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是什么呢，效果好就行了呗！”陶絮表示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

“她们就作死吧，我估计现在杜家和秦家的人想掐死她们的心都有了。”奚郁钿满脸写着幸灾乐祸，恨不得自己就在现场观摩清风飞絮和秦影峦被斥责。

黎晓点头表示同意，就这两个人的——或许只有清风飞絮，因为秦影峦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没有惹过多大的动静——惹事能力，放出来简直就是专业闯祸得罪人的。

“我猜老板现在也已经有动作了吧。”陶絮在旁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陈老大已经把这事告诉安老大了，就老板那个护犊子的程度，肯定不可能没反应。”

黎晓听陶絮这么说，一开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想了想之后又觉得陶絮夸张了，这种小动作都是恶心人用的。就算季昱则再怎么护犊子，也不能因为人家恶心了你一把，你就大动干戈吧？

——她真是天真了。根本用不着大动干戈，季三少只是随意表露了一下自己的不满，对方就忙着反省自身了。

就在陶絮说“老板有动作”的十分钟之后，黎晓收到了季昱则的消息。内容很简单，让她不用担心杜赏云和秦影峦，他已经让人警告杜家和秦家了。

黎晓心里还是觉得有那么点夸张，不过男朋友的好意，她是不可能拒绝的。

回了季昱则的消息之后，黎晓抬头对两个闺蜜道：“三哥那边还真的有动作了，不知道他们反应速度怎么样。”

三个人对这一点都很好奇，吃完饭之后也不上楼，就窝在餐厅里等消息。好在杜家和秦家的动作真是快得很，金阿姨刚刚把工作室男同胞们的餐点送上楼，论坛里就有新动静了。

洒毒鸡汤的帖子直接被架起来质问，把这个帖子攻击得一无是处，整个论坛里没有一点正面评价才算完。而这些发帖质问的论坛ID全部都是跟清风明月楼有过合作关系的工作室账号。

“这下好了，整件事都坐实是清风明月楼内部斗争了。刚刚群里来了消息，游戏里清风飞絮又快要被清理出去了。”奚郁钿说到这里也觉得有点好笑。

清风飞絮这个人，自己都不能掌握自己的行动和命运，哪里来的自信这么多次捋虎须的？现在直接被丢出来当炮灰了，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内部斗争？怎么说得？”黎晓也在看这个论坛帖子，但是完全没有发现哪个地方能联系到清风明月楼内部斗争上去。所以到底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暗号吗？

陶絮：“老生常谈了，从清风明月楼出名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有人说什么随心邀明月和清风飞絮关系绝对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清风明月楼早晚有一天会分裂之类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说法前不久就成真了。清风飞絮带着一部分人加入秋风萧瑟，随心邀明月跑去跟近水远山弄了个太古遗音。还真是分成了两家。

奚郁钿：“其实就是有点挑拨的意思。清风明月楼当时风头太盛，惹得很多人看不惯。结果没想到随心邀明月和清风飞絮真不是一条心的。”清风飞絮原本是给随心邀明月打工的，有点“造反”的意思。

“现在杜家这是直接用前面那些人说得酸话来跟清风飞絮做切割？”让黎晓来说，这个女主角也太惨了吧。丝毫没有小说里那种雷厉风行、乾纲独断的气势也就罢了，怎么还直接被当成随时可以牺牲的工具人了？

陶絮：“那有什么稀奇的。她本来就是随心邀明月她爸找来陪自己女儿玩的保姆，动了自己的小心思肯定要被收拾的。说实话，她受教训的时间比我想得还晚了很多时间。”

黎晓：“所以，这件事就算我过关了？”大家的视线全都转到清风明月楼的内部斗争上去了，早就没人记得黎晓了。应该算是过关了吧……

陶絮：“嗯哼，不仅你过关了，而且是超额完成任务，把清风飞絮和青烟轻影一起收拾了。你看看新的风向，这帖子里把青烟轻影扯进来了。估计是广寒宫的人先给她们一个小教训什么的。”

有人在帖子里爆料了秦影峦申诉帮主权限的事，同时有人“好心”科普了一下当年《恩仇》时装事件的始末。甚至还有人分析了一下秦影峦成功的几率之类的。

反正这么一通操作下去，秦影峦的名声也跟着臭了。加上她跟清风飞絮现在是合作关系，连带清风飞絮又跟着“享受”了一波骂声。

如果说刚刚那个“清风明月楼内部斗争”节奏里，清风飞絮还有相当多的支持者的话，加上这个“申诉”之后，几乎全是骂她的了。

论坛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场面了，各种乱七八糟相关“分析”帖子层出不穷。不少论坛里蛮有名的自媒体账号也冲了出来蹭这一波热度。

论坛里风平浪静的时候都运作个热帖难度大，现在抓住机会蹭一波，说不定半个月的业绩就稳了。

奚郁钿：“赶紧快看！有个家伙在盘点清风飞絮过去做过的那些奇葩事了。”清风飞絮从来没有老实过，自然搞出过不少的新闻旧闻。只不过那个时候有杜家保驾护航，关键大家对她还有“美女滤镜”，这些事全都被原谅了。

现在滤镜破碎、靠山消失，很多事就要露出原本的面目了。

“我突然之间有种自己是恶人的感觉啊。”黎晓捧着一杯酸奶喝了一口，惬意地眯起了眼睛，非常有“幕后恶人”的风范了。

然而坐在她旁边的奚郁钿一抬手，毫不留情地捏了一把“恶人”的脸颊，瞬间就让这个不合格的“恶人”破功了。

对老板娘脸颊的手感非常满意，奚郁钿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淡淡表示：“要普通恶人是你这样的话，清风飞絮姐妹俩起码是个‘十大恶人’的级别。”

老板娘，你想得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