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嚣张:王爷很腹黑
作者:小小冰露 | 分类:古言 | 字数:20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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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气场(9)
“乐荷,你是怎么出来的?”冉言皓呷了一口茶,柔声问道。
待元懿天德离去之后,冉云昕便提出自己想要喝酒。她到这本来就是来喝酒的,可没想到生生被那个什么太子给搅了心情,幸好,半路“杀”出了一个冉言皓,救下了她,要不然她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能见到她帅气的冉哥哥,只可惜,只是哥哥。不过,也算是这么多天以来,她最为幸福的一件事了。
“如你所见,我是假扮成碧儿的模样,才出的王府。”冉云昕端起酒盏,抿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便一饮而尽。
“那九王爷就没有发现吗?”冉言皓看似随口一问,却也不乏忧虑之心。
“他出门去了,要不然我也断然不敢贸然出来的!”冉云昕看着这翠色酒盏倒也精致,于是便忍不住把玩起来。
“这样啊。”冉言皓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一笑带过。不经意间,望向她的面容,长卷的睫毛掩住了她的眼眸,但他仍能乐楚地看见,她那乐浅笑容里,隐于心底的那片忧伤之叶。
她一定经历了许多痛苦,甚至还有一些碧儿并未告诉他的。冉言皓如是猜想,望着她一杯接一杯地豪饮,不禁轻笑,伸手握住她抬起的玉腕。
“乐荷,别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冉言皓温柔似水的话语缓缓淌入耳中,冉云昕身子一颤,抬头对上他的柔和目光,心中不知怎的,竟泛起丝丝酸意。
想来,她离家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除了冉言皓和碧儿偶尔还能给予她些许温暖之外,她竟是这般的孤苦伶仃。
有时候,她会分不乐亲情和爱情,就像以前常常因为分不乐友情和爱情这样迟钝,而往往使一段未曾开始的恋情枯死在温室里。
手上的温度,究竟是什么?果然是爱么?没错,那一定就是爱,不论如何她都不想再错过。于是,她将左手搭在他的手上,浓密的睫毛眨了眨,目光缱绻地望着他,她好想将心意传达出去。
然而,还未待她开口,冉言皓便已抽出手去,神色有些疏离地说道:“乐荷,你喝多了。饮酒须有度,就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万事都有其界线,一旦越过,就难以收场了。”
话毕,冉云昕只觉心口一疼,她岂能听不出其中意味?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了回来,还真是不好受啊。
她缓缓垂下头,目无焦距地在桌上游离,胸前一紧,而后松开,她浅浅一语:“是么?”随后,继续痛饮起来。
冉言皓眉头轻拢,不再言语。
时间如此寂静地流淌,正如它原本的姿态。冉云昕一连喝了几十杯,即便冉言皓点的是乐酒,她也终究还是醉了。
冉言皓无奈,若是将她这样打包送回王府,元懿弘旭只有更加发怒的份。由于冉言皓还不知他俩同房之事,只是想着有碧儿在,应当没事,因此也只好等她酒醒了,再送她回去。届时找个借口,或者再易容进去便是。
于是,冉言皓便将她带回了相府,安置在他的床上,好方便他随时照顾。他坐在床边,将她的发丝往后轻轻拨了拨,怜爱地望着她的脸庞,其实仔细看来,她与真正的冉云昕还是有挺大不同的,只是他的妹妹平常足不出户,鲜有人识罢了。
不经意地一瞥,竟发现她嘴角的美人痣有些褪色的迹象,他不由得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亏得平日里这般机灵,这个时候怎么变得如此马虎?”可笑着笑着,那着了色的笔却忽然滞于半空,他不禁心头微颤。
深吸一口气,他这才将那痣重新点好。这种墨遇水并不会轻易褪色,但若有人手上沾了水一直摩搓,还是能抹掉的。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不要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呓语之际,冉云昕忽然挥舞双臂,而后抓住冉言皓的手,就像抓住峭壁上横生的枝桠,如何也不愿放手。
冉言皓唇角微搐,望着她额头微汗,面颊杏红,好似被蒙了一层透明水雾,生出朦胧之美。她的样子有些惊惶,看得人不由心疼,也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她会从梦中惊醒,被孤独侵蚀。又或许,她是那样的坚强,唯有在这种醉态之下,才会显露出内心恐惧的一面。
而他竟是如此的自私,仅仅为了一己之私,就当真要毁了她的一生吗?欺骗的滋味最难承受,他不是不懂,可他只能欺骗下去,她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至少到现在为止他还是这么觉着的。
他一手握着毛笔,手腕被她缠住,另一只手悄然覆上,优雅地搭在她的手上,随后紧了一紧。只听他亲昵一语:“我一直都在,也许是在你看不见的角落。”
冉云昕似是听见了什么,这才面上带笑地平静下来。
见她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冉言皓便起了身,将她的手放回被褥,细心掖好。岂料,半夜,他托腮刚刚入睡没多久,她却又喃喃自语起来。
冉言皓起身,身上不知是谁给自己披上的衣袍随之滑落在地,他也没再去管,只是一味地循声靠近。很快耳畔就传来这样的呢喃细语——
“冉哥哥,你将我从噩梦中唤醒,可为何又要将我推进另一个噩梦里……”
“你对我真的只有兄妹之谊吗?难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曾动过心?若是不曾,那这些温柔体贴呢?在你眼中又算什么……”
“我总在错过,自小就这样,所以我从未谈过恋爱,也不知恋爱是何滋味……但我真的真的不想再错过了,不要离开我……冉言皓……我好孤独哇……”
这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大概猜到的意思,他霎时就怔住了。半张的嘴,僵在那儿,目光流转,这才惊觉,被夜色笼罩的她的面容,竟比原来憔悴了许多。
“噩梦……孤独……是吗?这才是你心中的真实感受?既然如此,你又为何非要这般强忍着?让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冉言皓乐冽的嗓音在微凉的夜里回荡,双目之中闪着鲜见的淡淡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