,心底里,竟有些微微的嫉妒。
从小在帝京贵妇、千金的圈子里长大,见多了勾心斗角,看惯了矫揉造作,却从不曾见有谁能活的如此痛快恣意。她嘲讽袁青眉,顶撞皇子,戏弄探花,竟然浑不在意得罪这些人会带来的后果,而偏偏……
眸光在宋文杰和李家兄弟身上一转,又瞧上五皇子淳于昌的背影,心里更是越发的羡慕。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为她的无礼着恼,反而皆是纵容和退让。
发现了鹿的踪迹,一行人都是精神大振,放弃小的猎物以赢得时间,顺着鹿的蹄印向密林深处追去。
越是深入,只见鹿蹄印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新鲜,竟似乎前边藏着一个鹿群。众人越看越是兴奋,便连许乐乐也不自觉的集中了几分精神。
不知追了多久,隐约闻到前边一阵鹿鸣,淳于昌低声道,“慢行,下马!”
要知鹿是非常警觉的动物,又奔跑迅速,一旦惊动,鹿群溃散,就再难追到。
第185章 烤鹿肉吃
许乐乐等人悄悄下马,淳于昌和李家兄弟在前,与另几名男子将两个女子夹在中间,躬身悄悄向鹿鸣处摸去。
密林里,浓荫遮盖下,一条小河静静的从林中穿过。河边,十几头鹿或立或卧,或在河边饮水。
淳于昌大喜,悄悄摘下弓箭,悄声道,“我射河边最壮的那头雄鹿,李大公子、李二公子,射他身后的两头雌鹿……”几句话,将几位武将和公子的任务分配完毕,顿了一下,瞧了瞧宋文杰与另一名文官,说道,“二位大人与两位小姐随意罢!”
许乐乐见他指挥若定,片刻之间便将各自的臂力射程计算在内,虽然有上一世对他的了解,此刻也不禁暗暗点头。
淳于昌轻轻摆手,所有的人均是静静蹲伏,一寸一寸,将弓弦慢慢拉紧,瞄准自己的猎物。
淳于昌刚刚张嘴,一个“放”字还不曾出口,但闻弓弦声响,十几支羽箭从另一方密林中疾射而出。鹿的悲鸣之中,众鹿齐惊,跃起便向河的上游逃去。
淳于昌一惊,喝道,“放!”手中箭跟着鹿群一转,箭如离弦,也疾射而出,一头雌鹿应声倒地,却并不是他先前所指的那头。随着他的低喝,李氏兄弟的铁箭也跟着射出,一鹿倒地,另一支箭却射中一头雄鹿的后腿,被远远带了出去。
“追!”淳于昌低喝,一跃而起,一边撮啸唤马,一边向河边奔去。
刚刚奔出十余步,但闻身后弓弦声再响,一支短箭在他身侧不远疾射而出,堪堪射中最后逃去的一头雌鹿。
淳于昌不及多瞧,脚下发力已疾掠至河边。只是只这片刻功夫,但见河水弯弯,尽头处密林森森,早已没有了鹿群的影子。
“原来是老五啊!”随着一声朗笑,另一边林中也钻出十几个人来。
淳于昌回身一瞧,立时拜倒,说道,“原来是父皇,也难怪儿臣失手!”原来竟是皇帝一行也查觉鹿的踪迹,追踪而来,赶在他们之前放箭。
此刻身边侍卫已将倒地的几头鹿提了过来,皇帝一瞧,见已方射中五头,淳于昌一队射中三头,其中一头竟然挂着的是女子所用的短箭。不由浓眉一挑,笑道,“这是哪位小姐的箭?”
侍卫将箭起出呈了上来,皇帝接过一瞧,见箭的尾端刻着小小的一个“睿”字,便抬头向许乐乐望去,笑道,“群鹿奔跑,睿敏县主还能一箭射中,当真是将门虎女!”转向许一鸣笑道,“许相,你这当爹的,可不及女儿!”
许一鸣也是大为意外,听皇帝取笑,忙躬身道,“微臣汗颜!”
许乐乐微微一笑,上前见礼,说道,“臣女不过凑巧,倒教皇上取笑!”
皇帝哈哈大笑,向着鹿逃去的方向一望,向淳于昌问道,“老五,你说追是不追?”
淳于昌回道,“父皇,方才李二公子一箭伤了一头鹿,那鹿带伤逃走,必定留下血迹,我们不防按血迹追去!”
皇帝点头,说道,“那便追罢!”唤侍卫牵马,当先向河的上游驰去。众人纷纷上马,紧随其后。
行出片刻,但见林子越来越密,而那血迹却突然一拐,离开小河进入密林。皇帝一马当先,追了进去,却见此处荆棘丛生,几乎寸步难行。
淳于昌跃马上前,说道,“父皇,这边地势险恶,还是儿臣带人去追罢!”
