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139章 这是砸下的第一锤
郑婆子被她骂的脸白,直等她骂完了,才爬前几步,拽着她的裙摆,哭道,“夫人,你好歹想法子救救我们当家的,有了这次,他再也不敢了!要不……要不……”眼珠子叽哩骨路的转了转,往前凑了凑,悄声道,“夫人,要不然您说句话,让吴大一个人担下来!他的四个儿子两个闺女都成了家,我家还有一个小的,指望着他爹呢!”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呸!”秦氏啐她一脸,咬牙骂道,“你们郑二是人,吴大就不是?两个人做下了事让他一个人担着,你让我怎么和吴大家的说去?”
郑婆子连连磕头,哭道,“夫人,老奴也不想啊,如今两个人都抓了进去,对方又是平阳王府的人,瞧那架式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与其两个人都折了进去,不如丢卒保帅!”
秦氏被她气笑,又啐她一口,说道,“你还知道什么叫丢卒保帅?你家郑二怎么就成了帅了?”被她这一句话,倒也说的活动了心思,说道,“你先回吧,我使人去打探一下平阳王府的口风!”
郑婆子刚走,常管家便赶了回来,说道,“夫人,忤作验尸,说那掌柜的脑后受了重击,肺里有水,应该是被人打晕后活活溺死。如今他的家人已经哭上了大堂,说一定要追查凶手,若不然,就要请王爷做主!”
秦氏变色道,“他们有王爷做主,难不成我们相府无人?”
常青皱眉,思索一下,才上前一步,低声道,“夫人,此事若当真闹开,纵然能救出人来,也势必和平阳王府翻脸,得不偿失啊!”不过是两房奴才,怎么能得罪王爷?更何况,就平阳王那火爆性子,岂会善罢甘休?
秦氏一窒,闷了良久,方咬牙道,“都是那个丫头搞的鬼!”
许乐乐一进府门,就被许一鸣唤了去,刚一进门,秦氏劈面就问,“那院子里的死尸,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乐乐瞧了瞧坐在一边的许一鸣,淡淡道,“母亲这话,女儿不懂!”
秦氏呼的站起,指着她道,“你……你……分明是你要院子不成,才命人嫁祸!”
许乐乐一声冷笑,说道,“母亲既如此说,改日知府衙门开审,大可上公堂上说去。只说女儿要回自个儿的院子,母亲的陪房占着不让,女儿便杀了查记的掌柜,到那院子里埋尸。可是女儿也能说,那分明是女儿的院子,却是母亲的陪房住着,女儿给了一日让他们搬出,他们却无理不肯,当时不知什么原故,却原来是院子里埋着死尸,怕搬了出去让人知觉,便只好赖着!”
秦氏被她说的脸白,指着她咬牙道,“你……你胡说,我的陪房,岂是会杀人的?”
许乐乐冷笑道,“依母亲之意,母亲的陪房不会杀人,倒是乐乐会杀人了?”
秦氏大怒,骤然转身,唤道,“相爷,你看看你的女儿!”
许乐乐也转头去瞧许一鸣,一脸的哀伤,说道,“爹爹,你也认为杀人的不是陪房,却是女儿?”
许一鸣脸色微变,沉声唤道,“夫人!”奴才杀人和大小姐杀人,自然是天差地别。抬头向秦氏一望,眼底包含深意。
秦氏咬了咬唇,只好忍气,重重坐下。
许一鸣缓了缓脸色,说道,“乐乐,死尸从你的院子里起了出来,事情闹大,你也脱不了干系。相府大小姐去对薄公堂,总也说不过去,又何必闹到那个地步?”
许乐乐听他话说的软和,却知道不是为了自己,心底冷笑,脸上却没有表情,问道,“那依爹爹之意呢?”
秦氏不等许一鸣说话,便抢着道,“你爹爹的意思,是靖安侯爷和平阳王交好,你即刻去趟靖安侯府,请侯爷出面说个情,将此事压下!”
许乐乐听她话说的强横,不由勾了勾唇,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秦氏挑眉。
许乐乐淡道,“那两个奴才是母亲的陪房,占着女儿的院子不让,如今出了事,却让女儿去说情,母亲便没有旁的话说?”
秦氏怒道,“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事情闹开,对你也一样没有好处,如今不过是让你说句话,难不成还要讨要好处?”
许乐乐垂头,纤白的手指慢慢拂平裙上的皱褶,淡淡道,“事情闹大,首先问斩的,是那两个杀人凶手,其次,是母亲的管教不严之罪,第三,方是女儿对产业的管理不善。只是帝京中何人不知,女儿离京十年,那些产业并非自个儿管着。至于说对簿公堂……”抬起头,直视着秦氏,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一字字道,“母亲堂堂相国夫人不怕,女儿又有何惧?”
