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宫里来人了。”

“找谁的？”轩辕问问道。

“是。。。是找悦耳。。。姑娘的。”这丫头小心翼翼地回复到。

轩辕问一拍桌子把这丫头吓了一跳，：“父皇怎么了，这人还刚刚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呢，也不让你多休息两天，又把你叫过去了。”

“太白，慎言。陛下召我我自然是要去的。”我对着那吓破胆的丫头说到：“麻烦替我更衣。”

“我陪你一起去吧。”他拉着我的手担忧地说道。

“哈哈哈，怎么我们无所畏惧的七皇子殿下现在怎么杯弓蛇影了？我只是去见见你父皇，没事的。”我回握他的手说道。

那小丫头见我们如此，竟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大概是看她的第十七八个女主人是一样的眼神。

“走吧。”

“嗯。”

我到大门见宫里的轿子已经在久候了。

“姑娘来了，陛下知道姑娘醒了身子还虚得很，特意让我们来接你。”

“嗯，替我谢陛下。”

我心想，这皇帝还真是。明明我才刚醒就迫不及待想见我，也不让我有所休息，现下倒做起体恤得样子了。

我坐着轿子进皇宫倒还是头一次，进宫门的时候见有些小太监见到，立马跪下回避，我掀开帘子，看到远去的他们在偷偷议论，这皇宫的底层人员有时候也真是反味，自能靠自己找点乐子自娱自乐了。

这轿子虽说抬得也稳，但大概我是因为刚醒身体素质不好，所以还没到太和殿我就开始干呕起来，但是肚子里又没吃下多少东西，所以还真是一点东西都吐不出来。

但这不知道得人吧还以为我怎么了，毕竟我和轩辕问的关系好到可以，所以一个劲的对那些抬轿子的下人说：“贵人身子弱，你们可得仔细着点，要是出了岔子，七皇子可绕不了你们。”

我起初听的时候还不觉得有问题，但细想下来，怎么是七皇子怪罪，不应该是皇帝么？我想这宫里的风可传的倒是快啊，我大概已经是被七皇子轩辕问收入府上的第N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女子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太和殿，走进去便看见重德帝高居上位，睥睨天下德样子。

“悠然，你来了。我可以叫你悠然吗？”他缓缓说道。

“民女参见陛下。启禀陛下，悠然是我儿时之名，陛下喜欢怎么叫自然都是可以的。”

“嗯。。。”

他说完嗯之后就是长长的沉默，这沉默甚至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殿上睡着了。但是因为我是跪着回话，又不敢抬头看他，所以自然也是静静地等待着他。

良久良久，我的膝盖都快跪地没有知觉了，我才听到他说：“起来吧，你的事情我已经听奕儿说过了。你很聪明，那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民女不知。民女只有一些不入流的小聪明，和陛下相比，那就是云泥之别，怎堪入了陛下之眼。陛下今日叫我前来，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是不敢说还是真的不知道呢？朕恕你无罪。”

“民女真的不知道。”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来问问你，你一个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你和问儿是什么关系，你一个在宣王府的丫头却和问儿交好，这让人不得不匪夷所思。”

“民女。。。”来了，果然还是来了。

向来多疑的皇帝怎么会不想知道我这个丫头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把我和萧墨、轩辕奕如何相识以及和轩辕问一见如故的事情也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这其中当然隐掉了很多我不想告诉他的事情，当然也添油加醋的加了一些我想让他知道的事。

大概是我前世的记忆里还是个文采斐然的知识分子，所以我现在说的有板有眼，也不知道有没有让他听进去几个，我还把我在宣王府如何卑躬屈膝在上官婉柔身边活下来也声泪俱下地进行了着重地描述。

“陛下，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嗯。。。让你做个小小的丫头还真是屈才了。你这么精彩的讲述，我的戏班子看来都要自惭形愧了。”

“哪里哪里。”我这假客气倒一下子说出了口，让我赶紧捂住嘴巴，真想抽自己。

“哈哈哈哈。悠然，是个真性情的姑娘，怪不得问儿如此喜欢于你。只可惜，有时候，女子无才便是德，人有时候太聪明也是。。。”

我抬头看向他，察觉他似乎有一丝杀意转瞬即逝。

“回陛下，都说在宫里生存是需要有极大的智慧的，锋芒毕露是要招致杀机的。所以，聪明人都是韬光养晦的。看来，我并不聪明。而且我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保全保全自己的性命，也为了救朋友。”

“奕儿说你这丫头能言善道，果然如此。他们都替你求了情，问儿这孩子这些年做事也没个样，但在这件事情上倒是为你下了不少功夫。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要了你的命，既然你知道了这么多宫里的秘密，那么你就留在宫里做个使唤丫头吧。”

“陛下不杀之恩，但是我不愿意。”

“你说什么。你要知道他们为你做了多少努力。向我求了多少情，墨儿他。。。”

我见他没有再说下去，难道萧默也为我求了情。只是我已经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利用我还是真的把我当作朋友。

“是的，陛下。我不愿意呆在皇宫。因为我不想作为宫里的一只金丝雀，永远只在一个地方停留。虽然留了我一条性命，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的一生很短暂，如果不能看我想看的风景，做我想做的事情，那我宁可死去。”

“大胆！慕悠然，你好大的胆子！”

我已经感觉到刽子手的刀已经架在我脖子上了，可是我依然保持着原本的态度。嗯就像我已经知道了，我既然是必死之人，所以我回望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毅力，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很好。既然你那么想死的话。那朕就成全你。”

“谢陛下隆恩。”

“来人。。。”

我走出太和殿的时候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我的人生虽然不幸，总有那么多事情偏偏要扯上我，但是命运的选择我从来都不愿交给别人替我安排，与其行尸走肉地活一辈子，我宁可肆意妄为的活一天。

秋天的风突然刮的起劲，大概是冬天要到了。

“这丫头真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厉害的一个，你说，不知道我做的这个选择是对是错啊。”

“陛下，老奴不敢妄言。只不过陛下你不是最疼他了么，既然都向你求情了。。。”

“你这老家伙。哈哈哈哈，且看看吧。”

“陛下英明！清王已经在殿外恭候多时了，老奴这就把他请进来？”

“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