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天下之少时微光
作者:八月墨以 | 分类:女生 | 字数:5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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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冯姓老头
没过多久,就见两辆驴车经过我们走的小路。
那驴车拉了满满的好几箱货物,应该是这边临县物资非常不方便,都是需要去郑州采买。
那赶路的人看到我们便问我们说是不是需要搭乘他们的驴车,我们赶紧说了需要。
那两辆驴车本就搭满了货物,再加上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所以走得非常吃力,比我们自己走的时间也快不了多少,但是因为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也不能走路去了,是以搭他们的车前往临县。
一路上,虽然我的腿脚不方便,但是我的嘴皮子却没有停下,我向那两位赶着驴车的大哥讨教着临县附近的一些信息。
那两名大哥也是做生意的人,所以说起话来也是非常的客套和欢迎,他告诉我们,临县本就是一个物资比较匮乏的小县城,但是离郑州虽然说路途不遥远,但又都是山路,所以一般都是通过这条小路去运送一些物资,赶到县里去卖,赚点差价钱。
这临县也不是很偏远的山村,至少也是个县城,于是我好奇地问道:“大哥,这县府衙门就没有想办法为你们修出一条路来,或者说是想点办法让你们这县城里的人能够更好地通往郑州城的吗?”
“没有,我们县本就穷得可以,县府衙门自然是没有什么收入,哪还有什么钱来给我们修路铺桥。”
另一个大哥继续说道:“倒还是有一条路,也是可以通往郑州,而且比这条路来得更快,只是那条路上经常有毒蛇野兽出现。
刚开始的时候,县里的人不相信,便有几个胆子大的也前往那条路前往郑州,但是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踪,然后县里的人去看,便发现他们死在了那条路上,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敢往那条路走了。
有些胆子大的外来客商也不相信竟有这么多毒虫猛兽,也往那条路走,但是他们还是一样死在那条路上,所以后来那条路就封闭了,县府衙门也不让百姓接近,说是这毒蛇猛兽厉害得很,一旦沾染上,那就没有了小命,你说谁还敢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本就做点小生意,过点自己的小营生,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所以大家也都是往这条路走,你们走的倒是对的,还好没有往那条路去走,不然你们俩可能也就把命搭在那里了。”
“嗯嗯,是是是,这位大哥说的对。”我附和着。
我笑嘻嘻的和这位大哥搭腔,一面又问道:“这位大哥近来你们临县可有一些外来的人员进入到你们那里,而且是比较频繁的。”
“你要说有吗也真是有,近几天来好像是有几批看上去打扮比较各异的人来到我们临县,我们这小县城平常也没有多少人来,所以来几个古怪的人,我们自然也知道。
只是他们都说自己是外头来的客商,来到我们临县来做点小生意,然后你也知道我们临县有一种稀有的蘑菇。
他们说这东西别的地方没有,如果能大批量的种植,然后再把它运输出去,就能大赚一笔。
所以他们分了好几次,好几批人来这里,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后自然是很高兴,非常欢迎他们来,所以你这么问的话,我倒是想起来这件事情,对了,你们看着也是外乡人,你们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我被这么一问,也愣了一愣,萧默随即马上就说道:“我们也是外头来的客商,说来也巧,我们做的生意虽然说是茶叶、丝绸,但是近几年生意情况不佳,所以也想去各个县城走走看看,看看能不能有些别的物资倒腾来卖。
你说这羊角蘑菇卖得这么好,我们倒是很有兴趣。不过我和我兄妹二人只在郑州城采办,因为听说你们临县也是有物产的,所以顺便过来看看,现在听你说,这羊角蘑菇这么好卖,我们倒是有兴趣,到时候还得麻烦这位大哥帮我们带带路。”
“那没问题,要是这羊角蘑菇真是稀有货,那乡亲们可就高兴了,我们县里的可就有的发展了,不然的话我们赶着驴车运送货物,一趟又一趟,也赚不了多少个钱,还要每天这样奔波操劳的。”
这大哥也是很会聊,一路上,他跟我们侃天侃地,聊他们郑州的风貌食物。
我们就这样一直聊着,过了好久,我们便到了他们临县的地界。
大哥说,他要赶着给家里去做中饭,所以便和我们告别了,让我们自己先去集市上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你们既然是来采办的商人,自然可以去集市打探点消息,那里是消息最灵活的地方,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话自然是可以去那里。”
“谢谢两位大哥。”我和萧墨说道。
“不客气,远来就是客。”
按着这两位大哥的意思,我们来到了临县集市,这当地的消息哪里最灵通,一般就是这里了,那谁知道的最多,那就要问当地的地保了。
“请问这位小哥,你们的地保在哪里?”我问了一个卖包子的小哥?