“你……”秦氏气的脸白,指着她说道,“你身为相府小姐,岂能不顾相府脸面,你……你……相府又要你做什么?”
许乐乐一声冷笑,说道,“相府脸面?相府脸面可不是乐乐一个人的!更何况相府不要我已经十年,我许乐乐也没有饿死!”
“乐乐!”许一鸣低喝,阻止她再说下去。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刚刚出世时,也抱过宠过,她刚才那句话,竟然字字诛心,不由心中一酸,叹道,“过去十年……是爹爹对你不住。如今这事,爹也不求你瞧在父女情份上,只是……只是此事闹出来,相府颜面无存也倒罢了,你今年已经十三岁,到了议亲的年纪,你也该为自个儿想想。”
第139章 这是砸下的第一锤
许乐乐淡淡一笑,说道,“爹爹为的只是女儿的亲事?或者还有旁人吧?”你最宝贝的女儿可是许云乐啊!
许一鸣被她噎的一口气险些堵在胸口,强吸了一口气,沉声唤道,“乐乐,当爹求你!”
这四个字一说,许乐乐心头不禁一震,抬头见他脸色颓然,心头也是一软,咬了咬唇,说道,“女儿要那几处院子和店面的地楔!”
秦氏听她不但要院子,还要店面,不由怒道,“许乐乐,你不要太过份!”
许乐乐看都不看她一眼,说道,“院子虽是女儿的,可女儿并未管理,此事便与女儿无关。只有将院子交给女儿,女儿才好借此求舅舅周旋。还有,据女儿所知,那吴大、郑二两家,不但住着那处院子,还管着三家店面,这样的奴才纵然出来也是惹事,女儿纵救了他们,也不容他们留在女儿的店里!”
“那也只是一处院子,三家店面!”秦氏挣扎的说道,“我将这四处地楔给你便是!”
“呵……”许乐乐好笑的瞧她一眼,说道,“纵没有此事,女儿要回自个儿的东西,本也是天经地义,如今是母亲求女儿办事,怎么反而用女儿的东西讨价还价?”挑唇笑了笑,说道,“此事女儿不急,横竖再过二十几天,一月之期便到,那时连田庄一同收回,也是一样!”说着起身,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说道,“女儿告辞!”转身便向外行去。
“你……你回来!”秦氏怒喝。再过二十几天,就算事情不闹大,吴大、郑二两家早已被问罪,哪里还来得及?
许一鸣也是急忙唤道,“乐乐!”
许乐乐却理都不理,径直去了。
许一鸣“嘿”的一声坐下,默然许久,才道,“夫人,这孩子性子执拗,如今也只有她能求得动靖安侯爷,你又何必一句不让?”
秦氏本来是个极沉得住气的,可是不知为何,自从许乐乐回来,她做什么事都不顺,性子便一天比一天烦躁。此时听许一鸣一说,咬牙道,“那个丫头当真是得寸近尺,好端端的要什么田庄店面,本来说的一月为期,这才过了几日便又……”
“夫人!”许一鸣无奈摆手,说道,“她既然铁了心要收了回去,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区别?这次纵然不给,逼着她上了靖安侯府,你又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回头靖安侯府的人上门来说那些产业,岂不是我们没理?如今这事用得着靖安侯爷,倒不如趁早给了她,安了她的心,也省些事!”
秦氏脸色变幻不定,那些院子倒也罢了,可那十六家店面,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早交一日,便是一笔损失,如今交了出去,说不出的肉疼。可是,再想想这件案子……
不过是两个奴才,命他们认罪,担下这罪名也没什么,只是想到堂堂的相府夫人、侯府嫡女去抛头露面对薄公堂,还要被当众掀出强占前夫人女儿产业的事,便不由心虚,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只得点头道,“给她也行,但是须得说明,这件事,她要了结的干干净净!”
案子审下,已是五日之后。就在罪证确凿,吴大、郑二就要被判死刑的时候,案情突然急转直下,有人出首,说是那掌柜的是被家中小妾的奸夫打死,然后移尸嫁祸。
知府命人拘起小妾一问,小妾惊吓之下招供,果然是她在外边有了人,那天她又去私会,却被丈夫跟踪,被丈夫撞破之后,奸夫打死丈夫,然后为了脱罪,才嫁祸给吴、郑二人。
秦氏得知结果,当场气的倒仰,怒道,“这个该死的奸夫,怎么就先中了吴大、郑二,害的我白白将院子和店面的地楔给了那个丫头。”
“夫人!”许一鸣摇头,叹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吴大、郑二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你以为是谁查出案子的始末,出首的又是什么人?”
