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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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证物
一旁罗妈妈皱眉道,“老夫人打赏丫头,也只大节下会用银锞子,你的金锞子哪来的?”
丫鬟吓的一抖,嗫嚅着说不出来。许一鸣气怒,摆手命小厮拖人。小厮刚一上前,那丫鬟吓的尖叫一声,连连磕头,说道,“不要打,奴婢说,奴婢都说!那金锞子是过年时看戏,奴婢见老夫人备下打赏戏子的,奴婢一时贪心,悄悄拿了几枚,除此再没有了!”
罗妈妈想了想,点头道,“怪不得赏到班主金锞子反没了,幸好有打下的金叶子,我便回了老夫人封了下去,却原来是被这丫头偷了去!”
许一鸣听有了着落,冷哼一声,摆了摆手,立时有小厮上来,将那丫鬟拖到一边跪着。
许云乐见又问出一个,大为得意,又再取了查出的东西一一问了下去。连问了三个丫头,除一个院子里打扫的小丫头东西皆有出处,另两人均拿了老夫人屋里的东西。
许一鸣越发气的浑身发抖,命人一个个严审。
许乐乐却默坐一旁,勾了勾唇角。
或者旁人没有留意,她却注意到,这些人在求饶时,总是将“夫人”放在“老夫人”之前,可见在她们心里,秦氏才是主子。
正问着,突然听到院子里秀莲的声音厉声惨叫,将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还没等许一鸣喝问,就见小厮急火火奔了进来,跪倒回道,“老……老爷,秀……秀莲出血了!”
“出血?”许一鸣皱眉,喝道,“打板子自然出血,惊慌什么?”
小厮只有十岁左右的年纪,却也不是不知世事,一张脸涨的通红,目光向许乐乐姐妹一瞟,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不是板子打出来的……是……是……那……那个地方流血……”
那个地方?难道是……
秦氏一惊,说道,“我去瞧瞧!”拔步就向外奔去。
许云乐道,“我也去!”随后便要跟去。
许一鸣也似听出什么,忙喝道,“回来!”一把将她拖回,皱眉道,“一个女儿家,看那些做什么?”说着抬头向许乐乐瞧了一眼。
许乐乐微勾了勾唇角,脸上不露一丝好奇,只是向罗妈妈瞧了一眼。
罗妈妈道,“老奴去瞧瞧吧!”见老夫人点头,便向院子里去了,屋子里顿时又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院子里秀莲一声一声的痛呼声。
“造孽,真是造孽!”秦氏和罗妈妈一前一后的进来,脸色都是说不出的难看。
许云乐奇道,“娘,究竟问出了什么?镯子果然是她偷的?”
秦氏咬牙道,“比偷了镯子还要可恶!”心中恨恨,再也不出言包庇。
罗妈妈在老夫人身边低声回,“果然是有了身孕,板子打了十几下,便打了下来,应该还不足三个月!”
老夫人又惊又怒,说道,“原只说奴才贪些钱财,算不上什么大事,怎么竟会有这等事?一鸣,这事定要查个清楚,堂堂相府,这还了得?这……这……你还有两个没出嫁的女儿!”
许一鸣也是脸色铁青,躬身道,“母亲放心,儿子知道!”转身向小厮命道,“将那贱婢拖到地牢里去,好好用刑,让她说出那男人是谁!”
经这一事,许一鸣铁了心狠查下去,搜出的赃物再一件不落,全部细细审个明白,传令从重发落。这一查,老夫人院子里,四个大丫鬟,八个二等丫鬟,二十个小丫鬟,再有各等妈妈,加起来四十余人,竟然有一大半不能干净。
许一鸣早气的脸色发黑,秦氏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只这一回,这院子里自己的人大半逃不出去。眼看只剩下红莲手中的一个包袱没有打开,不禁咬了咬牙,说道,“那个包袱里是什么,打开吧!天不早了,早些审完,大伙儿早些歇息!”
