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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第116章 企图制服他

书名: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字数:6454 更新时间:2024-11-17 03:30:50

许是太过兴奋,也太过焦灼,冉云昕很快便消失在了元懿弘旭的视线里,并未听见他费劲气力高声一句:“乐乐你快走!不要管我!”

冉云昕跑到林子里,到处寻找是否有人留下了绳子之类的。可就在她披荆斩棘匆匆寻找之际,她忽然察觉背后似乎有旁人的气息靠近。

冉云昕心中猛地一紧,放慢脚步,立时转过身去。刹那间,一柄刀却赫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疾不徐,稳稳当当,恰好风过,她的一根发丝应风而断。

冉云昕缓缓抬眸,却见眼前之人约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拄着拐杖,披头散发,身着黑袍,仿佛浑身散发着湿冷的气息,与整个白昼都极为不和,教人不禁心生寒意。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幽冷之意,犹如地狱鬼魅,噬人魂魄。

刀光凛冽,冉云昕不禁问道:“你是谁?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以刀相对?”

对面那人缓缓抬头,披散的头发往两边分开,露出模糊的面容来。那脸上的烧痕明晃晃地映入眼帘,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肉跳的戾气,仿佛与之待上片刻便会被他灼伤。冉云昕倏地将心一提,不料一不小心撞进他的瞳孔,又见他目光诡谲,一针见血,令人不由胆战心惊。

冉云昕忽然忆起什么来,不禁讶然:“你是那日在酒馆里救过我的人……”可这感觉却与那时截然不同。

没多久,那人却笑出声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认出来了啊,小姑娘记性倒是不错。”

那笑声有些诡异,冉云昕心头一震,试探着问道:“那不知阁下这是何意?”

然而,那人却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着:“记性是好,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

冉云昕蹙眉,不解。

那人笑了笑,道:“那次在酒馆里,我可不是去救你的。”

冉云昕大惊:“阁下替我喝下了毒酒,怎会不是在救我?”

“小姑娘果然还是太过天真,不过,现在可不是讲故事的时候。”那人极深地笑了笑,忽而面色一冷,将那柄架在她脖子上的雪亮的大刀微微一动,沉声说道,“现在,可还轮不到你跟我讨价还价。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冉云昕只觉莫名其妙,望着脖子上的那柄大刀,她也不禁提心吊胆起来。

只听那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去了你就知道了。”

“乐乐你快走!”直到被逼至崖边,冉云昕这才听到元懿弘旭微弱的高喊声。

“阿旭!”冉云昕见他用剑支撑着地面,连站都站不稳,心口蓦地一疼。

元懿弘旭见她终究还是被挟持而来,他不禁用尽气力,高声喝道:“本王不管你是谁,你快放开她!你要对付的人是本王,与她无关,你快将她放了,本王跟你单打独斗!”

岂料,那人却大笑起来:“哈哈,单打独斗?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想跟我单打独斗?真是不自量力!”

风过,那条空荡荡的裤腿左右摇晃,他转而望向身旁的冉云昕,说道:“而且,她怎么会是局外人呢?她可是你九王爷心爱的女人啊!何况,有一点你想错了,我并不想杀你,我要做的,只是一点一点地折磨你!”

冉云昕心头大颤,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像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个人,看来他所说的并非妄言,是她太过天真,那一次他并非真心救她。

可他究竟是何人,为何会对元懿弘旭下此毒手?元懿弘旭肯定一早就觉察到了,有人在此监视着自己,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自己这一来,非但没能救下他,反而给他添了麻烦,成了逼他就范让他痛苦的把柄。

若是如此,倒不如一死。

然而,就在她念头初闪之时,身旁这人却忽地收刀,换做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笑着说道:“小姑娘,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就让你死掉吗?哼,想都别想!”

