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我做宠妃那些年
作者:欲妆 | 分类:古言 | 字数:3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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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太子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赵氏看着满屋子的人,嘴角不由高高翘起,心情很是不错。
“大嫂今日可真是容光焕发,瞧着真是让人羡慕啊!”
说话的是沈品珍,自从沈老夫人离世之后,她反倒和娘家走的亲近了,赵氏觉得自己当初也没有损失什么,也没有必要和沈品珍闹僵,加之如今四姑老爷胡闵臣做了吏部侍郎,就更加没有必要闹僵了。
被人夸赞,赵氏自然也是高兴的,她笑着谦虚道:“你们哪一个不是容光焕发啊,我瞧着也是自惭形秽的,可别在我这儿耍滑腔!”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真热闹呢,沈明惜和沈明姝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屋里的声音立刻就低了下去。
沈品珍眼珠子一横,冷笑着对女儿道:“我说你们家也真是没个规矩,有时候做大娘子,还得和你大舅母多学学,你瞧瞧你大舅母这屋里,规规矩矩的,那才叫一个规矩,从没听说给人做小还出门走动的,换了我,为了给先人留两份脸面,也得在屋里藏好了啊!哪儿还会讨人嫌的王人前凑啊!”
这连珠炮似的指桑骂槐让沈明惜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不过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场面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不过当初既然下定决心要做温瀚平妻,她就做好了准备,知道将来定然会有听不完的闲话。
可她难听的话还听得少了?她若是个弱不经风的,也不会一意孤行了。
她和沈品珍也算姑侄的关系了,可她却是半分脸面也不给她留,沈明惜想着,脑子里就闪过一道念头。
她看着沈品珍,呵呵笑了起来,却没有立刻和沈品珍说话,而是目光缓缓从沈品珍的身上挪开,朝着赵氏走了过去,然后大大方方的给赵氏行礼,赵氏笑容勉强的点了点头,让她去坐。
沈明惜却没有依,而是笑着微微垂头,对赵氏道:“大伯母,明惜为您绣了一副福寿双喜屏风。”
沈明惜说着,就挑了挑眉,十分挑衅的看了一眼胡湘莲,吩咐丫鬟:“翠儿,把我为大太太准备的寿礼拿过来。”
什么福寿双喜的屏风,赵氏才不稀罕呢,自打林氏把刀子横在她的脖子上之后,她就对三房的人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一看到三房的人,她就想到当初林氏做的那些事,只觉得十分的倒胃口。
她原本也还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不用再看见林氏了,却没有想到林氏竟然又回来了,这让她昨儿一夜没有睡好,被子都险些蹬烂了。
她是一点也不想看到林氏的,可这事儿既然是嘉元公主牵的头,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算是丈夫也没法阻止的事儿。
她都已经盘算好了,寻个由头把家分了吧。
左右三房都是庶出,从前老太太还在的时候还好,现在却是各自为政,说是一家人,可出了事却都是各顾各的,还不如直接把房头也分清楚,各自出去置业置宅,岂不都好?
谁知道丈夫却是不愿意,还说什么三房出了一个皇后娘娘,“你知不知道一个家族要出一个皇后娘娘有多难,别人想法子也要沾亲带故,你却急巴巴的要撇清关系,你这是头发长见识短!”
赵氏现在一想想就觉得心肝儿都在疼,对此不满,却又无能为力。
谁叫她没有一个做皇后的女儿呢,也真是的,当年既然能把沈明姝过继在二房的名下,为何不把沈明庄过继在她的名下呢,若是当初那样做了,她也不用看三房的脸色了!
只是这些也只能想想,毕竟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谁能想到一个贱命能做皇后啊。
翠儿抬了屏风上前,那屏风绣得很是精美,不过在大太太这里却显得有些不够看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的小声交谈着,间或夹杂着两声窃笑,让人屋里了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沈明惜面色红了红,强忍着才没有破功,她故作大方的对赵氏道:“不知道大伯母喜欢吗?”