“是!”红莲轻应,说道,“这是甘妈妈床下搜出来的,奴婢看着稀奇,却不知道是什么?”上前将包袱放在案上打开,露出里边一些似木非木的东西,另有一个小包,包的是一些褐色小粒。
许乐乐皱眉道,“这些是什么,你为何说稀奇?”
红莲道,“前几日奴婢见青萍姐姐在院子里晾晒防暑的药材,虽然和这个不一样,却又有相似之处,便疑心是药。可若是药材,怎么会藏在床下?还用一些杂物压着!”
许乐乐挑眉,低声道,“是啊,若是寻常药材,藏起来做什么?”说着转头去瞧许一鸣。
跪在地上的甘妈妈却喊起撞天冤来,大声道,“这些不是老奴的东西,老奴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睛望着案上打开的包袱,露出满脸的震惊。
秦氏瞧见那些东西,瞳孔猛的收缩,说道,“莫不是甘妈妈有了什么隐疾,不愿意让人知道?”心里恨的咬牙。这个蠢奴才,怎么可以把罪证留下?
甘妈妈忙道,“是啊,老奴这几日睡不安稳,便寻了些药材泡茶喝,可是……可是……”眼睛望着那些似木非木的东西,却皆是疑惑。小包里的褐色小粒她自然认识,可那个东西,确实不是她的啊!
第154章 证物
许一鸣冷哼道,“奴才有了隐疾,岂能留在母亲这里服侍?”微一沉吟,说道,“如今天色已晚,唤太医怕是引人注意,乐乐,你将青萍唤来,辨别一下这是何物?”自寿宴一事之后,陆太医对青萍赞不绝口,也让他对那个娇小的丫头有了些信任。
秦氏忙道,“一个小丫头,不过认识几味药材,哪里当得了大事,将药房的管事唤来才是!”
许一鸣冷道,“药房的管事如今在地牢里,又唤谁去?”
秦氏脸色一僵,说道,“若不然,前街上有保安堂坐诊的张大夫,请了来也是一样!”
许一鸣听她先是句句替甘妈妈遮掩,见遮掩不过,现在又极力反对青萍前来检验,向她认真瞧了一眼,摇头道,“还是唤青萍罢!”语气瞬间变的极为冷淡。
秦氏一惊,便不敢再说,只是狠狠的瞪着跪在地上的甘妈妈。
许乐乐见秦氏不语,便道,“既然是爹爹要用,便请爹爹命人唤她来罢!”不使红莲去,自然是避嫌的意思。
小厮奉命去锦阑轩唤来青萍。青萍向众人见过礼,先将褐色小粒拿起来嗅了嗅,说道,“这是地聪子,确实是用来定神之物!”
许乐乐眼神骤冷,抬眸向老夫人一扫。老夫人脸上神情不变,只抬了抬眼皮,两人目光一触,都没有一丝变化,又各自移开。只这一眼,两个人心里已经了然,往日给老夫人下药的,便是这个甘妈妈!
许一鸣听说真是安神的药,皱了皱眉头,指着似木非木的东西问道,“那种呢?”
青萍拿起一段来瞧了瞧,又放在鼻下一闻,脸上闪过一层惊异,说道,“是落苏子!”
“落苏子!”许一鸣与许乐乐齐声惊呼出声,秦氏却是一脸惊骇。许云乐却结结巴巴的道,“那……那不是前几天说的药吗?”
落苏子这味药材,如今在许府已是相当的出名,众人纵不知道它长的什么样子,却也知道,当初有人试图用它毒害老夫人。如今这药材竟然在甘妈妈的包袱里出现……
许一鸣瞬间脸色大变,喝道,“你这老****,胆敢毒害老夫人!”上前一脚将甘妈妈踢翻,一脸惶急,转向老夫人道,“母亲,你……你身子可有哪里不好?有没有被这****下药?”