“哦。地保啊,这会儿他应该在怡红院喝花酒。”
第一百零七章 冯姓老头
“怡红院?”我重复了一遍。
怎么所有的妓院都要叫怡红院,我也是觉得这名字真是响彻大江南北了。
“嗯,对。你要找他,就去怡红院。”
“好,谢谢大哥。”
“哎。包子还要吗?”
“哦,来两个。萧墨,给钱。”
这萧墨就跟在我后面,承担了账房先生的指责。
“悠然,怎么一听到怡红楼你就很兴奋?”
“这个。。。这个。。。那个。。。就也还好吧。”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萧墨说道。
“不行,我女子打扮,他们自然不会让我进去,待我去换套衣服。”
怡红楼。
“哎呦,两位公子里面请。看你们面生,第一次来吧。说吧,要找哪个姑娘。”这怡红楼的老鸨一见萧墨如此英气,一个劲地往他那边靠,我看的来气,一个劲地把他往我这边拉。
萧墨笑着憋开老鸨的手。
“我们要找地保。”说着萧墨扔出一锭银子。
“你要找地保呀,这地保在我们这里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现在日上三竿了,还在小红的房间里,还没有起来呢,你这会儿找他岂不是搅了他的清梦。这家伙,人虽小,但是脾气可大呢,我现在去找他,他一会儿发起火来我可担待不起。”
“你就说有两位贵客想要找他做生意,你问他这生意做还是不做,如果这生意不做的话,定叫他后悔大半辈子。”我说道。
老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墨,见我们两位打扮不俗,尤其是萧墨长成这么英气的脸,是以听了我们的话便上楼去找那低保了。
不一会儿地保衣衫褴褛的下来了,说着是哪两位贵客想要找我,有什么大的生意需要让小的去做呀。
“是我们找你,我们有一笔大的生意想要让你做,就看你敢不敢接了。”我看着他说道。
“开玩笑,这临县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只要你想查,我自然是会告诉你,只是这事情有大有小,就看你给得起给不起这个价格了。”他翘着大拇指夸张地吹嘘道。
“好,那我们就有言在三,我开出这个条件,如果你能接受的话,那么这一袋金豆子便是你的了。”萧墨顺着我的话继续说道。
他见萧默扔出一袋金豆子,那金豆子在桌子上闪闪发光,地保看了一眼,两只眼睛都直了,伸手去接那金豆子,嘴里嚷嚷着说道:“什么事情请这两位大爷尽管吩咐,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还请移步说话。”
“好!”