赵氏神色微滞,哪儿有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儿问人家对礼物的喜好的,这若是不喜欢,也的碍着面子说喜欢了,沈明惜想干什么?
沈明惜这次是正觉得冤枉了,她真是想哄赵氏高兴的,赵氏是沈家的宗妇,林氏回来了,也不敢在赵氏面前放肆的,到时候若是林氏想要打压她,她还指望着赵氏能帮帮忙呢,这才会难得的在赵氏面前凑趣儿,只是没想到这效果似乎不太好。
“不错。”为了顾全大局,赵氏还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对身边的安嬷嬷道:“收起来吧。”
淡淡的一句话,让周遭重新响起了一阵的嬉笑,沈明惜恨不得挖个地缝转进去。
不过她还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得体又自然。
沈品珍看见沈明惜没讨到好处,心里大呼痛快,看见沈明荣和顾氏,就拉着女儿胡湘莲走了过去。
“哟,才几天不见啊,咱们嫣儿又长漂亮了呢!”
沈品珍伸出手去,温柔的摸了摸陆嫣的脑袋,然后顺手从手腕上拨了个金镶玉的手钏在陆嫣的手腕上,只是陆嫣的手腕太小了,那手钏滴溜溜的就往下滑落,若不是小丫鬟眼疾手快,那手钏就要掉在地上碎成几半了。
第190章 太子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沈品珍看着就不由皱眉,“嫣儿是不喜欢这个手钏吗?”
陆嫣转头去看母亲,沈明荣见状,心情就有些不快起来。
这手钏这么大,哪里适合小孩儿啊,沈品珍这话说的好似是孩子故意似的。
“既然是姑太太赏的,嫣儿还不快谢谢姑太太?”
陆嫣闻言,就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给沈品珍行了一礼:“嫣儿多谢姑太太。”
沈品珍面色微霁,干笑了两声,说着好。
胡湘莲见状,就推了推儿子:“还不去给你表妹见礼?”
温南山今年六岁了,看着比自己小的陆嫣,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上前有模有样的给陆嫣见礼:“见过表妹。”
这按理说,是应该陆嫣给哥哥见礼的,可两家身份悬殊太大了,陆嫣是国公府的嫡长女,父亲是一等勋爵荣国公,而温南山的爹,却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六品小官,和陆嫣站在一起,就有些不够看的了。
因而大家对此也不敢多说什么。
陆嫣却并不是很喜欢温南山,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姜宣,有些不乐意的往后靠了靠,想到母亲在旁边看着的,就干巴巴的叫了一声“温家表哥”。
这称呼听着说不出的疏远,胡湘莲心中不快,觉得荣国公府的人实在太拿架子了些,就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早就听说了,现在嫣儿可是在宫里陪太子读书的,想必是和太子关系更好吧,我们家南山,也是高攀不起啊。”
这话说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沈明荣皱了皱眉,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目光,眉眼间的神色就越发的冷了下来。
胡湘莲的儿子和嫣儿已经快出五服的关系了,叫一声表哥已经是看在亲戚的面儿上了,要她说,她还真不乐意让女儿和沈品珍胡湘莲之流接触,最好是见面也当做不认识的好,没想到胡湘莲竟然会说出这样让人非议嫣儿的话来。
沈明荣从前是不喜欢多事,可却不是个怕事儿的,闻言神色就是一愣,正要开口呢,身旁一道稚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嫣儿就是与吾更亲近,与你有何关系?”
胡湘莲本就是随口抱怨一句,没料到会有人接腔,而且说这话的还是个小屁孩儿,她皱着眉下意识的就要呵斥,却被沈品珍一把拽住,“原来你就是太……太子?”
“吾是。”姜宣声音很缓,带着股子无形的压力,让屋子里的空气都冷了下来,大家纷纷跪下,给太子行礼,赵氏方才一直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此时听闻,心中是又惊又急。
她怎么能想到太子会跟在沈明荣身边呢,这样的默不作声,顾氏是想害她不成?
