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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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不孝的名声
靖安侯府虽是名门旺族,但给女儿置办这些嫁妆,也几乎是倾尽全力,足见靖安老侯爷对这个女儿的重视。反观建安侯府,嫡长女嫁江夏王世子为妃,自然是得意万分,秦氏这个一朝丞相的继室,便显的微不足道。
早听说当年是秦氏自己坚持要嫁许一鸣,建安侯府本来并不乐意这门亲事,到后来,嫁虽嫁了过来,给的陪嫁,也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这也就是秦氏死抓着自己母亲的陪嫁不肯交出来的原因了!
许乐乐微笑。他们靠着母亲的陪嫁挥霍了十年,也……够了!
第二天一早起身,白芍、红莲二人一边服侍她沐浴更衣,一边说道,“闻正屋那里的消息,昨夜老爷回去,替樊姨娘求了情,夫人方放了她回去,老爷宿在了夫人屋子里!”
照规矩,新姨娘进门,前三天老爷是要宿在姨娘屋里的。许乐乐微微一笑。许一鸣此举,是为了安抚秦氏吧!秦氏一定以为,樊香儿受了一顿教训,以后再不敢和她为难,却只有许乐乐知道,樊香儿为人,岂会甘居人下?是个越挫越勇的。
这一场对决,虽然以樊香儿失败收场,但却令她明白,嫁入许府,她再也不能以势压人,只能凭本事取胜。也让她清楚的看到,真正和她有利害冲突的是谁,从此之后,樊香儿的矛头,会砌底转向秦氏!
收拾妥当,许乐乐带着白芍向紫竹苑去,刚进院门,便听到秦氏夹怒的声音说道,“府里又添了人口,奴才本就不够用!”许乐乐微微皱眉,脚步刚刚一缓,便听门外的小丫头扬声回道,“大小姐来了!”屋子里的声音顿时一静。
许乐乐向她瞧了一眼,笑了笑从打起的帘子下进去,先给正中坐着的老夫人见礼,方转向许一鸣和秦氏,说道,“爹爹、母亲早!”
“你也早!”秦氏冷哼,眸中精光微闪,在她身上转了一周,说道,“这几日大小姐忙的很,怎么今儿不出去?”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乐乐不过闲人一个,哪里有许多事情好忙?”见老夫人赐坐,一边施礼谢过,一边在秦氏对面坐下,问道,“方才走到屋子外边,见门外小丫头神情紧张,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氏皱了皱眉,目光便向门外扫去。许一鸣却道,“前几日老夫人寿宴上的事,因着樊姨娘进门,一直没有处置,哪里还有旁的事?”
许乐乐“哦”的一声,问道,“那日凡是碰过那碗汤水的奴才不是都看了起来?怎么没有审出来究竟是何人下毒?”
秦氏微微皱眉,不悦道,“这府里的事,大小姐就不必插手了!”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虽说府里是母亲当家,但那下毒之事险些冤屈了乐乐的丫鬟,乐乐自然便多问一句,要怎么处置,有祖母、爹爹和母亲在,自然不需要乐乐插手!”
秦氏冷哼了一声,才又转向许一鸣道,“老爷,此事关系到母亲,不如由母亲定夺!”说完,便转头去瞧坐在首位的老夫人。
瞧着她一副笃定的样子,老夫人眸中闪过一层恼意,却眼皮一垂,掩了过去,叹道,“横竖我也没出什么大事,你们瞧着办吧!”表面是顺了秦氏的意,其实等于什么都没说。
许乐乐笑道,“祖母倒是好性子,那一天乐乐吓出一身汗来呢!”见丫鬟奉上茶来,便掀起袖口帮着丫鬟奉给老夫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啊”的一声,说道,“旁的也倒罢了,祖母每日喝的药里有紫续断,若不是青萍习过药理,便是我们也不知晓,却不知道下毒之人如何知道?还是这下毒之人,本就会经手祖母每日喝的药?这可要当心一些!”
许一鸣听的脸上变色,沉声道,“毒害主子之人,断断不能轻饶,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皱眉想了想,向老夫人问道,“母亲,每日母亲用的药,都是何人经手?”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有意无意向许乐乐一扫,便道,“每日都是罗妈妈端了来,再细的,我也不曾问过。”
许一鸣抬头瞧向老夫人身后的罗妈妈,问道,“罗妈妈可能说的细些?”
罗妈妈忙上前跪倒,说道,“相爷,老奴自幼便跟着老夫人,有老夫人在,才有老奴的立足之地,断然不会毒害老夫人!”
许一鸣未语,许乐乐却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说道,“罗妈妈,爹爹又没有说是妈妈下毒,只是问那药都经了何人之手,你知道的,细细说来便是!”