“你快……你快放开她!”眼神狠戾,面色却是煞白。元懿弘旭见她性命垂危,越发的不安心焦。可每说一句,他便震得伤口发作,隐隐作痛。

冉云昕的脸憋得通红,岂料,那人却忽然松手,将她放开,深笑道:“也罢,我就慈悲一回吧。在我杀她之前,再给你们俩一点时间,好好地……叙叙旧。”笑意吟吟。

说着,他便掐着她的脖子,将冉云昕一把举起,随后又一掌将她打下悬崖。

元懿弘旭见势,立刻将剑插进地里,随即奋然起身,在半空中把她抱住,缓缓而落,始终将她护于怀中,自己却震裂了伤口,鲜血汩汩而流。没过多久,他便昏厥过去。冉云昕连连呼唤,却没了应答,一摸额头,竟已是高烧连绵。

冉云昕一摸他的额头,明明是春寒料峭,他的额头却是滚烫。

她将他一点一点地挪至山洞里,好避一避山谷风寒。

夜渐深,冉云昕四处寻了些稻草支起,学古老的方式用石头点燃了稻草。

火光摇曳,曳出的却是他苍白如纸的面容。没想到,自那次城墙上远远目送之后,再见,竟会是在这里,见到的竟会是他这副模样。

第116章 企图制服他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安静虚弱的模样,就这样一直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就连一个犀利的眼神也不曾见到,往日的冷酷与倔强此刻全无,仅剩下这干草烧得愈来愈烈的“噼啪”声,和偶尔吹进来的风声。

冉云昕就坐在他的身边,可他竟连呼吸都微弱得有些骇人,教人不禁提心吊胆。

更令人提心的,还是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趁着火光还亮,冉云昕悄然靠近,将他那件玄色袍子小心翼翼地褪下,刹那间,那妖娆血色便立即跃入眼帘。她颤抖着手,极缓极柔地揭开他的内衫,左肋的一道口子赫然闪现眼前,鲜血淋漓,随着他的每一次微弱的呼吸,暗红的血液还在汩汩流淌。

冉云昕的手抖得越发厉害,她不忍地避开目光,心如刀绞。然而,当她再次靠近,想要仔细看乐的时候,却见那伤口虽窄,却是极深。只可惜,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只能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帮他包扎。她已然尽量不去触碰,但即便如此,每一寸轻微的挪动,都会让他眉间高拢,额上冷汗涔涔。

伤口许久未经处理,而且还被困无人山谷好几日,难怪他会高烧不退。

凭着跳动的火光,她双膝跪地,蹲着身子,经过好一番折腾,才终于将他的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垂下的发丝迎着山风,轻轻地撩动着**的胸膛。

打好结,她刚想起身,不料,却忽然被一股力量阻挠,冉云昕整个人便一下子趴了下去,直直地贴在了他那炙热的胸膛上。

“乐乐……”如此轻柔的呼唤,原本只在梦里出现,而此刻却这样在耳边响起,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冉云昕蓦地大惊,想要起来,那双臂的力量却容不得她动弹。她缓缓抬眸,却见他半睁着双眸,仍是邪魅的狭长眸子,此刻却连睁眼也极为艰难。说是动弹不得,其实她也是不敢动弹,只能任凭他这样拥着。

“你快放开我。”冉云昕收回目光,低声说着,语气冷然。

元懿弘旭却并不作答,只缄默不语。双臂却将她拥得越发的紧了。

冉云昕无奈,只好有意无意地说着:“刚给你包扎好的,你再用力,伤口又该裂开了。”

可谁知,元懿弘旭一听这话,非但没有松开,反倒将她拥得更紧了。冉云昕能感受到他将下巴轻轻地搁在自己的发顶,双手揽着自己的腰肢,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暖。这样的温暖,很久不曾有过了,如果这是她最后一次见他,那上天也算待她不薄了。

可她真的能这样放纵自己吗?她越是依恋,就越会让他对自己难以割舍。她应当始终铭记,自己才是他最大的威胁。

于是,这一回,她狠下心,终于从他的怀中挣脱开来。起身,退开好几步。

或许是他抱得太紧,又或许是她挣扎得太过用力,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沁血,一点一点地,没多久便已浸湿布条。

冉云昕大惊失色,看着他虽然并未出声,却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蹙眉咬唇。那疼痛肯定尤为煎熬。

这一秒,她便已忘了方才所想,重又冲了过去,双膝跪地,一脸惊恐地开口:“阿旭你怎么样?是不是我弄疼你了?你说你,受这么重的伤,还乱动什么!这下好了,疼不疼啊?肯定很疼吧!你别动,我再帮你包扎一回……”说着,便又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条来。

然而,她刚想动手,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元懿弘旭坐起身来,靠在洞壁上,冉云昕猛地抬头,一下撞进他的眼眸,在火光的照映下,他的目光越发灼灼,“噼里啪啦”的响声还在耳畔回旋,冉云昕望着他的眼睛,一时忘乎所以。

他的眸光一改之前的冰冷,变得尤为炽热,仿佛比那火焰还要灼人,一点一点地燃着那份久违了的感情,烧着彼此沉寂已久的心。

原来感情,掩藏了那么久,却还是抵不过彼此的一个眼神。

耳畔风声停止,四周寂静,仿佛连跳动的火焰也屏住了呼吸。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声音绵软却坚决:“你还想瞒本王到何时?”