这怠慢了太子,能有好果子吃吗?
姜宣这突然的开口,让沈明荣也有些猝不及防,见方才还热闹非常的场面几息间冷冻成冰,她赶紧上前,对姜宣道:“太子,温夫人也只是有口无心的。”
姜宣就抬头看了一眼沈明荣,沈明荣微微颔首,姜宣眸光闪了闪,“以后你还是少说话吧,我母后和我说过一句话,少说少错,多少多错,不确定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正确的时候,就闭上嘴不要说话。”
然后就转头看向陆嫣,笑道:“我们去找兴泰吧。”
陆嫣点点头,上前请求沈明荣的同意,沈明荣觉得这样也好,让荣国公府过来的人都跟过去,保护太子周全。
等到姜宣离开,屋子里的气氛才重新活跃起来。
胡湘莲的脸色像是大染缸似的,一阵红一阵白的,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有了方才的小插曲,大家就十分自觉的和沈品珍母女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毕竟今日这件事必然是瞒不了上头的,皇上若是知晓她们和这样多嘴多舌的人为伍,迁怒到自家大人身上就不好了。
胡湘莲红了眼睛,她看向沈明荣,声音压的很低:“太子在这里,你怎么也不知道说一声,你这是想害谁呢?!”
这指责沈明荣可不愿意担着,她抿唇笑了笑,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太子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五岁孩子都懂的道理,谁知道温夫人却不懂啊。”
这一句温夫人,立刻就把两个人之距离从一条缝拉成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胡湘莲面皮紫涨,吭哧吭哧的喘着气,沈品珍也知道,今日怕是把太子和沈明荣都得罪惨了,不想事情继续恶化下去,赶忙拉了女儿离开。
“五姐姐。”
沈明惜适时从人群里走了过来,对沈明荣笑了笑,温柔解意地笑道:“这世道,什么人都有,你可别为了这个气着自己了。”
“七堂妹不必担心。”
沈明荣勉强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要和沈明惜亲近的意思,这些人她都不想去沾染,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处着,两不干涉才是最好的。
没有说疏远了胡湘莲却去亲近沈明惜的道理,能做出放着好好的正妻不做,要去给高门子弟做平妻的人,能是什么好货。
从前住在一个宅子里的堂姐妹,如今是各有各的缘法,她没有心思去管她们的破事儿,只要别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她就还能好好的和她们相处。
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屋子女人,那就是大戏不断,你方唱罢我登场,沈明荣觉得十分无趣,转身出去透气儿去了。
沈明惜碰了一鼻子的灰,正要转身,就看见沈明荣走了过来,“我以为你在荣国公夫人心里不一样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讥讽的味道是不言而喻。
沈明惜实在没有心情和沈明姝逞口舌之快,她冲沈明姝勉强笑笑,迈步从沈明姝身旁走了过去。
沈明姝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冷哼一声,心里就思忖着,等母亲回来了,到时候想法子给沈明惜好瞧的!
沈明庄此时正和贺文清坐在青茅山上的茅草亭说话。
贺文清真是方才那小老头,他此时正襟危坐,身后就是一片云海,须发皆白,让他有种仙风道骨的飘逸之感,他此时正垂眉搭眼的听着沈明庄满是诚恳的话。
“你想让我出山帮你救人?”
贺文清算是听明白了这小丫头的话,出声确认道。
沈明庄闻言,有些紧张的点点头,“贺文老先生,我知道你既然隐居于此,还设下阵法让人找不到你,想必是绝无出山的念头的,只是此时关乎天下苍生,黎民百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要救的,不止一命啊,还是天仲百姓的命啊!”
贺文清听着,捻了捻胡须,似乎是在考虑什么。
沈明庄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
约莫半柱香过去了,贺文清才缓缓抬眼,却是摇了摇头,神色平静的起身,出了茅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