秦氏疑道,“难不成是靖安侯府?”见许一鸣点头,才闷声不语。
锦阑轩内。
白芍、红莲等人瞧着那二十几张地楔,已经笑成一团。墨兰忍不住笑道,“小姐,想不到这案子如此了结,小姐不费功夫便收回这二十几张地楔,夫人一定气个半死!”
许乐乐淡淡一笑,摇头道,“若不是有人出首,那名小妾更不会招供,吴大、郑二二人,还是无法脱罪!”
红莲怔了怔,说道,“原来是侯爷那边查出了真相,命人出首?”
许乐乐淡淡一笑,却不置可否。
这件案子的真相,就如那名小妾招供的一样。只是后边移尸一节,却是赵承等人所为,小妾暗中得了好处,又知道保不住奸夫,便将罪名尽数推到奸夫头上。
店面、院子收回,许乐乐便交给赵承去运筹,自己也成日出出进进极为忙碌。秦氏忍不住命人一查,说是她着手整顿院子和店面,心中气恼,却又说不出什么。
转眼二皇子开府封王的日子将到,相府也收到帖子,想着李氏生辰时议过的事,秦氏先将对许乐乐的一腔愤怒收起,用心打点给二皇子的贺礼。
第139章 这是砸下的第一锤
眼看后天就是二皇子开府的正日子,秦氏查看过准备好的贺礼,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坐回椅中饮茶,目光扫着厅前的贺礼,心里盘算,二皇子开府之后,下半年便是三皇子,明年又轮到四皇子……
这样的贺礼,断断不能少,还不能差,这可不仅仅是一笔银子,而是相府的脸面。只是这一笔开销……突然想起被许乐乐收回的十六家店面,又觉得肉疼。跟着想到最近许一鸣对许乐乐的态度,似乎也变的柔软,心中更是烦闷。
正在这时,就见杏儿进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夫人,锦儿来了!”
秦氏的手一顿,目光向两侧一瞧,挥手道,“你们退下去罢!”说着向杏儿微一点头。许乐乐回来也快一个月了,那几个放在她身边的奴才,也该派上用场了!
隔了一会儿,杏儿果然带了一个圆圆脸的丫头进来,正是许乐乐房里的锦儿。锦儿自从被许乐乐提了一等大丫头,就再没往秦氏这里来过。这会儿秦氏见她身上的衣裳也鲜亮了不少,不由冷笑道,“怎么,你还记得我才是你的主子?”
锦儿忙跪下,说道,“夫人,锦儿不来,不过是怕大小姐起疑,夫人莫怪!”
秦氏见她神色坦然,一点不见惊慌,倒也不像假话,问道,“那你今儿来,是知道了什么?”
锦儿向左右瞧了一眼,见只有杏儿在,便膝行着往前凑了凑,悄声道,“夫人,锦儿方才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秦氏一顿,脸色也跟着凝重。
锦儿咬了咬唇,又向前凑了凑,在她耳边悄悄低语一句。
秦氏身子一震,顿时脸色大变,呼的一下站起,问道,“这可是真的?你不许胡说!”
锦儿身子向后一退,磕头道,“夫人,这话锦儿听的真真儿的,万不敢撒慌欺瞒夫人!”
秦氏脸色乍青乍白,咬牙道,“你将事情前后细说一回!”
锦儿道,“今儿一大早,大小姐带了白芍、红莲两个出去,到了午间才回来,方才又带着白芍、青萍去了老夫人处,留下红莲、墨兰两个在屋子里,奴婢在门外,听到那两个人悄悄议论!说是前几日在古井胡同,就遇上老爷,当时并不知道什么,后来又遇一回,才知道进了那处院子,后来听那院子里的丫头说漏了嘴,说那院子里住着的夫人名唤什么月娇的。”
“月娇……”秦氏脸色顿时什么分难看,咬牙道,“你听清楚了,果然是月娇?”
“千真万确,奴婢绝没有听错!”锦儿肯定的点头。
秦氏脸色阵青阵白,惊疑不定。锦儿见她不语,心里焦急,又上前一步,说道,“夫人,你要快些拿主意啊,如今老爷正在那里,听说朝中不少大从前去道贺,红莲说,那处院子,竟然比我们相府还要热闹!”
秦氏脑中轰的一响,想起这十年自己对相府的经营,好不容易将那些女人全部赶了出去,自己还担上一个悍妒的名声,结果……一时间怒火中烧,咬牙喝道,“锦儿你留下!杏儿,唤上张妈妈,带人跟我走!”