冉云昕霎时将心一提,长长的睫毛掩不住诧然,她却依旧倔强,避开目光,矢口否认:“我没有。还恕民女愚钝,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不必隐瞒了,本王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你对本王的感情尚存。”他竟是一语道出。

冉云昕柳眉微蹙,忽而勾了勾唇角,笑道:“王爷说笑了,民女一介青楼女子,怎敢对王爷存有半点非分之想?”

元懿弘旭面上一黑,他最不喜的,就是她自我贬低。他忽然戳中要害,节节逼问:“你若对本王不存半点感情,那为何还会如此紧张本王的生死?千里迢迢地来到此地?你若当真如自己所说,又为何这般在意本王的伤势?”

岂料,她却垂着头,淡淡道:“民女只是……恰好路过,不能见死不救,仅此而已。若是因此让王爷有所误会,那民女在此向王爷道歉。”

第116章 企图制服他

元懿弘旭看不乐她的神情,只觉这疏离的话语,比那恶化的伤口还要磨人,伤口流血尚能看见,可心里的痛却只能憋在心里,慢慢发酵。

冉云昕将头垂得越发的低了,心紧揪着,却听他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走了,这点程度本王还死不了,不必你来施舍关心。”

虽说这是她所期望的结果,但她还是不禁问了句:“王爷这是要赶我走?”

“你若对本王只是不能见死不救,那本王便也只能下逐客令了。”

“是么……”冉云昕望着倏尔变小的火苗,心猛地一沉,张了半天嘴,终于开口,“既然如此,那民女离开便是。”

可就在她起身,想要离开之际,却忽惹腹中阵痛,冉云昕强忍着硬撑着却还是迈不开步子。她一手撑着洞壁,这才勉强站稳。

岂料,背后却忽然传来急切而又无力的声音:“乐乐,你怎么了?莫不是伤到哪儿了?”

“民女无事,就不劳王爷操心了。”冉云昕紧攥着拳头,硬逼着自己迈开了步子。

然而,这一次,背后却再没了声音。冉云昕走了几步,终于还是犹疑着回了头,果不其然,元懿弘旭再次倒地。

冉云昕立即跑了回来,将他扶起,见他浑身发抖,她便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然后将他扶至篝火旁,不由开口:“我都叫你别动了,你还瞎动什么啊!本就高烧不退,伤口若是再恶化,你会丢了性命的,你知不知道哇!你若是没了性命,要我一人留在这世上还怎么活啊!”

“乐乐……”元懿弘旭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冉云昕终于不再挣开:“我都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她不停地捶着他的后背,捶到后来,泪如雨下。

元懿弘旭将她拥得更紧了,柔声说着:“本王都已知道,乐乐不必再瞒着本王了。”

冉云昕不禁诧异万分,止住泪水,从他怀里起来,惊问:“你都知道了?”她不禁垂眸,撇过脸去,黯然神伤地说着,“是我没用,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以后也再不能有孩子了……”

岂料,他却激动起来:“你说什么!那是本王的……孩子?而且乐乐你……”他转而问道,“是谁?究竟是谁害得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你告诉本王,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说话间,扯动伤口,他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你不知道?我还以为……”

元懿弘旭怎能不怒火攻心:“你先告诉本王,究竟是谁这么狠心,竟然下此毒手?”

见他眼神决然,冉云昕也只好道出:“是洛馥格格,不过我已经替孩子报了仇了。”

“只让她远嫁贝方,真是便宜了她!”

“好了,你别动气,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了。”

看着她一副失落的模样,元懿弘旭心中一紧:“乐乐,你在冉府究竟受了多少苦?多日未见,竟是这般憔悴。为何从不跟本王提及?就因为玄刚皇威逼于你?你大可跟本王说明白,本王一定护你周全。”

“若只是我一人,也就罢了。只可惜,我的身份已然被皇上看穿了。”

元懿弘旭不由大惊:“你的意思是……他居然拿冉府上下性命来要挟你?”

