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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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过河拆桥
从书房后门进去,转过一架大理石屏风,就可以看到左右各有一间屋子。秦氏和樊夫人刚刚走到这里,只闻左侧突然一声女子惊呼,樊夫人一惊,说道,“是香儿!”顾不上礼仪,奔去一把将门推开,唤道,“香儿!”喊声刚起,一眼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一下子呆住。
“怎么了?”秦氏见她整个人僵在门口,也跟了过去,心里暗暗奇怪,右手那间才是洗浴房,怎么樊香儿跑到了对面?
樊夫人被她一问,浑身打了个激灵,忙伸手去拉房门,说道,“没什么!”拽着门把手就要把门关上。
秦氏顿时起疑,说道,“樊小姐不在吗?”一把推开樊夫人的身子,一掌将门撞开。
雅致的房间内,几架多宝阁占了左侧整个墙面,而在右侧窗下,放着一张檀木雕花大床。床上女子“啊”的一声低喊,拉着被子向自己身上裹去,一个男子已跳下床下,眸子里还带着一层不解的迷蒙。
秦氏脸色大变,飞步向床上扑去,一把将被子扯开。
“啊!”床上的女子又是一声惊呼,惊慌的望着冲进来的二人,身子疾疾向后缩去。
樊夫人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沉,仰后便倒,身后两名丫头大惊,齐齐抢上扶住。
秦氏一手抓着被子,气的全身发抖,一回身,指着男子喝道,“许一鸣,你……你好!”
许一鸣脸上又是震惊又是不解,喃喃道,“夫人,我……我……”脑中一团混乱,却不知从何说起。
“咦,出了何事?”随着一声问话,淳于信俊挺的身影已奔进房来,目光扫处,但见床上的女子身穿一件宽大的男子中衣缩在床上,露出两条雪白纤长的美腿,捂着脸嘤嘤哭泣,披垂的长发有些凌乱,还一滴滴的滴下水来。
黑亮的星眸眯起,瞬间掠过一丝了然,脸上却是一脸的震惊,指了指许一鸣,又指了指床上的女子,结结巴巴道,“许相,你……你和樊小姐……”床上几乎全裸的樊香儿,加上一脸狼狈,衣衫微乱的许相爷,任是谁也不会认为二人是在饮茶。
“我……我没有……”许一鸣连连摇头,整个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只这几句话的功夫,许乐乐、淳于昌和另外三位小姐已先后赶到,一看屋子里的情形,都是惊的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樊夫人此时缓过一口气来,但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此事再也瞒不住,不由心中暗恨,狠狠向秦氏瞪去一眼,心里暗骂,“这个笨蛋!”刚才自己一见屋子里的情景,就想把人挡在门外,却被她直接撞开,还大叫大嚷,把人招来。
“出了何事?出了何事?”门外传来一阵略显兴奋的声音,六皇子淳于坚分开人群挤了进来。一眼瞧见房中情形,也是吃了一惊,失声道,“这不是樊小姐么?这是出了什么事?”
樊香儿见冲进这许多的人来,脸色顿时煞白,身子一缩,拼命向下扯着衣襟,将两条裸露的大腿向中衣内缩去,只是男子中衣虽然宽大,终究遮挡不住她整个身子,一双细嫩莹白的小脚,还是暴露在众人的目光里。
秦氏气的呼呼直喘,一眼瞧见跟着淳于坚一同挤进来的许云乐,忙一把将她拉了过来,问道,“你不是带着樊小姐来清洗吗?你跑去了何处?丫头们呢?”
许云乐也是一脸困惑,说道,“我命人备好了水,便去帮樊姐姐准备替换的衣赏,这里有樊姐姐的丫头服侍。”
樊香儿被程谨泼了一身的屎尿,臭气熏天。许云乐将她带到这里,命仆妇备了水,支使自己的丫头去取衣服,自己嫌臭避了出去。这里发生什么,她果然不知道。
秦氏脸色青白,转头望向许一鸣。
许一鸣皱眉道,“我饮多了酒,到这里暂时歇一会儿,哪里知道……哪里知道……”转头向樊香儿一瞧,却恰见中衣在她的拉拽下,从肩头滑了下去,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忙移开目光。
许乐乐上前一步,说道,“母亲,这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秦氏此时怒火攻心,听她一说,更是气极,怒吼道,“此时不说,要几时才说?”
许乐乐脸上神情淡然,说道,“这屋子里挤这许多人,终究不妥当,还是等樊小姐穿了衣裳,坐下再说罢!”