“哦!”罗妈妈松了口气,笑道,“是老奴糊涂了!”一边起身,一边侧着头细思,说道,“这府里所用的药材,按理都是药房上的人一同采办,每日也是药房的人按太医开的方子将药配齐,丫头们每日按时取了来,在自个儿院子的小厨房里熬好,待到了时辰,便端了来送给老奴,老奴再服侍老夫人用药!”
许一鸣皱眉道,“也就是说,府里的采办,药房里配药的管事,取药的丫鬟,熬药的丫鬟,送药进房的丫鬟到罗妈妈,都会接触到老夫人的药?”
第152章 不孝的名声
秦氏冷笑道,“这可牵涉的人多了,如何查法?”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爹爹,我们要查的是知道祖母药中有紫续断之人,并非有人在药中下毒!下毒之人,还得从那日经手汤水的奴才里寻!”
许一鸣皱眉道,“若非接触过药材,又怎么知道老夫人药中有紫续断?”
许乐乐摇头道,“不然,爹爹,你忘了,开药的是太医,瞧过药方的人即便不接触给祖母配的药材,也一样知道有紫续断,怕是比每日熬药、取药的丫鬟还清楚一些!”
秦氏听的脸上变色,说道,“听大小姐一说,这府里不但一半的人牵扯进去,还得加上陆太医!这府里也不用奴才当差了,全停了手查这件事!”
许乐乐长睫一垂,露出一抹无奈,说道,“乐乐不过据理猜测,爹爹、母亲不必当真。只是这等事不成倒也罢了,一旦被奸人得逞,怕是反悔也晚了!”瞧了瞧手里的茶,说道,“如今府中人心惶惶,乐乐也不能自安,还是回自个儿屋子去了!”说着将茶放下,款款起身,向三人告辞。
许一鸣脸上变色,瞧了一眼她一口没动的茶,问道,“难不成你以为还有人敢再次下毒!”
许乐乐勾了勾唇,说道,“乐乐不敢妄下断语,只是乐乐惜命,还是小心些好!”又向老夫人施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出门瞬间,却听老夫人悠悠叹了一声,说道,“相爷,老身年纪大了,纵然真的有事,也不过早一日去陪老太爷,你不要烦心!”
许乐乐一抿唇,险些笑出声来。许一鸣纵然被秦氏蒙蔽,但对老夫人尚算纯孝,都说人老成精,老夫人这招以退为进,用的正是时候。
果然,回到院子不久,便听传来消息,许一鸣下死力彻查此事,将府中采办、配药管事连同老夫人院子里经手汤药的丫鬟,除罗妈妈之外,全部看了起来,一个个严加审问。
红莲听的满脸疑惑,说道,“小姐,此事自然是夫人授意,便是有人出首,怕也只是收拾几个替罪之人罢了!”
许乐乐微微一笑,向她瞧了一眼,说道,“横竖和我们院子无关,由着他们闹罢!”
见她仍然满脸不解,墨兰“嗤”的笑出声来,说道,“红莲姐姐,便是收拾掉几个替罪羊,那也是夫人放的羊,砍不掉她的臂膀,剪个指甲也好!”
白芍噗的笑出声来,说道,“这倒比的好!”
许乐乐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插话。
秦氏筑起的这个硬壳,若只是从外部砸过去,最多也就砸出几个洞来,若是能从内部慢慢削弱,岂不是事半功倍?这一场审下去,所牵连的人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日后再为秦氏办事,便得掂量一下。
看看过了辰时,许云乐指了一个小丫头,说道,“去,你去瞧瞧,前院那边审的怎么样?”
小丫头领命,一溜烟儿的跑去,隔不多久回来,说道,“老夫人院子里一个丫头承认将老夫人的药方泄露,那一日捧汤的丫头承认下毒,老爷严审,又牵出了出外买药的一个小厮,还有懂得药性的药房管事,如今都关在地牢里,旁的人还在审,看有没有串谋的人!”
许乐乐心底冷笑,如果不是许一鸣严审,恐怕秦氏就交出一个丫头便会完事。听那小丫头口齿清楚,便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忙回,“奴婢草儿,从六岁进府,如今已有五年了!”
许乐乐含笑道,“倒是个伶俐的!”吩咐白芍赏了些果子退下。
白芍问道,“小姐,这才送进去四个人,小姐不去瞧瞧?”
许乐乐淡笑道,“能牵扯出四个人来,也已经算不易,我们纵去,怕也不能再多。”顿了一顿,抿唇笑道,“也罢,我们去放把火也好!”命白芍、红莲服侍更衣,便向前院里来。
出了垂花门,便能听到书房院子里一片惨叫求饶之声。许乐乐等小厮报过,便走了进去,于院子里用刑的奴仆视而不见,径直进了书房,施礼道,“乐乐见过爹爹、母亲!”