古井胡同三十五号,贺客盈门,一团热闹。
许一鸣正与人说话,突然间,门外一声大吼,“许一鸣!”
许一鸣吃了一惊,忙起身向外瞧去,但见大开的院门外,一名贵妇气势汹汹一马当先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拿着棍棒的丫头、婆子。不由失声唤道,“夫人,你怎么来了?”忙拔步迎了出去。
厅里众人被那一声大喝也吓了一跳,纷纷跟了出来。
秦氏目光一扫,见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手里牵着一个男孩也随了出来,不由更是怒火中烧,尖声喊道,“月娇,果然是你这个贱人!”不容分说,冲上去劈头就打。
月娇见了她,也是大吃一惊,只喊了声“夫人”就被她一把掌打翻在地。
秦氏指着她怒喝,“打!给我打!往死了打!”一声令下,丫头、婆子们冲上来,一顿棍棒相加。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都是僵立在当场,愣愣的瞧着这一幕。
“你们干什么,不许打我娘!”八岁的男孩儿低着头冲上来,用力一顶,一头撞在秦氏的肚子上。
秦氏猝不及防,一跤仰天摔倒,顿时鬓发凌乱,钗环委地。
小男孩儿身子一跃,一下子骑到她的身上,挥拳就打,嘴里大骂,“臭婆娘,死女人,你敢打我娘,小爷揍死你!”小拳头抡开,左右开弓,结结实实揍在秦氏的脸上。
“啊……”秦氏尖叫,奋力起身,一把将小男孩儿推开,人还没有爬起来,就大声喝令,“给我打,将这个野种打死!”两个丫头闻命,抽身出来,抡起棍棒就向小男孩儿打了过去。
“住手!”许一鸣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怒喝一声冲了上来,横着身子一挡。两个丫头正用了全力打了下去,收手不及,全部打在他的身上。
许一鸣忍住疼痛,上前劈手夺过棍棒,怒喝道,“都给我住手!”棍棒抡开,几下子将一众丫头、婆子赶开。低头一看,月娇已经被她们打的爬在地上,满身是伤,不由怒火冲天,猛的转头,向秦氏怒视,大声喝道,“秦芬芳,你闹够了没有,你要做什么?”
秦氏一听,许一鸣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自己闺名,脸色不由大变,坐在地上,抬头指着许一鸣,气的浑身发抖,大声道,“许一鸣!好你个许一鸣,当初,怪不得你会替她求情,原来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种!你……你就这样瞒着我,一瞒就是八年,我……我……枉我还以为……以为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我……”说着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月娇,就是当年许相前夫人公孙氏给了许一鸣的丫头,秦氏进门后本来要找借口将她打死,许一鸣求情,才将她放过,打了一顿赶出府去,没想到,今天再见,她竟然已经为许一鸣生了个儿子。
“你胡说什么?”许一鸣大吼。眼看着自己的夫人不顾形象,自己在同僚面前颜面尽失,更是气的发抖。
这一会儿,程御史匆忙赶到,一看院子里乱成一团,忙赶了上来,一把将男孩子抱在怀里,连声问道,“谨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男孩儿被秦氏那一推,已经跌破手肘,却并不啼哭,只是指着秦氏大嚷,“爹,是她!这个恶女人,她一进来就打我娘,我打死她!”说着又要冲过来。
程御史回头一看,见月娇衣衫凌乱,正抽抽咽咽的从地上爬起,一张俏丽容颜早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不由将脸一沉,向秦氏狠狠瞪视,冷道,“许夫人,纵然从前月娇与你有过什么,也是许多年前的事,如今你闹上门来,便请给下官一个说法!”
许一鸣脸色气的发青,向程御史一拱手,说道,“是本相管教不严,还请御史大人恕罪!”低头瞧着秦氏,喝道,“还不快起来,给御史大人赔罪?”
秦氏早在男孩唤出那声“爹”的时候,就已经呆住,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御史……御史大人的儿子?”
许一鸣心中愤恨,咬牙道,“这位是御史大人的公子,月娇是御史大人的如夫人!”虽然没有一个字责怪,可是这句话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迸了出来,带着说不尽的冷意。这个蠢女人,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跑来,让他以后怎么面对满朝文武?
对上他的目光,秦氏心头不禁打了个突,瞧了瞧月娇,又瞧了瞧那个孩子,突然大声道,“不信!我不信!当初你就对这个贱人百般呵护,她怎么会是御史大人的外室?”实在不信,堂堂御史,怎么会穿许一鸣的旧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