这里不光有沈子涵等三位小姐,还有三位皇子,站在这里瞧着几乎没穿什么的樊香儿,确实极为尴尬。
许一鸣难堪到了极点,向秦氏瞧去一眼,唤道,“夫人!”语气里已经有了些哀求。
秦氏脸色乍青乍白,终于一咬牙,说道,“诸位请外头坐坐吧!”向许一鸣狠狠瞪了一眼,引着众人向前边书房里去。
许乐乐等众人退了出去,命墨兰留下服侍樊香儿更衣,自个儿转身出来,将房门带上,便也向前边书房去。
沈子涵虽然跟在众人身后,却故意放慢了脚步,等许乐乐跟了上来,才悄声道,“那天她在建安侯府陷害姐姐,姐姐倒好心,今日反而帮她!”这个樊香儿,自从她沈家进了帝京,便轻视她商贾出身,处处排挤,想不到也有今日!
第147章 过河拆桥
帮她吗?许乐乐勾了勾唇角,挑起一抹笑意,淡然道,“沈妹妹这是哪里话?那天是秦大小姐约了自己的表哥,我和她恰巧撞上而已!”
沈子涵恍然醒悟,忙点头道,“是妹妹说走了嘴!”
进入书房,众人各自落座,秦氏强压着怒火,吩咐丫鬟奉上茶来。一屋子的人默默坐着,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场面说不出的尴尬。而那三位皇子,一个神情平和,一个表情淡然,只有六殿下一脸的兴奋,坐在椅子上瞧瞧这个,瞧瞧那个。
许老夫人寿辰,他哪里是有人前来祝贺,只不过找个借口出宫来玩,没想到竟然能撞上这么精彩的一幕,他实在想知道,紧接着会发生些什么。
其中最为尴尬的,莫过于那三位未婚的小姐,好端端的游园,居然会看到这样的场面。柳凡终究出身尊贵,教养良好,清咳了一声起身,施礼说道,“我等出来时间久了,恐母亲担忧,这便回去了!”
骆凝殊也忙站起身来,点头道,“想来戏也快唱完了,再不回去,母亲定会担忧!”
沈子涵微一迟疑,目光向四皇子、五皇子一扫,目光里露出些不甘,却也只得起身,说道,“柳小姐、骆小姐言之有理,我等便先行告辞!”
碰到这样的腌臜事,断没有留着三位未婚小姐的道理,秦氏和樊夫人对视一眼,只得起身相送。许一鸣眼中露出一抹焦急,却转头去瞧许乐乐。经过今天收月娇为义妹的事情之后,心里对这个女儿有说不出的信服。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女儿送送三位小姐!”起身替三人引路。
沿旧路出了后门,柳凡终于松了口气,向许乐乐道,“许大小姐放心,今日的事,我们不会说出去。你不必送我们,唤个丫头引路便是!”
不说出去吗?
柳凡、骆凝殊或者不说,沈子涵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许乐乐淡笑,施礼道,“如此乐乐多谢,今日怠慢三位,改日再相请道歉!”
今天紧跟着许乐乐,原来以为会结识公孙家的公子,却惊喜的遇上了两位皇子。哪知道还没有和两位皇子说上话,便又撞上这种事,沈子涵心里只觉晦气,心里早将樊香儿骂个半死。此时一听许乐乐的话,又再转忧为喜,随着柳、骆二人连声客气。
看今天汤氏和两位公孙公子对青萍的态度,就知道许乐乐在公孙府很吃得开,只要和许乐乐的关系打好,还愁没有机会认识几位公孙公子?恐怕当真入了两位皇子的眼也说不定!
送走了三位小姐,许乐乐又转身回来。一进书房,便见樊香儿已经收拾齐整坐在椅子上垂头低泣。而许一鸣和秦氏、樊夫人,都是脸色难看,却不发一语,时不时向对面的三位皇子瞥上一眼。
处理这种丑事,自然是外人越少越好,三位小姐知趣早早告辞,怎么这三位皇子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只是许乐乐能求三位小姐不要传扬此事,这三位皇子又该怎么办?
那里的几个人愁肠百转,而四殿下却神情惬意,似乎觉得相府的茶十分好喝,慢慢的饮尽一杯,又扬着一张笑脸,请丫鬟再续一杯,惹的小丫鬟脸红心跳,几乎将茶盏砸了。
而四殿下既然不说走,另两位皇子身为弟弟,自然也不能越过了他先走,便只能在那里坐着,一杯一杯陪着用茶。
“无聊!”许乐乐在心里翻一个白眼,走了进去,向秦氏回道,“三位小姐说今日玩的尽兴,请乐乐代为谢过母亲,女儿已命白芍送了三位小姐回去!”这话也就是向秦氏递个讯息,三位小姐承诺不会将这事说出去。
秦氏和樊夫人同时松了口气,又转头向三位皇子瞧了一眼,心里尴尬万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许乐乐心里好笑,转头瞧向淳于信时,故意露出一丝惊异,说道,“咦,四殿下,方才我瞧见六表哥身边的小厮寻你,怎么没来这里?”