皇帝皱眉道,“无防!”命侍卫前边以钢刀开路,沿着血迹一直向林中寻去。
约摸行出半盏茶的功夫,血迹突然消失,皇帝一怔,命人上前细细查探。隔了片刻,仍是寻不到鹿的踪迹,皇帝微觉不耐,说道,“弄出些声响,或者能将鹿惊起!”
话音刚落,淳于昌突然一声低呼,从马上跃下,挥剑砍开一丛荆棘,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把断了弦的长弓。
宋文杰“啊”的一声,说道,“那……那是微臣抛下的弓,怎么……怎么在这里?”
皇帝皱眉问道,“什么?”
淳于昌简略将事情一说,说道,“方才我们沿河追出极远,又钻进荆棘,理应是一路向北,怎么……怎么会转上我们的来路?”嘴里这样说,目光向身边几员武将望去。
皇帝一队的人不知就理,淳于昌一队的人却均是一脸惊讶。有反应快的,脸上露出明显的震惊,却没有人敢说话。
许乐乐默了片刻,轻轻说道,“我们迷路了!”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沉寂。在这密林里迷路,那就意味着……很难回去!
许一鸣颤声道,“乐乐,不要乱说!”
许乐乐向他瞧去一眼,定定道,“我们从西边入林,一路上太阳都在前方,也就是说,我们在向东行。到了河边之后,我们折而向北,若不是迷路,那又如何解释,会在这里看到我们丢下的东西?”
秦珊是跟着皇帝一路,刚才见许乐乐居然射中一头鹿,在皇帝面前露脸,早已满心嫉妒,此刻听她又在人前卖弄,不由嗤声道,“许乐乐,你不要胡说!纵然绕上你们的来路,也说明不了我们迷路,我们按原路退回去就是了!”
第185章 烤鹿肉吃
许乐乐瞧她一眼,抿唇不语。
淳于昌唇角笑容隐去,立在原地慢慢转动身子,一寸一寸查看四周景致,点头说道,“睿敏县主所言不错,方才我们在林子里,每次望向前边的猎物,都会感觉阳光晃眼,也就是说,我们是向东而行。从林中出来,那条河是横在眼前,自左向右奔流,也就是说,河水是自北向南。其后我们折入林中,一条除去荆棘,并未转折方向,怎么也不该走上我们来时的路,可是……”
许乐乐慢慢接口道,“可是,因为接近正午,阳光当头照下,再不曾指引方向,我们又顾着追捕猎物,所以……迷路了!”
秦珊听她的语气极为坚定,再看皇帝,也是一脸凝重,望着周围森森的林木,突然觉得骇怕,尖声道,“那……那怎么办?怎么办?”娇俏的身子轻轻颤抖,楚楚可怜。
淳于昌向她瞥去一眼,微微摇头,目光在地上寻找,突然眼睛一亮,奔去捡起一支短箭,说道,“这是睿敏县主射出的短箭,箭尖指向,应该是我们去时之路。”
皇帝微一凝思,说道,“老五,你带你一队仍沿此路向前!朕这一路依原路返回,我们河边聚齐!若是有一方不能到达……半个时辰不到,便自行出林,调兵来搜!”
淳于昌一路既然从这条路来,依原来的方法自然能够找到出路,而皇帝一路有砍开的荆棘和鹿的血迹,要回到河边也应该不难。
当下淳于昌点头应命,带着许乐乐等人依方才箭头跌落的方向慢慢寻去。望着脚下明显的鹿迹,众人心里倒不如何担心,若是从这里能走到河边,自然便能从河边走出去!
哪知循着鹿迹越走越深,眼见再次陷入荆棘丛中,众人的脸色,都是越来越难看。终于,宋文杰忍不住道,“我们来时,可没有走过这条路!”
这是废话!
所有的人都知道,来的时候,并没有从这里穿过,可是,又没有人能说得出,到底是哪里走错?
许乐乐抬头,透过头顶的树隙瞧了下天光,说道,“两个时辰快到了,若是出去的人不见我们回去,一定会派人来寻。只是……我们若是进了荆棘,再也难辩方向!”
淳于昌微微点头,当机立断道,“我们原路返回,瞧是哪里走岔了!”
众人应命,又折过身来依原路慢慢往回返。
可是走不多久,宋文杰突然道,“怎么这里我们也不曾走过?”
众人齐齐停步,你瞧瞧我,我瞧瞧他,都是一脸惊慌。
这一干人,若论诗书武功,自然个个出类拔萃,可是除宋文杰之外,不是皇室贵胄就是世家公子,哪里有丛林生存的经验?此刻想到这皇家围场绵延数十里,自己不过区区十余人,却迷失在此,要如何走了出去。
有几位公子脸上已现出惊慌,席秋华更是俏脸惨白,若不是强忍着,几乎哭出声来。宋文杰此刻倒显出一些过人的胆识,说道,“我们且不管路途,只依着一个方向行去,出了密林再说!”出了密林,大不了骑马绕行,总强过失陷在林子里。
许乐乐点头,说道,“我们一路走,可以一路留下记号,若是走错,可以依记号走回来!”
