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已经跟杀猪师傅说好了，后天他有时间，他来帮我们杀猪。”张向东搓着手坐在火炉边烤火道。

他还坐在吴云英的对面，怕身上沾上猪的气味，熏到她。

吴菊花坐在两人中间道，“是什么时候来啊。”

看着火变小了，吴云英就从边上柴放到火里，还把火炉里多余的火炽铲出来放到罐子里，现在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只要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吴菊花看见吴云英弯腰不方便，就把火钳那里过来，不要她动手。

张向东看着火堆说道，“吃完早饭，七点的样子，现在天气冷，他也搞不了那么早，今天他也是七点的时候到的小叔家。”

吴菊花点点头，“那可以，前一天就把猪单独赶到另一边，让它饿一晚上。”

“好，到时候我来做这事，你就不要动手了，别你招架不住它。”张向东说道。

“有你在，我肯定不动手。”

——

等到杀猪的前一天，张向东就做好准备，去猪栏里选好一头猪，把它单独隔出来，省得它去吃猪食。

吴云英坐在厨房烤火，一时想去上小厕，吴菊花制止道，“你现在不要去厕所，向东刚在赶猪，现在这些猪还没平静下来，你进去了，别惊到你了，你去房间里去方便吧。”

“那好吧。”

看到张向东臭烘烘的从厕所出来，吴菊花连忙要他提着水去洗澡，别熏到吴云英了。

现在他们不是去厕所洗澡了，考虑到天气变冷，吴云英的身体也不方便，张向东和吴菊花就在厨房旁边建了一个小洗澡间，不大，但冷天洗澡舒服，热气不跑出去。

张悦怡在房间里等着老妈方便完，这种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不会闪出去，就是吴云英在她眼前就像打上了马赛克一样，看都看不清。

“妈，我觉得这好有意思啊，你和爸那个的时候我会被移到外面去，但你方便的时候我就出去不了，虽然看不见你，但我闻得到气味啊。”张悦怡等吴云英方便完，飘进来说道。

张悦怡有时被臭的想跑开都跑开不了，还要云英卡漏洞，选择离墙近的地方，那样，她就可以跑到外面或另一间房了，但她又怕老妈出事，所以时不时就飘进来看一下。

在房间还好，就是在厕所，那气味，开始她还受不了，后面习惯了，才没那么想吐，等她适应了，张悦怡才意外想到去卡漏洞，所以她前面受的苦是白受了。

现在她还到处找自己和老妈之间的联系，有时还把自己当做悠悠球，绕着吴云英飞快的转悠，如果不是她也会晕的话，她只怕要玩上瘾。

吴云英突然想到，她能不能烧东西给张悦怡，她还是从吴菊花烧香的事情上，联想到的。

“我等下烤火的时候烧点东西，指明是送给你的。看你能收到吗？”吴云英兴致勃勃道。

而张悦怡就浑身打个颤道，“我又不是鬼，你烧给我干嘛，我又收不到，如果我真的收到了，那不就表明世界上真有鬼了。”说到这，她就很害怕。

吴云英其实也害怕，但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她壮着胆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到现在都没看到一只鬼，说明世上就没有鬼。”

张悦怡挑破道，“你不怕，你就不要抖，你是要笑死我吗?”

“我这是脚麻了，才不是怕得抖。”吴云英嘴硬道。

张悦怡也不和她争论，“那好吧。”

吴云英从里面慢悠悠的走出来，没看到张向东，问吴菊花道，“妈，向东还没弄好吗？”

“弄好了，我让他去洗澡了。”

“哦。”吴云英点点头，走到椅子旁，手扶着椅背坐下，坐好后还伸伸腿，好似自己脚麻了一样。

“脚麻了？”吴菊花问道。

吴云英点点头，“是啊，现在肚子大了，弯下腿，就有点受不住了。”

“那等向东出来，要他帮你按按腿。”

“怎么了？”张向东穿着拖鞋快速的打开门跑进来。

吴云英和吴菊花因为张向东的大动作被外面的冷风吹得一哆嗦。

吴菊花指责道，“你进来动作轻一点，门打那么开，你身子是很宽吗？弄得冷风都进来了。”

张向东缩在一角，把脚丫露出来烤火小声道，“我以为这样还不会吹到什么冷风，那我下次注意，把门开小点，动作轻一点。”

吴菊花憋了他一眼，“以后记得就好，现在你先帮云英按按腿，她脚麻了。”

“好。”张向东移动椅子，坐到吴云英旁边，把她的一条腿放到自己腿上，准备帮她按摩。

吴云英被张向东吓了一跳，“不用了，我现在好点了。”

张向东拍了她一下，“别动。”

吴云英就老老实实的让张向东按摩腿。

期间，吴云英从口袋拿出一个包装纸烧掉，张向东看到了也没说什么。

吴云英在烧的时候，嘴里无声念叨，‘这是烧给她女儿张悦怡的。’

幸好张向东没听到她说的话，不然吓都要吓死。

吴云英和张悦怡都紧张的看着包装纸烧完，等它烧成灰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可能它转送要点时间，再等等吧。”听到张悦怡说的话，吴云英就知道她没收到东西。

吴云英当即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紧张了的，还是因为她收不到东西而放心，但张悦怡的话也有道理，她就这样既紧张又期待的等到了第二天。

吴菊花怕杀猪的时候冲撞到吴云英，就让吴云英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等她让出来的时候才出来，还要她把耳朵捂住，等惨叫声没了，再放下来。

张悦怡也学着老妈的动作坐在一边等。

外面帮忙杀猪的人还奇怪今天怎么没看到吴云英。

吴菊花笑道她在房间里面，自己不要她出来，怕冲撞。

大家都说她是好婆婆，还让吴云英避开这个。

吴菊花笑笑不说话，只认真干自己的活，毕竟别人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也不知道，何必听进去。

等外面的事都落定了，吴菊花又点着几根香，一边拜嘴里一边念叨菩萨保佑什么的。

然后就到里面喊吴云英坐到厨房去，但也不要出门先。

吴云英就听话的坐在厨房火炉旁烤火，坐在边上的林素花看到她终于出来了，就笑道，“云英今天还好吧。”

吴云英笑着点点头。

“今天菩萨会保佑你的，就是你妈太紧张你了，不然哪需要慎重，像我怀孕哪会，不照样看杀猪杀羊的，杀鸡我都自己上，不也没什么事吗？”古超的老婆马月梅说道。

吴云英和她不熟，就没说话。

吴菊花进来正好听到了，就说道，“那是你气重，所以不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