这是要赶他走啊!过河拆桥!
淳于信挑眉,却坐着不动,含笑道,“方才饮宴,与六公子约好改日出城赛马,想来是为了此事,不防,回头我命人知会一声儿便是!”端起茶来,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许乐乐暗暗咬牙,脸上笑容却更加甜美,露出一脸好奇,说道,“是去城外赛马?乐乐在顺城也学过几日骑马,不知道能不能同去?”
淳于信抬头望着她,黑亮的星眸眨呀眨的思谋。小狐狸这话什么意思?是真的想去?还是只为了把自己赶走?
见他不说话,许乐乐脸上露出一些委屈,嘟嘴道,“乐乐知道比不上四殿下和六表哥,不过既然是比试,总要一个仲裁,不是吗?”
淳于信还是拿捏不住她的意思,问道,“所以……”
许乐乐忙道,“便请四殿下和六表哥商议一下,带乐乐同去可好!”虽然是央求的口气,神情里已经带上些咬牙切齿。你丫的现在不走,以后请我也不和你玩!
这一下,淳于信终于领会过来,便笑着起身,说道,“如此,我现在便去寻六公子!”随意向许一鸣一拱手,目光向两个弟弟一扫,说道,“走罢!”大袖一摆,当先向门外行去。
第147章 过河拆桥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将坐在最下首的许云乐瞧的眼直。四殿下……好神气啊!
见那三位大神离开,许一鸣总算松了口气,向两个女儿瞧了一眼,却仍然说不出话来。这种事,总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说吧?
秦氏虽然恨的要死,却也只能忍气道,“乐乐、云乐,后边园子里的戏想来快散了,你们前去照应一下!”
许云乐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些不愿,但母亲发话,只能磨磨蹭蹭的起身。许乐乐却含笑施礼,说道,“母亲既然身有要事,乐乐去照应各位夫人、小姐便是!”莲步款款,退了出去。樊香儿到了这个地步,不管如何辩解,名节也算毁了,她除非自尽,便只能嫁给许一鸣做妾。
书房内,许一鸣见只剩下当事人,尴尬的咳了一声,说道,“樊夫人、夫人!本相当真是饮多了酒,只想在书房歇息片刻,不想却睡了过去,直到樊小姐喊了一声,才醒了过来,紧接着你们便冲了进来,再没有旁的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他终于把思绪理清。
秦氏冷哼了一声,目光便怀疑的望向樊香儿。要知许一鸣虽然已年过三旬,但生的儒雅俊逸,更何况又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十年来,想嫁给许一鸣为妾的多不胜数。而樊士浩不过是三品的刑部侍郎,樊香儿瞧着穿金戴银,却也不过是个庶女,要说她起意爬许一鸣的床,也不是不可能!
樊夫人眼瞧许一鸣三言两语推的干干净净,秦氏眼底已经是一片鄙视和怀疑,而樊香儿却只知道垂着头哭泣,不由怒从心起,骤的站起身来,冲前两步扬手向她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咬牙狠骂,“你个死丫头,自己不要脸,还让别人跟着你丢人,还活着干什么?”一个庶女的清白,在她心里,自然远远不及侍郎府的脸面重要。
樊香儿突然被打,吃了一惊,跟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闪躲,一边哭道,“我……我也不知道相爷在这里,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秦氏冷笑,目光向她身上一扫,说道,“难不成,你好好在浴房洗浴,是有人将你抱上相爷的床?”
这话就说的太过难听。
樊夫人气的发抖,又是狠狠两记耳光甩了过去,咬牙骂道,“究竟是怎么事,还不快说清楚!”
樊香儿心中一片惊乱,抽抽咽咽的道,“许二小姐带了我去浴房,说是去取换洗的衣裳,便带着丫头走了。留我在浴房洗浴,我……我……”
“留你?留你一个人吗?你的丫鬟呢?”秦氏见她怪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头上,不由皱眉反问。
话音刚落,就听后边有人唤道,“小姐!小姐!”
樊夫人听出是樊香儿贴身丫鬟巧慧的声音,不由脸色一变,冲到门口喝道,“还不进来,鬼叫什么?”
巧慧吓了一跳,忙走了过来,行礼道,“夫人!”
樊夫人一把将她拉了进来,问道,“让你服侍小姐,你跑去了何处?”两条眉毛倒立,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丫头打死。如果不是她离开樊香儿,樊香儿怎么会跑到许一鸣的床上?