李亦飞一听,当先叫好,说道,“睿敏县主的法子可用!”
淳于昌一脸凝重,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便点了点头,分辩一下方向,指着没有荆棘的一方,说道,“我们便向那里走着瞧瞧!”说着纵马而前,当先开路,李家兄弟却拨出佩剑,在树上刻个箭头做标记。
行行复行行,一队人在林子里不知行了多久,突然宋文杰一声惊呼,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叫道,“看,快看!”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一望,但见一株三人合围的大树上,清清楚楚刻着一个新鲜的箭头。
李亦文脸色骤变,颤声道,“那是我刻下的箭头!”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许乐乐淡淡的道,“我们迷路了!”
席秋华脸色惨白,突然掩面哭了出来,泣声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被她一哭,连几名男子也已乱成一团,只觉得身困体乏,终于抵受不住,纷纷下马,仰头望着日影渐斜,都是露出一抹绝望。
许乐乐倚着棵大树休息,默了片刻,慢慢说道,“两个时辰的时限早已过去,营地不见我们回去,必然会派人搜寻。只是,这片林子极大,连我们大概的方位也不知道,我们坐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
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所有人的心里,都升出一个“死”字。眼看他们已经没有了气力,如果出不去,只有困死在这密林里。
席秋华早已后悔为何要逞强参加狩猎,为何不留在营地与众姐妹们说笑等候,听她一说,顿时将一腔怨气发在她的身上,冷笑道,“坐着不是办法,难不成睿敏县主有法子走出去?”
许乐乐向她瞧了一眼,摇头道,“若是我有法子走出去,又何必等到此刻?”
席秋华冷哼一声,咬牙道,“那你说这话有什么意思?”
李亦文见她抢白许乐乐,心里便有些不悦,说道,“大家一同困在这林子里,又不是睿敏县主的错,席大小姐发的好大的脾气!”
席秋华冷声道,“不是睿敏县主的错,难不成是我的错?”
李亦飞皱眉道,“席小姐这话奇了,又有谁说过是你的错?”
许乐乐见李家兄弟维护自己,微微一笑,说道,“席小姐心里害怕,说两句也没什么,多谢两位李公子!”
李家兄弟还未答话,席秋华已尖声叫道,“哪个害怕了?你又如何知道我害怕?”
宋文杰忍不住道,“席小姐不怕,为何非要说这么大声,又没有人是聋子。还有,你声音颤抖,不是害怕,又是什么?”
席秋华见这个新登科的穷鬼也来教训自己,冷笑一声道,“宋大人自然不是聋子,若是聋子,怕也没人要你巴巴的跟在身后当狗!”
这话已说的极为无礼。宋文杰扬眉未应,淳于昌已经低喝出声,“够了!”凌厉目光向席秋华一扫,冷道,“如今我们被困林中,不齐心协力想法子,却在这里起内讧!席小姐,你身份尊贵,注意你的言辞!”
席秋华又羞又气,却说不出话来,只一双眸子死死盯着许乐乐。她不明白,这个女子初回帝京不到半年,外边风传又是杀人,又是勾搭邵二公子,怎么还有这许多人护着她?偏偏这说话的人又是五殿下,她又如何敢顶撞?
旁人却不管这叶家小姐如何不忿。淳于昌转向许乐乐接起了被打断的话,问道,“不知睿敏县主有何法子,让人早些找到我们?”
许乐乐笑了笑,转头向四周瞧了一圈,突然说道,“我饿了!”
饿了?
众人一愕。
被她提醒,这才醒起,自从早起在营地用过早膳之后,众人到现在粒米未进,一时间,都觉得饥饿难忍。
席秋华张了张嘴,又想讥讽,看到淳于昌扫来的目光,忙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许乐乐慢慢道,“我们不是打了鹿吗?此时不吃,难不成偏要带回去领赏?”
众人一听大喜,说道,“不错,我们烤鹿肉吃!”
说到“烤”字,反应快些的已经明白。宋文杰向她一挑拇指,赞道,“睿敏县主,好主意!”要烤鹿肉,就要生火,只要火起,有烟冒出,就是放给林外人的讯号。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要找片宽阔些儿的地方,将四周杂草清理,若是将这林子引着,被烤的可是我们了!”
众人听到这个法子,顿时都是精神一振,听她说的有趣,便笑了起来,当下寻了处开阔些的地方,李家兄弟等身有武功的十几人挥剑清除杂草小树,宋文杰等几个文官将砍下的木柴抱来堆在一处,干湿分开。
射鹿时的河流早已找不到方位,林中再不见有水,火光燃起,众人只能用匕首割下带血的鹿肉放在火上炙烤。
席秋华瞧着那滴落的鲜血,不禁一阵阵恶心,皱眉道,“这鹿肉不曾清洗,如何能吃?”
有几位公子也是心里不稳,互视几眼,又摸一摸饿的瘪瘪的肚子,犹犹豫豫的道,“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