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作者:橙子澄澄 | 分类:古言 | 字数:8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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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他不是景离
身旁的抱怨,君羡听而不闻,伸手探向小孩额头,入手温度灼烫。
恐是连日赶路,奔波辛苦,加上天气寒冷,小孩一直强撑着,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高热才会来得如此迅猛。
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庞,于病中虚弱的模样,君羡神色复杂。
八岁,跟离儿一样年纪,一般大。身为皇子金枝玉叶,身份、地位、财富乃至名利,什么都拥有了,却偏偏总是往她身上凑,所求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权势地位,她没有野望,来到这里只想好好抚养离儿,让他平安长大,安稳富足度过这一生。至于旁的人,与她不相干,她也不想去理会。
可是司承焕,到底为什么总是要来招惹她跟离儿?
“国师,你在想什么,大皇子还等着您救治呢,耽搁时间长了,只怕人都得烧糊涂了!”见着君羡发呆,小玉子跺脚急声催促。
“出门在外,你们就不给主子备好救急的常用药?怎么做奴才的?”君羡声线淡淡,眼底微凉。
小玉子一下涨红了脸,嗫喏不知语,还是嬷嬷讪讪道,“是奴才们疏忽了,当时得了主子要往定州的消息,又紧急忙慌的赶着出城,没能准备妥当……”
都是托词。
君羡没有继续追究,左右这也不是伺候她的奴才,从乾坤袋里取了一粒药丸塞到司承焕口中,“过一刻钟烧就会退了,之后会发汗,你们在旁伺候着。”
若非不想耽搁上路的时辰,加之人在她眼前病倒她多少有些责任,乾坤袋里的药,她不会轻易拿出来。
暴殄天物。
“这、就一粒药丸就行了?”小玉子瞠目,嬷嬷眼底也满是犹疑。
君羡挑眉,“不然还想如何?”
“不用多吃几粒?或者多吃几次?”便是宫中医术最高明的太医,治疗这种风寒高热,至少也要喝上三次苦苦的药汁,耗时一日方能见好。
相比起来,就显得国师的举动太过敷衍,像是随手打发应付似的。
让人无法信任。
还是嬷嬷拉了小玉子一下,使了眼色佯斥,“不可胡乱言语,国师手中的药岂是寻常可比。”
小玉子这才闭了嘴巴,略显尴尬的僵笑,刚才的话是太过僭越了,对方可是国师,而且,国师手里的那些,乃是圣药。
君羡管不着两人心里想什么,喂完了药,全了皇帝的所谓照应情分,自是功成身退,拍屁股走人。
“国师!”小玉子又唤,待人瞧过来,缩了下脖子,“……大皇子眼下还未退烧,要不国师在旁等等,左右不过一刻钟,若是国师不在,奴才跟嬷嬷心里没个底气,要是再有什么情况再去敲国师的门,也打扰国师歇息不是?”
“你家主子倒是挑了个好奴才。”
君羡冷笑一声,复又坐了下来。
若是此时回房,她定然没办法好好休息,这个小玉子,盯紧她了。
那还如暂时留下,等人烧退了再走。
只要不耽搁行程,无妨。
一旁,小玉子与嬷嬷相视一眼,悄悄然松了一口气,皆站在床边,眼巴巴的等着床上的人醒来。
说是一刻钟,不多不少。
高烧退下去了,人也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
司承焕睁开眼帘,视线里首先攫住的便是那抹白色身影,还未看清面容,喜悦已经从心底丝丝的溢出来,“国师?”
“醒了?”君羡再次探手贴上小孩儿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转向小玉子道,“退烧了,下半夜好好伺候着,明早就没事了。”
说罢起身,走人。
床榻上,司承焕心急之下抬手,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抓到。
额头上,她给予的温软触感还在,人,却转眼见不着了。
望着门口的方向,鼻头发酸,司承焕苦笑,她就那么不想跟他呆在一处么。
“主子,国师……还是关心主子的,之前主子高热不退,国师亲自给主子喂了药,等着主子烧退醒转。这也大半夜了,国师定然是累了才走的……”说到后面,小玉子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逐渐小了下去。
嬷嬷在旁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种安慰的话,说出来莫不如不说。
成心让主子不好过,蠢奴才。
倒了杯茶水,因一直备着,还是温热的,细细喂了司承焕喝下,又扶着人躺下,见人闭上眼睛睡了,嬷嬷立即扯了小玉子出去好一顿教训。
嬷嬷的斥责声,小玉子低低的辩解求饶声,断断续续的传进来些许。
床上,司承焕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房中点亮的油灯,兀自失神,思绪飘远。
发热的时候虽然昏睡过去了,但是常年养成的警觉,对于身边动静还是知晓一二的。
她那样冷情的人,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又怎么可能主动留下来照顾他。
他又不是景离。
若是景离,发烧生病的时候,她定然不会是这番模样吧,定是悉心照顾心疼呵护的。
若是景离,她也定然不会一路上如此着急的赶路,定会事事先照顾景离的感受,不让他累着冻着。
若是景离,她也定然不会舍得让景离独自坐一辆马车,定是要将景离抱在怀里,软语逗趣,抵额亲昵。
她那般疼爱景离。
而他,只要想到这些,心便像被丝线拉扯一般,线的一头只要轻轻一扯,心就抽疼。
因为求而不得。
“我为什么,非要你不可呢。”
问她,也问自己。
只是此刻,注定得不到回答。
为什么呢。
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他是大西玄的皇子,生来就站在云端,拥有别人想要的一切。
受尽宠爱,想要什么没有?
偏偏,就是要不到一个君羡。
也或许就是这个要不到,才让他生出了不服气。
不服气,再转为了执念。
最终那个执念,成了他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心魔。
就是想要。
为此,他几乎做尽了以往从来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的事情。
放下身份,放下姿态,丢掉脸面去追寻她的脚步,为每一次靠近她哪怕一步而欢喜。
……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