老夫人也是一脸震惊,茫然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许一鸣回身向甘妈妈怒喝,“****,快说,有没有给老夫人下药?”
甘妈妈吓的脸色惨白,连连磕头道,“老爷、夫人,那地聪子确实是老奴托药房的小厮买来的,那落苏子老奴确实不知啊!”
许一鸣想起当初青萍在寿宴上说的话,若是下药成功,老夫人只有三个月寿命,不由惊的手足冰凉,问道,“青萍,你从老夫人的脉象上可能查出有没有下药?”
青萍满脸为难,说道,“奴婢只是学过几日药理,辨别药材料无差错,却并不通医术!”
许一鸣咬了咬牙,向小厮道,“你即刻拿我的帖子,去请陆太医速速前来!”
小厮应了一声正要退下,却听罗妈妈“唉呀”的一声,说道,“老夫人用了药不久,想来药渣子还不曾倒掉!”府里回收厨余之类有固定的时辰,晚上熬过的药,通常都是第二天一早来收。
青萍喜道,“若有药渣,青萍便可辩出里边都是什么药!”
许一鸣忙向小厮命道,“你去厨房里外去寻,将寻到的药渣皆带了来!”小厮忙应命奔了出去。
甘妈妈闻言,整个人更是吓的浑身颤抖,抬起头,悄悄向秦氏瞧了一眼。对上秦氏凌利的目光,只觉得心头一寒,又忙垂下头去,心里只盼这青萍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学艺不精,熬过的药渣分辨不出什么。
隔一会儿小厮奔了回来,手里捧着一个煎药的药罐,说道,“药渣还不曾倒掉,奴才便连药罐一并取了来!”
青萍忙上前接过,说道,“辛苦小哥儿!”将药罐在案上放了,揭开罐盖,探手取了些药渣放在鼻端嗅了一会儿,微微皱眉,说道,“这里倒没有落苏子的味道!”
许一鸣顿时松了口气,点头道,“还好!还好!没有让这老****得逞!”
秦氏忙道,“既没有下药,便拿下去罢!这个时辰药渣还不曾倒掉,这些奴才当真养的懒了!”
甘妈妈也是眼中露出些喜色,忙磕头道,“是!是!夫人责罚的是,是老奴一时躲懒!以后再不敢了!”说着抬头,向一边立着的一个小丫头望去。
小丫头会意,说道,“奴婢拿去便是!”说着上前要端药罐。
“等等!”青萍一手将她挡开,又将药渣嗅了嗅,喃喃道,“奇怪!”
许一鸣神色一紧,说道,“什么奇怪?”
青萍曲膝行礼,回道,“这药里虽没有落苏子,却有地聪子!”
“地聪子?”许一鸣一愕,说道,“地聪子不是安神的药材吗?有什么不妥?”
罗妈妈奇道,“地聪子?老奴不记得老夫人药方上有这味药!”向跪在地上的甘妈妈瞧了一眼,说道,“甘妈妈用来安神的药,怎么会放在老夫人的汤剂里?”
第154章 证物
青萍道,“老夫人这剂药里,大多是温补的药材,加入地聪子虽不打紧,却会冲淡一些药的药性。”
“会有毒吗?”许一鸣赶着问了一句。
“无毒!”青萍摇了摇头。
秦氏松了口气,说道,“前几日闻母亲说夜里易醒,是不是便配了些地聪子在里头?”说着便向老夫人直直望去,目光里充满威胁。
老夫人微一抿唇,见许一鸣也望来,只得点头道,“就是寿宴之后,夜里惊起几回!我曾说过两句,不想她们便记下了!”
“原来如此!”许一鸣松了口气,说道,“无毒便好,只是这老****竟然有落苏子,也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青萍脸色微变,失声道,“不对!”