“哟,大小姐出来了,便不怕被人下了药,有个什么闪失?”秦氏折了四个人手进去,心中正气愤,见了她来便没好话。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闻说母亲已将这些人都拘了起来,想来无事!”
许一鸣脸色也不大好看,嘿的一声,说道,“想不到我许府里养着这些毒蛇,当真是……”连连摇头,脸上皆是怒意。
许乐乐劝道,“爹爹莫恼,试问哪个豪门大户没有几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如今审了出来,处置了便是!”
许一鸣叹了一声,脸色好了些,问道,“瞧着快到正午,天热了起来,你又来做什么?”
许乐乐道,“本来昨日就想来寻母亲商议事情,哪知道被樊姨娘的事搅了,今日爹爹、母亲又审下药的事,乐乐想着此事要紧些,闻说审的差不多才来,只怕再晚一些,母亲事忙,又有旁的事绊住。”
第152章 不孝的名声
秦氏一听她说有事要商量,算算一个月的期限也快到了,眉心便是一跳,冷道,“大小姐知道我忙,便省点事的好!”
许乐乐微笑道,“女儿也想少操些心,只是手下没得力的人,不得已才来烦扰母亲!”
秦氏听她这话,又不太像是来要田庄,便问道,“我给你送去十二个丫头两位妈妈,你自个儿也带着人来,怎么没有得力的人?”
许乐乐含笑道,“院子里那些人倒也罢了,花些心思调教一番,自然也用得,只是如今在外头的却没人可用!”
秦氏眉心一跳,冷笑道,“你是相府大小姐,出外不过车夫、护卫、小厮,哪一次府里不曾分配人手,又要用什么人?”
许乐乐淡道,“母亲莫急,乐乐出行并不要添加什么人手,只是新收回那几处院子和店面,缺人手打理,便想起我娘亲还留下四家陪房,我也命人查过,其余三家都远,一时也唤不回来,只京郊果园子里的鲁大脚一家近些,便想请母亲将他们调换回来,相助乐乐?”
秦氏脸色微变,皱眉道,“当初你非要什么院子店面,如今要了去又无人打理,早知如此,又要去做什么?”竟然绝口不提给人的事。
许乐乐淡笑道,“乐乐也想少操些心,只是亡母留下的产业陪房,乐乐不管,又让何人去管,这不孝的名声,乐乐可不敢领。”
许一鸣听她说到了什么孝不孝顺,便点头道,“原也是这个理!”转向秦氏道,“郊外的那处果园,是鲁大脚一家在管?我记得他们家孩子多,怕不能养活吧!”
秦氏不料许乐乐要过院子、店面,现在又跑来要人,不禁咬牙道,“不过一房奴才,难不成还要让我们养着他们?给他们一处园子,自个儿懒手懒脚挣不出嚼谷,又怪得了谁?”
“嗯!”许乐乐点头,说道,“母亲说的是!乐乐也想,自我娘亲去后,恐怕也是这些人缺了管束,又有府里的园子养着,便变的疏懒!”
“可不是!”秦氏听许乐乐一说,更是得了理,说道,“相爷心软,说他们不能养活,若是勤快的,那么大园子管着,怎么会不能养活?”
这十年来,许府上下都由秦氏打点,许一鸣并不知道详细,被她一顿抢白,顿时说不出话来,只道,“这些年全凭夫人支应!”想着这十年来,秦氏为了这个家,也算是劳心劳力。公孙氏去后,她所留下的丫头、妈妈确实不服秦氏,她为了整顿府内奴仆,也颇费了一番心思。他对秦氏本就有情,这样一想,心中又添了些怜惜,前些时对她的不满又少了一些。
许乐乐连连点头,说道,“便是这个道理,好好的园子,交给了懒人,他们自个儿倒也罢了,怕是连园子也荒了,到时少吃少用,还得府里补给!”
秦氏点头道,“这些年,虽说也给府里上缴些银钱,但是隔上些时日缺东少西的,光那果园子就不知道亏空了多少?相爷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更何况这些总起来数目大些,分开来也还是小账,我也不能事事去烦相爷!”
许一鸣听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第一次说到了一处,不由微觉诧异,点头道,“府中事杂,多亏了夫人!”
