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言》当天销量五千。

昨天是七千三。

一天时间下降两千三，跳楼价。

刘三风看着数据，一脸发黑。

整天没说过一句话。

数据表呈现直线下滑，从第一天几万。

一直下降，从来没停过，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从天堂到地狱，一念之间。

销量下降，口碑歪了。

坏事要么不来，要么全部一起来。

“这是昨天的销售，按照这个速度，明天可能只有三千，后天一千，这周会跌到谷底。”

销量没有上到巅峰，反而是越来越差。

开头是巅峰，后面则是垃圾。

他以为这本书是自己的巅峰，一个里程碑。

甚至连祝贺词准备，随时可以用。

结果来了《恶意》。

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作家，蝼蚁。

果真是蝼蚁，全程没有出现过。

却，一次又一次击溃自己。

所有的手段对他没用，皆因为他有一个好老板。

“覃莹莹。”

“江河文学。”

经纪人劝慰道：“不要去找他们麻烦，覃莹莹的背后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惹怒他，直接收购我们出版公司，到时候我们可就悲剧。”

“这个女人很疯狂，你第一次招惹她，她不爽你，没有出手对付你，已经很好，要是再来，可能真的无法挽回。”

有些事情，经纪人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会骂刘三风是撒比。

“不得罪也得罪了，我哪里知道她后台竟然是……。”

得知她的身份之后，刘三风被吓得好些天没出门。

想到自己说的话，他后背冒冷汗。

还好，人家不当一回事。

“现在知道了，你不要有其他想法，《恶言》彻底毁了，没救了，你构思新书吧。”

看不到希望。

口碑差，是主要原因。

《恶意》粉丝前来攻击，越来越疯狂。

当初他们的人多么疯狂，人家就多么疯狂。

轰炸。

抄袭，这可不是好罪名。

“垃圾刘三风。”

“就会搞小手段，现在栽了吧。”

“死垃圾，书写的不好，还说别人抄袭。”

“沽名钓誉之辈，何不去死。”

“最讨厌这种垃圾狗。”

粉丝们素质再好，也忍不住爆粗口。

要么不骂，要么能问候你全家十八代。

刘三风看的嘴角直抖，愤怒关上电脑。

眼不见为净。

“都看到了吧，现在网络上那些人怎么说你的，沽名钓誉之辈，你能忍受吗？”

“那些废物，他们懂什么文学？”刘三风自信道：“我的书，是写给懂的人看的，不懂的人，没资格评论我的书。”

《恶言》比《恶意》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那有用吗？没有人懂你的书，你就没有销量，没有钱。”

钱，是万能的。

其他的理想什么的，呵呵。

“我……。”

这不是他的口头禅吗？

作品再好，不懂运营，不卖出去，也是个屁。

以前他总是拿这个嘲讽那些自愈清高的作家。

“收心写书，其他的交给我。”

他们一荣俱荣。

“可是我不服气。”

“拿作品说话。”

经纪人了解他，换个角度说：“只要你的作品比他的好，销量比他好，什么都比他好，他也就没资格当你对手。”

“而且，我听说蝼蚁已经死了。”

“死了？”

“对，死了。”

刘三风哈哈大笑。

你书比我好，那又如何。

死人，没资格和我斗。

“我要闭关一个月。”

“行。”

高产量的刘三风，一个月，说准能憋出一本书。

……

“姐姐，你又来接我啦？”

“对啊，小小喜欢吗？”

“嗯嗯，我最喜欢姐姐啦。”

女儿拉着覃莹莹的手，介绍林老师给她。

两个女人算是第二次见面，上一次，没有说话。

“姐姐，这是我老师，林老师。”

“你好，林老师。”

“你好，小小姐姐。”林柔见过她一次，以为是她姐姐。

两个人互相打量对方。

很好看，很温柔，是个贤惠的女人。

怪不得小小喜欢她，还把她介绍给那块木头。

“你好，覃莹莹。”

“你好，我是小小的老师林柔。”

握手。

互相用力。

放开。

目光激射，瞄准对方。

陈正文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掉头就走。

他嗅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

可怕。

“爸爸，这里。”

女儿，你是我女儿。

关键时候，你为何不靠谱。

“宝贝，想我了吗？”

“想。”

那你还不过来。

女儿牵着覃莹莹的手，另一只手捉住爸爸的手。

像极了一家人。

“林老师，你好。”

“你好，小小家长。”

气氛不对。

赶紧撤。

“我先走啦，林老师。”

“慢走。”

出来门口。

覃莹莹冷不丁来一句：“听说林老师吃过你做的饭菜？”

“噗。”

陈正文差点扑街，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邀请的。”

女儿补一句。

助攻完美。

可是你是对方的人。

“小小喜欢姐姐还是喜欢老师呢？”

要命题。

不要接。

陈正文向前走，听不到。

我听不到，不要问我。

女儿求救爸爸。

听不到。

“爸爸。”

我不在线。

“爸爸。”

喊了几句，爸爸没回应，女儿生气啦。

“爸爸，姐姐问你，你喜欢姐姐多点还是喜欢林老师多点？”

不搭理我，你会后悔的。

贴身小棉袄发动。

覃莹莹杀人一样的眼神瞄准敌人，等待回答。

答案不对，立刻开炮。

二营长，我的意大利炮呢。

二营长：在这呢。

“哇，那是什么？”

飞机过时啦。

两女盯着陈正文，他摸摸头。

咦，那不是熟人吗。

“羊癫疯，这边，我在这边。”

一个人逛街的羊癫疯，思考着如何做出最强的电影。

拍摄之后，他看了无数遍画面。

剪辑问题上，出现分歧。

纠结。

多少天没出门，他要疯了。

有人叫我，是谁呢？

“老陈，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碰面，互相寒暄。

接着，杀气凛冽。

大小姐她怎么在这里。

“该死，中招。”

他要走。

陈正文拉着他，不给走。

“兄弟，救命。”

“我救你，谁救我？”

“先帮我渡过难关再说，行吗？”

“我有一件事情纠结了很久。”羊癫疯慢吞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