“怎么?”许一鸣忙问。
秦氏皱眉道,“青萍,既然老夫人的药里没有落苏子,也没有毒,还能有什么不对!莫要主子夸你几句,便将自个儿当了神医!”语气明显的不耐之中,却夹杂着一些紧张。
青萍被她一说,身子缩了缩,微微抿唇,向许一鸣瞧去一眼。
许一鸣旁的事或者不大放在心上,但是事关老夫人的安危,倒着实要紧,见青萍犹豫,不由皱眉道,“有什么不对你说便是!”
青萍得了他的话,便道,“奴婢还要再查一下!”见他点头,便去将药罐里的药渣都倒在案上,用帕子将里边的残渣擦尽,才凑首过去。嗅了两下,眉宇微挑,回身禀道,“回老爷,这地聪子不是近日加进去的,从这药罐的味道来看,应该是常用之物!”
“常用之物?”罗妈妈惊异道,“近几年来老夫人精神不济,常常嗜睡,要这安神的药做什么?”
这一点许一鸣自然也清楚,也是满脸疑惑,问道,“罗妈妈,你果然记得清楚,陆太医开的方子里没有地聪子?”
罗妈妈道,“那方子老奴还收着,请老爷稍等!”说完行了一礼,进了里间,跟着出来时,手里便拿了一张方子,说道,“这便是陆太医当初开的方子,请老爷过目!”
许一鸣接过展开一瞧,果然不见有“地聪子”三字,不由脸色微变,抬头望着青萍,问道,“这地聪子长期服用,会如何?”
青萍回道,“地聪子有安神功效,而长期服用,日常反应便是精神不济,常常嗜睡,渐渐的脑子会变的迟滞,最后变成痴呆!”
“痴呆?”许一鸣悚然一惊,转头向老夫人瞧去,却见老夫人垂着头,眼皮沉沉,已睡了过去。想着这几年老夫人果然如青萍所言,不由心中气恨难平,指着甘妈妈骂道,“你这个老****,定是下了地聪子赚慢,才又想到要下落苏子,你……你……我许府哪一处对你不起,竟然起这般歹毒心思!”
一直在旁边默坐的许乐乐淡道,“不过一个无知妇人,哪里知道这两味药的功效?更何况还知道落苏子与紫续断一起服用会有毒性,定是有人背后指……点!”说到最后两字,故意将语音拖长,却将“指使”改成“指点”。
许一鸣脸色大变,握着药方的手簌簌颤抖。
甘妈妈是秦氏从建安侯府调来的,如果说这府里能有人指使得动她,自然是非秦氏莫属!
秦氏也是脸色大变,冲上前挥手便是两记耳光,指着甘妈妈骂道,“我早与你说过,你好生服侍老夫人,到了荣养之后,自然放你出去与儿子媳妇团聚,你竟然等不得,胆敢下手毒害老夫人,枉我白信了你!”
一句话,将过错尽数推到甘妈妈身上,成了甘妈妈想早日出去和儿子媳妇团聚,但又不得不奉命服侍老夫人,便起了歹毒心思。
甘妈妈跟她日久,自然听得出来,一时间,一张老脸吓的惨白。只是听她提到儿子媳妇,知道若不将罪名顶下来,她也绝不会放过自己的儿子媳妇,不由全身颤抖,连连磕头道,“是老奴一时糊涂,辜负了夫人!”
秦氏一把抓住许一鸣衣袖,哭道,“老爷,妾身对不住你,原是一片好意,却不想引狼入室!”见许一鸣脸色铁青并不理她,又狠狠将泪一擦,怒喝,“来人,将这老****带下去,乱棒打死!”
两名心腹婆子闻命,立时上前一步,将甘妈妈按倒在地,就要拖了出去。许一鸣突然暴喝,“住手!”霍然转身,瞧着秦氏冷笑,说道,“此刻将她打死,那指点她用药的人,又上何处寻去?”
秦氏脸色大变,心底一阵阵发凉,颤声道,“老爷,妾身……妾身只是一时激怒!”