许乐乐笑道,“爹爹一朝丞相,有多少大事要操心,母亲自然不会拿这些柴米的事去和爹爹说。乐乐虽不曾当过家,在顺城跟着外祖母,也知道虽然有田庄地产,逢年景收成不好,再逢个灾啊难的,府里不但收不上银钱,还得贴补佃户。好在外祖母有几个婶娘帮衬,也还有人商议,家里妹妹还小,母亲却只靠着一人,自然是艰难一些。”
一番话说的秦氏心里舒畅,神情便也跟着变的柔和,心中暗想,昨天收拾了樊香儿,看来这个丫头也有了惧怕。心中禁不住的得意,却将许乐乐的来意忘了。
哪知道刚喘均一口气儿,就听许乐乐道,“如今乐乐既然回来,也不能只要娘亲留下的产业,却不担起娘亲的管束之责,如今便是想将这几房陪房调了回来,好好管教管教,看能差遣什么差事,既省了母亲的心,也免得养了懒人!”
许一鸣听她这话处处有理,点头道,“难为你小小年纪想的周全!”向秦氏问道,“如今这四家陪房,另三家在哪里?乐乐既要用人,倒不如一并交了给她,怕还能压制得住,你也省些心!”
秦氏没料到话说的好好儿的,突然来个大翻转,不禁一愣。再一听许一鸣的话,瞬间便知道上了这个丫头的当,不由恨的咬牙,说道,“另三户都远,何况再过两个月便是秋收,怕一时调不开人手!”
许乐乐忙道,“那倒不急在这一时,如今乐乐还未接管田庄,也不用四家立时回来,只先将鲁大脚一家调回,乐乐那些院子有人打理便可!”
秦氏听她说到田庄,心头一跳,生怕再说下去,她又得寸进尺的马上又收回庄子,但鲁大脚那一大家子几个壮劳力,就这样给了许乐乐又颇为不甘。正踌躇,闻许乐乐道,“果园不比田庄,眼见再过月余便是中秋,也到了摘果子的时候。他一家子虽然辛苦一年,但此时丢给旁人,总也说不过去。若不然今年的银钱还由他们上缴,母亲也好雇人去收果子。”
秦氏心头一动,暗思许一鸣既放了话,这几家陪房总要交给许乐乐。如今许乐乐这法子岂不是白得了一年的钱粮?当下便道,“好罢,那便依大小姐!”生怕她后悔,接着道,“大小姐若没有旁的事,便回罢,这里奴才乱糟糟的,也不是千金小姐呆的地界儿!”
许乐乐微微一笑,却端坐不动,瞧着她道,“不知道母亲要几日能调配好人手?乐乐也好安置!”
秦氏皱眉道,“诺大一个果园,总要另外寻人去看管,哪里这么快?”
许乐乐“唔”的一声,说道,“嗯,母亲要选人,去了要交接,他们才能回来,这样算来……”侧头想了想,含笑道,“母亲瞧,两日如何?”
这是要逼着她给个日子了!秦氏咬牙,说道,“大小姐怎么如此急法?”
许乐乐淡笑道,“如今农闲,调配也容易些。鲁大脚一家又在京郊,路上来回也用不了半日,果园虽大,如今也还没有收获,要交接的手续也不会繁锁,这样算来两日足够。如今不抓紧一些,若是再等些日子到了秋收,怕是母亲更调不出人来!”
秦氏听她一提秋收,就想到田庄,心里便觉肉疼,只得道,“好,那就两日,我命人将他们换回来便是!”
许乐乐闻言,倒再不多催,起身行礼,说道,“那乐乐便等母亲的信儿!”又向许一鸣辞了一礼,转回身,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望着许乐乐消失的背影,秦氏刚才的舒畅荡然无存,心里只余郁闷气恨怒,许大小姐却浑然不觉,自回自个儿的锦阑轩纳凉去了。
等到黄昏时分,前院儿的审问也已结束,传来消息,果然再没有审出人来。许乐乐早已料到,不过微微一笑,瞧着到了给老夫人请安的时辰,便带着红莲向紫竹苑来。
许乐乐到的时候,许一鸣、秦氏和许云乐早已到了。许云乐正偎在老夫人怀里,苦着一张小脸,气冲冲的讲述昨日樊香儿以下犯上的恶行。正等老夫人的宽慰,却被许乐乐进来打断,不由怒目而视。
许乐乐只当没瞧见,依礼先给老夫人请了安,又给许一鸣和秦氏见礼。老夫人笑道,“今儿你难得一天没出门,也不说早些来坐坐!”
许乐乐含笑道,“瞧着入秋,天气反而热的狠,较南方还要难熬一些,孙女儿偷偷懒,还被祖母拆穿!”将老夫人逗笑,便告了座,在秦氏对面坐下。
许云乐见老夫人的注意力转到许乐乐身上,不依的扭着身子道,“祖母,昨儿云乐的脸实在不能见人,才不曾来给祖母请安,祖母莫怪!”
老夫人垂头瞧着她,满眼的怜爱,含笑道,“不怪!不怪!云乐养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