巧慧见她气势汹汹,吓的傻了,结结巴巴道,“小姐……小姐说身上臭味难去,命奴婢……命奴婢园子里摘些花瓣来泡泡……”
听她一说,所有人的目光向她兜起的裙摆一瞧,便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樊夫人气的发抖,回头怒视着樊香儿,说不出话来。
秦氏目光向许一鸣一扫,又调回樊香儿身上,冷冷问道,“那樊小姐为何不在浴室等丫鬟拿来花瓣,却穿着相爷的中衣,躺到了相爷的床上?”
就算许云乐再不经事,也断断不会将父亲的中衣给一个未婚的小姐穿上。
秦氏这句话,已经直指樊香儿勾引有妇之夫。樊夫人又气又怒,只觉得额角血管突突直跳,几乎爆裂,而樊香儿脸色煞白,咬着唇再也说不出一声。
樊香儿心里愤恨欲死,却又有苦难言。她总不能说,泡在浴桶里的时候,听到窗户外头有两个小丫鬟羞答答的说话,说是五殿下要看石头,刚请了她带路。她想到进来时看到书房内园的石头,便以为五皇子在那里,想到他温和的笑容,嫡仙般的面容,高贵的身份,便借故将身边服侍的丫头支走,自己裹着浴房里许一鸣的中衣溜了出去吧!
樊夫人只觉得今天丢人丢到了家,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脑子才渐渐的有了些清明。心中暗想,不管樊香儿和许一鸣有没有做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除非自尽,否则就只剩下给许一鸣做妾一途。缓了缓声,说道,“说是香儿自个儿跑到相爷床上,除了相爷和香儿二人,旁人都不曾见到。如今事已出了,我倒想问问相爷,打算怎么处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秦氏大怒,忽的站起,气的全身发抖。听樊夫人这话,似乎她女儿爬了她丈夫的床,反而要冤枉许一鸣将人弄了去。
樊夫人抿了抿唇,说道,“此事瞒不了人!相爷既寻不出旁的人证,那我们只好拼着脸面不要,上殿面君了!”樊香儿虽然是樊士浩的独女,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个庶女,相府如果不肯迎娶,与其留在家里让人耻笑,倒不如在殿上一死明志。
锦阑轩。
青萍仰头,望着许乐乐恬静的面容,忍不住问道,“小姐,我不明白,老夫人院子里都是夫人的人,她要毒害老夫人,为何在寿宴上下毒?”
许乐乐微微一笑,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她下毒的目标是你!”
“我?”青萍脸色一白,大睁了双眸。
许乐乐微微点头。
这些日子,老夫人的精神越来越好,她担心秦氏起疑,在老夫人饮食里再动别的手脚,便经常带着青萍过去。而青萍留意老夫人饮食的举动,自然也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引起怀疑。
今天这场局,丫头特意捧着下了药的汤从她面前经过,便是要试探她是不是能够察觉。而落苏子并非毒药,就算被人指出,也大可以说老夫人肠胃不调所做的药膳。
而落苏子和紫续断药性相冲会变成毒药,就算是初学医理的人,也未必知道。只是对方没有料到,当初许乐乐送青萍去学药理,精研的不是如何治病救人,而是如何下毒解毒。
青萍听许乐乐一说,一张小脸变的青白,喃喃道,“若不是幼时小姐送我去学药理,我今日便活到头了!”
许乐乐微微一笑,点头不语。今天青萍如果不能证明那药可以毒害老夫人,结果就会和上一世一样,以扰乱老夫人寿宴为名论罪。
一旁白芍“嗤”的笑了出来,说到,“如今活到头的,怕是那位樊小姐!”那位樊小姐恩将仇报,落到今天的下场,也是活该!
许乐乐浅笑摇头,说道,“她不会死,你们准备唤她樊姨娘罢!”樊香儿那样的人,就算没了脸,也断断不会自尽。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传出消息,许相爷要纳妾,正在抓紧收拾空置许多年的偏院。
紧赶一天的工,偏院收拾的差不多时,一个丫头娉娉婷婷的进了院子,但见泛着泥灰味的屋子里,丫头、妈妈们已经开始挂帷帐,便皱眉道,“这屋子里刚刚粉刷,又潮又呛人,用暖香草熏一下,便可除去味道。”
主事的厉妈妈迎了上去,笑道,“原来是雪雁姑娘,敢问有什么事?”
雪雁笑道,“我们小姐说,和樊小姐……不不,是樊姨娘也算相识一场,她既进门,便差我来问问,可有什么要用的,急切买不到,瞧瞧我们那里有便凑上!”这个丫头,正是秦氏送给许乐乐的四个二等丫头之一。
厉妈妈忙道,“不过一个姨娘,要大小姐费心,这里并不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