许一鸣咬牙向她默视,点头道,“今日夫人也累了,这便回去歇着吧!”显然是此事再不容她插手。
秦氏脸色阵青阵白,挣扎唤道,“老爷!”
许一鸣将眼一闭,背过身来,说道,“绿萝,扶夫人回去歇息!”语气里虽然透着一丝疲惫,却语气威严,不容反抗。
这十年来,从不见他对自己有这样强硬的态度。秦氏微微咬唇,最后向甘妈妈瞧了一眼,料想她为了儿子媳妇,断不敢将自己招出来,便咬了咬牙,向许一鸣行了一礼,说道,“妾身告退!老爷也顾着些儿身子!”等了一瞬,只听许一鸣沉闷的“嗯”了一声便再不说话,也只得起身向门外去。
听着秦氏走远,许一鸣的脸也渐渐沉了下来,冷冷吩咐,“珊瑚,你也护着你家小姐回去!”
许云乐不依,嚷道,“爹爹,我的珠子呢?珠子还不曾查出来!”
许一鸣心头怒起,指着她喝道,“如今有人毒害你的祖母,你不担心祖母安危,却只关心你的珠子,这十年来,祖母和爹爹都白疼了你!”
许云乐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他如此呵斥,小嘴儿瘪了瘪,泪珠在眼眶里打了个转,看到许一鸣的脸色,却生生忍了回去,狠狠一跺脚,向着门外疾冲而去。
许一鸣见她连基本的礼节都不顾,不由一声长叹,双腿一软,跌坐回椅子里。
甘妈妈伏跪在地上,全身簌簌直抖,只盼着许一鸣就此将她忘了,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隔了半晌,只听许一鸣疲惫的声音传来,“将这老****拖出去,严刑审问!定要查出主使之人!”其实到了此刻,他心里也已经明白,甘妈妈是在建安侯府就跟着秦氏的老人儿,哪里还有旁的主使?
瞧着小厮将甘妈妈拖走,许乐乐这才慢慢起身,说道,“爹爹不要担心,明日我们请陆太医来重新给祖母请脉,乐乐瞧这几日祖母精神尚好,想来无事!如今要紧的,是查出和甘妈妈勾结之人,若等再隔一夜,被人得了风声,怕是毁了证物,或者逃了出去。”
许一鸣悚然一惊,点头道,“不错!这颗毒瘤不拔,迟早是个祸害!”挺直身子,向小厮命道,“去,将****唤来!”****是相府的护卫长。
许乐乐见状,知道今夜一定是一番天翻地覆的搜查,便轻声道,“爹爹,天色不早,乐乐助罗妈妈先服侍祖母歇息!”这院子里的丫头去了大半,已没什么使唤的人。
许一鸣听她这个时候还记挂祖母,倒比那个身边长大的女儿强的多,心中欣慰,点头道,“祖母睡下,你也回去歇罢,累了一日!”
“是!”许乐乐低应,唤过红莲、青萍,与罗妈妈一道扶着老夫人进内室沐浴歇息。耳听着外室传来许一鸣的传令声,许乐乐唇角微勾,与罗妈妈交换了会心一笑。
今天这一日,许多事相继发生,几次峰回路转,奇峰迭起,又有谁知道,背后是有一双乾坤妙手,在悄悄推动?
先是许一鸣在前院审问老夫人寿宴下药之事,整整一个上午,秦氏心中本来就紧张。跟着许乐乐趁着这个时候前去要人,将她绷紧的情绪,又推向一个濒临发怒的边缘。而她没有给她立时发作的机会,却一句句顺着她的话说,在将她说的心怀舒畅的时候,却突然又将话说转过来,攻了她个措手不及,自然心中愤怒不堪。
这样一松一紧,一张一驰,比始终将人激怒更有效果。人在大气大怒之后,对一些事,便失了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