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握住，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一直大手绕到身后，将自己压向他。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父爱？”

闷笑声替代了叹息，胸腔的震动将她一颗心搅成了一池春水。

“你明明就知道。”

孟了了一下把他推开，眼尾燎红，“我要听你说！”

阎君长叹一声，“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何时开始的？你分清了吗？可以吗？”

听到孟了了的一连三个问题，阎君右手握拳抵在唇边，轻笑道：“你这是在打什么哑迷？既然要睡了，那便睡吧，我不会封存你的记忆。”

孟了了低头不语，单薄的肩微微颤抖，隐约传来轻微抽泣。

刚起身准备离开的阎君再次叹气，又坐回了床上，“为何要哭？”

没有回答，抽泣声更轻了。

阎君唉了一声，长臂一伸把她捞了过来。

“我不是不愿答你的问题，只是我自己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仍然沉默，抽泣声变重，喘息声也重了。

“自从你融合了冥儿……所化的泉水我便心有所感自沉睡中醒来，一直偷偷跟着你。”

“你与她完全不同，我本打算将你当作她，却发现怎么都做不到。”

“然后就是你被神界的雨师天妃掳去，我本不想理会，只帮你将当天在天地银行开户办好的存折留下给公寓众人做了线索。”

“谁知那群不务正业的租客们不仅傻，还蠢，我留下的线索如此明显，他们明明已经猜到了是雨师做的，却仍找不到头绪。”

“眼看着你就要被她分尸害死，我才忍不住现身相救。”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带着鼻腔的软糯哽咽声传来，“那为什么要说认我做女儿……”

“之前我不是与你说了吗？”

“那是借口！呜呜呜……”

“好好好！是借口是借口！”

阎君扶额，这一刻他终于认清了这个事实，了了与冥儿，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冥儿温柔坚韧，执拗决绝，儿了了娇俏乐观，古灵精怪。

眼看着呜咽声越发大了起来，他抹了一把脸，“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想把你留在身边，又不愿背弃这么多年对冥儿的感情……若将你当作她的替身，延续对她的感情，我更做不到这样自欺欺人。”

“因此我才想拿你当做我与她的女儿，但是后来我发现这才是更大的欺骗，所以我才会躲出去半个月。”

“呜…嘤……额……你、你、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孟了了吗？”

听到她的声音，阎君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嗯，我心悦你，只是孟了了，无关幽冥儿。”

“那你为何要送我走……是不是像之前风尤往那样……要把我撇下？”

停留在她脑袋上的大手顿了顿，“你不是她，我也不是他。”

“我只是想要让我们冷静地想清楚……”

“让女孩子冷静，热情就凉了你知道吗？”

孟了了抬起头，一把将在脑袋上作怪的手拍下，眼中哪有半滴泪水，只见得逞的目光。

“你……”阎君手被一疼，看过去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你居然还装哭骗人！”

孟了了得意洋洋地笑着，“句芒姐叫我勇敢一点儿，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恋情，我若是还学不乖，岂不是对不住那一段糟心的日子！”

“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他……”

“你不也在我面前提她？你能提我不能提，这是什么道理？”

阎君失笑，手又抬起拍了拍她的发顶，“那我们约定，你不提我也不提，如何？”

“那你还要把我送回公寓吗？”孟了了摇头晃脑，想要把头上的大手甩下去，“你别忘了，那个谁还在公寓里，你就不怕我记忆恢复了，对他余情未了，然后旧情复燃？”

“都说了，别说了……”

“我不！我偏要说，你也要说，你不怕吗？还是想把我推给他？”

“还是说你不想与我一起？想再化成石头，去守着那眼泉……”

阎君垂眸看着她眸光灼灼，越说越起劲，眼角青灰色的泪痣也染上了红晕。

那因为吃烧烤被辣椒酱刺激得微微红肿的唇瓣不停张合，粉色的舌尖若隐若现……

胸口中的心脏跳动越发急促起来，一股急躁的渴意袭来，他一连咽下两口唾沫，仍然无法缓解那种干渴。

好想……好想……

他垂首，精准地噙住那抹嫣红。

轰——

孟了了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口中，桃花眼瞬间睁到最大，瞳孔放大，瞪着眼前放大的暗红色眸子。

“唔——”

孟了了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了，大脑极度缺氧，强烈的求生欲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

“呼——呼——呼——”

她急促地喘着气，随着胸口每一次起伏，身体与他贴得更紧了。

“小家伙，你还要我教你换气吗？”

孟了了听到他的声音，羞得低头藏在了他胸口，不愿让他看到自己此时的糗态。

“了了，可以吗？”

阎君吻在她的发顶，大手往下……

“等、等等！”

大手来到纤腰上被一只颤抖的小手按住。

“不可以吗？”

他撑起上身，情动的暗红色眸子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小人儿。

“我……”孟了了轻咬莹润的下唇，“我还没满20岁，没到国家法定年龄。”

“哈哈哈哈哈——”

撑起的身子笑着再次覆上，他笑着亲了亲孟了了的唇角。

“那就再等等，再等等……”

“我……我快满19岁了，只还有还有一年多！不用等很久的……”

“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我没有很快……要等要等的……等我满20岁……”

“哎呀，不是这样的……我不说了！”

孟了了只觉得此时正个脑袋都烧了起来，热得她晕头转向，这人的吐息还残存在唇齿间……

他怎么敢，怎么敢就这样……就这样亲了她……

又是一阵低笑声传到她耳中，“原来了了这么急啊，我等得的……”

“你——”

“既然还不可以，那就先让我先把可以的……”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