我们让老鸨给我们准备了一间厢房,在厢房里萧墨问道:“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几批人频繁来到了你们的县城,我想知道这几批人的去向。”
“这。。。”他为难道。
“怎么,这就为难了。”我不屑道。
“也不是,只是这几个人来路不明,他们也曾找过我,还告诫我不要透露他们的消息,所以这。。。”
这地保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他见我们问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开始讨价还价,萧墨不想与他多计较,便又扔出了一袋金豆子,说道:“这是我们的底线,你知道的事情快点告诉我们,不然我们对你可就不客气了。”
那地保见又有另外一袋金豆子摆在桌上,自然是欢喜的不得了,而且他见我们也不是特别好相与的人,自然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向我们和盘托出。
“你是说那几批人是吗?他们好像在我们县城来来回回有三次。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去找几个种羊角蘑菇的村民,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第三次的时候,他们都在打探一个叫做姓冯的人。
这姓冯的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我也认识,就是我们县里的一个仵作,所以平常的人也不敢跟他有过多的接触,都嫌晦气。
但是等他们找到这人之后,没过多久,这姓冯的老头便遭了难。
这村里的人都猜测是这批人杀了这姓冯的老头,并且将他的家给烧了,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这批人来去匆匆,连县府衙门都拿他们没办法,村民们对于这冯老头虽然出于可怜,但是也没有人会为他去声张这件事情,自然而然事情过了几天之后便也渐渐淡下来了,也没有人去找这几批人的下落。”
“那这姓冯的老头家现在在何处?你带我们去看一下。”我问道。
“我说公子,他家早就烧得一无所有了,只剩几根枯烂的木头还摆放在那里,哪还有什么家。再说了,这老头死得无影无踪,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现在你们去找哪还找得到什么踪迹。”
“让你带我们去就带我们去,少说废话,你不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好好好。这位小公子说的是。”
我见这地保说话毫不客气,而且毫无悲鸣之心。说到这冯老头的时候,似乎在说着一件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而且这县里的人死了,竟然这县里的百姓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伸张正义,替他讨回公道,就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这些人如此没有良心,于是我便对着这地保也不太客气。
“两位公子,既然你们要找这冯老头的家,我带你们找就是了。只是到时候我这带你们找到便钱货两讫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可别再找我了。”
这地宝可真是个人精,拿着这么多钱,竟想办这一件事情就和我们划清界限,只是眼下,我们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还要让他去查,便点头答应了。
来到这冯老头的家,与其说是家,还真如地保所说的,它根本就是一堆枯木烂枝了。
这家被这群来路不明的人烧得乱七八糟,早已经不复存在了,零零星星的只见几根焦黑的木头还摆放在那里,见证着这曾经是一个有人居住的家。
那地保把我们带到那里,便自己自行回去了。我和萧墨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想去看看这烧剩下的地方还留下什么线索,即使我们对此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但是可能这也是仅存的线索了吧。
我们在一堆被烧烂的木头里翻了又翻,找了又找,丝毫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萧墨对我说道:“悠然,小心你的脚,伤还没好全。”
“嗯,萧墨,他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所以才急于毁尸灭迹,但是我们在这里并没有见到这冯老头的尸体,是不是说明他还活着,还是说他们连尸体都不放过。”
“眼下,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这冯老头是不是真的就死了,还是说我们再仔细找找吧,说不定有留下的线索指引我们。”
我们又翻找了一会儿,但是毫无所获,都是一些被烧得焦黑的木头,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就在我们在这块烧焦的土地上翻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路过见到我们,好奇地看着我们问道:“你们这是在找什么?”
“这位大叔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是这户人家远房的亲戚,他前些日子写信给我们,说家里遭了大难,想要让我们来帮助,所以我们这才不远千里赶到这里,只是没想到当我们赶到的时候,我们的亲人已经遭了大难,真是太令人悲伤了。所以我们想看看他是不是留下什么东西,想要让我们替他完成,所以在这堆焦木里找了又找。”
“你是说这冯老头呀,他也真是可怜,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没个亲人照顾。你们是他的亲人,早就应该来照顾他了。
只是他这几个月一直都不在这里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什么事情没有来这里住,前些日子还有人来找他,但是一直找不到他,便一怒之下放火烧了他的屋子。”
“你是说这冯伯伯几个月前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是吗?那也就是说他可能还没有死,那这位大哥,你有没有办法帮我们找到他呢。”
“那也真是没有办法,这几个月来我都没有见过他一次,听村里的人说他好像最近神神叨叨的,好像说什么有大事要发生,村里的人一直也不跟他怎么熟,所以就当他在发病并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