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怎么了？”

“我刚打过她电话了，关机。”

“关机？秋水是二十四小时都不关机的。”杨波有点不敢相信，他也赶紧拨打了两次，是关机无疑。

总不可能太累了在家睡觉吧，秋水的性格，如果有晨会是必到的，只有不开会的时候才会休息一下。

又等了半小时，杨波再次拨打还是关机，这期间又接到好几个同事打来的电话，李秋水不在，好多事需要她拍板，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

只好打电话给王菊花，“妈。”

“杨波啊？”

“嗯，秋水在家吗？”

“怎么，你们吵架了？”王菊花敏感地问。

“没有，她电话关机了，我问问看在不在家。”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王菊花才刚卖完早点回到家。

挂了电话自言自语，“还说没吵架，都找不到人了还说不是吵架。”

杨波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把茶园的工作交代一下，立马开车回总部，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李秋水仍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几个经理看杨波来了，纷纷冲进办公室，“杨经理，李总不在，这字还是你来代签吧。”

杨波接过来看了看，都是一些费用申请的单据，他好长时间没在总部管事了，对情况不是很了解。

加上李秋水电话关机，人毫无音讯，他心里比较乱，也没心思管，“迟总不是在吗，迟总签就行了。”

“我签？”迟小艾在旁边听了吃惊地问，本来还想说“我签字管用吗”？但是周围那么多同事，怕说出来没面子，话到嘴边忍了回去。

杨波不耐烦，“你是副总，不可以签字吗，不就是画个符号吗，有那么难？”

还没等迟小艾发作，杨波已经觉得自己有点失态，马上转身问同事，“你们这些费用李总知道吗？”

“知道的，上星期开会通过了，现在只是需要走一下流程，得有人签字。”

杨波这才将单据全部接过来，放到迟小艾桌子上，“好，既然李总知道就没问题，就让迟总代签。”

迟小艾是聪明人，绝不会替人当冤大头，得看清楚才能签字，将单据拿起认真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基本上都是一些广告支出，还有各个部门的费用申请。

超市申请得最多，有好几万，和其他部门全部加起来有二十来万，这一签字几十万就没有了，难怪杨波不肯签字。

同事们都站在旁边等着，迟小艾现在是骑虎难下，不签字，怕被大家嘲笑没实权。

签字，又怕以后背黑锅，也不清楚李秋水和杨波给她下了什么套，难怪要让她当副总。

起初还以为是给她个闲职，将她架空，现在看来不简单，也许李秋水的账有问题，今天故意不来上班，好让她当替罪羊。

于是，她对大家说，“我不熟悉业务，得先看看，等看完再签字，你们回去吧，等会儿签好了我送过来。”

众人纷纷点头出去了，杨波还坐在里面，迟小艾赶他，“杨经理，你看看门上，这儿是我的办公室了，你去其他地方坐吧。”

杨波看她一眼，没说话，起身出去了。

迟小艾急忙关上门，用手机拍照，留下存根，把图片全部发给陈小帅。

陈小帅接到一堆图，回信息，“发什么神经，给我的是什么？”

“你帮我看看，这是公司的费用，让我签字，我不敢签，怎么办？”

“怎么让你签，李秋水吃屎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陈小帅有点火大。

“鬼知道她去哪儿吃屎了，今天没来上班，开晨会都没来，电话也关机，他们都让我代签，所以我才发给你看。”

“什么？她没来上班？”

“嗯，电话关机了主要是。”

听到李秋水电话关机，陈小帅也发觉不对，他清楚李秋水从来不关机，就直接打电话给迟小艾。

“什么情况，李秋水没去上班，电话也关机，你干嘛不早说？”

陈小帅声音明显有些着急，李秋水不来上班是大事，以李秋水认真负责的个性，突然这样必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不是迟小艾签不签字的问题，如果李秋水出事，公司可能会进入瘫痪状态。

迟小艾却气急败坏，“发微信都不够快不够清晰吗，还马上打电话过来问，你的心上人妹妹才半天没来上班，你就着急成这个样子，我失踪的时候也没见你着急。”

“你动动大脑行不行，现在公司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没有李秋水，照样运转得好好的。”迟小艾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马上就在单据上签字。

陈小帅过激的反应让她生气了，就李秋水有能耐，我偏不信，没有她，公司会开不下去？

一分钟后，陈小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迟小艾不接，电话不停地响，她接起来对着话筒大吼，“什么事，你烦不烦？”

“杨波去公司没有？”

“来了！”迟小艾大声说，“不过来了和没来有什么区别，就在公司走来走去，什么事都不干，什么事都不做主。”

“你让他接电话。”

“为什么？”

“让他接电话。”陈小帅在电话那头怒吼。

迟小艾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办公室，把手机递给杨波，杨波拿过去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陈小帅找你。”

杨波接起电话，“陈小帅，什么事？”

“李秋水联系不上，就先对外说她生病了，公司不能乱。”

“我知道怎么处理，不需要你来指挥。”杨波没好气，说完就把电话递给迟小艾。

迟小艾笑着问陈小帅，“怎么样，碰钉子了吧？”

“你个傻妞，告诉你，杨波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添乱，也不要乱说话。”

“我觉得，会不会是李秋水拿着巨款跑路了，现在失踪了，你得赶紧告诉你妈，让她过来查账。”迟小艾突然感觉问题好像有点严重。

陈小帅厉声警告道，“我再说一遍，你不要给我添乱，杨波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你！”

“你什么你，告诉你，如果出问题，你承担不起。”陈小帅依然愤怒。