冉云昕默默垂头,并未作答。

“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哪!”元懿弘旭无力地苦笑。

冉云昕却忽然轻叹一声,随即笑道:“也罢,这世间因果本就如此,可若不是我阴差阳错地来到这里,冉言皓阴差阳错地让我假扮冉云昕,嫁入九王爷府,我也不会遇上你。”

“尽管不会遇上你,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苦难,但若是上天能让我重来一次,我还是愿意经历那么多的阴差阳错,愿意做你的九王妃,即使只有那么短短的两年时光。其实上天也算待我不薄,能让我最后再见你一面,将这些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乐乐……”元懿弘旭欲语还休。

“王爷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明白。王爷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所以还是少说少动为好。”

岂料,他却选择坚持:“可本王还是想说。正如你所说的,有些话现在不说,本王也怕有一日,会说不出口。”顿了顿,望着她,深情款款,“乐乐……”

冉云昕望着他的眸,心中微惊,目光灼灼。可谁知,话还未说出口,便听大笑声猛然自洞外传来。

冉云昕扶着元懿弘旭艰难地走出洞穴,便见那人拄着拐杖,立在他们面前。若不是那迎风而动的衣袍,和那深沉的笑声,他们怕是根本辨不出那是人,还是黑夜的一部分了。

嘴角一牵,眼神诡异,但听那人操着低哑的声音开口:“好感人的画面哪!”好似从幽暗的远方传来,“可惜啊可惜。”话说到一半,便没了后话。

山风拂过,元懿弘旭忽然站直身子,使出内力,将地上的剑拔起,握于手中,随即往前一步,将她护于身后。修长挺拔的身躯,仿佛能将一切危险挡在外面。可她明白,那只是她的错觉,尤其是下一秒,幽谷四周便突然冒出一群黑衣人来,把整个谷底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她愈加明白,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根本无力跟他们抗衡的。可即便如此,元懿弘旭却仍然紧握剑柄,将她牢牢护住。像是无言的誓言,又像是最深的告白。

明明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是疗养。可她也知道,那人是不会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的。看来他对元懿弘旭还是有所忌惮的,所以才会用这般低劣的手段,企图制服他。

可就算知道这些,她也帮不上任何忙,她乐楚地认识到,自己此时此刻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玩偶,甚至于一把利剑,足以牵制他折磨他的利剑。

天一点一点地变亮,已经临近卯时了。山谷寂静,万籁无声,就连一只鸟都不曾见到。冉云昕打量了四周的黑衣人一番,惊见他们竟是训练有素,一动不动,仿佛只是衣服套在了木桩子上一般。

时间好似生了锈的水车,走得极慢。

那人见元懿弘旭居然还在死撑着,终于,忍不住发了话:“小姑娘,你还不乖乖过来,难道非要我动手不成吗?到时候要是弄疼了你,你身边的这位冷傲王爷,可更得心疼死了啊。”

其实,这样的对峙,最不利的,还是元懿弘旭。可此刻的情况,却又是能拖一会是一会。

冉云昕用自己的身子暗暗扶住他,却仍止不住他发际直冒冷汗。

那人薄唇微勾,沉声一句:“动手!”话音刚落,四周黑衣人便霎时蜂拥而上。

“驸马爷,驸马爷!”

门外忽然传来紧促的叩门声,冉言皓在屋内立即将半褪的衣衫重新理好,随手取了件外套披上,不疾不徐地应了句:“来了。”

他掩去面上的苍白,打开房门,却见熙儿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随即问道:“熙儿,怎么了这是?如此神色匆匆的。”

他忽而忆起什么来,面色一冷,沉声反问:“莫不是公主又在闹什么了?”

“不,不是公主。”熙儿急切回道,却又立马面露窘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终于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了,“是小姐。”

“小姐怎么了!”一听是冉云昕,冉言皓便立时变了脸色,语气迫切焦灼。

熙儿一惊,愈加慌了神,只期期艾艾地答道:“小姐她……她出门去了……”一边说着,她一边不自觉地将脑袋垂了下去。

冉言皓猛地眼底一沉,拔高声音问道:“是不是公主又干什么多余的事了?她把小姐诓哪儿去了?”一声高过一声。

眼神飘忽,熙儿终于还是挣扎着开了口:“公主命奴婢将九王爷在西郊谷底的事情……告诉了小姐……”嗓音直直往下,熙儿不敢抬头看他,冉言皓霎时大骇,不再与她多言。待熙儿再抬头之际,他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