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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阴阳纹

作者:九歌沅 | 分类:悬疑 | 字数:87.7万

第三章 黑风山

书名:鱼龙阴阳纹 作者:九歌沅 字数:2148 更新时间:2024-11-17 03:22:18

火车上,我偷偷把柳倩叫道一边:“这黑竹沟可不是闹着玩的,带着陈教授真的合适吗?”

柳倩有些无奈:“没办法,总不能把他打晕了送回北京吧。”

“你们根本没有去过黑竹沟,不明白里面的危险,”我愤愤道。

“那你说说,到底有多危险,”柳倩对我这种口气有些不屑。

“六年前,我和一众知青尾随一组地质勘探队进黑竹沟,最后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碰巧逃了出来。”我正色道。

柳倩微微有些吃惊,随即说:“那是你们不够专业,我们是专业的搜救队。”

众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两天后的傍晚我们一行人顺利到达大坡乡黑风山山村里,大深山里常年没有外来人口,对于我们的到来,村民都显得很意外,在陈教授出示证件,村长带领我们一行人到他家用过晚饭后,柳倩说明了来意,想让村长帮忙联系一个熟悉地形的猎户。

“那地方你们可不能去,”村长反对道。

“村长,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进山,他们生死未卜,我们多耽搁一秒他们就多一份危险,就算没有向导,我们也一样会进去。”柳倩坚持着。

村长无奈道:“我这一个山里的农民,嘴拙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咱们村儿唯一去过黑竹沟的就只有村口的老周了,不过他从山里出来后整天都躲在家里不见外人,大家都说他疯了,你们恐怕很难请他出来。”

陈教授道:“谢谢村长的支持,我替那些被困的学生们谢谢你了。”

“小事而已,但希望你们还是不要进去得好,那地方太邪乎了,相传哪里曾是先祖禁地,任何靠近的人都不能活着离开。以前就有几个伐木工人去黑竹沟找阴沉木,无一例外地失踪了;几个村民上黑风山采药,却误入黑竹沟,在里面走了两天两夜,以致神志不清,唯一走出来的人,当晚就发高烧吐血黑,嘴里喊着有鬼,天还没亮就咽气了;七十年代初那会儿,一支地质队伍到山里勘探,由于罗盘失灵,也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在黑竹沟里迷了路,当时天气恶劣,突然就下起了雪,队员们饥寒交迫,一些人又受了伤无法前进,队长便独自出去寻求救援,据说那队长在山里转了整整一天一夜,恍惚间失足从山坡上跌了下来,被路过的村民所救,才算是捡回一条命,可当他找到救援队伍赶回去时,却再也找不到自己队员的一丝踪迹,所有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村长再次劝说。

陈建国拍了拍村长说:“村长放心吧,咱们都是党的子女,不惧怕这些牛鬼蛇神,即便是有,也应是被我们通通打倒。”

村长见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好在出言相劝,搞不好还会落下个宣言封建迷信的罪名。当晚我们一行八人被村长安排在一个大院子里,那院子以前是当地一个地主的家,后来地主被打倒后房屋就一直空了下来没人住,因为院子比较大,所以当地举办个什么酒席都在此处,也因此院里常有人打扫也算是比较干净。

由村长带路,一行人到了地主旧宅,光是门口大门就有几丈宽,门口两边分别摆放着口含石珠的石雕狮子,狮子被雕得栩栩如生,小刚骂道:“这丫两石狮都快赶上天安门了,看着就来气,早该打倒这些地主了。”说着还往石狮上踹了几脚才愤愤不平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景象倒是让我们有些意外,里面围坐着一群村民,大家正在听一老头凯凯而谈,村长笑着解释道:“那个说话的老者叫江七,大家都叫他江老,也是城里来的。大家都喜欢听他讲故事。”

只听那个江老正在侃侃而谈:“这黑风山啊,是巨厚的二叠纪玄武岩,是覆盖古老的下古生物岩层而形成的。据记载,在三亿年前的二叠纪时期……”

讲着讲着,就说到了黑竹沟,一个村民就讲起了关于黑竹沟的传说故事,我听着讲的也都和村长给我们讲的八九不离十,也就没了兴趣开始打量起四周来。而那个江老,似乎对这些故事也没有兴趣的样子,只是默默地走开了。而其他人,都继续津津有味的讲着那些诡异离奇的故事,直到接近九点钟,大家才慢慢散去。

大伙儿分配了下今晚的住宿问题后,就各自收拾东西去了,小刚在屋里忙活着,我闲得无聊到院子里走走,就见江老站在大院门前,抬头看着远方。我有些好奇的顺着江老的目光看了过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问道:“江老,你看什么呢?”

江老看了看我,淡淡的说:“我在看那黑竹沟上的断魂崖。”说着,就指了指黑竹沟的方向接着说:“你别看它山顶开阔,一眼望去一目了然,可山中却是岣岩交错,又因大量植被茂盛,天气变幻莫测,所以它的实际情况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喔?这么说江老你去过?”我问道。

“可以说过去。”江老叹了口气又说:“也可以说没去过。”

正想问江老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小刚在屋里喊:“老彭你丫跑哪儿去了,卧槽,快来帮帮忙啊。”

我赶紧跑回屋里,小刚累得摊到在金丝楠木桌上,见我回来,喘着粗气道:“累死小爷我了,老彭你丫跑哪儿去了,也不来搭个手,这屋子里不知道多久没住过人了,扫个灰差点呛死我。”

我自知理亏,笑道:“人民的好同志啊,等回了北京给你颁个奖,奖励酱猪肘子一个。”

小刚听有吃的,气也消了,乐道:“不不不,一个不行,要两个。”

“好,别说两个,三个都成,”我说:“刚才我在门口看到那个江七了,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小刚反问:“怪?嗯,是有点,上了年纪都挺怪的。不说别人,单说这个陈教授,好好的在家呆着不好,非跑这深深老林里来找人,都一把年纪了,你说怪不怪。”

我没有搭理小刚,直觉告诉我这个江七绝对知道些什么,而且我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却又始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