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
作者:橙子澄澄 | 分类:古言 | 字数:8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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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离儿最得我欢喜
太和殿里早早点上了宫灯,夕阳西沉后带来的昏暗消失殆尽,整个大殿亮如白昼。
宫殿两旁并列摆放了矮几,茶酒糕点水果一应俱全,身着粉色宫装的宫娥在其间穿梭行走,并同宫中内侍招待着百官来客。
到了时辰,百官由着内侍接引入席,随着太监一声唱报,皇帝偕同皇后、太后及两位贵妃姗姗而来。
在皇后身侧,还跟着一位八岁男童,着大紫蟒袍,头戴紫金冠,生得唇红齿白,唇间天生带了三分笑,让人一见便极易生出喜爱和好感来。
君羡猜测,这应该就是昨夜景离特地提起过的那位大皇子,为此,她还受了一顿无妄之灾。
因此,多了两眼打量。
与君羡同席而作,景离一直留意着君羡的神色,她的视线在皇子身上多停留一瞬,他眼底的阴鸷便更深一分。只是却不如往常,同她任性,将她的心神全部拉回。只半垂了眸子,掩住眸光起伏,安静静坐。
百官起身请安之后,宴席正式开始。
君羡所在席位乃是首座,间接代表了皇上对其的看重,对于这一点,她倒是不在乎的,径自倒了一杯佳酿,又给娃儿斟了杯果茶,将精致的糕点推到他面前,低语,“那皇子我是见过了,清秀俊俏,颇得人喜欢。”
景离呆坐,置放在膝上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然说到人见人爱,我却是不认同,在我眼中,还是离儿最得我欢喜。他比之离儿,差远了。”
景离怔,成拳的手缓缓松开,入殿后一直紧抿的唇角几不可见的翘起,眸光亮得生动。抬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香甜果茶,再捻起糕点小咬一口。
君羡凑近他,“可好吃?”
“好吃。”他答,唇间笑意再关不住。
于是君羡放心坐直了身子,兀自品起清酒来,举止不拘,自成一股大气风流姿态,偶尔斜睨娃儿小口品尝糕点,眼中氤出笑纹缕缕。
相较于宴席上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她更爱看他,暗自欢喜的模样,可爱得紧。
唔,这大概是养娃的成就感,她想。
今夜回去,该能得他一番好好对待了吧?为了纾解他的小心眼,她可是连拍马屁这等功夫都用上了。
“今次宫宴,是为庆贺我西玄国朝再出一位国师,”酒过三巡,上座皇帝放下酒樽,朗声笑语,“承蒙先祖庇佑,我西玄国朝能与东海蓬莱有上一丝半缕的关系,如今东海后人再次入世,莅临我大西玄,此乃西玄之幸事。朕希望能在国师的辅佐之下,开创出另一番盛世来,借此盛宴,望君臣共襄盛举!”
“皇上盛名!国师继位,共襄盛举!”百官高举酒杯,齐声高唱。
“好!好!好!”皇帝连道三声好,君臣畅饮三杯。
君羡只得托了酒杯起身,躬身表意,“君羡原本一介白身,得皇上抬爱就任国师之位,自当为皇上为国朝鞠躬尽瘁,然论功论德,却是断然不能与朝中各位肱骨之臣相比。托皇上之言,君羡日后必倾尽一己之力,与皇上与百官共襄盛举!”
“好!不管是国师还是朝中百官,都乃朕治国之根基,朕皆一视同仁,来,再饮一杯!”
接下来又是一番推杯交盏,虚与委蛇,君羡才堪堪能坐下,抹一把额间虚汗,这种场合,她实在是疲于应对。像在九天那般多好,看的顺眼的,吆喝一声,畅饮一番。看不顺眼,出去打一场,打不过,暗算一场,快意恩仇,也比现在来得痛快。
“空腹饮酒伤身,这些糕点酒菜味道都不错,总需垫垫肚子。”面前的酒杯被一只玉白小手收走,随之糕点等被推到她面前。
君羡笑,“放心,这点酒,醉不了我。”
“酒气难闻,熏了我,我定不理会你。”
君羡哽了一下,不理会她?难道不让她上榻不成?
景离漆黑的眸子转过来,“若熏了我,我便去睡客房,这天越发凉了,兴许冻上一晚,明日便要染了风寒。反正除了你,也没人会在意我如何,我早习惯了。”
“……”奶宝,你真行。
乖乖的拿起茶点,夹了佳肴,君羡默默垫肚子。
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皆在有心人眼里。
最为注意二人的,便是上座的皇帝。
踏进太和殿,他便一眼注意到了君羡身边小小的娃儿,彼时,是惊艳的。身为帝王,后宫佳丽无数,这几年,宫中也陆陆续续添了不少皇子皇女,玉玉粉粉的一团,他见得不少,却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好摸样的。
那容貌,能入画。
加之娃儿身上沉静清贵的气质,比之自小长在宫中的尊贵皇儿都不差。见过,即难忘。
如今看二人互动,君羡似乎极为宽待这个孩子。
否则,以君羡那般脱缰野马似的性子,不会对一个娃儿这般纵容,纵容到了,甚至带了宠溺的程度。
凭此印象,他或许要重新审视景离之于君羡的重要性。
“君羡,这便是景候府世子景离?”
热闹的大殿顿时静了下来,不少眼睛悄悄朝坐在次席的景候看去,众人心底讳莫如深。
关于国师君羡与景候及世子景离的一番纠葛,早就闹到无人不知,私底下多有嘲笑堂堂景候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之无能,也有鄙薄君羡妄夺人子之行事无忌。
但那都是私底下的。
如今被皇上当堂问了这么一句,接下来,怕是要有好戏登台。
景候在朝地位显赫,生生在君羡那里吃了一个大亏,此番在殿上,在圣上面前,那股憋屈他还能忍得住?
君羡似没察觉到众人眼底的意味,抚着景离的发心,“离儿,同皇上请安。”
景离依言站起,中规中矩的行了大礼,“国师府景离,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大殿再次为之一静,而景候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说,国师府景离!
意即,他出自国师府!竟是撇了景候府,连祖宗都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